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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更加肯定眼前人就是郑惜玉,见她受伤,立刻杀了过去,一直砍杀到郑惜玉的身后,这才道:“惜玉,你怎么来了?”
郑惜玉没有回答,仍然在一旁挥舞着长剑刺杀海寇,直将数百个海寇逼退数十米远。
郑兴定了定神,随即冲着郑惜玉道:“二小姐!”说着也开始向郑惜玉处靠拢,只见郑惜玉似乎根本听不见其他人的言语,自顾自地砍杀着,随即嘶地一声,手臂上的衣袖被人砍破。
沐临风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想拉住郑惜玉的手,却被郑惜玉一把甩开,却听郑惜玉道:“阁下夫人在一旁,莫要拉拉扯扯的!”
沐临风闻言一怔,不知如何回话,转头看了一眼德川家惠,却见德川家惠也正有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在怀疑自己与郑惜玉的关系。
沐临风心中百感交集,本来一直期盼着与郑惜玉再度相会的时候,不想却在这种场合,自己身边也多了一个刚过门的夫人,按照郑惜玉的脾性,绝对不会理自己了。想到这里,沐临风心中不禁一阵泛酸。
德川家惠见沐临风正看着郑惜玉怔怔发呆,随即走到沐临风身边,道:“夫君,你与这位姑娘相识么?怎么也不给家惠介绍一下?”
沐临风与郑惜玉闻言同时心下一凛,皆转头看向德川家惠,沐临风则是微叹一声道:“这位是郑芝龙的二千金郑惜玉小姐,与我是……是……”一连说了几个是,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郑惜玉却道:“我与沐临风只是泛泛之交,夫人莫要多想!”
德川家惠闻言笑道:“姑娘看来误会了,我能多想什么?我夫君是什么人,我自然了解……”
郑惜玉闻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沐临风。
沐临风刚欲说话,却听敌舰上的龙清风喝道:“继续杀……”话音刚落,海寇人顿时又开始向中间围困而来。
正在这时,淮安军的战舰已经纷纷驶到此处,顿时而十余搜战舰上的士兵纷纷亮出兵器,向海寇的战舰上涌去,见人就砍,不时几艘敌舰上的海寇已经被清理干净。沐临风战舰上的海寇见状,纷纷开始扔下兵器,跪倒在地。
沐临风见大局已定,这时转头再看龙清风的战舰之上,已经再无龙清风、龙清云与羊老三的踪迹,料想他们是见大势已去,跳海逃匿了。
洪承畴立刻让士兵收押投降的海寇,随即收拾甲板上的尸体,点算人数。
郑惜玉这时转头对郑兴道:“玉儿拜见郑叔叔!”
郑兴连忙拍了拍郑惜玉的肩膀,随即问道:“二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郑惜玉转头看了一眼沐临风,只见此时德川家惠正在帮沐临风包扎伤口,这才道:“我是来给某人报信的!”
沐临风知道郑惜玉说的某人是指自己,连忙奇道:“报信?什么事?”
郑惜玉淡然道:“淮安城内一片混乱,有上万人的海寇在淮安滋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洪承畴惊道:“上万人?”
郑惜玉点头道:“我来之时就已经有四五千人杀进了淮安城,那是城外还有几千人,正在源源不断地想城内涌,只怕此刻淮安已经沦陷了吧?”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莫非这海上之战只是龙清风与羊老三计划的一部分,他们真正地目的是淮安城?”
洪承畴闻言立刻怒道:“张坚这兔崽子,淮安城池完好,怎么轻易就让海寇们杀进去,看老夫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沐临风听洪承畴如此说,心下倒是起了疑心,洪承畴说的一点也不错,若真是有上万人的海寇,张坚应该坚守城池,闭门不出,那么即便就是再来上万人也奈何不得,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让海寇杀进城去呢?现在向来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淮安城内有内奸,张坚已经被害,而就是张坚本身就是内奸。
不过沐临风与张坚有过一面之缘,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海寇,连忙问洪承畴道:“洪大人,不知道这张坚跟随大人多久了?”
