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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咳……这孩子他有点,那个……”
“他的脸都可以当你爹了。”基拉别别嘴,对十四投以歧视的目光,“还要不要脸。”
“这个……”
“妈妈,那个肉丸说我坏话!是坏肉丸……”十四嘟起嘴。
“臭小子,你说什么!”
“吵个什么啊?”布布终于醒了,从萨法的衣兜里钻出来,揉着眼睛爬到魔杖顶上,雄赳赳气昂昂地伸手对我一指,“那个快挂掉的,睡觉!其他人,撤退!”
萨法很温顺地遵循布布的指令,向门口走去。
“啊?那他……”
基拉似乎对“肉丸”这个称呼耿耿于怀,对十四的位置也颇不满。
“他什么?”布布转过来横了他一眼,“人家一男一女在一起你个肉团横插一脚不怕被雷劈——再说这个游戏又不开放H功能你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啊口胡?”
“我……”
基拉扭头剜了十四一眼,扭头快步出门去,“咚咚咚”的沉重脚步恶狠狠地声回响在走廊和楼梯间。——合着那脚步声的节奏,十四冲着他离开的方向,接连扮了六个鬼脸。
“好好休息。”
变量微扬了扬眉,一种富于幽默感的角度——看了看十四,又看看我,转过身。
“那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想被他误会,很不想。
“嗯?”
“……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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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冷风扬开始挖新坑《天降骄仆》,书号1005255~~小仆的任务……将恶魔少爷扳回直男!可是,他能成功么?不会最后自己被扭弯吧!哈哈!
(七十二)存在性与真实性
这章比较……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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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房门在变量背后关上了。
“十四,”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才低下头,“以后不可以告诉别人,为什么要叫我妈妈哦。”
“嗯?为什么?”
“因为呀——如果你告诉了,妈妈就会变成一缕烟,不见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的脸颇为热了一下,没想到十四却真的紧张且忧虑起来:“妈妈会不见吗?妈妈不要不见……十四不说了……妈妈……”竟真红了眼。
我连耳根都烧起来,连忙把他搂进怀里,拍着他的背:“乖乖,只要你不说,妈妈就不会消失啦。”
“不消失?”
“嗯,不消失。”
“打勾勾。”
于是打了勾勾。
十四很安心地往我胸口蹭蹭——他比我高出一个头不止,很艰难地蜷着才勉强维持着没有把脚支出床外:“妈妈,床好小哦。”
“没办法,妈妈穷嘛。”
我颇汗颜。
其实是因为,目前这个身体的身高只有150不到,为体现中华民族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美德,在搬家的时候我实事求第要了长度只有180cm的床。
十四的眼睛扑闪了两下:“十四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妈妈买很大很大的床!”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乖,妈妈等你的很大很大的床。”
“妈妈我困了。”——昨天被我半夜从床上挖起来,看刚刚那个架势,估计从我一进门开始,就和那三人对峙到现在吧。也该困了。
“那么睡吧。”
“要唱睡觉歌嘛~”
“嗯……安睡吧,小宝贝,你甜蜜地睡吧……”
我唱起许久许久以前,合唱团里学过的,莫扎特的《摇篮曲》,轻轻地拍着身边这个,比我还要高大强壮的……姑且算个人,恍惚间竟真有一种身为母亲的错觉。
——母亲?
“母亲?妈妈?”
我轻声念着这两个词汇,声音一点一点地被傍晚的夕阳溶化,滴在我的心上,泛出几痕极不真实的波澜。
从认识D那一天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成为一个母亲。
最开始,是因为年龄太小:那时,我们才12岁。正是青春年少。值得烦恼的事情,不过是明天要小测,小测完了还有单元考,单元考完有期中期末,期末完了是中考,中考完了是高考……
人生的忧虑,仿佛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似乎,永远不会有个头。
后来……怎么就长大了呢……
我想不起来。
只知道在脑海里,只要想到“D”,第一个跳出来的画面,始终还是那个剪着塔矢亮发型,比我还矮半个脑袋的孩子。
“你知道么,”我往往向人说起,“D实在太神奇了,我从12岁认识他到现在,他的脸从来没有变过。”
不止惊骇了一个人。
现在想来,是我自己死蠢吧。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始终不变呢。
我会固执地这么认为,大概,只是因为,我和D始终是以同样的速率,平行地生长着——所以相对于我来说,D是静止的。
即便是肉体和精神的其他部分,在外界的作用影响下,随着时间的流逝,生物体的自然转变,或多或少地有了变化。可是和D共有的部分,却始终保持着当年的状态:有青春,有热血,有梦——没有现实。
对于和D共有的领域来说,“结婚”“孩子”“奶粉钱”“隔壁七大姑家的儿子上不了大学”“楼上八大姨的女儿找了个月收入三万美金的男朋友”“考研”“雅思”“托福”……之类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存在的,只是很纯粹的:萌,燃,奋斗。
——与其说是“没有想要成为一个母亲”,不如说是繁殖这种属于动物本能的问题,根本就和我们的思维回路不在一个位面上。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样的我,真的算是“真实地在人类世界里生活过”吗?
“妈妈……”十四撒娇似地叫了一声。
“嗯?”
