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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张力,又该如何回应若晨的海誓!
很快,轻扬的歌声轻轻哼了起来: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张力轻轻地哼唱着这首后世经典的绝世情歌,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
若晨听得如痴如醉,张力自己也流泪满面!
到了最后,若晨将头埋在张力的怀中,身子发起抖来!
一曲唱罢。两人紧紧相拥!
时间可以停止,但是燃烧的蜡烛却不行。
直到烛火晃动,蜡烛快要燃尽,若晨才轻轻松开张力的怀抱。
重新换上一根蜡烛之后,若晨小声道:‘我在这里,等你来迎娶我。‘
‘嗯。‘
想了一想,张力决定还是要说一些事情,否则自己分身叶天成的话,几天不见踪影也是常事。
自己也不可能每次都提前告诉若晨,故而此事必须说给若晨知晓。
张力沉吟片刻。道:‘若晨,我说过,我师父叫做天医子。‘
若晨小嘴一嘟:‘知道,如是妹妹的外公么?‘
‘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师父临终之前,交待了我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照顾你的如是妹妹么?我当然知道了!‘
‘呃……你别想歪了,你怎么老是想歪?‘
‘呵呵……‘
张力揉了揉眉头,这陷入情网的女人啊,又岂有理智可言?
张力叹了口气:‘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呃。反正关系甚大,也非常凶险。不过既然是师父的遗愿,我当初也答应师父了,所以就一定要帮他探查这个秘密。‘
若晨眉头蹙了起来。显然张力说的这件事,并不是儿女私情!
若晨有些担心地道:‘很危险?‘
张力点点头:‘是的。‘
若晨思索片刻,道:‘君子重然诺。你既然答应了你师父,那便要做到才好。‘
张力顿时来了精神,若晨小姐真是知心人儿啊!
张力点头道:‘李太白有言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市井侠客都知道信义之事,我又岂会不知?‘
顿了一顿,张力思考了一下措辞之后,接着道:‘由于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又比较危险,所以我有的时候会乔装去打探一些事情。这样一来的话,有时候会消失个十天半个月的……‘
若晨看着张力的眼睛,半晌之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片刻之后,若晨一字一句地道:‘君勿违今日之誓!‘
张力郑重地点点头:‘山无陵,江水为竭,乃敢与卿绝!‘
……
会试结束以后这几天,张力除了天天晚上在高元良的带领下,爬那安化庵的墙头,与若晨相会之外,白天则是更多的时候陪在母亲宋秀娘的身边。
这一年来,老母亲一直没有自己的消息,天天担惊受怕,头发已经全白了。
张力习惯了老母亲的絮絮叨叨,每日什么都不干,只是陪母亲说说话儿。
遇到天气不那么炎热的时候,张力便带着母亲到北京城中四处闲逛,那些景点儿也都逛了个遍。
什么太液睛波啦,道陵夕照啦,蓟门烟树啦,居庸叠翠啦,玉泉垂虹啦,卢沟晓月啦,一个也不能少!
老太太出身山沟沟里,又哪曾见过这等美景,这些天实在是玩得很尽兴!
不过,对若晨说的那些事情,也同样需要对老太太和高元良提前打打预防针。
张力最终找了个理由,说是国公府有一些不便说的秘密,若晨拜托自己暗中查访,这才算是自圆其说。
不过高元良有些不高兴了,少爷居然不信任自己……
可是张力又胡扯说那秘密是女眷的事情,高元良立刻便恍然大悟,不再追问了……(未完待续。)
第205章 知君何事泪纵横
太夫人病了!
病得还不轻,毕竟老人家已经年逾古稀,这一次真的是病来如山倒。
英国公立刻派人去请御医来看,不过太医院张院使竟然破天荒地说英国公府的病,还请高人诊治,大御医们不敢插手。
这便是气话了,英国公张之极心知夫人的偏瘫之证被张力治好,太医院的人憋着火呢!
