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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水温觉听到此话,眉间愁雾金锁,但却很肯定道:“此事与大小姐能有什么关系,该死的奴才,休得在胡言乱语。”
大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他心里自然知道,怎会给薛娘下毒?
可高旷却一脸严肃道:“温觉兄,此事非同小可,我觉得还是查清楚,何况现在嫂嫂的毒不知何解,若是不追查到凶手,只怕一时间也难以给嫂嫂解毒。”
水温觉眼看着受苦的妻子,心中犹如千刀剜心般痛苦,但小姐却不能冒犯。
高旷见他沉默不语,又转头朝那婆子训斥道:“你果真看清楚了,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可容不得你红口白牙这般冤枉。”
那婆子一个心惊,连忙赌咒发誓:“奴婢真的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有半点差错,天打雷劈!”
水温觉只是紧紧的握住薛娘的手,依旧不说话。
高旷却狠狠的瞪着那婆子,像是自家媳妇被侮辱了一般,“竟如此冤枉大小姐,来人!给我拖下去打,直至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随着高旷的话音落下,他身边的随从果然有两个出列,上来拖走婆子。这时水温觉才开口道:“住手,她在我这里待了几十年,什么性子我知道。”言下之意,这婆子是没有说假话。
虽然水温觉没有明说,但却阻止了高旷的属下。而高旷一直就等着这个机会,当即沉默了一下,便朝身旁的一个下人吩咐:“去请大小姐过来吧。”一面见水温觉要开口,连忙止住他的话道:“让大小姐过来,有什么误会也能说清楚,断然不能叫她被人如此冤枉。”
水温觉闻言,觉得也有理,当即便点头应道:“也好。”
高旷此刻的行为在众人眼里,只觉得他是在为水清歌求清白,却不知道他心中此刻却是冷笑以待。
水温觉这个时候也从薛娘腰间的锦囊中找到一张泛黄的符咒,虽说看不清楚是什么符咒,但那上面赫然画着一只骷髅头,怎么看都不是吉祥物品。
终于,听到下人来禀大小姐来了,高旷第一时间便冲出去,一见到陆小果就蹙起眉头,尽管他严重将那股不满和厌恶隐藏得极好,但口中的质问与不喜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你今日到底给嫂嫂什么东西?”
“一张求子符,嫂嫂现在怎么了?”陆小果一路先跑来,虽说才真正的接触高旷没多久,但却是知道高旷的性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前待自己还有几分客气,人后却是冷落厌恶。这会儿有这样大好的机会责斥自己,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继续掩藏呢。
因此,陆小果一路几乎是小跑过来的,将水家主他们甩在了后面,此刻脸上还带着红晕,气虚喘喘的站在门口的石阶下面。听到高旷的质问,依旧坦白回道:“一张求子符。”
没想到高旷冷冷一笑,“是么?那这又是什么,你自己的给我看,是不是求子符?”说着,朝小果扔来一物。
陆小果顺手接住,一眼便看出这符咒是张诅咒符,只是到底何人所为?又打量了高旷一眼,他白日里根本不在府上,不可能是他,而且刚才在来的路上自己问过了,高旷来三管家这里之前,薛娘就不对劲了。
所以,不可能是高旷到了这里之后才动的手脚。
“怎么,没话说了吧。”高旷有些得意忘形,听到身后来的脚步声,这才将声音一收,温和了几分:“清歌,你为何要如此做,实在叫我太失望了。”
水温觉并没听到之前二人的对话,所以出来听到高旷的这话,不禁有些意外的看朝陆小果。
水清歌垂着眼帘,见到三管家出来,立刻走过去解释,“我的确给了嫂嫂一张符咒,但那是求子符,不是这种诅咒符。”
“你认得这种符咒?”三管家没有立刻去追究这符咒到底是不是她放的,而是急促的想知道,这符咒有没有可解除的法子。方才大夫虽说像是中毒,可是薛娘却又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陆小果这才仔细的查看符咒,脸色顿时也变得一片苍白。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水夫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清歌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情啊?”
