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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策凤眸暗了暗,笑意凝固嘴角,轻声道:“也是。”
自知说错了话,明熙恨不得咬断舌头,忙凑到了皇甫策的身边:“我不是那个意思……”
皇甫策瞥了眼明熙,淡淡道:“贺娘子是什么意思呢?”
明熙陪着笑脸:“君子六艺,有几个样样精通的,你在我们这群人当是佼佼了,何必计较一门的强弱。殿下将来是要做大事的,骑射这样冲锋陷阵的活计,自然就交给我们这样的莽夫……”
皇甫策侧目,不明所以的笑一声:“真真看不出贺女郎还是个莽夫。”
“我才不是莽夫,总归也还算些文采……”明熙涨红了脸,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呐呐不能语。
皇甫策见明熙如此窘迫,又是得意又是满足,凑到了她的面前,轻声道:“娘子平日不是伶牙俐齿吗?今日为何谦虚起来,倒是让人好生不习惯。”
“我素来……”明熙眼前突然被这俊美无暇的脸庞占满了,脑海中一片空白,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皇甫策眉眼弯弯,墨玉般的眼眸波光潋滟,抿唇一笑。这般的模样,竟是将这满园的花色都比了下去,让明熙忘却了一切,只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
几日养病,杨太医时时不离,待客又整整三日,往往一日忙完后,明熙为怕耽误皇甫策休息,便会立即离开东苑。
自那晚后,两人竟是不曾再亲近过,当真有些让人哀怨。
此时,人就在眼前,单单看着,便忍不住心情愉悦的翘起嘴角,又听闻这般的言语,皇甫策如何不想将人拥入怀中。
明熙感觉到皇甫策的靠近,莫名的紧张,下意识朝后靠了靠,当对上那双荡漾波光的眼眸,霎时间忘记了动作,只能怔怔的凝视眼前的人。
皇甫策眼中满是浅浅笑意,轻柔的将人搂在了怀中,抬起另一只手,划过明熙的眼眸,盖住了那双满是惊艳的杏眸,轻轻的吻上温软的朝思暮想的唇瓣。
当真正将人拥入怀中时,皇甫策的身心都是暖了起来,空荡荡的胸口,再次被这温软的人填满了,唇与唇的触碰,连心尖都是颤栗酥麻的。
“唔……”明熙轻呼了一声。
这轻吟,仿佛给了皇甫策无尽的勇气与鼓励,他紧紧的钳住她的腰身,呼吸变得越发的粗重,凶狠的吸吮着,搅动着,轻咬着她的嘴唇,不放过每一处,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嵌入怀中,那双手在她的全身游移着,一步步的侵入,只恨不得将整个人吞之入腹。
皇甫策仿佛怎样都不够一般,拉扯着明熙的衣襟与长裙。片刻间,两人的呼吸粗重又凌乱,衣襟被扯得七零八落。
“殿下……”柳南站在帘子外,喊出了这一声,头都不敢抬。
两人宛若雷击,瞬时清醒了过来,明熙狠狠瞪了皇甫策一眼,将人推开,哆嗦着手拉着松开的颈扣,神情间说不出的慌乱。
皇甫策不紧不慢的坐正了身形,将人再次拉入怀中,抚了抚明熙的后背,无声的安抚她,慢慢的平复着彼此的呼吸。这才慢条斯理的给明熙整理衣襟,细致的扣上了散开的盘扣,拉正了腰间束带。
明熙平复了呼吸,本还想挣开,可却因两人身体紧紧贴着的缘故,感受到了皇甫策身体上的变化,不禁狠狠的斜了眼他,但却依顺的被他搂抱着,不敢再动。
皇甫策被明熙含嗔带羞的瞪了眼,一颗心不禁又快跳了两下,整个人仿佛能够再次烧了起来,只恨不得不管不顾的,将人狠狠按在身下,可到底也知轻重,又不舍得苛责怀中不安分的人,唯有一下下的抚过她的脊背,不知是安抚怀中的人,还是安抚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策身体不再僵硬,深吸了口气,并未放开怀中的人,阴测测的望向青纱帐外:“何事?”
柳南仿佛能感受到这有了实质的目光,急忙道:“韩大人好似有急事,求见殿下,不顾裴总管的阻拦,只怕这会已到了东苑门外。”
皇甫策眉蹙得更紧,想也不想开口道:“让阿耀改日再来吧。”
韩耀从梅花树丛中的蜿蜒的小道中,踱步而来,直至走入了花亭外,才躬身道:“殿下为何不见臣下?”
