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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上马准备迎战!”罗成果断下令。
城头上的百余士兵迅速向城下奔去,三千骑兵已经准备就绪,骑兵列阵立在大街上,前面一千骑兵手执角弩,张弓搭箭,后面两千骑兵一手提战槊,一手执圆盾,杀气腾腾。
罗成刚翻身上马,一名骑兵奔来禀报道:“我们在东城外发现了贼军踪迹,数量不详。”
“西城外的情况如何?”罗成问另一名斥候道。
“启禀将军,西城外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轰地一声巨响,北城门被撞开,数千江淮士兵杀进了城内,罗成银枪一指前方,大喝道:“射击!”
千支箭脱弦而出,密集地射向率先冲进城门的数百名江淮士兵,江淮军士兵措不及防,顿时惨叫声响成一片,大片大片士兵被射倒。
罗成大吼一声,“跟我杀出城去!”
三千骑兵骤然发动,向北城门处疾奔而去,罗成一马当先,银枪不断拨打迎面射来的箭矢,他的亮银枪如漫天飞雪,霎时间杀进了敌军群中,罗成之所以能排名天下第七条好汉,就在于他的枪法之快,天下无双,在高手过招之时,张铉、宇文成都等高手可以以拙胜巧,只需一招便可封死罗成所有的进攻路线,罗成枪法再快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在对阵普通士兵时,快枪的威力便充分显示出来了,罗成的梅花亮银枪如暴风骤雨般刺向四周的士兵,一眨眼间,在身边围攻他的数十名士兵全部摔倒在地,每个人的前胸或者咽喉都被枪尖刺穿,当场惨死。
后面士兵吓得恐惧万分,纷纷调头便逃,罗成大喝一声,纵马追上了敌军士兵,银枪如闪电般左右突刺,杀开了一条血路,一口气冲出了城门甬道,只听两边惨叫声四起,血光四溅,罗成战马所过之处无一活口,五十余人皆一枪毙命。
而后面骑兵冲出了城门,向两边迅速扩散,同时也清除了两侧的近百名敌军,仅仅一轮乱箭疾射和一次骑兵冲击,便将王雄诞派出的第一批三百名士兵杀得干干净净。
后面第二批数百名江淮士兵被罗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吓得魂不附体,见隋将纵马冲来,他们大叫一声,扭头便逃。
罗成长枪一指东方,对身后骑兵厉声令道:“向东撤离,遇到涣水,沿河北上!”
罗成凭他敏锐的直觉判断出,贼军主力一定在西面埋伏,而东面贼军踪影只是虚张声势,企图给他造成错误判断。
军令如山倒,三千骑兵如铁流一般向向疾奔而去,罗成单枪匹马站在土丘上,银盔红缨,如天神一般,他冷冷地望着前方百步外的数千敌军士兵,在他身边躺满了敌军士兵尸体。
王雄诞见隋军骑兵完全无损,而且是向东撤退,他心中大急,急令一名士兵赶去报告杜伏威,但他感觉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隋军都是骑兵,他们怎么追得上。
情急之下,王雄诞大吼一声,手提大刀催马向罗成杀来,“隋将留下人头!”
罗成冷笑一声,纵马迎上,他一言不发,刷地一枪刺向王雄诞胸膛,枪尖变成了九个枪头,王雄诞大吃一惊,他顿时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绝世武将,但此时他已无法应对,只得手忙脚乱挥刀封住自己的要害,大腿一痛,紧接着肚子也是一阵剧痛,罗成连刺中他三枪,两枪刺中大腿,最后一枪刺穿了他的小腹,枪尖一绞,将他一截肠子带了出去。
王雄诞惨叫一声,捂着肠子调头便逃,后面数十名亲兵一起向罗成放箭,阻挡罗成追击主将,罗成没有追击,他一边用枪拨打箭矢,一边用眼角余光向身后查看,所有骑兵都出城了,最后十几名骑兵也从他身后疾奔而过。
罗成也无心恋战,对王雄诞的背影大喊道:“记住爷爷的名字,幽州罗成是也!”
