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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一颤,僵硬的说不出话来。
“不管这大业成或者不成,终有一日,我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让你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也不枉费你如今为我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姜烜说他要娶我,这是我从来不曾奢望的事情。他不知道,我只要安心的站在他身边就好,无论替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娶我,我们结成夫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如今,我已经给不了姜烜一个完整的自己。萧若她说的没错,或许姜烜不会在意我能否为他生一个孩子,可是我却在意,我没办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没办法做到一个妻子的义务。
“还记得在登州,我曾让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吗?”姜烜的手抚摸在我的腰际,轻轻的,柔柔的,让我心动。
我又轻轻嗯了一声。
“待日后事成,不,就算是没有事成,我也和你在一起,到那时,你为我生个孩子可好?”
我猛地抬头看向姜烜,姜烜不解的看我,道,“怎么了?我知道如今这要求有些不切实际,但我说的是日后。阿栀,以后我们定然会有这样的日子。”
我心中想笑,想哭,想狂叫。萧若她说对了,她说的真对。姜烜他在意,姜烜他在意孩子,而我却不能给他。
我看着姜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姜烜,我不能为你生孩子,这一辈子都不能为你生孩子了。
“阿栀?”姜烜皱着眉唤我。
可就算不能为你生孩子,我也能为你做许多事情,比如助你登上帝位。我一定要助你登上帝位。
我迅速的岔开了话题,道,“我去了南薰殿,见到士心了。”
听我说起姜士心,姜烜问道,“他怎么样了?”
我道,“士心没事。但是萧贵妃却有事。”
姜烜微微坐起,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将我一揽,道,“早知事情有些蹊跷,她与你说什么了?”
我道,“她要让你认她做母妃。”
“什么?”姜烜的表情果真如同上次我提起蔺兰芷做母妃一样,“她有何资本让我认她做母妃。除了我自己的母妃,我谁都不会认。”
我道,“可是她拿士心做威胁。”
见姜烜已经有些生气,我赶紧将事情说清楚,“还记得萍儿吗?”
“嗯!”
“当日她就是中了苦竹花粉的毒而死。一直以来,我并不知道谁是真凶。直到后来才无意间发现这事其实是萧贵妃所为。那苦竹花粉,轻则使人昏迷不醒,重则就会致死。如今士心就是中了这苦竹花粉之毒昏迷不醒。姜烜,我们别无选择。”
姜烜不言,他此时也开始为难。
我又道,“虽然萧贵妃为人不可信。但现在确实是个各取所需的机会。她膝下无子,为保全自己的地位,必须要有一个有前途的皇子,而她选来选去,便选择了你。而姜烜你,如今蔺相依旧意向不明,倘若他依旧站在四皇子和六皇子跟前,在这场争斗中,你便是势力最弱的一方。倘若有萧贵妃帮忙,不仅事情有了转机,而且还可以将皇后那边一部分的矛头指向萧贵妃,对姜烜你是极为有利的。我也知道这样委屈了你,我当初提出兰贵人,其实一来她是蔺相之女,二来她是我极为信任之人。如今萧贵妃,我不信她,此时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她。”
“阿栀,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
“萧贵妃,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表情一滞,一时间没有立刻回答姜烜的问题。
姜烜继续说道,“你每次提到她,语调都不一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听闻你们是老乡,但这层关系我觉得还不够。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她,是你的姐姐?”
被姜烜猜出来也没有什么奇怪,她一向看我看的很透。
我道,“她是我的姐姐,却又不是我的姐姐。如今我心中已经与她姐妹情分彻底了断了。”
“你恨她。”姜烜不是在问我,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道,“在你不在宫中的三年,我早已变了模样,或许连你也想象不到。姜烜,我手上杀过好几个人,而且也许这条路还会继续。姜烜,这样的我,你觉得可怕吗?”
姜烜将我搂紧,道,“我说过,我只在意你的安全,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你就算杀尽天下人又如何?我也与你站在一起,被人喊做屠夫。”
“姜烜……”
“好了,不论是何种考虑,似乎我现在都没有第二种选择。我会认她做母妃,不仅是为了我,士心,更是为了你。阿栀,倘若你有朝一日要对她报仇,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你一把利刃。”
姜烜,谢谢你!
