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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翡翠的事情事发后,罗望海已经从他罗震南口中得知自己是如何结识这位老友的,当这位探险爱好者知道自己的爷爷竟然是因为如此原因,才会找上王海冬时并且联合他哄骗自己签下了租船协议后,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而此时祖孙两面对这位实在是有够会赚钱的船长,内心里也不禁冒出了一个疑问,这位难道真有必要用加翡翠去骗那些钱财么?两人从一开始怀疑的态度,也逐渐有所缓和。
“管家呢,怎么不给先生上茶?”罗老头毕竟是经得多见得广,态度上也比起罗望海转变的更快,上茶的意思很清楚,你是我家的客人,所以上茶,这无疑是在向王海冬传递有好的信息。
王海冬那里会懂得这些,只要对方不敢自己出门,那就算不错的了,自己那事做的的确不地道,可谁叫那家伙自己先想要占自己便宜呢?再说那时候自己的确是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如此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他宰谁?
端起刚送上来的茶喝了两口,某男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两货仓茶叶可不敢在海船内多放,要是茶叶质地变差,这可是会大大影响价钱的。
“茶叶?要,当然要,放心王老弟的那一货仓,我这里绝对会按市价结算的,不过也难为王老弟竟然这么有本事能够进到两货仓的茶叶。”罗老头虽然没有自己的茶山,可是名下产业里也有茶叶的买卖,自然也知道泉州的茶叶在海商眼里一点都不会比杭州的苏绣来得差多少。
通常想要凑齐两货仓的茶叶,要么就是肯花时间守在港口,要么就得肯花大价钱去抢货才行。
而王海冬这一来一回的时间连半个月都没到,自然不可能是前者,而交易所的单据也很清楚,这两货仓货只花了2020金币,平均一个货仓才1010金币,这比这次到岗茶叶价格每货仓低了可是足足30枚,只要货色不差,就算卖给交易所也少说200个金币上下的利润。
而直接出货给自己那自然更是好,茶叶这种紧俏货色,向来是不足的,那怕马上就要到达茶叶最佳的产季,可是茶叶的价格却反而并没有回落,此时的茶叶正是状态最佳的时刻,反而比那些夏秋两季所产的茶叶质量更高,也是商人们最喜欢囤货的时节。
罗震南家的茶叶庄规模并不算大,也就能够吃下两货仓的茶叶,某男带回来的茶叶可以说刚刚好,原本罗老头以为自己遇到了骗子得从交易所购买价格较高的茶叶回来,没想到某男的到来却直接帮他补足了一年的需求。
此时罗望海却早已经变成了配角,罗震南老头和王海冬两人在大厅则是相谈正欢,倒不是罗望海不通世故,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已经被认为是骗子好几天的家伙,怎么摇身一变却成了颇具手段的海商了呢?
罗老头此时刚带着佛珠回来,在买卖谈妥后,他却想起了这件事来,如果这真不是王海东的,他罗震南也不是好对付的,就算是知府想要贪点钱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当然如果是王海东的,罗震南也要搞清楚情况,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存在。
其实啊人就是这样,罗震南还没问之前就认为这其中可能蹊跷,下意识认为敢于回来的某男应该不会骗他,自然心理也就不知不觉偏向了王海冬一边。
“王先生给老夫交个实底,班捕头的是到底是不是先生所谓?”老头从怀中掏出了刚从知府那取来的褪色翡翠,说起来那位班捕头也算迟钝,带了快十来天才发现原来翡翠是褪色的,他先去熟悉的翡翠行问了问价钱,得知这翡翠肯定是用什么不知名的手段处理过,才会有如此的颜色,至于价值,只得到一个不好说的评价。
不好说自然是客气,班捕头也不是真的傻,直接就撒开人去找某男,此时某男连泉州港都快到了,又怎么会找的到呢?