他调转马头,便向东疾奔而去,渐渐从官道上消息。
半个时辰后,在十里外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包围隋军的杜伏威率军赶到了临涣县,士兵抬着受伤沉重的王雄诞走了上来,他的大腿有两处枪伤,虽然枪伤不浅,但他毕竟皮肉粗糙,能挺得住,但他肚子上也被刺穿一个洞,肠子断了一截,这处伤口令他痛不欲生,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亲兵替他说道:“启禀王爷,刺伤王将军之人是敌军主将,便是幽州罗成,他已率骑兵向东奔去了。”
杜伏威听说居然是天下排名第七的罗成,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据说这个罗成出枪心狠手辣,王雄诞居然能活下来,也是他命大了。
王雄诞是他的心腹大将,若不幸阵亡,胜过断他一臂,杜伏威顿时急道:“还不快去找名医诊治!”
“大王,军医在谯县大营,一时赶不过来。”
这时,旁边一人胆怯道:“大王,县内有一名医,擅治刀剑之伤,不如让他来看看。”
杜伏威一回头,却见是县令和县丞,只见两人浑身鞭痕累累,衣服上血迹斑斑,显然也受了拷打,杜伏威本想杀了这二人,但赵县令保命的一句话令心中杀机稍淡退,他挥鞭向两人抽去,斥骂道:“还不快去给我把名医请来。”
两人正要离去,杜伏威却道;“县丞去请,县令给我留下!”
汪县丞一瘸一拐地进城去了,杜伏威恶狠狠盯着县令,“为什么他们的战马没有中毒?”
赵县令跪下磕头泣道:“我们完全是按照大王的指示去做,成功哄骗了罗成,把豆粉给了隋军,他们蒸熟后捏成豆饼喂马,但大王巴豆放得太多,巴豆味苦,隋军士兵闻出有异味,便识别出了巴豆,罗成盛怒之下将我们二人抓去拷问,我们熬刑不过,只得承认是大王留下的豆粉,望大王饶命!”
杜伏威听他说得有点道理,他又看了看重伤的王雄诞,恨恨道:“若王将军有三长两短,我就拿你们全家殉葬!”
第780章 兄弟暗斗
李世民大军撤回长安虽然是明智之举,但它并不符合天子李渊的战略,甚至让李渊感到屈辱,他每次东进计划都败在张铉手中,前一次是河北,而这一次却是中原,尤其在中原已经大胜的情况下被迫从撤回,更让李渊倍感憋屈。
当然,李渊也知道隋军已大举进攻并州,它们不仅占领了河东城和蒲津关,还占领了上党郡和长平郡,并州的局势同样令李渊焦虑万分。
也正是这个原因,当李世民返回长安时,李渊并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斥责李世民不遵自己的旨意,擅自从中原撤离,李渊也承认,他们之前低估了张铉捍卫中原利益的决心。
武德殿内格外安静,李世民、李建成以及一班重臣肃然而坐,天子李渊坐在龙榻上仔细阅读张铉写给李世民的短信,他似乎想看透每个字背后的深意,确实,这封的一些内容很让人浮想联翩,比如‘集举国之兵力攻入关中,兵临长安城下’,彰显出张铉的野心,再比如‘秋收已至,晋南粮足’,又暗藏着张铉对晋南的渴望。
李渊默默看完信,将信交给旁边宦官,“给众大臣传阅!”
宦官先将信交给了太子李建成,李建成看完,又交给了旁边的陈叔达,在一片沉默中,众人依次看完了这封短信。
“众爱卿说一说吧!”
李渊的目光的落在裴寂身上,暗示他先表态。
裴寂明白天子的暗示,他起身行一礼道:“微臣认为张铉此信威胁多于实质,当然也暴露出了他的部分野心,甚至可以看出他未来的某些计划,至于他威胁杀入关中,我们可以重视,但不能过于当真。”
“裴相国别忘了,现在蒲津关还在张铉手中。”旁边刘文静冷冷说道。
“刘尚书也太妄自菲薄了!”
裴寂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占领蒲津关就能攻陷关中吗?既然如此,张铉为什么按兵不动,难道他不知道攻陷长安就能灭我大唐?究竟是张铉太蠢了,还是刘尚书想得太多了?”
裴寂一连串的诘问令刘文静哑口无言,这时,陈叔达起身打个哈哈道:“两位先别争论了,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商议如何解决并州目前遇到的危机吧!”
话题转到了现实问题上,李渊也点点头,问太子李建成道:“建成也说说吧!”
“儿臣遵令!”