“妈妈……”原来是梦话啊——十四一脸幸福地靠在我身边,口水几乎流到我衣服上,我连忙向床内撤离——真是的,当时到底是为什么把NPC都做得这么逼真……
“来福哥哥。”
十四又喊了一个名字。
我心口一抽。
来福……
打开控制面板,一亿点的BOSS线已经被填满了。
“不用担心我,我过两天就能刷出来。”
来福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究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以如此从容和果决地姿态。
我不能理解。
求助于床头的《尘风设定集》。——隐约觉得,“多古拉”对于“来福”来说,并不是“今天才认识的”,而是“颇有渊源”的存在。
然而……设定集只更新到world_13,属于world_14新内容的来福同学资料不可考。
我愤而打开控制面板,几乎要叫个GM来臭骂一顿。通话接通了我确没有说话的力气。
和十四签订契约的时候,能量真是消耗的太多了。就算过去了这么久,我依然觉得头晕手软,运动不能。
——虽然理论上来说,所有的怪物都是能驯服的,可十四这个等级的怪物,常理中并不是能被我这个等级的玩家驾驭的。
脑袋里似乎还想到了一点什么,却又想是什么都没有想到。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注一:塔矢亮,《棋魂》的主角二号。娃娃头患者
(七十三)外萌内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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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分,我肚子咕咕直叫,爬起身走下楼找饭吃。
客厅里只有桃华、荧月在茶几边玩牌,驴子靠在壁炉旁打盹。
“他们呢?”
“都在厨房里。”
“哇,帅哥一只!”
十四跟在我身后。桃华见到他,瞬间形象全无,绿光在眼镜后面一闪,我吓得后退一步:“他,他还是个孩子……”
“共产共Y,缴人不杀!”
荧月偷偷凑上前来,靠在我耳边冷森森地来一句。
“CP?”我问。
“哎?”
“啥?”
荧月和桃华同时向后小退一步:
“你说……”
“什么?”
“我说,你们现在在Y的主CP是什么,十四我儿是攻是受——先说,我儿他柔弱,绝不做受!”
荧月和桃华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怎么了?”
“你……”
“为什么会是……”
她们用看外星生物的目光望着我。
“我?”我不明就里。
“攻?”荧月问。
“受。”
“攻德无量?”
“万受无疆。”
“对不起,我湖绿。”
“没关系,你没恶意。”
桃华猛地站起来把面前的茶几掀翻过去:“啊啊啊啊啊!这么可爱的孩子为什么会是腐的啊!”
“我还在想说如果是你和变量的话我就委屈一下勉强接受个BG……”荧月忧郁地望着我,目光很沮丧。
“我说……你们不要这么同调啊,”我顶着满头黑线——外观loli不代表我就真是loli啊口胡!说不定我腐龄能比你们的年龄大了!——荧月和桃华双双做悲愤状用研究变异细菌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我,盯得我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汗毛不是笔直挺立,而她们显然没有收敛或者暂时消停一下的打算,而且似乎打算就这么天长地久地看下去。无奈之下我只能使出杀手锏:“两位,你们同步率这么高的话,我会忍不住要Y百合哦!”
面前的两位像被开水烫了的青蛙一样一跃而起:
“禽兽啊!”
“百合控!活的!”
一个烟灰缸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唰地——
没有能够砸到我身上。
被十四挡住了。
沉默。
然后——
“啊,速度好快!”鸦瞪大了眼睛。
“小弟弟,你的速度值是多少呢?”荧月适时地重新披好温柔大姐姐的皮,笑眯眯地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十四的脸上冷锋过境。
“十四,”我看荧月眼底的绿光一闪,心知不好,连忙上来打圆场,“这个是荧月阿姨,这个是桃华阿姨,要讲礼貌,去问阿姨好。”
十四看了看我,乖乖地走上前去,温顺地鞠躬:“阿姨好!”
“阿……阿姨……”荧月连的抽搐幅度如实地反映了她受打击的程度。
桃华因为是亡灵,感情阈值比较高,表情的变化程度没有荧月大,可显然也是深受打击。
“妈妈,为什么阿姨不问我好?”
“十四,这么没礼貌的问题不可以直接问出来哦。”
“哦,那我不问了,妈妈。”
“他叫你妈妈?”桃华的尖耳朵一颤,迅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我点点头:“嗯,是个很乖的孩子。”
十四坐在沙发上,瞪圆了本来不是那么大的眼睛,时而眨巴一下,露出和那张脸相当不衬的天真烂漫。
“为什么叫你妈妈?”荧月追问,“啊,不过尘风的怪是比较那个啥,上次还有个怪物追着主人叫‘老婆’的……”我还没有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解说起来。
“也有叫‘老师’的。”
“听说还有叫‘学长’的——我当时就在想,那个马鹿是不是日系H文看多了。”
“呃……”
“不过这个看起来……恋母情结?”桃华蹲下身,凑到十四的面前,用一种很学术的目光打量着他。
十四安静地坐着,好像面前死盯着他的桃华并不存在,连我都不由得佩服他的修养。
“妈妈,恋母情结是什么?”听到了陌生的词,十四抬起头来,好奇地问我。
“……这是大人说的话,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我想了一下,无以答复,只能拿我家母上大人当年敷衍塞责我的经典台词来敷衍塞责他。
“不行,桃子,”荧月的声音传来——带着颤抖的尾音,“我……我……”
桃华微笑着锤地的样子让我觉得我们组应该适当地调整一下每个种族的阈值:“我觉得好好笑哇哈哈哈哈哈……”
“我说……就算发现我是腐的,也不要这么……对吧……最起码注意一下形象……”
她们几乎变成两只八爪软体动物,兴奋地在客厅里扭来扭去。
“形象,那是什么?能吃吗?”荧月几乎笑得厥过去了,那张脸上的表情已经严重超出测试时的调试范围,呈现出一种因为系统支持度堪忧而无法完整表现的微妙感——仿佛在宣称:我都知道你是腐的了我还注意什么形象。
桃华站起来比划着我和十四的身高差:“他——这么大块头;你,这么点大,然后他……哇哈哈哈……”
“喂,就算我是loli外观也不要这么鄙视我的海拔吧?”我的御姐魂几乎暴表——虽然明知道就算怒到极限脸上的表情也最多是“娇蛮”而已,还是不由得叉腰做凶恶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