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呀,它们曾经是。”温德尔爵士看了眼周围,墙上挂着的一柄桦木制作的弓,只是弓弦已经断了,弓身弯曲的不成样子,墙角靠着的一柄锈迹斑斑的狼牙棒,似乎抖一抖上面都会落下铁锈,而几把长矛,矛尖还是弯的,不过长矛的杆还不错,温德尔爵士准备用来武装自己的农民仆人,而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堆在他们的脚边。
“如果这些东西修修应该是非常不错的武器。”阿若德看了眼温德尔爵士,他那不可遏制的技术**已经是彭涌而出,眼睛透露着狂热。
“啊,好吧,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真是奇怪的孩子,这是钥匙拿着吧,虽然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丢的,但是锁上武器库这是一个传统。”温德尔爵士深深的看了阿若德一眼,将腰间系着的一把钥匙解下来,将这柄铜的沉甸甸的钥匙递到阿若德的手中,拿着那面被阿若德修理好的盾牌转身离开了。
欧洲中世纪可不是后世天朝人人向往的时代,不但条件艰苦肮脏,而且枯燥无味,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些旅行的蹩脚流浪艺人经过这个偏僻的小村庄表演,但是这也只是郡的首府进行比较盛大的节日中的时候。阿若德这个灵魂经历过21世纪娱乐现代化的年轻人,早就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发疯了,不过现在在他自己的家族武器库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经过几代人的积累这个家族武器库拥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从遥远的时代罗马人的制式标枪头,到维京武士肆虐所携带的战斧,还有中世纪常用的武器长矛马枪,阿若德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发现,他就像是疯狂了一般沉浸在修复武器的乐趣中。
“阿若德没事吧,他整天钻在武器库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阿若德的母亲温德尔夫人有些担忧的对自己的长子还有丈夫说道,在她看来每天在武器库中叮叮当当敲个没完的阿若德有些精神失常了,这让她非常的担忧,为此她从家用中节省出来一点钱,向一名旅行商人买来一根白蜡烛,到村庄外的圣母神祠去祈祷圣母的保佑。
“每天敲个没完简直让我无法休息,如果没有人阻止他,我会进去像拧着一头小狗一般把他揪出来。”依夫大声的嚷嚷着,面颊红润口中喷着劣质麦芽酒的酒气,他庞大的身躯撞撞跌跌,噪音在狭窄的房屋中响起。
“由他去吧,也许阿若德有一些让我们意外的天赋。”温德尔爵士正坐在餐桌一边,拿着羽毛笔在一张珍贵的羊皮纸上写着什么,温德尔夫人很骄傲自己的丈夫能够书写,虽然识字本身也是贵族们必须学习的技巧,但是大部分贵族更愿意把这件事交给教士们去办,温德尔爵士却知道自己识文断字是因为老梅森公爵的夫人瑟梅雅所教。那时候他还刚刚当上侍从,而瑟梅雅夫人总是拿着一根小细木棍逼迫他识字,回想起来这也许只是这位夫人在无聊的城堡生活中找到的一点娱乐活动,当然他们两人倒是在床第之间也寻找到了不少乐趣。
“亲爱的你真打算向那个贪婪的犹太人借钱吗?”温德尔的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用蜡烛封好信,然后用戒指盖上自己的纹章,这是一份借款协议。
“是的,我打算给阿若德也买些装备,这次打仗带上他一起去。”温德尔爵士将卷好的羊皮纸在手中掂了掂,他在阿若德修好盾牌后觉得带上一个会修理武器的儿子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省下一笔修理费用。
“可是,家里总要留下个男人吧。”温德尔夫人手指抓住一块亚麻布,战争是男人们总要面对的事情,作为女人是无权干预的,不过她总觉得自己的小阿若德还不到上沙场的时候,于是想了想提出一个她觉得合理的理由。
“他已经是一名侍从了,是大人了,本来应该送到梅森公爵或者哪位伯爵家中去服务的,只是我们家实在出不起这个钱才耽误了,不过上了战场也是一样的为公爵履行义务。”温德尔爵士说完抿着嘴看了看一旁把脚架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依夫,他站起身走到自己妻子的身边安慰道,“放心吧,阿若德只是作为仆人跟随,不会上战场的,最多帮我们牵马递武器而已。”
