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自己的‘青楼霉运’而担心。”随即便将寇徐二人往日每次入青楼必定触霉头的经历抖了出——当然,为免寇仲生疑,他说的只是以前从寇徐口中听到的几件。
听到自己崇拜的两位偶像竟还遭遇过如此糗事。阴小纪立时破啼为笑。
四人从“家香楼”出来后,由阴小纪领路来到“邀月楼”。她却不走正门,带着三人转到后面的一堵高墙下,回头对寇仲道:“大哥,这堵墙的后面是‘邀月楼’的后花园,因为走前面不方便,所以我经常从这里爬墙进去。”此刻她在跟寇仲说话时,神态间除了崇敬又多了几分亲近,原因是在路上寇仲已正式表示了从此以后她便是自己的小妹子。
抬头望望高墙,寇仲和孟寻真对视一眼,各自抓住阴小纪和关海的手臂,纵深一跃便轻轻巧巧地越过墙头,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
墙后果然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花园,栽培布置了不少花木假山之类,错落有致,显然用了一番心思。
阴小纪向几人打个禁声的手势,便熟门熟路地引着三人沿着七弯八绕的鹅卵石甬道向前走去。
四人走到一座假山前,刚要从旁边绕过去,忽然听到假山后传来一个柔和却带着些焦急意味的女子声音:“小倩,你真得决定了要去长安?”
另一个透出坚定心意的清丽声音道:“决定了,我昨天已经和盈姨说了想去长安发展,她说那边有要好的姐妹,到时会让我带信过去,请她照顾我。”
走在前面的阴小纪听到这句话,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猛地站住。寇仲和孟寻真见状,猜到那说话之人十有**便是她的两位姐妹,便也悄然止步,孟寻真还轻轻拍了一下张口欲言的关海,示意他不要出声。
前一个女子又叹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你……”
“事情虽然过去了,但那些人还活着。”后者开口打断,语气中满怀着刻骨的恨意。
前者满是担心地道:“那些恶人凶残无比,毫无人性,你怎么斗得过他们。若被他们察觉你的身份,那……”
“不过是一死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后者淡淡地道。
那两个女子沉默一阵,前一个女子问道:“此事你打算怎么跟小纪说?”
后者道:“我去长安的事自然瞒不住她,但我的真实目的你一定不能透露口风给她。咱们三姐妹中,小纪的年龄最小,当初我们两个做姐姐的有过约定,无论如何,都让她忘掉以前那些伤心事,快快乐乐地活下去。以后这个责任便要交给你一个人了。至于我,若是能令香贵和香玉山父子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我纪倩总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听到香玉山的名字,寇仲的身躯猛地一阵,他虽对此人没有半点好感,但此人却已是他们最敬爱的素姐的丈夫和素姐腹中孩儿的父亲。
“小倩!”此时早已泪流满面的阴小纪再也听不下去,口中发出一声悲呼,拔足向假山后面奔去。
第二十六章仇深似海
见到满面泪水的阴小纪从假山后奔出来,正在说话的两个女子都大为惊异。其中一个生了一双与阴小纪一样的修长美腿,容貌却更胜一筹的女子眉头微皱,问道:“小纪,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街上混吗?怎么会在这里?”
阴小纪一把抓住这女子的双手,流着泪叫道:“方才我已经听到了你们的话,小倩,我不许你去长安,香家的人狡猾恶毒,你斗不过他们的!”
另一个体态稍显丰腴、面容娇美的女子乘势再次劝道:“小倩,小纪说的不错,凭你一个弱女子,又能那根深蒂固、势力庞大的香家如何,你还是再考虑一下。”
小倩脸色一变,叹息道:“既然小纪你已经听到,我也不再瞒你。有一件事我始终为告诉你和小尤,当年香家的爪牙掳走我时,曾施毒手杀害了养育我长大、视我如己出的二叔。因此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否则终生都不会心安。你们两个若当我是好姐妹,便不要拦我!”
阴小纪却道:“正因为是好姐妹,我才不能眼看着你去送死!要报仇还有许多方法,今天我刚刚认了一个大哥,他是很有本事的人,一定能帮到我们!”
小倩闻言脸色一变,警觉地道:“什么大哥?”