洪承畴闻言,似乎已经猜出了沐临风所想,连忙道:“怎么说也有七八年了吧?沐帅莫不时在怀疑张坚……”
沐临风连忙道:“如今还在猜测之中,唯今之计我们立刻回港,仔细部署一下,如何夺回淮安,才是最关键的。”
洪承畴闻言点头称是,立刻吩咐众战舰准备回航。
这时陈蔚文从船舱内出来,郑兴连忙想沐临风拱手道:“沐帅,既然如此,郑某就先告辞了,郑某船上这批货物必须要在制定时间运往东瀛,待郑某回航之时,定去扬州登门拜访!”
沐临风闻言连忙还礼道:“好,既然郑大人还有要事,沐某也不便强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陈蔚文此时也前来向沐临风道别,郑兴转头问郑惜玉道:“二小姐,淮安战事险峻,不如小姐随我一起先去东瀛,随后再回福建如何?”
郑惜玉闻言沉默一会,随即看了看一旁的沐临风,只见沐临风也正在看着自己,随即转头见沐临风一旁的德川家惠也正在看着自己,而德川家惠的手正拉着沐临风的胳膊。
郑惜玉眼色微微一变,随即转过头去,看着深蓝的大海,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如此就打搅郑叔叔了!”
沐临风见郑惜玉刚来便要走,定是因为自己身边的德川家惠,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随即道:“惜玉,你当真要走?”
郑惜玉头也不回道:“不走,留在此处作甚?”
沐临风沉默良久没有说话,这时郑兴已经与陈蔚文登上小船,对着郑惜玉道:“二小姐,我们该走了!”
郑惜玉连忙转身上船,随即进了船舱,郑兴与陈蔚文站在船头,分别向沐临风与洪承畴告辞。
沐临风站在船边,心中一阵失落,四年了这么久的女子,今日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相聚不过片刻,甚至还没有说过话,眨眼间就又要消失在面前了,此次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想到这里,沐临风内心中不禁一阵黯然神伤。
第四篇 烟雨江南,南北分明 356章 计中之计,背水一战九
奇沐临风想要留下郑惜玉,却始终找不到要将她留下的理由,只有站在船边,看着郑惜玉的船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书德川家惠站在沐临风一旁,看着沐临风,内心也是百感交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言语,在她没和沐临风成亲之前,就知道沐临风是个风流人物,外面有不少女人,本来以为自己为了家族的利益可能承受这一切,不过在她与沐临风成亲之后,接二连三的亲自看着沐临风当着自己的面与其他女子打情骂俏,作为一个女子,无论度量有多大,也绝对不能忍受,更何况她已经在沐临风面前已在让步。
网此时只见海面的东方,一道鱼肚白,天色已经开始转亮,此时已经依稀可以看见海面,海面上零零散散地漂浮着无数的尸体,有的已经肢体不全,二十多艘战舰已经全面回航,准备回援淮安城。
沐临风屹立船头,看着远处的朝阳开始徐徐上升,眼见天色渐亮,这一夜过的竟然是如此缓慢,而且还是如此的凶险,最后连龙氏兄弟与羊老三也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其实这一夜最让沐临风意外的不外两点,一就是羊老三那厮竟然没死,还来到这个时代,而且唯一杀他的机会也错过了,看来日后的暗自较量是免不了的,二就是竟然会遇到郑惜玉,本来郑惜玉的到来,是说明在郑惜玉的内心深处还是有沐临风的,不过却因为沐临风身边总是不乏女子出现,导致了郑惜玉的一次又一次的离开。
洪承畴乘着战舰回航期间,清点了一下己军的伤亡人数,竟然高达近千人,不过最后还是有惊无险,而且还俘虏了两千多个海盗与八艘战舰,那八艘战舰对于沐临风来说根本不屑一顾,主要是这场战役的意义,对沐临风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一来是彻底打击了龙清风的青龙会势力,二来是让郑兴看下自己的海战的势力,虽然这一仗是险胜,但是也充分地让郑兴认识到了,郑家军海上霸主的日子要走到头了,而让郑兴认识到并不是主要目的,既然郑兴能认识到,那么郑芝龙自然也就会知晓,这一招不过是隔山打牛罢了。
而沐临风的最终目的却不是想向郑芝龙示威,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郑氏姐妹。
大约半个时辰,舰队已经回到了淮安的港口,这时的淮安港已经变为一片废墟,本来守卫港口的士兵大部分已经殉职了,还有一些已经不知行踪,整个海岸边上一片狼藉,营寨已经大多数被烧毁,士兵的尸体与敌寇的尸体横竖满地,想这里昨天一夜也是惊险万分,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战舰靠岸后,洪承畴开始收拾残局,重新整顿军队,这时西方山崖后出现一只二百多人的队伍,众人皆是一惊,以为敌寇来袭,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帮人竟然是淮安军。
领队的那人沐临风也认识,正是在淮安城里帮过沐临风的将领张坚,沐临风曾经怀疑过他叛变,不过此刻见他的盔甲上竟是鲜血,身后的战士们各个都是浑身浴血,看来也是经历了一番殊死战斗。
洪承畴意见张坚,立刻喝道:“小坚子,你可知你丢失淮安,可是死罪?”