韩耀的话,让皇甫策有一瞬的窘迫,掩唇轻咳,坐正身形这才明熙挡在后身后,责怪的瞪向韩耀:“何事让阿耀如此鲁莽。“
韩耀剑眉星眸,面若冠玉,唇若点樱,本就英俊,今日又身披纯白色狐裘大氅,侧身站在一树繁花下,浑身自有一股子矜贵清冷的气质,当真说得上俊美无俦,公子无双。
他不紧不慢踱步到花亭前,褪去革履,将狐裘大氅扔给了柳南。露出了里面的一袭纯白色广袖长袍,这才走入花亭内,极为优雅跪坐在了皇甫策的面前。一套动作下来,可谓行云流水,让人颇为赏心悦目。
明熙从皇甫策身后露出了半个脑袋,注视着韩耀的一举一动,眼中的诧异惊艳之色毫不遮拦的,上上下下将来人打量个来回,呲牙一笑:“耀娘子可真是大稀客呀!”
韩耀冷撇了眼明熙:“贺娘子的眼疾,又重了!”
明熙感受到韩耀犹如凌迟的目光,撇了撇嘴:“一把年纪了,心眼还那么小呀!”
韩耀抿唇,无视了明熙,看向皇甫策:“殿下,臣有要事要禀,还请不相干的人离开。”
明熙和韩耀自入宫,也着实与明熙好过几日,可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就成了这般光景,每次见面便因琐事争吵不休。素日里一起读书,难免也要碰到,都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
韩耀从不会因明熙有先帝和惠宣皇后宠爱,或是娘子的身份,忍让半分。所有人当中,韩耀的功课是最好的,即使骑射因天分所限,也只比高钺低上一筹,但战胜除高钺外的所有人,却是不在话下的。
韩耀的策论,自然也众人当中最好的。明熙从来不是对手,可又咽不下去这口气,但凡吃亏,唯有回去都要告状。惠宣皇后护短到没有原则,虽不能拿韩耀如何,但也会将韩张氏叫入宫中饮茶。韩耀其父韩奕,乃先帝的心腹之臣,因此先帝也备受惠宣皇后迁怒,好几次入不了中宫,先帝自然哀怨,难免给韩奕抱怨几次。
韩奕虽走得是文臣路子,但因出身低微,自然不会真做到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地步,故而每次韩耀休沐回家,都会被亲爹亲切的胖揍一顿。久而久之,韩耀更厌恶明熙了,甚至每次远远看见其身影都要绕道而行,万不得已一起,也装作不认识这人。
明熙自从有人撑腰,特别热衷和韩耀说话,远远看见都会贴上来,说上几句话故意惹了他,不等吵起来,转身就走。久而久之,宫中的人都知道此事,这番趣事还曾被先帝拿来打趣明熙和韩耀的婚事。
以往,皇甫策自不会管明熙和韩耀的事,但此时这两个都是自己极亲近的人,皇甫策不愿两个人继续如此,伸手将明熙拉到身后,遮挡了韩耀的视线,安抚道:“又不是外人,阿耀但说无妨。”
明熙再次露头道:“虽说你成亲没有给我下帖,但我还是大人大量的没给你计较,着人给你送份大礼了。我都没把你当外人,你又何必赶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糖糖!!!鲜花酷来酷来!
第30章 第二章:朱颜那有年年好(2)
韩耀听闻此言,瞪向明熙的目光,差点冒出火,声音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殿下,臣有要事要禀,还请贺女郎先行离开!”
明熙不愿皇甫策为难,不禁从皇甫策的身后走了出来,气道:“心胸狭窄!你不愿说,我还不愿听呢!”
韩耀冷笑一声,不看明熙:“求之不得。”
明熙走到纱帐前,穿上鞋子,想想又不甘心,回头道:“既如此不屑!怎不见我送的贺礼退回来!”
韩耀不喜明熙,成亲时自然不会给她下帖,谁曾想明熙人虽识趣的没来,却将翠微山腰那座庄园地契,当做贺礼送去了韩家。那座庄园本是当年□□赐给赵王的冠礼,赵王幼年极为受宠,得的封地当是几个兄弟当中最富饶的,在皇室里也当算的上极富的。
庄园地理位置特别好,不但紧邻着翠微山行宫,占地也是极为广阔的,又被修建的极为奢华。三王之乱后,庄园被当今陛下赐给了贺明熙,当时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可谁曾想这样的烫手山芋,居然被贺明熙扔给了韩家。
御赐之物,贺明熙拿来送礼,本就极为不妥。但若韩家将此物退回去,那不光只是韩耀和贺明熙的事了,这相当于对陛下御赐之物的不满。韩奕拿着这地契差点一夜白了头,亲自捧着这御赐之物带着韩耀入了宫,询问了陛下之意。
陛下得知明熙将此物送给了韩耀,很是吃惊,但却不曾发怒反而大笑了起来,让韩家将庄园物尽其用。戏言道:若非韩耀已是大婚,这庄园说不得是贺明熙提前送去韩家的嫁妆了。
此时此刻,韩耀听到明熙的话,脸色变得铁青一片,几乎咬碎了满嘴牙:“若贺娘子想要收回所送之物,耀愿双手奉还!”