听阴小纪提到自己,寇仲自然不能再躲着,举步从假山后转了出来,孟寻真和关海则跟在他身后。他向着两个女子微微一笑,朗声道:“两位便是小鹤儿的好姐妹小倩和小尤了罢?在下便是小鹤儿刚刚认下的大哥,姓寇名……”
“你是什么人?接近小纪有何目的?”还不等寇仲介绍完自己,小倩已经满脸戒备之色地拉住要走来和寇仲说话的阴小纪劈头质问。
寇仲被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实是好人一个。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小倩哂道:“这年头好人本来便不多,男人中的好人更是凤毛麟角。你说自己是好人便是了吗。拿什么证明?”
寇仲苦笑,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寇仲这个名字能否证明在下好人的身份?”
事实证明,如今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名气与口碑确是坚挺,听说面前这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便是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青年高手寇仲时,小倩和后面的小尤都一下呆住,随即脸上都现出狂喜之色。瞧那样子,若非担心惊动旁人,怕是要如孟寻真前世见过的追星族一般尖叫出声。
等两女的情绪稳定下来,孟寻真沉声道:“现在你们可以将自己与香家的事说清楚了罢。”
三个女孩互相看看,小倩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我们三个与其他的四十多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被香家掌管的巴陵帮用各种手段掳劫到江都。而后集中到一起接受各种才艺以及其他取悦男人本领的训练。其间若有不听话的,轻则饿饭,重责鞭打,甚至有两个性情刚烈不肯听话的姐妹被当着大家的面活活打死。有一天,例行的训练并未进行。那些恶人将我们关在房内,并警告我们不许出门。过了一阵,忽然外面人声鼎沸,又看到火光处处。当时我、小尤和小纪同房,小纪最勇敢。提议立即趁乱逃走,我们三人便爬窗离开。当时我们也敲其他姐妹的窗子唤她们一起逃跑,可惜她们已经被巴陵帮那些恶人的手段吓怕了,根本不敢走出房间。没过多久恶人们便来了。我们三个听到声音慌忙躲到花园的草丛里。随即便听到恶人们闯进房间和姐妹们在屋内垂死前呼救惨叫的声音。直到今天,那声音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回荡,就像是最可怕的梦魇般挥之不去。”说到此处,三个女孩儿都流下泪来。孟寻真和寇仲对视一眼,目中都涌现出浓烈的杀机。
纪倩又道:“那些恶人发现少了我们三个人,四处搜索。眼看便要搜到花园时,幸好此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恶人四散逃命。我们趁机从后门溜了出来,却见街上也乱成一段,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我们便随人群离开江都。出城后我们慌不择路的逃亡,当时只想到有哪么远跑哪么远。唉!走得我们又饿又累,饿极了便去乞去偷。由于怕人欺负我们是女的,只好扮作男孩子。逃至襄阳时,我们到一所大宅子偷东西吃,结果给人当场抓住。那那宅子的主人便是盈姨了,当时她还是襄阳最出色的名妓,见我们三个可怜,便开恩收留了我们。可是非亲非故的,我们三个也不好白吃饭。我和小尤吃不得苦,又没有旁的本事,唯一懂得便是在巴陵帮学到的那些东西,索性求盈姨带我们入行。而小纪不愿意做这些事,便靠着一点偷鸡摸狗的本事在街上胡混。”
寇仲沉声问道:“小倩姑娘又是如何知道你的仇人如今在长安?”
小倩道∶“我在江都的时候,曾见池生春那老贼来过两趟,而且偷听到他和手下闲谈,曾提及池家在长安有赌场生意,便一直记在心上。寇爷,你真的能帮我们报仇吗?”