不过也说可巧,要不是这位班捕头是港口的捕头,和港口一些人熟悉的很,问道造船厂那总算拿他得知那个卖他翡翠的人和罗老头有关系,而一番查探之下,得到了罗老头竟然和这人合伙做买卖,班捕头自认为是罗老头要坑骗他的钱财,所以就告到了那位和他有亲戚关系的知府那里。
知府大人也算是个文化人,自然之道这种翡翠和买古董是一个道理,你自己看走眼那就怪不了别人,就算是京城的大官买到仿造精致假货的数量可也不少,不过谁叫他是自己人,就派人找来了罗老头询问。
罗老头一听之下也是吃了一惊,惊疑之下让知府宽限几天时间,知府知道罗老头是本地的财主颇有声望也没有阻拦,罗老头回来后便和自己的孙子商量,这才有了今天的情况。
“老太爷有所不知,那天我流落至杭州港,身上的钱财全被海盗抢劫一空,身上也就这串佛珠侥幸逃过一劫,当天那位班捕头看我在街头流落明显起了歹心,在下只底价抛售佛珠逃过一劫,至于佛珠真假在下也是不知,这是在之前从海外购来,谁想到会是如此结果!”某男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到时让罗震南信了七分,而某男接下来的话,彻底让他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刚才听闻老太爷为此花费了1300金币,实在是让您破费了,这笔钱自然不会让您白花,这样这比茶叶交货后,只要给在下留下本钱,半年内绝对会把这些钱还给老太爷,在下不才随身还有这次侥幸得来的宝物手统一件,可以到同业公会予以公证,如不能还清自然变卖宝物来偿还!”说着王海冬从腰间抽出他的左轮,当然这一切都是做戏,真让他把这些好不容易的得来的神力卖掉他可不愿意,就算要卖也是让系统分离神力做一把3点神力的垃圾左轮,而不会是他现在所用的这把。
至于某男是否有本事还债,老爷子可一点都不担心,光是这两仓库的茶叶本钱就高达2020金币,那怕排除这其中属于他家的280金币的利润,这些钱也远远比1300来得多。
“不用!不用!老夫信的过先生,咱们先到港口安排卸货?别让茶叶灾害船上受了潮,坏了价钱!”老头现在已经对某男没有怀疑,别说某男对于还钱的确说的是真话,光是愿意用宝物作抵押,就让老头子放心的了。
不过正当两人宾主尽欢之时,他们却忽略了身边那位眼睛早已瞪得老大,盯着某男刚才取出的左轮手枪仅仅不放的某人。
罗望海当初为什么要出海?不就是因为喜欢探宝么?从他取的船名探宝号就知道这位仁兄对于宝物的渴求到底有多强烈了!
原本还对某男的怀疑,在某男取出宝物后瞬间就消失无踪,在这一点上,这位孙子可比他家老爷子容易对付多了。
不过此时罗望海却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这么对待某男让他拉下脸来,让某男把宝物给他研究一下的确有些为难,而且对于某男所说如何“侥幸”获得宝物的过程也十分感兴趣,要知道他在海上航行了这么久宝物的确是见过,可是却没有一件是他找出来的,每次都只能看着那些船长、会长这样的人物带着宝物四处溜达,他这艘小船船长,只能在一边干流口水。
某男自是不知,他的还没有高到能够发现对方的渴望,虽然罗望海的态度的确比刚才有着天差地别,但某男还是把这些都归咎于,对方对于自己误会后内疚的表现。
一行人到了港口先是到交易所登记缴税,哪怕是自家的产业必要的过程还是免不了的,不过缴税的价格却不能由几人随便决定,必须按照杭州港当天早市的茶叶交易均价来决定。
而当天均价正好是在1800金币每单位,所以这两货仓茶叶缴三成税也就是1080金币,光是这一成水手每仓库茶叶就多出了180金币利润,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茶庄吃不下这么多货的话,恐怕还能通过这条渠道多赚一些钱。
罗老头也是很上路,两货仓的税自然都由他缴纳,而其中一货仓他直接给王海冬1050金币的价格,至于剩余那货仓也是以1250金币的价格收了下来,也就是说这趟跑下来,某男直接赚了近300金币,以杭州跑泉州的小货船而言已经是难得的高利润了。
经过这番交易后,某人手中的金币已经上升到2300,排除掉属于罗家的280金币,某人的资产也已经上升到了2000金币以上的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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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谁是骗子?
