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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裴达笑了一声:“回陛下,奴婢有事找娘子。”
泰宁帝笑道:“上元灯会,多是儿女情长,这会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裴达的笑意当即僵硬唇角,干笑了两声:“呵呵呵……”
泰宁帝挑眉:“别藏了,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何为欺君之罪,你不知道吗?来,上前同朕说说,谁找你家娘子有事?”
裴达掩唇轻咳,嘟囔了半晌,开口道:“谢大将军有言,素水东桥畔,不见不散。”
泰宁帝挑眉,瞥了眼明熙,对裴达道:“谢放说能带家长吗?”
裴达咳了半晌,呐呐不语,求助的看向明熙。
明熙深深的看了泰宁帝一眼:“我有事与谢放商议,陛下要旁听吗?”
“自然——”泰宁帝见明熙变了眼神,改口道,“如朕这般的大家长,自然是不会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改变男主的事,并不是大家那么认为的。清水大大当初的撒泼打滚只是玩笑话,没想到惹来那么大的风波。
我已经写了几本书了,几乎没人能左右的我的决定,很多书我修了三五遍以上,所以,做出来这样的决定是我本心的,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以后大家不要把这件事怪在清水大大身上,谢谢大家。
是我后来感觉高钺不该是我能改变。我设定的性格,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你们说 明熙就能不要宗族,明熙是女的,而且明熙和生父和整个贺氏都没有感情,甚至贺氏是仇视她的!
但是高钺本身是有抱负的不说,但是高钺本身的一切都是高家给的,他爹是势力,但是他爹也是对他报有期望,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
如果说 贺氏对明熙有半点照应和感情,或者是父女之情,明熙也不会如此!你看她和皇后的感情就是如此,皇后是爱她的 但是皇后的爱也是寄托和功利的的!甚至皇后拿她和武帝博弈,来看武帝到底有迁就多爱他!这些明熙都知道,但是她没有放弃皇后!因为她从皇后身上得到过爱!
高钺也是如此!高钺没有明熙的环境的!但是高钺的一切,他爹都为他着想过!毕竟他爹也是心理真有这个嫡长子!而且一个人是离不开宗族的!你去看历史!即便是皇权!也没有凌驾在宗族上!
那个时候的世家对皇权甚至有些不屑一顾的!所以!高钺也根本脱离不掉这一切!
他心底对高家是有责任感!这些责任感!让他知道明知道这是死路,也要走下去!他改变不了!他什么都知道!一边是有恩 一边是义!
他是没有退路的!你看他对自己的副将说 那是高战和父亲的退路!不是我的!
他即便是成功了,也是也会生不如死的!
所以,他不能带着明熙!他没有选择!他感觉自己是泥潭里的人,他出不来,没必要拉上另一个人!
他的隐忍,是性格上的完全!他是一个人!他可以顶天立地,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但是就算是有不甘心!也是,就这样了!反正也就这样了!
我改掉的没有那么多!是我自己本心感觉这不是男主!这是要凌驾男主以上的存在!
我很爱他!但是他的性格如此,我只能这样!
这和清水大大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她为此受了很多连累,那个时候 我说不清楚!因为我明白的也是模糊的!
我后来清楚,一个人的性格能选择他的最终!
这是我身为作者都无法左右的!
你们看看 这样的人,其实是不该受人世间的爱牵绊的!
他就该这样,他不会逃跑,他不走退路!所以 太子是男主是我最终的决定!与清水大大无关!我真的希望你们都看到这个!!!
因为你们看到这里的时候,也就明白了,这是高钺的就该是这样的!不然他就不是高钺了!
