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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还敢大声嚷嚷。”
于阳满脸委屈的说:“公子,真是有急事啊,不然我也不敢这么犯上啊。”左翔心里一惊,刚欲再说什么,就听到一阵清冽的童音响起。
“想死就直说,一个个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的是吗?”语气中的阴寒让人全身一冷。
回头只见七殿下只着一件单衣,头发飘散披在背后,半倚半靠在门栏上,红红的眼睛说明由于别人打扰到他的睡眠此时他的心情十分恶劣。熟悉的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就不能再说话了,不然这个小霸王狠起来的样子真是人见人怕。于阳一跪到地,颤颤的声音说:“主子,没有事我也不会冒着惹您生气的危险来找您了。”
瞪他一眼:“说,如果没你讲的那么严重,小心我打你四十杖。”
于阳头上的汗水开始往下滴落,不知道是刚刚急急跑来时出的,还是被这个小主子给吓的。
“主子,那个住在西苑的紫渊公子今天忽然病倒了,而且这个病来势汹汹,不象平常的病。”西苑的紫渊?努力回想,刚刚睡醒的脑袋不太清醒。忽然一个灵光闪过,上前一步,抓住于阳的领口道:“是不是住在有一大片桂花林子的那个人。”
于阳不停点头。
紫渊?不平常的病?再瞅于阳一眼:“我知道你和那边的小何子关系很好,所以紫渊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你去办的,这次的事……你说他病了,而且很重,不象平常的病……”
忽然想到什么,拉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就向外跑去。胳膊被左翔拉住,他略有担心的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才看见他。他眉头皱得更紧:“我也是有事才来找你的。不过你现在知道了,只是你要去哪里?”
从头到脚看着他:“早就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或是觉得这事无关紧要?”他耸耸肩:“对我来说的确是无关紧要的事,只不过你那么担心做什么?他只不过是个……”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拂开他的手,系好腰间的系带:“他是怎样的身份又如何,他和是我朋友,朋友有难难道我不该帮忙?”
“我也是你的朋友,我要有难你也会帮我么?”他看着我的眼睛。
“废话。”我开始向外走去,路过于阳身边对他说:“你去找王大夫到西苑去,记得要他带最好的药,说是七殿下要的。”于阳听了话忙跑走叫人去了,环儿欲跟着我,被我阻止了,那里不适合女子出入。走到门口转头对楞在一旁的左翔说:“你也不要跟来了,我知道你很讨厌他。我去看看就回。”左翔刚刚想反驳什么,被我堵了回去。
“这是命令。”
一路小跑到西苑,路上来来往往很多宫女太监,原本都是很怕我的,看见我都躲的远远的,这样正好。
病,狗屁。下毒还差不多。早知道宫里有很多人对我不满了,只是碍着我的身份不敢把我怎么样,现在朝廷不安,他们有机可承,心思打到我周围的人身上去了,身边很多人当中就数紫渊身份地位是最差的,也许他们觉得弄死他就和捏死只蚂蚁一样,可是他们错了,我的人,谁也不许动。
到了西苑,现下才夏中,金桂林中还只是绿意盎然,只有周围的野花在争向开放。来到紫渊住的地方,很凄凉,冷宫就是如此罢。想我当时看见这些时,心里暗暗的很是难受。那样一个出尘绝俗的人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真是太亵渎了。走进里屋,服侍紫渊的小何子正在一旁抹眼泪,听见声音看到我,连忙跪下行礼道:“七殿下,奴才知道殿下平时很是照顾我家公子的,求求您这次也帮帮我家公子好么?他……他……”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帘子一掀,径直的走进门去。
冷冷清清的一间屋子,绝对没有多余的摆设,而且都蒙上了灰蒙蒙的气息,压抑,和自己宫里的那些奢华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八公里,一个地下三千尺。墙角的床上,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着。手心里有些凉汗,脚有些迈不动,直到听见极低的呻吟声响起来,才敢走上前。