同时,又对不起你!
☆、276 借子求子
短暂的温存之后,我必须要回到皇上身边。我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但愿皇上不会多问。
我起身的时候,姜烜也已经起身。
他将自己的衣袍披在我身上,便先我下床,我拦住他道,“姜烜,你做什么?”
“你的衣服还没干,我去给你再找一套干净的中衣。”
我道,“不必了。这样回去,皇上不会起疑。我身子没那么虚。”
姜烜只好回来,将我拥了拥,道,“这可是你说的,倘若真生了病,可不许怪我对你生气。”
我双臂环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口。我多么舍不得离开他,就这样一直在一起该多好。
“姜烜,如果就这样抱着你该多好?”
姜烜摸着我的头,道,“会有这么一日的。”
我仰头看着他,他看我的目光如此坚定,可我却已经不能肯定还会不会有这一日。
“等过几日我搬出去,你以后得了假便来王府寻我,我们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了。”姜烜攥紧了我的手,对我道。
我点点头。
“你先在这等我片刻,我很快回来。我没回来之前,不许走,可知道?”
也不知道姜烜要做什么,只是见他迅速穿了衣服,又非要将我拉进被窝,还将我盖着严实。
我靠在床上等他回来,他果然出去之后很快就回来,手上已经端着一碗姜汤。
我有些不解,姜烜何以这么快就弄了一碗姜汤过来。
姜烜坐了下来,道,“其实也是为了士心,他身体不太好,容易着凉。所以已经养成了习惯,见天色不大好,就要背着姜汤先给他驱寒,担心他受凉。今天士心不在,他们也备了,正好给你喝了。你穿着那湿衣服我总不放心,但有这个抵御一下寒气总归好些。”
“姜烜,你对我真好。”我看着他,内心更是翻涌。他对我越好,我心中却越不安,因为我能给他的真的太少。
姜烜盯着我,随后道,“因为我想。这世间之事,只要我想,我便去做。可这世间之人,如今却唯有你让我如此想,想待你好,想将你安在我身边片刻不离,想让你衣食无忧,永远健康。”
我触上他深情的目光,便觉得呼吸不能。
我移开视线道,“我还是赶紧将这姜汤喝了,回养心殿才好。”
姜烜看着我,却将那碗递到自己跟前,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随后便朝我凑了过来。我眨了眨眼睛,身体微僵,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将唇移了过去。带着有点甜,又有点辣的姜汤缓缓的滑入我的嘴中,唇舌似是无处可躲,我只能仰头吸允喝下。
如此喝了几口,才算将那姜汤喝下。
他拿出帕子给我擦嘴的时候,我故意抱怨道,“不曾想喝完姜汤这么费事。”
姜烜一笑,催促道,“那还不赶快穿衣服?是谁说要赶着回养心殿的?”
“姜烜,你好不讲道理,若不是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喝姜汤,我早穿完衣服走人了。”
姜烜在我胸前一捏,我忍不住叫出声,打他一下道,“喂喂喂,你做什么?”
“让你在那不做正事耍嘴皮子,还敢不敢怨我?”
“不怨了不怨了。”我只好乖乖去穿衣服,姜烜已经坐到了书桌前。
我穿衣服的时候,听到他说道,“狄啸那边来了不少信,以免被人察觉,我都先留在宫外了。”
我听后,道,“所以一切就等王府竣工了?”
“嗯。出去之后的确方便许多。”
被姜烜说起这一事,我便问道,“上一次有大臣上奏让你在宫外居住,是谁的人?”
“蔺相!”
“蔺相?”我就不解了,蔺相如今意味不明,可他却又帮了姜烜一把。
“等我搬进王府,蔺相那边的意思也该明朗了。此事,你不必着急。”姜烜对我道。
“嗯。”说着,我已经将衣服穿戴好,还将帽子戴上。
“那我先走了。”
“好,雨天路滑,你小心些。”
“嗯。”伸手要拉门的时候,我又对姜烜道,“你也小心些,多穿些衣裳。”
姜烜闻言看着我一笑,道,“知道了,萧大人!”