明熙见韩耀气得脸色都变了,也知当初自己所做作为极为不妥,心虚道:“送你的就是你的了!哪有还要回来之说,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话毕,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皇甫策见明熙如此,讶然失笑,看向柳南:“将披肩给娘子送过去。”
柳南垂眸应了声,看了看天色道:“殿下和韩大人一起用膳吗?”
韩耀面无表情道:“不用,我一会便走。”
皇甫策侧了侧眼眸,讶然道:“何事如此着急?”
韩耀抿唇不语,直至目送柳南离去,这才回眸望向大病初愈的皇甫策。脸色虽比前段时日苍白些,但常年紧蹙的眉头却已松开了,面上一派疏朗,看起来再无往日的阴郁,整个人仿佛一夕之间恢复了精气神,当真有种说不出的风光霁月。
韩耀行云流水般给皇甫策斟了杯茶,垂眸道:“殿下好不惬意,虽是大病初愈,精神却也是极好的。”
皇甫策笑道:“方才她还说咱们几个的茶艺,孤学得最好,阿耀这一套走下来,当真让孤自惭形秽。”
韩耀道:“殿下是要做大事之人,本就不必将时间浪费在此处。臣虽做的好,但也不见得是真的喜欢。”
皇甫策的笑意敛了敛,温声劝道:“阿耀不必想那么多,如今韩家到了你这一代也算新贵,不会这些,谁也不会小看了你。”
韩耀轻笑了一声:“殿下也说,算是新贵了。现在虽看起来不错,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唯有依仗殿下,韩家才能再说以后。”
“你与孤又何必说依仗,不管如何,总也不能亏待了你们。”皇甫策温声道,“半年前,阿耀成亲,孤出不去,等过些时日,会将贺礼补给你。”
“臣先谢过殿下厚爱。”韩耀却不看皇甫策,侧目看向梅林,“此处景色极好,处处迎合殿下心思,建此园的人为了殿下,煞费苦心可见一斑。”
“她自小好奢侈,又有母后的纵容,自不会委屈自己。”皇甫策见韩耀岔开话题,以为他在羞怯,继续打趣道,“早听闻慕容家出美人,皇婶的样貌也是当年帝京数一数二的,想来阿耀的新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韩耀缓缓垂眸,细细煮茶:“娶妻当娶贤,慕容家的美人再多,若不贤不善,也不过红粉骷髅。”
慕容家武将出身,百年来历经几家皇朝,一直手掌兵权,到如今经过先帝的刻意压制,看似不如当初鼎盛,但因慕容家子嗣颇丰,又有姻亲无数,在朝廷上却也不可小窥。慕容绮当年嫁给身为诚王的陛下,却一直未曾开枝散叶,当算得上慕容家一大憾事。
慕容绮与陛下婚后两年,因无子,不得不连纳了几房侧妃妾室,虽有几个怀孕,但孩子竟没有一个活着生下来的,直至陛下中年,膝下竟未曾有个一儿半女。如今陛下的后宫虽不曾再进新人,但也着实住着不少年轻貌美的美人。登基近三年的时间里,竟也没有一人生下子嗣,想来陛下不曾将原配封后,也有这般的缘故。
皇甫策轻声道:“我们虽看似势弱,但好歹还等得起。阿耀当初不该如此委屈,娶妻虽有门户之见,但还是要娶自己心仪的。那时孤若知阿耀是为此娶妻,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
韩耀轻笑了一声:“从小到大,臣不喜的事特别多,但哪一样没有做到最好?同样的,臣喜欢的也有,可有些也不得不忍痛放弃。殿下也说当初,婚事是一年多前定下的,成婚也已有半年了。殿下可还记得一年多前,咱们是什么光景?半年前,又好了多少?”
陛下虽无子嗣,但正值盛年,那些筹谋着的大事,每走一步是何其艰难,每次谋划起来,只敢说两年后,或五年后。谁曾想过泰宁帝会得一场急病,竟是三个多月不能早朝。最后为稳住朝廷,从而改变了态度,再次恢复了皇甫策的太子之位。
若知天都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