可是张院使竟然当面敢跟自己顶撞,这种事放在以往,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啊?
可它确实就发生了!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惜英国公并不是神机妙算的仙人,想不通也只能想不通了。
很快心急火燎的若晨找到了张力。
此刻,张力在正在病房中给太夫人看诊。
看诊结束之后,一脸疑惑之色的张力走出病房,英国公夫人和若晨立刻就迎了上去。
‘张力,母亲大人的病情如何?‘国公夫人神色中带着焦急,首先发问了。
张力微微点头,却不说话,似乎在琢磨什么颇为棘手的事情。
若晨一见张力这表情,登时便急了:‘张力,奶奶到底什么病,你倒是说啊!‘
张力抬头看了二人一眼,皱眉道:‘没病。‘
‘什么?!‘英国公夫人一声惊呼,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冷冷地道:‘你……你是说母亲大人装病?‘
若晨也蹙眉道:‘奶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且高烧不退,又怎么可能是装病?‘
张力摇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说太夫人装病,而是我用尽各种手段,仔细检查过了。太夫人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呃,不,太夫人身体没有异常情况。‘
英国公夫人愁眉紧锁,沉默不语。
若晨着急地道:‘张力,奶奶发烧是事实啊!这发绕又岂是可以假装的?‘
张力无言以对。心里也有些疑惑。
自己刚才天眼通、天耳通全都使过了,愣是没检查出太夫人的病因,眼瞅耳听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呀!
莫非是后世医学也没有发现的什么奇症?
无名高热?
后世医学那么昌明,找不到原因的疾病也是有的。可是身体指标正常这种事就匪夷所思了。
自己天眼通看过血液成分,看过内脏经脉,没有问题啊!
你说无名高热吧,那也总会伴随白血球增多啊,免疫细胞异常等等情况吧。可是太夫人却没有!
她一切指标都正常!
真真是匪夷所思了!
张力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开一些清凉解热的药物,于是皱眉道:‘夫人,若晨。太夫人病情有些奇怪,我先开个药方,你们给她服下看看效果。‘
开完药方以后,张力便告辞而出。
等到傍晚,张力又亲自登门询问药效,若晨说太夫人高烧略略退了一些,张力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这以后的时间。太夫人的病不好也不坏,就这么一直拖着,张力也很头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太夫人病情倒也没有恶化,只能慢慢观察吧!
……
恩科考卷阅卷的时间,一般在二十天左右。
现在基本已经阅卷完毕,不过离宣布成绩之期却还早,中间弯弯绕绕太多,大家也都懂的。
这天吴三桂早早来到戴府,见到了戴健的老爹……吏部佐贰官戴侍郎。
戴侍郎乃是东林党人。也是被辽西将门的金山银海喂饱了的人,故而对吴三桂颇为礼遇。
东林党人负责阅卷,不过却不是戴侍郎。
毕竟戴侍郎的儿子戴健今科参加考试,戴侍郎按规矩是必须回避的。
此刻戴府内宅之中。戴侍郎笑眯眯地看着吴三桂,右手却在袖子中轻轻摩挲着吴二公子刚才递过来的银票。
吴二公子真是人才呀,不愧是皇上亲口赞誉的‘军中之龙‘!
呃,还是银票比较重要,刚才自己匆匆一瞥之后便收入了袖口,那可是五千两啊!
嘿嘿。嘿嘿嘿!
戴侍郎一脸笑意地看着吴三桂,亲切地说道:‘贤侄,你上次托本官打听的消息,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吴三桂连忙上前两步,伸长了脖子:‘戴大人,情况如何?‘
戴侍郎捋须微笑道:‘除了东卷之外,本次恩科考中之人,山东只有一位!‘
一听这话,吴三桂的心揪了起来!
所谓‘东卷‘,大家都懂得,东林党自己人的卷子!
这可不是吴三桂该问的,而且想那张力与东林党并无半分瓜葛,是不可能进入‘东卷‘那圈子的!