张坚闻言立刻跪倒在地,大声道:“末将之罪,不过请大人与沐帅给末将待罪立功的机会,待末将重夺淮安之后,要杀要剐,末将觉悟半句怨言!”
洪承畴闻言冷哼一声,道:“淮安从你手中丢失,如今淮安数万守军,莫非就只剩下你这二两百人了?”
张坚立刻道:“不止,还有数千人在山崖那边驻守,这只只是末将带领出来的先锋队,是杀回淮安打探军情的!”
洪承畴听闻军士还有人在,这才显得平和了一些,这才对张坚道:“你的罪过老夫无权过问,你是死是活,就要看沐帅如何处置了!”
沐临风站在一旁一直注意这张坚与洪承畴对话时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上前扶起张坚,这才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张将军莫要太在意,今日我们丢了淮安,夺回来就是了……看来张将军也受伤不轻,具体情况如何?要说我军守卫也不弱,即便敌军有几倍于我军的人马,只要我军固守城池不出,也不至于如此吧?”
张坚立刻道:“沐帅有所不知,本来这数万人的贼寇是佯装攻城,然而大批人马却未困在水寨港口附近,张某知道洪大人与沐帅你都在港口,担心有人对二位大人不利,这些佯攻城池的人马,看来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港口,更何况早就有人放出风来,有人盯上了港口里的东瀛战舰,末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才率军出来驰援港口,哪里知道这是敌人的计谋,末将刚打开城门出动军马,就见城外的贼寇立刻杀了过来,而且四周都有埋伏,一时间竟然涌出几千人,末将知道上当已经来不及了,这才……唉,总之都是末将的罪过,待末将夺回淮安之后,再由沐帅你处置!”
沐临风闻言,心中沉吟半晌,看着张坚的表情,一脸的愤慨不似作假,看来这是敌人早有预谋的,目的就是夺取淮安,而之前的攻打港口,与海上的战役,似乎都是一个幌子。
沐临风正欲说话,却见张坚身后一个参将立刻跪倒在沐临风的身前道:“末将有话要说!”
张坚闻言转头看去,随即喝道:“唐参军,这里岂容你说话?”
沐临风见这参军亦是浑身伤痕,头盔已经不知去向,腰间的佩刀,早已经没了刀鞘,而刀身上尽是鲜血,已经凝固,刀口似乎已经损坏,想是砍人太多的缘故,沐临风忙到:“这位将军有话尽管说!”
那参军立刻道:“沐帅,这次的确不能怪张将军,张将军虽然料敌有误,不过也是互主心切,况且敌军进城之后,张坚死战敌寇,身上大小伤口多大十余处,仍然坚持在战场上,最后城池丢失之后,张将军带伤率领我们已经七次攻城……”
张坚在一旁连忙喝道:“唐参军,这些没用的废话,就不要多说了!”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中一凛,随即道:“沐某没有要怪罪张将军的意思,这位将军,你多心了!”说着连忙上前扶起这位参将,随即问道:“这位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那参将立刻抱拳道:“末将唐长峰!”
沐临风闻言连忙拍了拍唐长峰的肩膀,随即对张坚道:“张将军,你有这么一个参军,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淮安军的福气……”沐临风说着上前几步,对这众将士道:“淮安的丢失,不过是一时的,众位兄弟的乡亲父老都在城中,此时不知道如何被贼寇们蹂躏,兄弟们,这口气,你们能忍下来么?”
众士兵中大多数的人都是淮安本地人,一听此话,立刻道:“不能……不能……”声音顿时震破天际,其他虽然不是本地人的士兵,与本地士兵也有不少是朋友,顿时也受到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