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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哈维的姐姐又气又恼,将一口口水吐在贵族的面部,这让贵族暴跳如雷。
“噢,臭婊子,让我来教教你应该对贵族的礼节。”贵族面红耳赤怒骂道,他狠狠的几个耳光扇在哈维姐姐的脸上,将哈维的姐姐扇晕倒在地,看着长裙揭起露出丰腴白皙小腿的女人,贵族的眼珠子都通红了起来,他将哈维的姐姐拖到村庄中央的井旁,当着村民们的面撕开少女的衣裙,奸污了哈维的姐姐,而那时候仅仅六岁左右的哈维已经有了记忆,她看着在井旁自己的姐姐无助伸展划动的腿,耳边是姐姐的嘶声力竭呼救声,以及贵族野兽般的喘息声,村民们不忍的低头不语,在贵族的权威下他们无所作为。
当夜,哈维的姐姐穿着破烂的衣裙在一棵树上吊死,尸体悬挂在树上飘荡了一整夜,那天的风真是大。第二天哈维请求村庄长老埋葬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可是村庄的神父却说,姐姐是自杀而死,在基督的教义中自杀的女人不能够入土为安,必须暴尸荒野,弱小的哈维不得不用用己稚嫩的小手挖开坚硬的泥土,满手是血也只挖开了一点点,后来还是一位爱慕哈维姐姐的年轻农民帮她才安葬了哈维的姐姐。
“我一定要报仇。”只有六岁的小哈维看着土坟堆,用稚嫩的声音大声的说道。
“不,不要这样说,贵族是我们这样的人惹不起的,哈维跟我来吧,我会把你当家人的,愿上帝保佑我们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那名爱慕哈维姐姐木讷的年轻农民,向哈维伸出手,但是哈维没有动她还是看着面前的坟堆沉默不语。
“哎。”农民叹了一口气,只好转身离开了,后来哈维在这个村庄居住到了十岁左右,但是复仇的怒火一直没有在她的心中熄灭过,平静的村庄生活让她无法平静,一个清晨她背上自己的行囊离开了那座充满了欢乐和苦难的不知名的小村庄。
许多年之后,成为了梅森堡城镇恶棍首领的她,动员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人脉终于调查到了杀死她的母亲和姐姐的贵族下落,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哈维激动的浑身战栗不已,此后贵族的家族便好像笼罩在了可怕的诅咒中一般,家庭的成员不断的因为各种意外而死去,从血缘最远的亲戚开始逐渐向贵族的血亲蔓延。这复仇持续了整整一年左右,在最后的几天之中贵族的庄园如坟墓般死寂,仆人们早就逃跑一空。
“咯吱,咯吱。”木门发出酸牙的声音,被风吹的晃动着,在阴暗的房间中已经无法起身的贵族躺在杉木床上,在整整一年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先自己故去,这种巨大的伤痛让他无法承受终于瘫痪在病榻上,可是上帝却没有让他死去。
“唔,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贵族躺在床上无助的呻吟着。他的喉咙干涸的仿佛在向外冒出火焰,胃里饥饿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疯,深凹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屋顶。
“当,当。当。”一阵脚步声踏着木梯走上来。当门打开的时候一个女仆出现在了门口。她走了进来拿起一块亚麻布擦拭了一下贵族的额头。
“噢,噢,你是我庄园中的仆人吗?太好了。我要奖赏你,那些可恶的仆人竟然洗劫了我房间的东西,他们还拿走了我妻子的首饰盒子,我要去国王的王室法庭控诉,把他们统统绞死,我的侍从们呢,他们在哪里?”看见出现的女仆,贵族的身上仿佛找回了力气,他竭尽全力的怒吼着,只是数日没有进食让他有气无力,话语断断续续。
“您的侍从们都走了,据说他们加入了佣兵队伍,因为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付给他们食物和薪酬了。”女仆的声音带着磁性,面容十分的娇美,贵族看着面前美丽的女仆感到很奇怪,他不记得自己的庄园中有这么美丽的女仆。
“你是谁,我不记得你了。”贵族好奇的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吗?”女仆朝着贵族走进了一点,光亮透过窗户照耀在女仆的脸上,让贵族看清楚了那张美丽的面容。