“愿主保佑你们。”温德尔夫人靠在自己丈夫的身上,喃喃自语的说道。
阿若德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打算带自己上战场的事情,他正将一把弓箭修复完整,这柄弯曲的弓此时已经变直了许多,如果再找些油脂浸泡后会变的更加的有韧性,可惜弓的材料不够好,如果能够找到紫衫木的话,阿若德有信心造一把英格兰长弓。满足的做完手头的活,阿若德感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他才想起来此时已经是中午该吃午餐的时候了,于是锁上武器库走进住宅。
阿若德在嘴巴中塞满了苹果的时候,听见自己父亲让自己上战场的话,听见这个消息他差点被满口的苹果肉堵住嗓子眼呛死,如果那样他简直就是死的最逊的穿越者,说实话在自己父亲的领地中虽然时不时会发生农民打架斗殴的事情,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过得非常的平静,因为温德尔爵士的个人威望和交友广泛,所以连强盗也很少来这里。不过阿若德私下里认为只是这个村子实在是太穷了,根本不值得强盗们来抢劫。
“可是,可是我根本不会打仗,咳咳。”阿若德将手指塞进口中,将苹果肉掏出来,才勉强逃过一劫,他想着战争总是离宅男们很遥远,当然在意淫的时候也许会很爽,可是真轮到自己上战场,说实在的阿若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第一轮攻击。
“放心,你只是担任我们的后勤,管好仆役就可以了。”温德尔爵士眼睛都不抬一下,他手头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自己的钱应该足够支撑一场战斗的花费。
“好,好吧。”阿若德想了想自己所处的毕竟是一个战乱黑暗的时代,总是躲避不是办法,也许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剩下的日子里,阿若德加入到了为战争做准备的工作中,他没有想到战争竟然是一件如此琐碎和无聊的事情,他必须将自己的兄长所需武器擦拭干净整理好,然后放在一辆驮马拉着的木车上,木车里面有长的马枪、一柄标枪、弓箭和盾牌等等,而他们的干粮是由他们的母亲亲自准备的,晾干的苹果、浆果、腊肠以及硬邦邦的仿佛石头般的黑面包。
“阿若德这是给你的坐骑。”一天当阿若德忙碌的精疲力尽的时候,他的父亲温德尔爵士牵着一匹怪模怪样的长毛马走到他面前,这匹马的毛色成脏兮兮的灰色,头顶长长的毛几乎遮住它的眼睛,长毛马的左后腿似乎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撇一撇的,真是怪模怪样的一匹马。
“这是马?”阿若德看了眼依夫胯下高大俊美的战马,瞅了瞅自己身边这个矮小的长毛马,张了张嘴巴瞪着自己的父亲。
“没错,虽然你是侍从,但是好歹是贵族,不能像个下贱的仆役一样步行,这是你的武器。”温德尔爵士递给阿若德一柄弯曲的枣木长矛,枣木的长矛还有新鲜的绿色树皮,这应该是刚刚仓促作成的,还好的是矛尖至少是铁的。
“就不能给我一个直点的长矛嘛?”阿若德知道自己的任何抗议都是无效的,只能认命的拿起弯曲的长矛,只能在嘴上不满的嘟囔着。
“哈哈,这不是很适合你吗,长毛怪物骑士。”依夫哈哈大笑着嘲弄着自己的弟弟,
在树林中被阿若德击倒后,虽然温德尔爵士严厉禁止依夫攻击自己的弟弟,但是依夫只要找到机会就竭尽全力的在众人面前挖苦讽刺阿若德,而阿若德完全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第六节英国佬
阿若德看着面前杵着的这些所谓的士兵,他们的年纪参差不齐,有牙齿掉落的比还存在的还多的老头,也有傻乎乎的毛头小子,这些被征召的农夫有的光着脑袋在寒风中吸留着鼻涕,有的戴着发出奇怪味道的毡帽,神色各异的看着骑着马的温德尔爵士和他的儿子们,老人一般神色呆板麻木,年轻人则一脸的兴奋和不安。
“父亲这是?”阿若德指了指面前的着十二个农夫,不解的向温德尔爵士问道。
“不错,还能够凑齐十二个武装轻步兵。”温德尔爵士没有直接回答阿若德的问题,他用双腿踢了踢自己胯下的马,向前挪动了一下,然后在这十二个不安的农夫周围转了转。
“轻步兵?”阿若德听完下巴几乎都要落下来了,就面前这十二个面黄肌瘦的农夫,他们衣衫破烂脚上没穿鞋子,只是包裹着肮脏的亚麻布,动作迟缓僵硬,这竟然就是他的父亲温德尔爵士口中的士兵,这在阿若德心中全身包裹盔甲孔武有力的中世纪步兵形象相差也太远了。
“怎么了?”温德尔爵士看见自己的小儿子阿若德一脸的愕然,不解的询问道。
“可是父亲,他们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阿若德伸出右手向这些民兵们指了指,的确这些人两手空空,这样怎么能够上阵杀敌呢?