除了‘东卷‘之外,山东还有一人考中?
是谁?
吴三桂一脸焦急之色:‘戴大人,不知这考中的山东举子,到底是谁?‘
戴侍郎呵呵一笑之后,一脸肃容道:‘吴二公子,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规矩。这提前拆开封条,查看考生姓名,可是风险极大哟!这种事,我那阅卷的同僚可不敢干呀!‘
吴三桂一听这话,心里哪有不明白的!
没拆开封条,你这老匹夫怎么知道人家是山东人?
莫非写的字是山东字?
草草草,还推说什么同僚不敢拆封条,你妹的就是还想本将军赏口吃的呗?
也罢,辽东一年数百万两军饷,本将军差过钱?
为了弄那张力,花再多钱老子也捏鼻子认了!
吴三桂一脸笑意,反手又递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笑嘻嘻地道:‘戴大人清正廉洁,向来是不收银子的,这点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则戴大人同僚那里,还需要打点一二,还望戴大人转交。‘
戴侍郎眼放精光,嗖地一声就接过了银票,揣入袖中:‘吴二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本官对这银钱向来是不屑于伸手的。不过同僚们确实也有这样那样的难处,本官一定转交。一定转交哈!‘
吴三桂心中恨极,嘴上却赞道:‘京师官场都说戴侍郎是戴青天啊,还说戴大人有前朝海瑞之风骨!啧啧,晚辈谨受教了!‘
戴侍郎笑道:‘呵呵。都是些坊间谬赞,谬赞呀!‘
吴三桂脸上笑意也更浓了,心中却想着,尼玛要是海瑞知道后人这么作践自己,估计必须得从坟里爬出来。与你这老匹夫拼命!
那戴侍郎自然不知道吴三桂的腹诽之词,思索片刻之后,戴侍郎低声道:‘那山东考中的举子,叫做顾有风,也是官宦之后。文章做得也不错,又有官宦背景,也是一个青年才俊呀!‘
呼……,吴三桂长出一口气,登时喜出望外!
妥了!
若晨小姐,哥哥我来了。你等着哈!
嘿嘿,嘿嘿嘿……
从戴府出来以后,吴三桂骨头都轻了二两,哼着那坊间的小淫曲,立刻脑补出了无限风光在险峰!
‘险峰‘么,本将军就呵了个呵了!
……
济南府历城县的一个小客栈中,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公子哥儿,正躺在病榻之上。
公子哥儿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眼圈又红了。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少年轻轻地又吟了一遍,泪水簌簌而落!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咳咳,少爷,我恐怕见不到你了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久未露面的安子,捧了一碗汤药进来。
安子快步走到床前。焦急地道:‘柳姑娘,快趁热喝下,这药是济南城中最有名的医馆大夫开的!‘
是的,那一身少年公子哥儿打扮之人,正是柳如是!
南京发生剧变的那天夜里,安子带着柳如是逃了出来。
由于走得匆忙,金银细软根本来不及多带,安子也只带着随身的一点碎银子。
后来由于知道对头心狠手辣,两人也不敢去找静萍小姐,生怕牵连到了徐静萍。
真真是造化弄人!
徐静萍,堂堂日月阁阁主,又岂会怕吴三柏那二货?
可叹安子和柳如是还是想得太多了,生怕给人添麻烦,所以两人偷偷北上京师,前去投奔张力。
一路上两人根本没什么钱,全靠着典当柳如是随身携带的首饰勉强度日!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柳如是,却又染上了风寒!
今天,今天最后一件首饰已经典当了出去,换了二十两银子。
可是北京城,却还那么遥远,这又如何能够达到?!
柳如是右手轻轻摩挲着身上仅剩下的那个金丝香囊,泪水夺眶而出!
我即使死了,这个香囊也是不当的!
虽然这并不是少爷亲手买给我的,但却是少爷陪我一起在即墨县逛街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