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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他们。”普劳恩伯爵生恐这些彪悍的波希米亚骑士将他的阵势搅得支离破碎,他急切的带领自己的内府骑士冲上前去,普劳恩骑士们被这些可恶的波希米亚人激怒了,他们拔出钝器翼头杖或者狼牙棒,日耳曼骑士们擅长贴身作战,强大的臂力和高大的身躯利于他们的这种悍勇战斗方式。
很快,为了堵住被波希米亚骑士快要突破的中央阵线,普劳恩伯爵带领的内府骑士们挡了上前,虽然只有区区数十人,但是这些日耳曼骑士狂呼着用手中的钝器武器猛击波希米亚骑士的头部,钝器撞击在头盔上发出彭彭的声音,剧烈的震动使得被攻击的波希米亚人耳膜都快破裂了,此时手中的长矛毫无作用,波希米亚骑士们立即放弃了手中的长矛拔出利剑,他们在马上同普劳恩伯爵的内府骑士们搏斗在一起。
不过更多的人在没能拔出佩剑的情况下,干脆扔掉手中长矛赤手空拳的抓住企图攻击自己的日耳曼骑士的手臂,骑士们的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在马上相互撕扯着都想将对方拉下马,可是一不留神在周围的混乱之中同时坠下马,可即使是如此他们也扭打在一起,在泥泞的地面上用最原始的的拳头和手臂又打又掐。
“嘘~~~~。”就在普劳恩伯爵努力的试图挽回自己即将被突破的阵地的时候,奥塔伯爵又吹起了一声口哨,身后的中型和轻型骑兵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分别向左右两翼延伸包抄,此时弓骑兵们也蠢蠢欲动。
“普劳恩伯爵完了。”在荒原的一处不起眼的山坳处,一个身穿灰色衣服旅行商人装扮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趴在上面看着这场战斗,他选择的地点十分利于观察,将下方的交战双方一览无遗,从这里可以看见普劳恩伯爵所有了的力量都被波希米亚骑士所牵引,而奥塔伯爵的其他骑兵们快速的从两翼包抄,在普劳恩伯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完成了包围,接下去的事情便简单了,再强大的军队也无法抵挡前后夹击,更何况是四面八方冲锋而来的骑兵。
骑兵的机动优势被奥塔伯爵演绎的淋漓极致,他的手下骑兵如同龙卷风一般将普劳恩伯爵和他的军队卷在中心,不断奔跑的战马和骑兵的呼喝声,使得在旋风中心的普劳恩伯爵的士兵们心中恐惧大增,在战场上一瞬间的犹豫都可能夺走你的性命,而恐惧更是使得军队士气大减。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荒原之上布满了普劳恩人的尸体,空中盘旋的乌鸦和食腐猛禽饥不择食的冲下来,将这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死亡盛宴,它们在尸体之间欢欣雀跃,而风却带着忧伤的信息吹向远方,告诉那些还等待着自己亲人的人们,他们那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亲人的消息。
“普劳恩伯爵战败被俘,波希米亚人带着被俘的伯爵撤回了劳齐茨郡。”数日之后,一条消息送到了阿若德的手中,看了这个血滴子成员冒死送来的战报,阿若德叹了一口气又忧又喜,为这位年轻伯爵勇敢的进攻却以失败而告终叹息,但是又为他能够活着感到庆幸。
“普劳恩伯爵的战败在意料之中,如果波希米亚人那么好打发,贵族们便不会如此惧怕与其作战。”哈维对阿若德说道,似乎在劝说阿若德不要冒险同波希米亚人作战。
“普劳恩伯爵的失败在于他没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这让他完全的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步兵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是无法和骑兵对抗的。”阿若德对普劳恩战役这样总结道,就像是其他的文明一样,游牧民族总是对农耕民族构成巨大的威胁,而对付机动灵活的游牧民族的办法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消极的用城墙去限制他们的战略机动空间,一种便是训练出更加强大的骑兵,以骑兵对付骑兵。
“骑兵的训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何况还要对付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波希米亚人或者马扎尔人,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哈维耸耸肩膀,就连她这种出生社会底层的人都知道,贵族们不可能不明白,但是事实上是现实的物质条件限制了他们。
“所以我便发明出第三种办法。”阿若德笑了起来,他得意的搓着自己的双手,一想到自己的秘密武器让那些波希米亚人大吃一惊,他便不可遏制的兴奋。(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节线索 (二更)
“宫相今天前往了工匠作坊,哪里有公爵亲卫骑士把守,里面似乎正在制作什么武器?”