“我好像在很久之前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让我替你想一想,许多年前在你的领地上,一个交不起赋税的女人,被你亲手刺死,而她的女儿被你在村庄的水井旁奸污。”打扮成女仆摸样的正是血匕首哈维,她双眼毫无怜悯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贵族,满脸汗渍和污垢,银白的头发稀稀拉拉,嘴唇因为干涸发白裂开血口子,可是这些罪还不足以让哈维满意。
“唔,我,我想起来了,可那是为了替国王陛下筹集军饷,是为了正义,该下地狱的亨利,篡位者。”贵族的口中嘟嘟囔囔的咒骂着,脑袋胡乱的在枕头上摇晃着。
“那么我母亲和姐姐的正义呢?”哈维双目圆睁,她伸出自己被锻炼的百般强劲的手,狠狠的掐住贵族的嘴腮帮子,银牙切齿的说道。
“唔,唔,唔。”贵族被掐的口水从嘴角流淌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额头冒着汗水,他已经仿佛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这都没关系,从那时候起,我便明白正义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来了,将死亡带给你和你的家族。”哈维松开自己的手,她凑到贵族的耳朵边,用冰冷而残忍的口吻说道。
“不,不,你说谎,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贵族睚眦欲裂的看着哈维,他伸出自己干瘦的双臂,如枯骨般的手指在半空中张开抓挠,仿佛要将面前的女人狠狠的掐死,而哈维抱着自己的胳膊发出冷笑看着虚弱的贵族。
牧师摇晃着熏香站在庄园前面的坟地上,这是埋葬庄园中贵族一家的墓地,现在这座庄园的主人也终于安息了,牧师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祈祷笼罩在这个可怜家族头上的诅咒终于落幕,一柄十字架被插在坟堆上,上面甚至没有刻上贵族的姓名,一旦家族覆灭谁又能够流芳百世呢。
“这个家族能够有你这样忠诚的仆人是一种幸运。”牧师对料理了贵族一家后世的女仆说道,女仆站在墓地外只是看着牧师忙碌着,这是从城镇中请来的一位牧师,当他到达的时候坟地已经挖掘好,据女仆说尸体已经放进棺材深深埋葬,这倒是让牧师和掘墓人省了不少事情。
“这都是主的恩惠。”女仆用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
“愿上帝保佑你。”牧师点点头,伸手在女仆的额头划了一个十字,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去了,这座破败的庄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地方,掘墓人也连忙跟在后面离开,深怕那可怕的诅咒沾染在自己身上。
“吱吱,吱吱,吱吱~~~~。”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贵族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呻吟着想要翻转自己的身体,但是却发现自己身处在黑暗狭窄的空间之中,而身旁似乎有许多动来动去毛茸茸小东西。
“唔,是什么?”贵族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抓起一个钻到自己胸口的小东西,他看见一双红色的小圆眼睛正盯着自己,而一根细长光秃的尾巴卷在自己的手臂上,这分明是一只老鼠。
“不,不,啊,啊,啊~~~~~~~~~~~~~。”(未完待续。。)
ps: 忽然觉得,应该写个哈维复仇的番外作品,女版的基督山伯爵复仇
第四十八节声名远播
如果在前世经常玩战略游戏的阿若德,肯定会以为征服了一块领地后,马上就可以开始进行各种建设,大力发展经济和军事力量,可是当他征服了梅克伦堡郡之后发现,建设领地种田固然重要,但是更为迫切的却是自己统治的宣誓仪式,这是向其他的中层阶级和高级贵族阶层宣布自己加入到他们行列,被他们所认可的仪式,唯有如此他的权威才能够被其他的诸侯们所认可,在宣布自己为梅克伦堡伯爵的仪式上,诸侯们的使者多寡决定着日后阿若德的权威和影响力,这种无形的东西甚为重要。
“伯爵大人,作为对您支持最大的梅森公爵,应该派遣使者前往通报。”朱利安座在阿若左手边对他建议道,此时他们在梅克伦堡城堡的议事厅中讨论这重要的事项,