我心头一暖,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如今我只愿将萧若逼我喝下断子绝孙汤一事忘却,一心想着姜烜的大业。尽管风雨滂沱,但只要有姜烜,便有一个安宁的港湾。我只要现在能得到姜烜的一寸柔情,心亦足矣。
回到养心殿,皇上并未多问我为何来迟的事情。只是多数询问了萧若一事。我担心姜士心的毒,便在那里将萧若说的一番如何懂事。越是如此,皇上越是心疼,也越是欣慰,便会觉得,这个小小的惩罚已经足够,他应该要去看看萧若了。
第二日下朝之后,皇上在养心殿内与龚相蔺相,姜允,姜辰,姜晔,姜烜等议事之后,便赶在用午膳之前去了一趟南薰殿。
“皇上驾到”
皇上大步走进去的时候,萧若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手中正捧着一本书卷。听到皇上过来,便赶紧将书卷搁下,要起身行礼,“臣妾”
“阿若你不必行礼了。”皇上过去,直接拉着萧若的手,自己坐在了软榻上,然后顺手将萧若搁下的那本书卷拿起来看了看,“华严经?”
萧若道,“臣妾已经接受了皇后娘娘的教诲,痛定思痛,所以才在这里读这些经书,想让自己修身养性,日后不再做出那般鲁莽之事。惹皇后娘娘生气,让皇上担心。”
“阿若能这般想实在让朕欣慰。不过当日皇后也着实严苛了些,朕听说她还打你了,如今可疼了?快让朕瞧瞧。”
萧若娇声道,“臣妾就知道皇上还关心着臣妾,这几日不过是因为朝中事务繁忙抽不开身。臣妾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的,可昨儿个萧公公一来,臣妾的心就安了。臣妾还以为,臣妾犯了大错,皇上你不喜欢臣妾了。臣妾受的那点痛和这个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了。”萧若说着,将头靠在了皇上的胸口,似是要哭出来。
皇上已经是心疼的不行,搂住萧若道,“你也知道你是胡思乱想了,朕今儿个一有空不是来了吗?朕答应你,日后就算朝中事务再繁忙,朕也会尽力过来看你的,如此可好了?”
“臣妾多谢皇上。不过皇上也不能独宠臣妾一人,皇上应该多去其他姐妹那里,这样其他姐妹也会开心,皇后娘娘也会开心的。后宫安宁了,皇上也开心了,不是吗?”
皇上大笑一声,捏住萧若的下巴道,“朕的阿若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朕深感欣慰。阿若,你是朕心爱的女人,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就算朕要雨露均沾,也断不会委屈了你。”
“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心里就满足了。只是”萧若说着,又垂下头,似是满腹心事。
“阿若怎么了?”皇上挑起萧若的下巴,问道。
“臣妾还是不说了,皇上在这里用午膳吗,臣妾这就让下人去准备。”萧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皇上直接搂住腰,又摁到了自己的怀里。
“阿若,有什么事与朕说说,你若是不说,朕反而更加担心。”
萧若看了看皇上,这才道,“其实那日并不是偷件衣裳那么简单,是臣妾不小心听到君姐姐宫里的几个宫女在那讨论,说皇上你来臣妾这里的频率最高,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臣妾却那么没用,怀不上龙嗣。说臣妾是只下不了蛋的母鸡。”
“竟有这种事?你怎么没有与朕说?”
“皇上,这件事本就是臣妾的不对,是臣妾没用,所以才让他们说些闲言碎语。臣妾后来也是一时生气,才做错了事。”
“朕也在想这件事,朕的确在你这里次数最多,可你却一直没有动静。太医可有按时来给你检查?”
萧若道,“太医每月都会来的。只是臣妾信期一直不准,便按着太医的方子在调理,也不曾听太医说臣妾有其他病症,也许是臣妾没这个福气吧,不能给皇上生个皇嗣。”
萧若说着,表情十分黯淡,似是很痛苦。
“你还年轻,此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