“宫相中午到梅森城镇中的铁匠铺中闲逛。”
“宫相又去了城堡外的修道院中,将修士们存储的葡萄酒拉到了自己的温德尔家族的屋宅中,似乎是准备召开宴会,否则哪里需要那么多的葡萄酒?”
劳齐茨伯爵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虽然阿若德的血滴子成员已经潜入了梅森郡,但是劳齐茨伯爵毕竟在这里有着广泛的人脉和耳目,这一次他将对阿若德的刺探交给了商人杰夫,这个精明的商人只需要稍稍向城镇中的平民询问一番,便能够得到阿若德每天的行动路线,不过这些情报汇集在一起杂乱无章,看不出阿若德到底在干什么?
“秘密武器,据说阿若德曾经这样说过,似乎是在针对波希米亚人制作的秘密武器。”杰夫一脸献媚,笑容可掬的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虚张声势罢了,面对波希米亚人的骑兵,只有相同数量的骑士才能够抵挡,阿若德这个大话精不过是在借此威胁贵族们,以骗取更多的佣兵雇佣金而已。”罗伯特修士不屑一顾的说道。
“虽然我对于阿若德同样厌恶,但是别忘了他可是制造过旋风炮,击败了萨克森公爵的男人。”劳齐茨伯爵沉默了片刻之后,第一次公允的对阿若德评价道。
“伯爵大人,别忘了阿若德现在正是我们计划的最大障碍。我找过那些背叛我们的贵族,他们确定上一次的事情就是阿若德搞得鬼,他威逼利诱中立派贵族通过了战争税法案,并且给了摄政埃布尔伯爵军事权利,现在已经有贵族开始考虑向埃布尔伯爵效忠。”罗伯特修士有些着急的说道,他对阿若德和温德尔家族深恶痛绝,现在唯一能够复原自己权利和地位的办法,就只有帮助劳齐茨伯爵政变成功,要是劳齐茨伯爵因为惧怕而放弃,那么他将永无出头之日。
“哈哈。我的朋友罗伯特院长。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正因为我们对阿若德的轻蔑,所以才被逼到如此的境地,我已经决定将他当做我的对手了。”劳齐茨伯爵站在壁炉前。他伸出左手转动着自己右手上的戒指。发出大笑之后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看见劳齐茨伯爵的这幅模样,已经同这位喜怒无常的伯爵相处很长时间后的罗伯特修士,明白这位公爵宝座的觊觎者下定了决心。
“没错伯爵大人。对待顽固的障碍者我们只有一个办法。”罗伯特修士面色变得红润起来,他的双眼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激动不已的附和劳齐茨伯爵道。
“杰夫,我需要你再去找那些灰影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劳齐茨伯爵没有回答罗伯特修士,他反而对一言不发的杰夫说道。
“遵从您的命令伯爵大人。”杰夫向劳齐茨伯爵鞠躬后,退出了伯爵的房间,大步的向城堡外走去。
就在几乎同一时刻,在一间半个屋顶靠在城堡城墙外围的简陋木板房屋内,一个大汉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口鼻处都是鲜血淋淋,而他的神情惶恐不安,眼睛中映着的是一个女人的摸样。
“说这个银项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奇怪的是说话的女人,竟然是阿若德的间谍总管哈维,她伸出自己修长的美腿,穿着皮革靴子的脚却踩在男人的胸口处,只是稍稍用力便让脚下的男人哇哇大叫,并且不敢反抗丝毫,不单单是这个凶悍的女人竟然可以把他摔倒在地上,而且在这个简陋的屋内和屋外有三名别着利剑的骑士把守,男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些贵族的。
“我们真的要这样对待这个可怜的人吗?”哈维的身边穿着白色长裙的雪莉,看着发飙的哈维怯生生的劝告道。
“没错,那只是我捡的,发发慈悲放了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掘墓人。”男人伸出自己乌黑的手乞求道,脸上尽是哀求,泪水混合着血污。
“捡的?真是这样吗?”哈维的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她的脚上暗暗的用上了力气,踩在掘墓人的胸腔骨上,几乎让掘墓人喘不过气来,“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否则踩断的骨头有可能插入你的内脏,你会被自己的鲜血呛死。”
“哦呜,我说,我说,那是我从上一任酒窖总管哪里偷来的,就在埋葬他的时候。”掘墓人吓得屁滚尿流,他用哭腔大声的说道。
“哈,这就对了,只要说实话就可以了,带我们去埋葬他的地方。”哈维满意的笑了笑,伸出手揪住掘墓人的领子,将他拽起来推出这个简陋的四处漏风的房屋。