这话,自然是高旷说的。
高旷一怔,但见来的不止是水夫人和水家主,还有一位年轻公子相伴,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竟然没有被困在黑山,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么?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但很快他就换上了一张笑脸迎过去:“旷儿见过爹娘。”
水夫人淡淡的应了一声,直接从他身边别过,朝陆小果走来。
水家主倒是满意的看了一眼高旷,夸赞道:“这些日子难为你了,不过做得很好。”
听到这话,高旷心里那点担忧也退了下去,一面不动声色的朝北辰无忧打量而去。
水家主这才介绍道:“这位乃北辰公子,为父的结拜义弟,以后你们要以长辈之礼相待。”说到此,朝水温觉看去:“温觉,听说薛娘身体不好,无忧也颇擅医理,可否让他看一看?”
水温觉自然不可拒绝,可他现在最想的是让薛娘不在痛苦,而不是先追查什么凶手,当下便点头,恭敬的上前请北辰无忧进去。
不过是一个年轻小白脸罢了,高旷并未将他放在心上,也跟着一起进到房中。
果然,见这北辰无忧连弦脉都不会,就在床边站在远远的观望,心中不觉冷笑。
陆小果也不知道北辰无忧什么时候就擅于医理了,心里难免替他担忧,这万一露了馅可如何是好?
可就在这时,北辰无忧却收回目光,朝神情紧张,对他也是半信半疑的水温觉望去:“可否借一步说话?”
水温觉不明所以,但看在水家主的面上,还是亲自请着北辰无忧到隔壁连接着的小书房中。
他为了多陪夫人,一般很多事情都带回来处理,所以便在这厢房旁边开设了一个小书房。
此刻不止是陆小果,便是高旷和水家主等人都好奇,北辰无忧究竟要同水温觉说什么,竟然要避开大家。
然就在大家侧耳倾听的过程中,只听里面传来一身碎响,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一般,于此传来的还有水温觉吃惊的声音:“此事当真?”
高旷眉心不自己的拧在一处,这时水温觉却同北辰无忧出来了,二人脸上的神色让人察觉不到什么不妥之处,水温觉待北辰无忧依旧犹如之前一般。
没有过多的感激,只怕他根本没有能力救薛娘。高旷这样想着,却见那北辰无忧又朝床榻边走过去,就在他抬手的瞬间,薛娘整个人都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一般,不止是那床铺帷帐,连带着她的那一片空气,似乎都变了色,到处都充斥着刺骨寒意。
“这是?”水家主首先开口,有些不解的朝北辰无忧望去。
忽的,直觉一股刺骨阴风从那寒气里钻出来一般,所过之处皆是一片阴冷,陆小果看到了,在北辰无忧至寒的威慑之下,那诅咒符里的东西从薛娘身体里逃出来了。那是一个头了些气候的魉鬼。
陆小果不禁有些吃惊,妖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当即条件反射的想要追出去,忽又猛地反应过来,此刻自己是水水清歌,根本看不见这种东西的。所以便趁着没人注意,将那颗绿色担忧扔了出去。
且让南唐去追,他乃归墟使者,自然也是和陆小果一样,看得见那东西的。
“这凉意有些怪?”水夫人蹙着眉头道,一面有些担心的握紧女儿的手,将她拉倒夫妻二人中间,身旁受到什么伤害。
北辰无忧将薛娘身上的冰霜都退却,此刻的薛娘虽然有些虚弱,但却变得正常起来,不在痛苦。
水温觉脸上也总算有了笑意,急忙过去拉住薛娘的手,“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可惜薛娘回以他的却只是一个木讷的眼神。
她既已经醒来,那诅咒符里的鬼怪也被驱走,所以众人也告辞出来。
高旷一直在暗中打量着北辰无忧,有些不敢在轻看他。至于薛娘被害之事,他几次想要开口提起,都被水夫人很自然的挡了回去。
他便也知此事只当是百忙一回,心中难免是不痛快,在看陆小果也就越发不顺眼,直接当着水夫人水家主的面道:“孩儿忽然想起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先退下了。”临走之前,也没想着同陆小果说一声。
水家主倒是觉得年轻人勤奋些不错,但水夫人却蹙起眉头,一面安慰陆小果,“我们娘俩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今日为娘陪你可好。”
陆小果一面应着话,却有些担心北辰无忧,对于抓鬼驱鬼他本就不在行,如今强行以自身修为逼走那魉鬼,只怕是元气大伤了。只是陆小果更为好奇的是,连自己都没注意薛娘体内的是魉鬼,他怎么知道的?