“哦,没错,我们的长矛还有多少?”温德尔爵士听了阿若德的话,点点头觉得确实有道理,梅森公爵的封建法令中规定,封臣所带的士兵轻步兵必须要自备武器,如果没有武器只会被当做杂役而不是士兵。
“我们的武器库中的长矛修复后只有五根可以使用。”阿若德摊开自己的手说道,他确实已经尽力了,可是自己家实在是太穷了,整个武器库也只能找到坏掉的五根长矛。
“唔。”这下温德尔爵士看着面前的十二个农夫也皱起了眉头,他为了准备这次出征已经大举借债了,实在不能再花钱在士兵们的武器装备上。
“这么麻烦干什么?”依夫不耐烦的策马上前,他高大的身材配着凶悍的表情,使得农夫们惊呼着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纷纷后退,只见依夫两腿一伸从自己的那匹骏马上立起来,他抬头看了看下面的人群,大声的接着说道,“谁曾经参加过战斗,都站到前排来。”
依夫的话音刚落,三三两两的农夫从后面挤到了前面,一数刚好六个人,这六个农夫除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外其余五人都是面有凶悍之气的壮年。
“恩,不错这几个人确实是跟着我打过几场仗的好汉。”温德尔爵士满意的点点头,他的下巴碰到自己脖子下的银十字架项坠,发出响亮清脆的声音。
“把长矛给这几个好汉,其他人回家拿草叉木棍。”依夫挥了挥手手,转过脸对阿若德说道。
“可是,长矛还是不够。”阿若德看着六人,自己的手上可只有五根长矛,分给谁还是个问题。
“除了他以外。”依夫扬手一指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然后头也不回的骑着自己的骏马优哉游哉的离开了,对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可是受够了,他想要在离开家乡之前好好的去酒馆找找乐子。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个老人?”阿若德不明白依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是老人就连武器都不给了?
“依夫说的对,那个老头叫乔多,大家都叫他懦夫乔多。”温德尔爵士俯下身子在阿若德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懦夫乔多?”阿若德有些好奇了,他扭过头看着那些去领武器的农夫,而老乔多似乎明白依夫的选择跟着其他人一起低着头默默的回家。
“是的,他以前便跟随着我打仗,几乎每一仗都参加过,可是却毫发无损,每当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温德尔爵士叹了口气,他的看着老乔多的背影,其实他本来可以不参加这次作战的,不过实在是人手不够,而且老乔多强烈请求,温德尔爵士才无奈的答应。
温德尔爵士的话让阿若德感到很好奇,如果是一个懦夫的话又为什么要强烈要求参加战争呢,这种矛盾使得阿若德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缘由吧,而阿若德此时只能为自己的命运而祈祷。
“阿若德我的儿子,来吧跟我去酒馆。”安排完士兵的事情,温德尔爵士心情变得非常好,他招呼着阿若德前往领地中的酒馆,那是一座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屋,门是用旧木条钉在一起作成的,门的上方挂着一块画着啤酒杯子的招牌,木条门是关不住的总是留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酒馆里面的喧闹被揭开,推开木门一股与外面的清冷不同的热浪迎面扑来。
“这就是中世纪的酒馆?”阿若德站在温德尔爵士身后,看见里面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的还身上挂着剑,围着围裙肥胖的侍女在这些人中挤过来挤过去,并不时发出惊呼的声音,那是有人伸出咸猪手偷袭她的敏感部位,而每当有人得逞的时候,周围总是会发出附和的哄闹粗犷的大笑,可以说这是一个充满了男人们各种低俗的世界。
“加油,加油。”一群人围在一个木桌旁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