“是,是。”掘墓人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房屋,被两名阿若德的内府骑士架住,而哈维却站在房屋门口转过身看向雪莉。
“你确定在那个银项坠里面的粉末是继位药粉的残留物?”哈维的手下潜伏在梅森城镇酒馆中赌博的时候,碰上了这个嗜赌如命的掘墓人,开始血滴子只是向对待其他的赌徒一样,可是当掘墓人赌输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钱之后,将这枚一看就不符合他身份的银坠子押了上去,当然最后也赔了。
这名得到了银坠子的血滴子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只是当做一般的战利品收藏起来,并且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是就在一天他无意之中将项坠放在房间的木桌上睡着的时候,当他醒来之后在半块奶酪的旁边死了一只企图偷食的老鼠,这才引起了血滴子的注意,他经过仔细的观察发现是奶酪旁边的银项坠有蹊跷,当把银项坠的浮雕面孔像搓开的时候,里面泄露出一点白色的粉末。
“在酒窖总管身上戴着的银项坠里面暗藏着继位毒药,同公爵所中之毒一模一样,现在这名酒窖总管又突然被人杀死在了酒馆中,这一切未免了太巧合了。”哈维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对雪莉分析道。
“我不清楚这些事情,只是知道银项坠中的药粉是继位药粉,至于是巧合还是精心安排就完全不知情了。”雪莉皱着自己的眉头,她对于同为女人却如此粗暴的哈维感到有些不适,当她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如同是荆棘花和百合花一般。
“看来这名被杀掉的酒窖总管也意识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刻意留下一点药粉在身上,无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现在我们也许可以找到毒害公爵的真凶了。”哈维带着兴奋的语调说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节黑暗之中人们
掘开变得潮湿的泥土,一股腐臭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哈维用自己的袖口掩住口鼻,不过眼睛却盯着躺在里面的尸体,因为冬季下葬的缘故,尸体还没有腐烂严重,只是能够看见尸体的表皮肿胀,在死去的酒窖总管的胸口和腹部位置有几个伤口,哈维蹲下身子戴着一双皮革手套,用两根手指塞在伤口处搅动了一下。
“呕~~~。”在旁边的内府骑士罗恩,看见哈维的举动感到喉头一紧,弯下腰呕吐了起来,战场上砍杀敌人,血肉横飞甚至脑浆迸裂都见过,但是鼻腔中充满这恶臭,看着手指在腐烂的尸体内搅动,却让罗恩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限。
“看,伤口看似是随意,其实却是准确无误的刺入了心脏。”哈维却完全不在意,她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在上面捏着一根细小的木头的碎片。
“在酒馆中打架偶尔有失手刺中心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罗恩皱着眉头上前几步,看了看墓穴中的尸体,向哈维说道。
“那么木头碎片怎么解释?”哈维将木头碎片举起来,几乎凑到罗恩的鼻子尖上,逼得罗恩受惊吓了似得退后了几步,骑士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这更证明是械斗中随手拿起的东西。”
“你确定?将一块木头随意的塞进别人的心脏部位?”哈维嗤笑着脱下自己手上的皮革手套,扔进墓穴之中。根据她的判断这是一个富有经验的杀手所谓,将一根削尖的木头在混乱之中准确无误的刺入目标的心脏,这需要长久的训练和强有力的腕力,绝非醉醺醺的酒鬼能够做到的,而哈维恰好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在梅森城镇的街道中,哈维貌似漫无目的的行走着,罗恩和其他的内府骑士都感到好奇,可是他们的任务是保护这位梅克伦堡间谍总管,当走过几个街道十字口处的时候,哈维停在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旁。污浊的黑水顺着臭水沟流淌着。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旁边一栋房屋的墙壁上,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