“梅森公爵吗?我可不觉得他的支持有多重要。”阿若德将手肘放在扶手上,歪着脑袋不以为意的说道,梅森公爵那个老家伙用一个空头的头衔欺骗自己,要不是自己这个穿越者够强力,还真是顶着一个空头伯爵的头衔惹人嘲笑,想到梅森城堡中那些贵族们讥讽的面容,阿若德便一阵反胃。
“可是,梅森公爵是您的封君,如果您不向他通报的话,必然会引起梅森公爵的震怒。”朱利安摊开双手,向后靠在椅背上,向阿若德说道。
“你搞错了,我和我的父兄是向梅森公爵的长子宣誓效忠的。并非梅森公爵本人。”阿若德扬了扬头,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议事厅,里面坐着的只有他自己、贴身侍从朱利安、不发一言的圣约姆修士会的骑士修,还有一位是雇佣兵上校约翰伯格,阿若德的宫廷现在的成员还是有些单薄。
“如果能够取得梅森公爵的庇护,这样在对付起斯拉夫人方面我们会获得不少优势,而且我们的领地和萨克森公爵手下封臣的领地只隔着一个郡,您可是打败过萨克森公爵的军队,他手下的封臣对您可是恨之入骨呀。”朱利安现在倒是成了首席的参谋,作为有半个贵族血统的私生子。对于贵族们邻里间的龌龊可并不陌生。如果萨克森公爵手下的封臣伪造头衔文件,可是很容易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那样在没有封君的保护下,阿若德只能够孤军奋战。
“好吧。派人去梅森公爵哪里。还有我的父兄他们哪里。邀请我的父兄参加仪式。”阿若德虽然用强大的武力攻下了梅克伦堡郡,但是他的人脉关系和声望还是太稚嫩,这也不能够怪他。谁知道除了世袭外有这么年轻的伯爵呢。
阿若德派遣的使者们手持着黑狮子军旗和怀揣着阿若德书写的羊皮信件,他们从梅克伦堡的城堡出发骑着最好的骏马,向梅森郡奔驰而去,并且不断的向沿途的旅行者们宣布异教徒占领的梅克伦堡郡已经光复在基督徒的手中,天主的荣耀和光辉福音传播在了这片蛮荒之地。
“嗨,听说了吗?”
“是什么?”
“北方的一个异教徒占领的郡回到了基督徒的手中。”
“什么?是真的吗?北方不是可怕的斯拉夫人占领的吗?”
“没错,可是一位骑士带领着他的军队,从斯拉夫人的手中夺下了那片土地。”
“噢,多么圣洁的事迹,这是神的恩典。”
流言很快顺着中世纪泥泞的小路向各个王国、公国、伯爵领和男爵领地,以及城堡、城镇和村庄蔓延,上至宫廷之中,下至田间地头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这个消息以及年轻骑士的胜利,日耳曼人一直渴望拥有新的土地,但是嗜血的斯拉夫人使得他们在波罗的海的扩展屡屡受挫,可就在此时一个传说让人们看到了新的希望,人口的增长使得村庄中土地普遍耕地不够,也许前往移民新的土地是唯一的办法。
“听说了吗?”在梅森公爵的城堡之中,走廊中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一脸阴郁修士打扮的男人推开了门,他边闯入进来一边大声嚷嚷着,里面的卫兵连忙拦住了他。
“没关系,罗伯特院长怎么了?”劳齐茨伯爵坐在床上,两名女仆端给他的食物和牛奶,将硬邦邦的小麦面包弄碎泡在了牛奶之中,然后喂给这位尊贵的伯爵吃,可是罗伯特的闯入打破了劳齐茨伯爵用早餐的好心情。
“那个该死的小杂种,他从斯拉夫人的手中夺取了梅克伦堡郡。”罗伯特修士一脸通红的在伯爵的床前走来走去,他怒气冲冲的挥舞着自己手臂,修士袍子在他的身上穿着一点的不合适,他应该去当一名战士而非以静默和虔诚著称的修士,脸上的红色胎记越发的扭曲起来。
“这不可能,你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劳齐茨伯爵嗤笑了一下,他拿过一块细亚麻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斯拉夫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别说斯拉夫人的嗜血,就是那座以历史悠久和坚固难攻威名远播的梅克伦堡城堡就已经让众多贵族望而却步。
“这是真的,在所有的集市和城镇中平民们都在议论纷纷。”
“哈,我的朋友,只是一群贱民的狂想而已。”劳齐茨伯爵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可是他很快便听见城堡中的吵杂声,于是穿着流苏睡衣从床上走下来,他从窗口看见一名使者装扮的人,手中举着一柄黑色雄狮纹章的旗帜正进入城堡,城堡中的平民们都集结在道路两旁。
“英勇不凡的梅克伦堡伯爵,怒狮堡的建筑者,维斯马城镇的统治者,梅克伦堡城堡的拥有者阿若德,将梅克伦堡郡重新解放会天主的怀抱,欢呼吧基督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