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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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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大坑一口气喝下一碗粥,抹去了唇边的粥碴子:“怕什么?”
   大石公眼里有隐忧:“这孩子,他别感情用事就好了。”
   舒大坑若思半响,颔首道:“对,不管这个那个,就事论事,总好过感情用事。”
   大石公若有所思地道:“唔。”然后,忽然指了指自己鼻子,再指了指舒大坑子鼻尖。
   舒大坑诧然:“哦?”
   用手一抹,始知自已鼻翼也有粥碴,笑道:“我只顾抹咀,忘了鼻子。”遂哈哈笑开去了。
      
   无情这一天又回到后院。
   他现在已不敢奢望能再能见到那女子,可是,只要他能奏起箫乐,多半不论早迟,忽然会有一二笛子声,越岑嘶秋、风过群山的过来应合,然后箫笛和鸣,充溢着这春夏交替的后院子里。
   有时候,蝉啦,蛙啦,蟋蟀啦,彷佛也听不过来,按捺不住那情怀,也来凑合几声数响,更显天籁。
   这段日子,无情最是快活。
   仿佛,他在箫声里寻找到自己。
   他在笛声里得到鼓舞。
   得到自信
   现在他苦练轻功,也苦修诸葛教他的暗器发放和机括操纵之法,他练得很辛苦,可是也练得很用心。
   很向上。
   也很奋进。
   可是,诸葛先生在南面的情势明显告急。
   江南一带,官逼民反,朱勔为剥,王黼为削花石残民,水火交煎,诸葛一方面要分神去平定平息各路崛起的义军,一方面又要分神力图保全受迫害流放的元祐党人:韩忠彦、苏辙、安焘等,可以说是心焦力瘁,忙得七孔生烟。
   有监于此“三舒一石”中的哥舒懒残与舒无戏已一早整顿出发,到南方与诸葛会合,助其一臂之力。
   不过,诸葛临行之前,已特别传授无情一些暗器发放的方式,一些方略机括的运用方式,还有两个锦囊,以及手写了一副“联”字给无情。
   锦囊,当然是重大关头的时候,才能开启的。
   古今中外,所有的锦囊,都可以说是生命的底线,私已的储蓄,隐藏的实力,保命的绝活,以及最后的杀手锏,不到重要关头,是不会轻示于人,有时,甚至连当事人也不分晓:到底威力有多大?实力有多强?保不保得住性命?安不安得了身?还有没有用?看不看得懂?
   可是那幅对联,只有十个字,却令无情不明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心静能致远
   风大可借力
   无情看了之后,完全不明白,如果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他可是更胜一筹,是丈八罗汉。
   他想问诸葛,可是诸葛临行匆匆,要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多太重太烦杂了,无情实在不好开口请教。
   可是,诸葛仿佛总是能看懂无情的心意,在无情未开声之前,已微笑带着喟息,抛下了一句:
   “有些事,不一定要懂,不须要马上明白,同时,所谓契机,当如是观。扬子江头浪最深,行人到此尽沉吟。他时若问无波处,还似有波时用心!”
   无情听后,只有沉吟。
   沉吟至今。
      