李建成起身向父亲和众臣行一礼,这才不慌不忙道:“我以为蒲津关危机和上党、长平两郡危机从表面上看是一件事,都是张铉为了逼迫我们从中原撤军,但如果我们再仔细推敲,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两件事,蒲津关只是临时危机,而上党、长平二郡却是隋军西扩走出的必然一步,我们的威胁不在蒲津关,而在上党。”
“兄长,何以见得?”李世民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建成微微一笑,“所以我说要推敲推敲了,去年张铉在签署停战协议前占领了西平关和壶关,看起来似乎是为了防止我们东征,但如果只是为了防止唐军东征,他们扼守住苇泽关便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占据西平关和壶关,这样会引发我们不适,最终导致我们攻打壶关,张铉不是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为他进攻并州做准备,他在这封信中——”
李建成扬了扬张铉的短信,又继续道:“晋南粮足,从他说出的这四个字,便可看出隋军最大的软肋,那就是粮食不足,他现在能支撑近三十万大军,完全是因为他从高句丽战争的获得的红利,可战争红利迟早会用完,那时他又该怎么办?
未雨绸缪,夺取产粮重地便是他的下一步的计划了,从对颍川郡的占领便可看出他的产粮地的渴望,所以我能肯定,张铉下一步的战争计划必然是江淮和晋南,这是两个产粮重地。”
李建成的分析合情合理,见解深刻,众人一致赞同,这时,李世民沉吟一下道:“皇兄认为他会两线开战,但我却觉得不太可能,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支撑不起两线开战。”
“问题就在这里!”
李建成笑道:“我也认为他支撑不起两线作战,比如东西两线同时开战,一面是高句丽,一面是我们,这种两线作战张铉确实支撑不起,但杜伏威就不一样了,皇弟觉得他会举倾国之军去攻打杜伏威吗?显然不会,但他又不可能同时进攻杜伏威和并州,所以他占领上党和长平,继而采取守势,只要他不大举进攻并州,那么两线作战还是能办到,这就是张铉派尉迟恭和魏文通进驻上党、长平两郡的原因,这两员大将都以擅守而著称。”
李世民沉思片刻又问道:“那兄长认为蒲津关和河东城危机怎么解决?”
“派人去中都谈判,既然两地危机不是一回事,那么蒲津关和河东城通过谈判就应该能拿回来。”
“如果张铉提出归还蒲津关与河东城的条件是承认上党、长平两郡归隋,那我们该怎么办?”李世民一针见血地问道。
李建成缓缓道:“我们是希望谈判解决问题,如果谈判解决不了,那就该军队上场了,相信皇弟已经做好了准备。”
……
朝议的最终结果是陈叔达提出的折中方案,一方面派使者去中都要求隋军撤出蒲津关和河东城,另一方面唐军积极备战,一旦谈判破裂,唐军随即大举进攻蒲津关,用武力收回失地。
李渊接受了这个方案,他随即任命黄门侍郎温大雅为特使,前往中都谈判隋军从蒲津关和河东城的撤退。
虽然找到了解决蒲津关和河东城的方案,但李渊还是为隋军西扩并州而感到忧心忡忡,返回御书房,他随即令人把两个儿子找来。
不多时,李建成和李世民匆匆赶到了御书房。
“你们两个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
兄弟二人行一礼,便坐了下来,李渊缓缓道:“在朝议上,朕怕你们兄弟二人争吵,所以暂停了后续商议,但朕还是很担心上党郡和长平郡的收复,这里只有我们父子三人,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世民先说吧!朕看你后来一直沉默,估计你有保留意见。”
李世民连忙道:“世民和大哥争议归争议,那是公事,但不会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
李建成也道:“二弟说得对,父皇不要为我们担心。”
“那就好!”
李渊欣慰地点点头,“既然你们兄弟这样说,那朕也就放心了,世民继续吧!”
李世民又继续道:“儿臣认为,大哥之前的看法有一定道理,河东城和上党二郡确实是两件事,但那只是儿臣还在中原的状态,状态是会变化的,当儿臣率军撤回关中后,状态就已经变化,儿臣敢肯定河东城和上党郡已经变成了一件事,就是张铉要在并州站稳脚跟。”
“你的意思是说,张铉要一直控制蒲津关和河东城吗?”李渊不解地问道。
“他当然想控制蒲津关,但能不能守住,还是要我们军队的实力,儿臣的意思是说,河东和和蒲津关已经是隋军能否守住上党二郡的一部分,他们必然会死守蒲津关和河东城,阻止我们去攻打上党郡和长平郡,派使臣去中都谈判其实没有半点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