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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清慧点点头，然后红着脸传音道：“但没和男人。”
“哦。”
周易点点头。“我尊重你。”
“……不是这样子的。”
清慧猛然抬头想要解释，但周易已经不听在耳朵里，他面向玉昙道：“人家都是各有各的苦衷，你红脸个屁……哦，我忘了，你还是个老处女呢！”
“周易！”
玉昙也突然抬起头来，呵斥周易。
“不要做出愚蠢的事情。”
周易已经浮空而起，太极图在他身后运转，地水火风张开，金桥架出，将他托起。“刚才的话不算过分。只是实情而已。你什么都不懂就想用这种手段威胁我，你知不知道那是违法的？别用这个手段来威胁我，昊天镜那种玩意儿我也根本不看在眼里，以后如果拿到了随便扔给你一个就是了。但现在，你最好还是别乱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吃这套威胁的，你应该想想撕破脸后大家最终的损失水平如何，权衡一下再说话。”
周易说完后准备要走，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原本要走的他马上停了下来。
“你真不要脸！”
玉昙还在辱骂时，周易的传音发了下来：“对了，你在刚才威胁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真的干出这样的事后，你口口声声说的朋友青女也要受到波及。不管你有没有想到但你都说了，这只能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你所谓的朋友。果然，你这种人不可信。”
传音发下后，周易扬长而去。
灵台方寸山的禁制还不足以阻挡他的去路，无论太极金桥还是现如今他手中的智慧剑，都是完全可以忽视掉任何阻碍的。
“去一趟五庄观吧，从轮回道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五庄观。现在该到拜访镇元子的时候了，要让他帮这最后一个小忙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他应该是可信的吧？”
周易并没有因为玉昙而影响自己的心情，现在的他要准备飞升的事情了，自然不会被这些小事情所左右。
地点都在西牛贺州，要去五庄观的话，对周易来说都不过是抬抬脚的事情，《彼岸》之大，再远的地方周易也去得。
灵台方寸山。
“姐姐，你这次和姐夫开玩笑开大了。”
“他不是你姐夫。”
第一零一一章过气的老人
清慧叹道：“你不该用那个威胁他的。我在《彼岸》里认识他从某些程度上说应该是比你早的，他从来是不吃威胁的。”
她第一次与周易相见的时候还是在北海洛神岭，那时她只是远远地看，而周易那时正在和方云山对话，并对他的软硬兼施显得游刃有余；再次见面是在玄冥界，周易将广袖连云套拱手送人还是很讲道理的；在后面和林语禅针对的时候，周易就摆出了不吃威胁不惧强敌的姿态。这倒后面依然如是，哪怕在泗水魔雾中遭到了崇皓的阻杀也依然如此，就算是要被废掉也绝不求饶。
有理的时候讲理，无理的时候则强硬的可怕。
“别说了。”
玉昙蹲下了身子，抱着腿将头埋在了膝盖中，声音有些颤抖。
“姐姐……”
清瑶的神色也有些悲伤，很懂事地抚摸着玉昙的后背，她坐在了玉昙的身旁，小声地唤着她，“姐姐，他真不是那个姐夫了，真不是了。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老实和他作对呢？他纵容和宠爱的人已经不是……”
“别说了清瑶。”
玉昙的声音已经有些抽噎。清瑶马上闭了嘴。那个颤抖个不停的声音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是，虽然他和他完全一样。但完全不是了。求你们别再说了……”
“……”
清慧安静地望着一切，她这一刻也无话可说，她也没有资格嘲笑别人。两人之外的云清瑶则细心抚摸着玉昙的后背，轻盈的细手着力甚轻，给予着玉昙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片刻过，清瑶丫头发现姐姐的这种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清慧。
“你先忙去吧！要是想的话你可以会瑶池。菩提祖师说，你姐夫下一步可能会拜访仙庭，到时会有一个对他很重要的拖延战。你可以面见西王母，以你太元圣女的身份暗中帮帮他的话。也应该会有帮助的。”
清慧说着走上前，坐在了玉昙的身旁。清瑶俯下身子和她姐姐说了一声自己要先离开了后，再和清慧四目相视，点点头先驾云离开了。