港口处,王海冬办理完手续的三人回到了海船开始卸货,罗老头看着品质颇高的茶叶也十分欣喜,甚至还拉着某男说这次占了他的便宜,以后一定有机会补给他。
当然某男是没有什么意见,有过这一次交易,他也知道这位老爷子当初交割给他的丝绸自己到底占了多少便宜,虽然加上茶叶上的利润和事后交易的分成的确,甚至还有盈余,不过这其中白白便宜了王某人的金币也是不少。
王海冬和罗震南老爷子在处理货物交割时,港口处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班捕头这几天可是成为了杭州城内的笑柄,带着一串假翡翠招摇过市了十来天,然后又撒开人去找那个卖他翡翠的人,港口中做生意的哪里会有笨人,传到后来是个人都知道这位班捕头花了冤枉钱买了串假翡翠。
最让班捕头气不过的是,那些人说的的确不假,甚至其中关于没有自己那位亲戚知府,估计得吃大亏的消息也是十分正确,而他这位平时在港口耀武扬威的捕头大人,此时却成了一只人人都可以踢上一脚的癞皮狗一样。
今天这件事虽然了解,不过班捕头的气那是那么容易消的,这不是听手下的人说那个罗家的海船回来了,这就急忙带着手下朝着港口赶来。
“就是这家伙,兄弟们给我把他给锁了带到衙门里好好审问一番!”班捕头离着老远就看到了站在港口的某男,实在是改造过的身高实在太过惹眼,实在是想躲都来不及。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这里扑来,船边的几人又怎么会看不到呢?某男一看自己的仇人来了,更是直接把腰中的左轮手枪给抽了出来!
“班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给老夫难看么?”还没等双方动上手,罗震南却已经提前一步站了出来!
班捕头刚才也没看清,此时才发现原来罗老头竟然和这个骗他的家伙站在一起,看样子还是打定主意要维护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捕头这几天可是尽在和这个老头子扯皮,而罗老头也是摆出一副老夫也是受害者的模样拖延着时间,班捕头这次来本是想以骗子的名义把某男抓回去好好严刑拷打,可现在却变得复杂了起来。
“班捕头半月不见,你这是为了什么大动肝火?”某男一见班捕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便抢先问道,反正翡翠佛珠现在已经在他手上,他和这位班捕头可已经没有任何财务上的瓜葛。
班捕头一看某男竟然还有脸问他,左手叉着腰,右手抬起伸出食指正想破口大骂,不过因为太激动,弄得那只伸出的手指竟然还在不停的颤抖,搞得在一旁看热闹的水手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一群穷水手,都给本班头散了,小心抓你们回去坐大牢!”班捕头一看这些水手竟然笑他,口不择言地大声威胁道。
杭州港是什么地方?中转南北水路的港口要道,港口往来的海船客商众多,而数量最多的就是水手了。
别看这些水手平时什么活都得干,什么话都得听,可是那也得分谁,一个港口上带着几个菜鸟衙役的班头,竟然指着他们大声威胁,这些在海上不知道见过几次血的水手又怎么会怕呢?
只见那些水手中十个有八个已经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至于剩下的两个更是彻底,都已经把刀抻了出来,一副你敢来我就砍死你的模样。
别看班捕头平时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身边带着的几个衙役也是油水充足人模狗样,不过这些家伙可从来没见过血,看到港口里出现个尸体都能吐上半天的主。
一见到眼前这种架势,这些衙役早就慌神了,只顾扶住腰间的刀向后退去,至于班捕头总算是有点头面的人,不过略带颤抖的双脚,也显示出他不平静的心情来。
“收了,收了,这都像什么话,这位可是捕头大人,没看见人家这是在开玩笑么?都收了!”看到对方退却,这些水手中自然有像苏老这样年纪大,且经验丰富的管事水手出来打圆场,毕竟对方是官府的人,他们还要在这港口做生意就不好多得罪。
刀是收了,不过看好戏的水手们却还围在一边,在海上闷了这么多天,难得有机会瞧瞧乐子谁也不打算离开。
班捕头也知道不好得罪这群水手,再次把矛头对准了王海冬道:“别以为有人帮着你我就怕你了,你这个骗子今天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还要知府老爷亲自动手么?”
班捕头也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