第175章 第七章:祗为恩深便有今(13)
天色已完,上元节的东街三五步就有一排花灯,将整个东街打照的犹如白昼。
各个府邸宅院的后街,自然也是各家的产业,大多住的都是成了家的奴婢,王宅后宅角门,以供奴婢进出的宅院,也开在一个极偏僻的小巷。
今夜上元节,天色虽不早了,但王氏家中依旧热闹。
往年也是如此,除去正阳门伴驾的郎君们,女眷与幼童,都不会早早歇息。今年王氏在高氏与慕容氏的事中,受了些波及,但好在不曾被牵连其中。
王纶甚至不等开印已上奏致仕,虽是不曾批复,但次日就有人顶替了王纶的职位,虽有个代字,可明眼人都知道,王氏这是受了嫌弃。自然,王氏虽是在朝为官者众,可家中现如今唯一能有伴驾资格的就只剩王敛知了。王安知职位太低,不光今年,往年也是没有机会去正阳门的。今年的上元节因家中人众多,自然也就比往年更热闹了。
此时,王氏后巷的角门打开,正是忙碌的时候,下等奴仆也在此进出。
王雅懿在巷子后面,躲到一天,虽是饥肠辘辘,可也等到天黑许久,才敢冒出头来。走至角门,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声道“小颖……”
“嘭!——”小丫鬟微微一怔,待看清来人,眼疾手快,极迅速的关上了角门,顺手就落了锁头。
王雅懿站在角门处微微一怔,随即大怒:“开门!快开门!小颖!你寻死吗!看不见我是谁吗!贱婢!信不信我进去!让人乱杖打死你!”
小颖听闻此言,背对着角门,吓得哆嗦,咬着唇站了片刻,转身朝前院跑去。
王雅懿拍得双手红肿,也不见里面有声音,终是缓缓的蹲下身来,抱着膝头,低低的啜泣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小木门骤然从里面拉开了。
王雅懿正靠着门房伤心,猝不及防的趔趄了一下。
来人正是大少奶奶陆氏的陪嫁邹嬷嬷,王雅懿双眼红肿,满脸是泪,看见来人时,忙用衣袖擦干净脸,很是傲气的挑了挑眉头,瞥了眼邹氏。
邹嬷嬷站在门内一会,居高临下,将人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仰着下巴冷笑了一声:“谁家的小娘子,竟是如此不知礼,大正月的在人家门口恸哭?”
“邹氏!你敢对我无礼!”王雅懿历来与大嫂王陆氏不对盘,自然也从没有拿正眼看过王陆氏的乳母历邹氏。
邹氏乃士族出身的世奴,姿态与傲气,自然比一般的奴婢更高。她扫了一眼王雅懿,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呵!不过是个乡野村姑,对你无礼又能怎样?”
王雅懿骤然站起身来,怒视着:“邹氏!你这个刁奴!若我母亲知道你如此待我!即便有陆氏给你撑腰,也能让你脱一层皮下来!“
邹氏眼角微眯:“说得也是。天无二日,宅无二主。若老夫人好好的,我们这些子人,哪敢四处晃荡。如今我们大奶奶能得了管家权,还得谢谢那差点将母亲害死的人。若不是她有心暗算自己的母亲,老夫人哪里能气急攻心,卧病在床?”
王雅懿眼眸微动,硬声道:“胡说!我母亲身体好着呢!……即便病了,也肯定有大好的一日!邹氏!你敢诅咒当家主母!待我进去一定让人剥了你的皮!”
邹氏冷笑不语,许久许久,嘲讽道:“凭现在的你?”
王雅懿心里也有些没底,虚张声势道:“我好歹是父亲母亲的嫡女,即便落魄,也不是你个奴婢能奚落的!我就不信,父亲母亲若知道你那么待我,你会有好下场!”
邹氏皱了皱眉头,眯眼冷笑:“来人!将这个疯子,乱棍打出去!”
在门后待命许久的粗妇,手拿棍棒,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这些人都是三等的婆子,平日里哪里有机会见王雅懿的真容,自然没有邹氏心中的忐忑与畏惧。
王雅懿还未看清众人,已感觉身上传来的剧痛,不禁尖叫一声。
“住手!”王安知闻讯匆匆赶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虽是恼恨王雅懿,可还是被这些奴婢气得浑身发抖。他眯眼看向邹氏,素日温软的眼神已十分冰冷,“放肆!”
王雅懿抱着头,蹲在地,听见这一声,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委屈道:“四阿兄!……”
王安知瞥了眼王雅懿,瞪着邹氏道:“滚!自己于大奶奶请罪去!”