空旷的神山仙台上，只留下了两个静坐的人。玉昙这时也终于抬起头，光洁的额头下是两颗眼眶泛红的眸子。
“你和他女朋友认识很久了？”清慧问道。
“很久了。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玉昙擦了下眼睛，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她忽然破涕为笑。“她叫梁青女。我觉得和我性格特别像。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基本我和他的那些经历，就和她和周易的那些几乎一样。只是地方换成了贫民窟而已。他一样受欺负，像害怕我一样害怕青女，像我的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
“周公子和他也特别像，但你怎么确定他不是的。”清慧用手帮她擦了脸颊上的泪痕。
“因为他死了，周易没死。”玉昙的情绪低落下来，“他还是和宠我一样宠着青女，一样的，但相同的故事。女主角已经不是我，我的男主角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他的女主角也不是我了。”
“那就不要再和无辜的人斗气了。”
清慧平淡道：“你既然知道他不是。就不要再尝试了。因为他不会像以前一样包容你，而且你刚才最不理智的是，你没有考虑到如果别人这样威胁谢公子，而可能会伤害到你的情况下谢公子会怎么想怎么做。”
说到这儿清慧叹了口气。
“但你不知道，其实他想要我和他作对。”
玉昙突然抬起头，玉容上显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可能不知道，他那时在二十四诸天其实就是来讨骂来着。你没发现，但我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让我骂他贫民窟的贱种，让我不待见他。就算他会反抗也是如此。我今天这么说已经是青女事先说过的。他奈何不了我。他反抗吧！不反抗不是他的性格，这样无非就是让我流点泪水。但到头来他还是得让我骂他！”
“……”
清慧听着有些不舒服，她有些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内在逻辑了。而且玉昙变脸变得太快，也实在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回想起来还真是，玉昙的性子也确实有些反复无常，且带着一股子野蛮之气，说哭时哭的梨花带雨，再一回头笑起来也不是例外。
最让她感到有些疑惑的是，她摸不清玉昙的态度和立场了。
五庄观。
周易从金桥飞下，大步进入树庄，沿着院落的长廊一线往万寿山疾步赶去。虽然没有穿五庄观的道服，但周易毕竟还在这儿挂着名，NPC们看见他大都清楚他的来路，至于玩家，还没有资格拦下他盘问。因为没有关键NPC的阻挡，周易一路轻松无阻的上了万寿山的祖殿。
“周易拜见大仙。”
周易在殿门前高声传音求见。声音传得很广，山下的玩家们听到了。不少玩家由此议论起来，周易这个名字虽然不算如雷贯耳，但至少也是人尽皆知。
一个不明状况的五庄观玩家望着万寿山奇怪道：“这是当年首位问鼎《彼岸》第一人的那位啊！那现在怎么来五庄观了？”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五庄观是他回归后暂且的根基之地。不过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门派试炼和活动，估计也是过渡，没有意愿在这里扎根基。”
一些在五庄观呆得比较久的玩家回答。
“独行的强者大都如此，我也不觉得奇怪。不过独行的强者也注定声威有限，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超级组织。”
这个玩家刚用青史令分析师的论调高谈阔论完，马上就有玩家紧张道：“这话你可不敢乱说！”“你怕是不知道原来在这儿的英雄阁是怎么被连根拔起的！上面那位别说对付你绰绰有余，他当年那些余部如今在仙庭担任要职的，在灵空仙界混得响当当的不知得有多少人！这要是振臂一呼，保不齐得有多少人应声！”
“切，过气的老人罢了。”
新玩家始终保持着不屑，都离开《彼岸》两年，再回来还能有多少人看在眼里？能做个有滋有味的独行侠闷声发大财，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第一〇一二章富贵险中求
“新人啊！”
