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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面前,虽然这些骑兵看上去也十分的疲惫狼狈,但是他们的眼中没有溃兵那样的凶狠绝望的神色,这让朱利安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你们是从辎重营地中出来的吗?”这时候一名骑兵走出来,因为下着雨天色太暗看不清对面,所以朱利安只能看见那名骑兵的身上穿着的不错的锁子甲泛出的点点光泽。
“是的,我们刚刚逃出营地。”朱利安知道能够穿戴这样的盔甲,肯定是波希米亚贵族,于是连忙回答对方的话。
“逃出营地?梅森人这么快攻击过来啦?”那名骑兵听了朱利安的话发出惊叫,其他的骑兵们也不安的发出武器摩擦的声音,这些骑兵似乎已经被梅森人惊吓的不清,稍许的动静都会让他们焦躁不安。
“不是梅森人,是我们自己的溃军,他们在袭击辎重营地。”坐在朱利安身后的普利莫此时声音沙哑的说道。
“哦,是普利莫呀,我是奥塔伯爵。”那名骑兵纵马上前几步,此时朱利安和普利莫才看清楚真的是奥塔伯爵,没想到波希米亚公爵最亲近的奥塔伯爵竟然也是一副狼狈摸样,可是更加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位于奥塔伯爵身后的一名骑兵突然出声道。
“辎重营地已经不能够去了,哪里没有任何的险要地形可守,我们必须立即返回劳齐茨伯爵的城堡,在哪里重新聚集士兵。”当那个声音发出的时候,虽然有些苍凉的感觉,但是朱利安和普利莫立即辨认出来那是尊贵的波西米亚公爵大人。
“公,公爵大人。”朱利安和普利安几乎是异口同声,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们也一起跟我们走吧。”波希米亚公爵对朱利安和普利莫说道,如果在平日里就算是驯马人普利莫也难得同波西米亚公爵说上几句话,可是因为战败的关系这位公爵大人此时倒是和颜悦色。
“公爵大人快走吧,梅森人的骑兵追过来了。”正在此时,从他们的败退的方向冲过来一名弓骑兵,他和他的人负责断后以及监视梅森人的动向,梅森人的骑兵不顾休息冒着大雨追击四处逃散的波希米亚溃败士兵,其中一支骑士率领的骑兵正朝这个方向而来。
“快走~~~。”奥塔伯爵焦急的看了一眼后方,对波希米亚公爵喊道,公爵也不顾一切的踢着胯下战马,向着劳齐茨伯爵的城堡方向而去,不久前他们还在围困的城堡,此时却成了自己唯一的避难之所,命运总是如此严苛的开着玩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节围城
波希米亚人就像是一群失去了牧羊人的羊群,被犹如猛虎般的梅森骑士和骑兵们追赶着,贵族们骑着马很快在逃命的竞赛中出类拔萃,他们如风一般鱼贯入劳齐茨城堡,其他的波希米亚人有样子学样子也朝着劳齐茨城堡汇集,他们进入城堡之后立即将大门用石头和拆下来的房屋木头封住,以阻挡梅森人的追击,自己则惶惶无助的龟缩在城堡中,就连波西米亚公爵也把自己关在塔楼之内。
“真是太可悲了,往日纵横四方的波希米亚勇士,此时竟然躲在城墙之后瑟瑟发抖。”奥塔伯爵满面血污,他扶着厚实的墙垛看着在城堡之外游动的数十名梅森骑兵,而在城墙之后六百多名波希米亚人竟然无一人敢出去迎战。
“伯爵大人,士兵们刚刚从战场上撤退下来,他们需要休息。”朱利安站在奥塔伯爵的旁边,他不敢表露出心中的狂喜,对奥塔伯爵安慰道。
“这些骑兵不过是为了监视我们,估计明天或者后天梅森公国的贵族联盟就要大举围城了。”奥塔伯爵很清楚梅森人想要做什么,可是现在他和他的骑士们也疲惫不堪,如果不是为了他的波希米亚公爵,他也想躺下好好休息。
奥塔伯爵的判断是正确的,梅森骑兵们并没有任何进攻城堡的打算,他们甚至允许波希米亚人的逃兵不断的逃到城下,接着被城墙上扔下的绳子拽入城中,但是想要从城堡中逃出的波希米亚人却会被追杀。几次之后城堡中的波希米亚人明白了这是只许入不许出。
“为何我们不阻止那些波希米亚人进入城堡,他们的人越多伯爵大人们攻城岂不是越困难?”在城堡外的梅森骑士好奇的问他们中的一位男爵,这位男爵是普劳恩伯爵的封臣,因为领地靠近城镇并且这位头脑灵活的贵族建起了一座磨坊,所以靠着采邑和磨坊的收入购买的起锁子甲和几匹战马,在收到普劳恩伯爵的封臣召集命令的时候,这位男爵召集起自己的几名骑士,自己也穿戴着锁子甲骑着马加入了军队中。