邹氏顺眉敛目,点头连连:“奴婢这就去。”
王安知见众人散去,对身后的长康和两个小厮,低声道:“看好四周。”
“四郎君放心,这会天色晚了,不会有人的。”长康话毕,可也指挥身后的人守好巷口,自己抱着个包袱,站在了不远处。
王雅懿蹲在原地,怯怯的站起身来,未语先落下眼泪,满怀委屈的开口道:“四阿兄,你让我进去吧……”
王安知虽知这妹子骄纵,但他自来肖像王氏,很是心疼妹子。如今见此,又怎能不伤心,可一想到还躺在床上的母亲,眼神的触动也淡了不少:“叫四郎君。”
王雅懿怔了怔:“四阿兄,你也看见了!那起子刁奴,竟敢如此待我!四阿兄,我是不该任性离家,可我也是想着能有个依靠……哪里想到竟是被人骗了!卫氏不安好心,暗算于我!本来我早想回家了,谁知道后来就锁了城门,直至今日才……”
“住口!你怎么不问问母亲如何了!”王安知侧目对上王雅懿满是受惊的眼眸,暴怒的情绪压了压,低声道,“若不是你骗了母亲,逃出去家门,母亲哪里会卧病在床,如今你在外受挫又想回家,将所有过错推给卫氏与洪家……”
王雅懿急声道:“本来就是卫氏与洪家做得局,四阿兄你要帮我报仇!那卫氏狼子野心,最有图谋……”
王安知怒斥道:“死不悔改!到如今还不知错吗!”
王雅懿怯生生的看了眼暴怒的王安知,轻声道:“四阿兄,你为何要生我的气?”
王安知闭了闭眼,失望道:“是我苛求了,也许大兄说得对,你性子就是如此。”
王雅懿再次道:“大兄自来看不上我,总也吹毛求疵。他如此刻薄,凭甚就能成为我王氏当家的嫡长子!四阿兄母亲真的病了吗?严重吗?我走时还好好的,这才多久,怎么就病了呢?母亲病了,我该怎么办啊?”
王安知抖着唇,好半晌,开口道:“叫我四郎君,我二妹王雅懿,漏液急病去了,讣告年前腊月已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回来了。”
王雅懿愣了愣,尖叫道:“四阿兄,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王氏二娘子,我好好的在此!是不是大嫂那个贱妇挑唆你了,她为自己的女儿,早想将我赶出去门去了,不然大兄为何不喜欢我!”
王安知闭了闭眼眸,轻声道:“以后别再回来了,母亲只怕好不了,讣告是父亲做主发的,与兄嫂无关。”
王雅懿大惊失色:“什么!?父亲怎能如此!即便再不喜欢,也不该不认我!……是太子吗?!父亲是怕得罪太子吗!我可以去求皇甫策,他不是马上就要登基了吗!他对我是有旧情的,只要我肯放下身段,他必然回心转意的!……”
王安知深深的看了王雅懿片刻,轻声道:“王氏二娘子已经去了,你用何等身份面见太子?”
“我就是王氏的嫡出娘子啊!除不除族,也不是父亲张张嘴的事……”王雅懿虽是如此的说,实然心里半分底气都没有。若她不曾做出败坏王氏名誉的事,即便身为王氏族长的父亲也不能张嘴就将她除族。
当初王雅懿还在家中的时候,族中已有不少人上门,商议处置王雅懿,不过是被王夫人一力挡了下来。当时王氏父子虽颇有微词,因有王夫人坐镇也是无果。
王安知轻声重复道:“你不是被除族了,王氏二娘子已得急病去世了。还有,母亲只怕好不了,你懂吗?”
王雅懿心乱如麻,急声道:“什么去世了,我不是好好的还在这里吗!母亲怎么就不好了!母亲若不在了,谁还会帮我!……四阿兄!你平日对我最好了!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知道,若是父亲的意思,大姊历来最势力,她肯定不会救我的!剩下的几位阿兄与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
“四阿兄,你得救我啊!你去求求父亲……不,你让我进去求求父亲吧!这怎么能够啊!我是王氏二娘子啊!我是父亲母亲亲生的嫡娘子啊!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王安知推开了王雅懿的手:“阿雅,母亲不是不在了,只是病了。”
王雅懿忙道:“母亲何时能痊愈?”
王安知摇头苦笑:“也许我不该出来亲自见你,最少我们兄妹间还能留下些……阿雅,你可真会让人失望啊……”
王雅懿怔愣当场:“四阿兄……你、你也见死不救吗?”
王安知接过长康递过来的包袱,冷声道:“这里的房契,是安定城锡山村的,原本就是母亲给你的,宅院虽不大,足够你一个人住了。一千两你拿去生活,以后再见,你休要再叫阿兄,只做不识。”
王雅懿有些发怔的望着那包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