寇仲很想说老子这便拿了刀去将那该死的香家父子斩作十七八段,但想到素姐和他腹中的孩儿,这话怎都说不出口来。
“此事交给我处理罢!”孟寻真忽地开口。他起身走到旁边培植的一丛紫竹前,伸手从腰间拔出紫薇软剑,薄如蝉翼的剑锋一阵嗡嗡的轻颤,剑光吞吐,闪烁不定,刹那间已在一根竹子的主干上刻了二三百个微若蝇头的小字。剑光再闪,将刻着字的二尺余长的一段竹子纳入掌中后,他发啸声召来雄雕银魂,取了它爪中抓着的玄铁重剑,用一根布条将那截竹子缚在它的右腿上。而后说了一句:“去找雪魄!”银魂一声清唳后展翅扶摇而去。
“老孟,你这是……”寇仲看着孟寻真做的这一切,有些茫然的问道。
孟寻真道:“当初我将雌雕玉魄留给子陵,要他助秀珣收拾的将要侵犯牧场的江淮军后,乘雕去取你们答应借我一观的《长生诀》。我这两只雕之间有一种奇妙的感应,虽远隔万里亦能寻到彼此。方才我写了一封信要银魂带给子陵,告知他香家父子的罪行,要他转道去一趟巴陵,将你们的素姐从香玉山身边带走。”
第二十七章当世诸葛
离开襄阳后,孟寻真和寇仲租了一艘船改走水路,不一日到了临近竟陵的另一座大城汉南。因为竟陵正在打仗,没有船敢去那里,两人在租船时便与船老大说定了到汉南便下船。船泊码头,两人结算了船钱后弃舟登岸。
刚刚到了岸上,才只走了三五步,便见到骆方从街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孟寻真和寇仲,笑嘻嘻地快步走上前来相见,说道已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家酒楼订下上等酒席,恭请两位大侠赏光驾临。寇仲笑骂两句,和孟寻真一起随他去了。
三人到了那酒楼门口,早有伙计殷勤地走上前来相迎,引着他们进门后直上二楼。走在楼梯上,孟寻真和寇仲几乎同时生出感应,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却见一楼大厅角落处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相貌清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道的中年男子正抬眼望着他们,见到两人回望,轻轻点一点头,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寇仲见此人是一副生面孔,脸上微微现出诧异之色。孟寻真眉头微皱,心中略作沉吟,忽地想起一人,忖道:“难道是他?”心念电转之间,脸上现出微笑,拱手遥遥致意,朗声道:“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这位兄台若是不弃,请上楼来同饮一杯如何?”
那人闻言,从座位上悠然起身踱步走到孟寻真等三人面前,举止间说不尽的从容自若。他含笑拱手还礼。道:“在下虚行之,承蒙阁下盛意,不胜荣幸!”
“果然是他!”孟寻真目中方露出恍然之色,旋又升起一层淡淡地疑云,暗思道,“是巧合,还是……”
寇仲心思活泛,见孟寻真出言邀请这自称“虚行之”的男子,自然猜到他定有深意,当即亦盛意相邀。
几人当即一起上楼。在骆方预先订好的包厢中坐好。那引路的伙计告退出去。不多时便有随即便有人将一道道菜肴端来呈于案上。
众人在酒席上各自报了姓名来历,孟寻真留心看了虚行之的反应,断定此人果是有备而来,因而在听了自己等人的身份后毫无惊讶之色。显示早已心中有数。
三杯酒下肚后。寇仲这最会自来熟的家伙已经一口一个“行之兄”喊得甚是热络。他听了虚行之自我介绍说来自竟陵。而且本来在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手下司掌文书,便在敬了一杯酒后趁机打听道:“行之兄可否见告,如今竟陵城那边的形势如何?”
虚行之放下酒杯。轻轻一叹后,言简意赅地答道:“如今的竟陵只能用‘内外煎迫’四字来形容内有倾城妖女为患,弄得方家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外有江淮军枕大兵压境,水陆交通断绝,城池危若累卵。‘
寇仲在听到“倾城妖女”时,眉头不由跳了一跳,沉声问道:“行之兄所说的妖女是否叫作婠婠?你又如何知道她是个妖女,若只看外表,此女绝对是一个谪入凡尘的仙子。”
“原来寇兄弟亦知道此女。”虚行之略显惊讶,随即摇摇头道,“自从她装睡不醒开始,我便感觉此女来路不正,于是多番提醒方先锋留心。只是方先锋为妖女美色所迷,将我的进言全当做耳边风。后来我又提醒他即使抛开婠婠的诡异表现不提,她是方庄主的人总不会错。未免兄弟之间生出嫌隙,方先锋应该避嫌才是。但他还是不停,甚至对我大发雷霆。后来也不知妖女与方先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是那妖女醒了过来,方先锋却被方庄主所杀。方庄主甚至还要将我们这些方先锋的心腹斩草除根,幸好我早知道方先锋难逃大祸,提前做了防备,这才能及时只身逃离竟陵。我离开时,竟陵守军已是人人自危,只恐被卷入这场内乱,全无军心战心可言。我劝你们几位还是立即折返飞马牧场整军备战,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