苍白如纸的脸,脸嘴唇也退去平时的淡粉色,而显出雪一般的白来。探探额头,没发烧。没烧就还好,这个时代,连小小的感冒都能死人,真TMD……
正在心里骂着,忽然手下的身子一动,一双漆黑但是失去光泽的眼睛慢慢睁开。对上我的眼,良久才欲动身起来,被我按下:“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虚礼做什么?”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知道是谁下的毒么?”床上的人,张大了眼睛,而后闭上眼将头转到一边。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报仇啊?或是你就这样听天由命?这次的毒药貌似不怎么厉害,下次呢?下下次呢?”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不理我,可是我看见他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这时,于阳带了御医来了,我忙起身退到一边,见那御医要给我行礼,火了,一脚踹翻旁边的矮凳:“这个时候还行什么礼,你只管给我把人医好。”王大夫忙忙点头提了药箱开始给紫渊把脉。
估计那个王之恒王大夫从没来过这里,有点担忧的神色。刚刚我也是叫于阳在暗中喊他的,他是我母后和哥哥那边的人,我也不怕他乱说什么。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道:“七殿下,他这病是因药物所至,不是一般的病。”我点头:“我知道,所以请你来,你不是解毒能手么?这么点小毒药,王大夫不会没办法吧。”听到我说的,王之恒眼神一动,道:“殿下神机妙算,他的确是中了毒,还好的就是这是慢性毒药,毒性不大,而且发现的早,所以我有些独门的偏方,想必服下去后会好些,只是要长期服用方能断根。”
“我知道了,长期服用是么?这汤药的费用你不用担心,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还有就是……”我看看他的嘴巴,一笑。
“属下知道,绝对不会四处乱说的,望殿下放心。”他忙对我拱手行礼。我一把将他扶起来,咧着嘴笑道:“知道知道,我自然知道妙手神医的王大夫是会守口如瓶的。我年幼,别和我一般见识。”
王之恒脸上难得露出丝丝满意的神色,向我一鞠后就离开了。
王之恒走后我叫来于阳,他在在我背后道:“殿下,这下药的人分明就是冲着您来的,紫渊公子是被陷害的。”
我看看床上的人,将药方递给于阳:“照着方子抓药来熬给紫渊喝,这里的事你是办惯了的,以后还是交给你。不许出差错。”于阳点头,小心翼翼的收好方字。
“还有,给我派人去查,看是谁在背后阴我。把末影他们也喊去,就说这是关系到我的性命安危的事。不许推脱。”于阳领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我还有躺在床上不吭声的人。
紫渊手臂上还留着刚刚被王之恒用银针扎过的痕迹,一丝丝血沁了出来,在苍白的皮肤上很是刺人眼。坐到他旁边,看他还闭的眼睛,揉揉额角:“我一夜没睡,刚刚躺下听到你这里的事,立刻就赶了过来,还帮你治病解毒,忙死了,头到现在都还在痛,你倒好,躺在床上装尸体,这皇宫里除了你,估计没几个人敢这么对我了。你还真行,有能耐。”指尖刮过他胳膊上的伤口,沁出更多的血来。
身子一抖,依旧没有声音。脾气还真硬啊,我暗中捏捏拳头。看着雪白胳膊上殷红的血,不自觉的俯下身子,轻舔了下。“唔,味道真不怎么样,只是看上去好看罢了。”
无心的举动到是惹得床上的人直勾勾的看着我,张了张嘴,被我按在唇上:“不想说话就算了,我没必要和个半死的人发脾气。”眼泪又流下来了。
天啦,我今儿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做也哭,做了什么也哭,他又不是个女人,怎么比女人还能哭啊。眉头一皱:“哭什么?每次看到我都这个样子,想死啊你。”眼泪没停继续往下掉。怕了他了,现在这个样子,打又打不得,骂了又哭,有点想疯掉的感觉。
“殿下为何要救我?”清淡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终于开口了,我把头伸到他的面前说:“你说你不想死,要我救你,我看我们关系还不错,所以就救了你啊。”
眼睛里充满了诧异,水汪汪的其实蛮好看的。“我没有……”
再次按住他,道:“我们是朋友,一起赏过桂花,吃过桂花糕的朋友,朋友有难,你说我当救不当救。”眼睛里水气更重了:“朋友?”