心中一肚子的疑问,本来是打算晚上去看北辰无忧在仔细问的,可是如今看来,只得在另寻时机了。
至于三管家这边,薛娘恢复了过来,所有人都退散开,他也洗漱一翻准备休息,临睡之前像是想起什么,从妆台前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火红色的石榴。
这石榴看起来与寻常石榴一样,可当他握在手心中之时,石榴却发出了一层红色的光晕,光晕照在墙上,墙壁上便出现黑色的影子。
那个安静坐在树下的黑影,自然是薛娘,然后多了一个苗条的黑影,那自然是陆小果来了,她在薛娘身边站了好一会,应该是说了不少话,后来似乎察觉了这藏在树上的石榴,便攀上石榴树查看,不过好在并没有被她发现。
她走后不久,薛娘的身后又多了一个影子,动作和陆小果同出一辙,拿了薛娘的锦囊,塞了东西进去,但也拿了一个东西出来。
水温觉冷冷一笑,将石榴放回去抽屉,“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没有这石榴,他怎么放心薛娘一个人待在石榴树下?
而且他就知道小姐怎么可能害薛娘,不过最为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后来出现的影子,竟然是个女子的身影,如果不仔细看,跟小姐还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可惜,这石榴只能照出对方的影子。却无法分辨出究竟是何人。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换了小姐给的求子符。
只是此人又是谁呢?不过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那北辰公子告诉自己的话。
如果让他查到,究竟是谁如此害他妻儿,他定然会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第273章 投其所好
水夫人终究是没有跟陆小果休息,她仔细的想了想,女儿现在的问题,不是自己能陪女儿一夜就能解决的,这归根究底的原因还是在高旷的身上。所以只有让高旷休息,才会有更多的时间陪女儿。
于是,水夫人觉得此事刻不容缓,当夜就跟水家主商量。水家的人丁稀薄,水家主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女儿又不爱权势,所以这一切的单子最终要落在高旷这个女婿身上。
所以水家主觉得趁着此刻自己还在,就让高旷赶紧为水家建功立业,等着以后自己百年后,他也能名正言顺的继承这家主之位。
可是如今听夫人一说,又觉得是自己疏忽了,只顾着想水家,却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因此连连自责:“是老夫的错,那明日便将旷儿唤来。”
只是他们都想得太简单了,权力这种东西但凡染上了,便会上瘾的。谁不想感受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居高临下?所以谁会愿意从高坛上走下来呢?
自顾,只有从最高位摔下来的,却没有自己走下来的。所以水家老夫妻到底想的太简单了。
陆小果这里没有水夫人陪着,反而自在了许多,夜深人静之后,准备探往北辰无忧的住处,却没想到自己的房间中出现一抹月白。
她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拉住他的手,只觉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凉很多,不由得有些恼怒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给我添麻烦。”
北辰无忧不以为然,宽大的袖袍将她一罩,整个娇小的人影都被挽入怀中。“也不是第一次给娘子添麻烦,更不是第一次吃软饭,以后还望娘子好好保护为夫才是。”
陆小果听到这话,又好笑又好气,“你这会儿知道后果了,今日何必如此冲动,那薛娘身上的魉鬼我会去抓,如今叫你一闹,却眼睁睁叫他跑了,也不晓得南唐能不能抓到。”话里虽有些埋怨,却还是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扶着他朝离间的床榻上躺去。
一面有些好气北辰无忧同水温觉说了什么,不禁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同三管家说了什么?”
“南唐告诉我,薛娘的肚中有骨血,所以我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他了。”北辰无忧也没有拒绝,他此刻能感觉到身体中血液缓慢的流淌,也不知何时,他竟然变得这般弱了?
陆小果听是此事,便也没了多大的兴趣,只是忍不住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