“我也不知道,不过普劳恩伯爵大人说这是宫相大人的命令,我们只要按照命令行事就是了。”那位普劳恩伯爵的封臣男爵耸耸肩膀。对其他的骑士们说道。不过当听说是阿若德的命令,这些骑士们心悦诚服的不在说什么,要知道这一次的胜利完全就是阿若德的功劳,虽说骑士们一开始对这个年轻的伯爵打败波西米亚公爵的事情并不当真。但是当真正的在战场上的时候。无论是阿若德手下的战士还是他的哥哥依夫。以及阿若德那神奇的战术都让这些心高气傲的骑士心悦诚服起来,对于强者欧罗巴人一向是不吝啬赞美之词的。
其实阿若德十分清楚劳齐茨伯爵的城堡,是数代人建设的结晶。从正面根本别想轻易攻破,在火炮还没有出现的时代,中世纪的城堡其实很少有被直接攻破的例子,就算是阿若德想要建造大型的攻城机器也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时间,虽然说此时梅森公国的贵族们同他进行了联盟,并且让他成为了首领,可是这种联盟是暂时的,如果超过了三个月之后,贵族们军队中的封臣和士兵就过了服役期限,整个看似庞大的军队就会一哄而散。
因此阿若德想到了一个比较残酷的办法,那就是尽量的将波希米亚溃兵赶入城堡中,接着用军队围困住整个城堡,这个战术凯撒在进攻高卢时候用过,那就是用饥饿打败城堡内的敌人,阿若德估计波希米亚公爵在城堡中囤积的粮食肯定超不过一个月。
就在波希米亚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渡过了一夜的时候,第二天的中午时分阿若德率领的梅森公国贵族联盟军队才不慌不忙的顺着小径行进到城堡下,看着旌旗招展的梅森公**队气势正盛,反观城堡上波希米亚人在城墙之后箭楼之中偷偷摸摸四下张望。
“命令留下骑士和骑兵,以及二百名士兵戒备,其他的人都开始挖壕沟。”阿若德头戴半封闭式头盔,身穿一件套着罩衫的锁子甲,手臂上戴着明亮的臂铠,身后披着一条黑色的崭新的披风,腰间挎着宝剑“终结者”,胯下战马被马童打理的干净精神。
“挖壕沟吗?”穿着明亮的全身板甲的依夫骑在马上,对阿若德好奇的问道,他的肩膀部位的盔甲凹进去了一块,那是被野猪三兄弟中的齐帕用狼牙棒砸中造成的,这让依夫心痛不已,不过阿若德承诺当他回到梅克伦堡郡的时候,会让盔甲大师帮他修理的,这才让对这一副盔甲爱不释手的依夫笑逐颜开。
“是的,挖两条,一条将城堡整个围困,一条在我们的背后防止波希米亚人的援兵。”阿若德用手指了指大略的壕沟走势,很快士兵们按照阿若德的命令开始挖掘壕沟,士兵们用手中的长矛开始刨着地面,还好的是三位伯爵的大部分的轻步兵都是农夫出生,他们挖起地面来倒是得心应手,再加上刚刚下过雨地面十分的松软,而梅森人的举动当然引起了城堡中的波希米亚人的关注,他们好奇的看着那些好像在地面上发泄的梅森人,为他们不来攻城作战而挖掘壕沟而感到奇怪,不过看着梅森人发疯了一般的挖着泥土,波希米亚人心中不由一颤。
“瞧这些梅森人的狠劲。”波希米亚公爵面色苍白的站在塔楼的窗口前,他看着声势浩大的梅森人对着城堡前的地面拼命挖掘,不由的喃喃自语道,作为一名军事贵族他当然清楚梅森人准备干什么,而这恰恰是公爵最为害怕的,他很清楚如果敌人拼命攻城,那么凭借着城墙的坚固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现在阿若德竟然选择贵族们最不喜欢的沉闷的围城战,也是最为正确的围城战,波希米亚公爵彻底绝望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节饥饿战
梅森公国贵族联盟部队按照阿若德的命令,在三天之内在劳齐茨城堡外挖掘了两条壕沟,而梅森公国的军队就在这两条壕沟之间驻扎起来,紧接着他们砍伐了城堡外的森林树木,将这些树木制作成两头尖尖的尖木桩,将这些尖木桩插在挖掘壕沟的土堆堆积在中央的台地上,接着阿若德将自己的偏厢车推到台地的各个战略要地,如同一个个的藏匿弩手的箭楼,而在这个过程中波希米亚人竟然无人敢出城袭击,眼睁睁看着围困他们的壕沟一点点的建立起来却毫无办法。
“终于围困起来了,不过我可是最讨厌风餐露宿的。”魏玛伯爵拿起手中的酒杯灌了一口,里面是缴获的波希米亚公爵的葡萄酒,其实这些葡萄酒原本是藏在劳齐茨伯爵的城堡地窖中的,周周转转的倒是便宜了三大封臣。