老人互相望望都有些叹息。交友的圈子不一样，眼界自然也不一样。这些老人们都是如今《彼岸》的中层群体，他们一路奋斗到现在有滋有味的生活哪个是容易的，能量也不是后起之秀能了解的。
他们从当初的开荒年代到如今的鼎盛时期，一来了解当初的时代，二来也完全清楚，如今的《彼岸》玩家群体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态。
你一个一无所知的新人或许对一个过气的老人持不屑态度，但这并不代表你们组织的核心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听说，最近灵空仙界的大佬柳阳似乎已经在暗中活动起来，这些强人们似乎是有些动作，听说是准备重启累骊山委员会。”
“这消息确实在灵空仙界已经不是秘密。我听人说仙庭对周易的通缉已经睁一眼闭一眼了。净土佛国这种顶尖副本剧情也结束了，周易平安无事的出来了，看其他强者的态度，似乎有些蹊跷。”
“你说是北帝吧！他现在几乎销声匿迹了没有动作了，洛神坊全是让原来羲和仙庭判出去的那个龙秋经营和大典的，他和方老魔似乎双双闭关了。”
老人们互相用传音交谈着。
嘎吱！
万寿山上，祖殿的殿门大开，周易从风声中听了一会儿下面玩家的交流后，见殿门大开便径直走了进去。办正事要紧，那些普通玩家的议论于他没有任何意义。
“周易见过……”
“你还跟我废什么话。”
周易刚开口见礼，蒲团上盘坐的镇元子便将拂尘摇了摇，仿佛赶苍蝇似得，对周易多余的礼数很嫌弃的样子。周易欠身笑了下，大步走到下首的一个蒲团上盘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我看你也忙坏了。轮回道一出来就到处跑，好不容易将净土佛国的事情做完，现在终于到了成道时节。都到最后关头了。你再拜访我什么时候都成，这都是该守死关的时候了你来见我。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镇元子抚着青髯说道，一席话基本看清楚周易来的本意。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对其他人或许不一定，但对周易来说却绝对是这样子，他现在正是忙碌时，专程抽空过来要只是拜访的话，那才真要让镇元子三尸暴跳。
不好好准备飞升，难道准备赖我的菩提灵根？
周易面色一正道：“不瞒大仙。我来自然是有要事相求。这件事，我还可能要求燃灯佛祖。”
“你只管说就是了，你现在已经到了成道时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无论如何都会助你。不过先说清楚，你要是让我在你飞升时出手助你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这件事紫霄宫有规矩，我不能坏。”镇元子将丑话摆在了前头。
“不是这个。”
周易将诛仙剑胎取出。杀剑古朴简单的剑身上隐约有些裂纹，散出了盈盈缕缕的杀机，裂纹里的凶机浩瀚如海。令人不可逼视。
“这……”
镇元子挑眉道：“这我怕是修复不了，不过我知道东方药师琉璃净土有一样神材，名叫七宝淬莲花。此物专用修补先天之妙物，你若能拿得出这件神材的话，我倒是可以一试。”
“这东西我有，但问题不仅于此。”
周易将手中的剑胎一转，化成了一颗鸿云缭绕的金丹。同样，这颗神光四射的金丹上面也有一丝裂纹，不断有神气从里面涌荡而出。
“原来如此，你的剑胎与金丹竟然是一体两面的，不错。够玄妙的。不过要修复的话只能由你自己来了。”镇元子轻抚着青髯，“既然七宝淬莲花你也有。那你自己修复即可。找我做什么？还有，你说这件事你还可能要求燃灯佛祖。怎么个事情，你说清楚。”
周易长长吐纳做了个小周天的循环，然后道：“大仙，你说放眼三界，何处才是炼丹的绝佳之地？何处的鼎炉，才是炼丹的神炉？”
“那自然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了。”镇元子一甩佛尘淡然回答，旋即他的脸色猛然一变，“周易，难道你是要……”
周易点头。
“没错，我就是要再那里修复我的金丹。”周易起身道，“燃灯佛祖为我佛国一行暗中相助不少，我也不太愿呈他的人情。所以这件事我不太想求他，所以在此之前想请你帮我。”
“你若去太上老君那里，必然会被他困在离恨天，等到浩劫一至直接将你押送去八景宫！”镇元子直接坦白道，“你说你的想法，让我权衡是否可行。”
周易道：“我想请大仙拜见太上老君，我做随行童子。然后在离恨天大仙为我制造时机，趁太上老君不注意时，我潜入炼丹宝地借八卦炉修复我金丹与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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