我点着他的额头:“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可别告诉我说一直是我自做多情。”
紫渊怔怔的看着我,又一滴泪划过苍白的脸,被我用手接住:“你身上的桂花气味我很喜欢呢,还想年年和你一起赏桂花呢,你要不好起来,今年的桂花要谁来陪我看呢?只有呆在你这里和呆在那片桂花林子里的时候,才能拥有很安静,很平和的心情。我希望在这压制得让人窒息的皇宫里面还有一块能让我感受阳光的地方,就当我任性,硬是拉你陪我。所以,你好好保护自己的性命,陪我年年赏桂花好不好?”
紫渊嘴唇微动,清澈的眸子看着我,半天之后才轻轻吐出一个字来。
“好。”
“谢谢你,让我在这个皇宫里还能拥有那么一份平静善良的心情。”手指划过他的眉,眼睛望向窗外:“以后我来保护你,一直。”
头痛欲裂,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奇轩宫,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旋转了,脚下一个踉跄,栽进一个怀抱。一双含着微怒和淡淡哀伤的眼睛闯进眼帘,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左翔,背我回去,困死我了。”说完干脆闭了眼睛,窝在他背上。
一路上他没说话,身上散发着丝丝怒气,但是步子却很稳。“不是要你不要来的么?”问他,沉默,不理我,“明天中午前,不要打扰我,我要补觉。”沉默就沉默吧,我也要安静的去睡觉了。
奇轩宫从我回来了一直都很安静,左翔把我带回去后就走了,其他的人各做各事,尽量防止有人来打扰我。导致康太尉来找我几次,都被环儿软语劝回了。
一夜好梦,梦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甜腻的桂花气味。
当我醒来的时候,斜阳正好,整个奇轩宫都被染成了橙色,暖暖的颜色,给这个皇宫带来一点温度。环儿端来茶水给我洗簌,并悄悄的在我耳边道:“七殿下,太子殿下来了半天,一直在大厅里等您呢。他听说您在睡觉,没让我们喊醒您,说是让您好好休息。”茫然,哥哥哪来这么悠闲的时间来找我?想着想着,穿好衣服走进大厅。
凌烈哥哥正坐在我的书案前,翻看着我平时写的东西。心里一惊,大概知道他来的目的了。走过去,脆生生的喊了声:“哥哥。”凌烈哥哥抬头看见我,露出笑容,拉着我坐到他身边。指着我写的字说:“虽然知道你不爱学习,可是看了你写的字,真是……不晓得你的身份的人,看了你的字决不会认为这是出于一个皇子之手。”
我知道我字很难看,被左翔打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哥哥你就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啊。窝进他怀里,抬头可以看见他漂亮的脖子。
“我知道我的画也很难看,哥哥今天过来看我就是来说这些来打击我的么?”嘟起嘴巴,不满的道。凌烈哥哥捏捏我的脸道:“还说呢,康辰现在可是迷上你的画了呢,昨天还特地去求我,让我来向你讨最后的一幅大作呢。”
眨眨眼睛,就知道是这个事,这下好了。闹到哥哥那里了,以后我的好日子可是到头了。今天凌烈哥哥放下手中的所有事务特地来等我,看来我那些画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
见我不说话,凌烈哥哥半眯起眼睛道:“七七有什么事情瞒着哥哥吗?”
唔,都到这步了,我还能怎么样啊。说实话?那是不可能的,再说说了他们也难相信啊;不说实话,那我要怎么编啊。
“哥哥,你知道我九岁那年曾经差点死掉的事么?”抬头问他。可能没想到我会忽然扯到这个上面去,微微一楞,而后点头说:“知道,那次是因为,谢流玉吧。”
接着说:“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忘记了以前的一些事,”看着他有些惊异的目光,“但是相对的是,每次我睡觉都会梦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事情,而画上的那些东西就是梦里面见到的。”
我又觉得我变成鬼了,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要从我的表情中分辨我话的真假。当然的,这个理由是很烂的,烂到自己都想打自己两巴掌。可是当时只有想到这个理由。555~偶错了,偶真滴错了~~可惜大错筑成,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