“是呀,如果波希米亚抱着死守的信念,恐怕我们会呆很长时间的。”图林根伯爵同魏玛伯爵并肩站在一起,挖掘壕沟的土形成的台地比地面高二十尺左右,就算是城堡中的波希米亚人冲出来,也会因为仰攻而增加难度,想到这里图林根伯爵实在是佩服阿若德的机敏,如此年轻打起仗来却妙计层出不穷,不过图林根伯爵还是有些担心,围困城堡尤其是这种大的贵族家族数代建立起来的坚固的城堡,比的并非是谁的兵力强大,谁的勇士多,守城和攻城者恰恰比拼的是耐性。看谁能够在枯燥的围城战中最终败下阵来,这是毅力的较量,看来波希米亚公爵也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他要运用时间来击败自己的敌人。
“从前有个皮包骨头的女人,
当然你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女人:
一切发生在某一天,
这位女士去教堂作祷告。
当她来到教堂阶梯,
她停下来作了个小小的休息;
当她来到教堂墓园,
她听见地狱的呻吟声是如此响亮。
当她来到教堂的门口,
她停下来又作了个小小的休息;
当她进入教堂,
牧师正抗拒着虚荣与罪恶作着祷告。
上看。下看。
她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死人;
从他的鼻子到下巴,
蛆们爬出,
蛆们蠕进。
然后她对牧师说,
我死后会变成这样吗?
噢。是的!
噢。是的。牧师说道,
你死后就会变成这样。”
忽然从士兵们驻扎的营地中响起了女人的歌声,那个歌声虽然不是很甜美。但是歌词却带着某种寓意令人回味,而且绝非宫廷中贵族们的高雅之词,反而带着某种粗鲁的市井气息,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转过头看过去,只见在营地中聚集着的是随军娼妓;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阿若德本来是不喜欢在军队中带着除了士兵以外的人员,但是这一次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阿若德不但是将波希米亚人辎重营地胡总的随军娼妓全部带来,就连商人们也没有拉下,那些商人和娼妓们被安排在一个特殊的区域内,并且阿若德允许士兵们分为三班倒的去哪里购买物品和取乐。
“阿若德你为何让那些随军娼妓们也跟来,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依夫大步的揭开阿若德帐篷,走了进来对正在贴身侍从的帮助下脱下盔甲的阿若德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阿若德摘下自己的臂铠,这东西虽然防护完美,但是如果不在手臂位置套上袖筒之类的内衬,手臂的肌肉会被磨破,他微笑着对依夫问道。
“可是我们这是在神圣的战场上,将商人和娼妓带到战场上恐怕不妥吧。”依夫看着阿若德不慌不忙的样子,反倒是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迟疑的说道,谁让阿若德总是有惊人之举呢。
“没什么不妥,这是围城战,双方打的其实是士气,过分的紧绷情绪会让我们的士兵们崩溃的,这样可不就落入了波希米亚人的圈套中了吗?再说你没听见帐篷外的歌声和士兵们的笑声吗?”阿若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微笑着向依夫解释道,在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自信和威严。
“啊,我就说你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依夫听了阿若德的解释放松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挂起了笑容,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勾心斗角的贵族,阿若德知道这绝非依夫自己要来问,而是受了别人的指示,而指示的人不外乎是他们的父亲温德尔男爵和三大封臣。
任何欧罗巴的贵族想破脑袋也觉得想不出如此的围城之法,随军商人在梅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