   这天,他又吹了几阙曲子,从“临江仙”奏到“思无邪”都没有回应:不闻笛子响,一心顿时没个落实了。
   后来他又从“思无邪”把调一转,奏起“思净”来,希望自己能心明气宽一些,就在这时,忽听从上头传来:“喂!”了一声。
   这可把无情吓了一跳。
   呼地吓了一大跳,使他又惊又喜。
   他抬首一望:
   一张美丽的侧脸:
   明,而且艳。
   那一只眸子,睫毛对剪着许多遥遥幽梦难禁,飘飘飞雪能艳。
   还是那一张念兹在兹无时或忘的靥!
   无情一慌,心头却是一喜,一管箫,几乎滑落膝上。
   “你你来了。”
   “我来了哈。”那一张乍嗔乍喜的侧脸,巧笑倩兮的对他说,“你不高兴我来吗?”
   “怎会不高兴”
   无情其实已经笑不拢嘴。
   “高兴怎么会那样子。”女子噘着唇儿道,
   “——惊多于喜!?”
   无情搔搔头:“我没想到你”
   “嗖”的一声,忽然,递下来一件东西。
   好香。
   这次不只是幽香。
   而是肉香。
   ——烤肉的烧焦香味。
   “给你哈。”她递下来的是一串烤肉,“我亲手烤的。”
   无情接过了。真的,好香。一闻,马上垂延。和她的玉葱般的手指那么接近,无情心中,怦地一跳。
   可是无情却还闻到另一种香。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洋洋洒洒的感觉。
   ——这烧烤肉的香味,和女子身上的体香,这两种回然不同的肉香,混和起来,一时间只觉春日迟迟,夏意绵绵,阳光正暖,水温正好。
   女子说:“吃。”然后很期待着的看住他。
   无情看着那烧的雀肫,知道是名贵珍肴,不舍得吃,又望望女子。女子许是觉得他样子纯真、无辜吧,于是格格地笑了起来,手又穿过月牙窗櫺,向下一伸,三指一翘,拿着无情的手向他脸上那儿一推:“吃呀,好吃的哈专心烤这一串,迭这肫儿,就给你的哈!”
   无情这才啃了一口。整雀肫儿恰到嫩处,又有烧味,咸淡恰中,吃了就停不了口。
   女子偏着头看他,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便很高兴:“看你这么瘦,以后要多吃些。”
   无情吃得好高兴,好高兴。他自幼失双亲,幸有诸葛照顾,以及几个长辈爱护,但他自小形影孤单,那有过什么女性呵护,而今,就吃那么一串女子亲手烤的雀肫,一口一口的不只好吃,还有良好的感受,使他吃了一只,又叼啃另一只,就怕一停止,热泪就要涌出来了,给人看到不好。
   女子见他低头狼吞虎咽,噗嗤笑道:“看你那么傻,以后多给你留点。”
   无情就是在吃。一面吃,一面听,一面闻,吃得他身似浮云,听得他心如飞絮,闻得他气若游丝。
   女子啐了他一句:“你呀,只顾吃,不说话。”
   无情忽然想起来了。
   想起来说问他的话了。
   “你”话到喉头,却变成了:“是不是做厨子的?”

  
 


 
第十章  寻梦园


   这句话一问,无情脑门里轰地一声,脸都红了。
   (他怎么会把话说成这句呢!)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子也不恙怒,只有点喃喃自语的说,“我就宁可当厨手,不当那厮的”
   说着,好像因为微微失神而摇晃了几下。
   无情有点耿心:“你又站在凳子上吗?”
   因为无情还未嚼完,所以语音有点含糊,女子没听清楚。
   “嗯?”
   “凳子格!”无情一急,咬着肫肉里夹杂的一根小骨,有点呛咳,强行忍住。
   “啊!”女子关切得七情上面,“你小心着,我不知道混杂了骨刺的,都是我不好”看她情急的样子,就像要穿越月形窗过来替无情揉揉似的。
   无情一阵感动,一阵羞愧涌上心头。
   感动的是这女子端的是对自己好,结识这样一位红粉,简直是峰攒雪剑,水挂冰帘,树倚飞籐,都没这般匹配,这样子美满。
   惭愧的是,自己无法起行,一般人都自然以为他也体格羸弱,所以,只啮着一根骨头,呛咳了几下,这女子也不例外,以为自己要垮了。
   这一点,却让无情心里并不好受。
   女子见他只轻咳几声,旋即无事,这才放下了心,回刚才她的大略听到的问题:“笛子今天没敢吹,是因为不想惊动娘和还有一些人我不想招怒他们哈!今天我只想弄东西给你吃——好不好吃?哈!”
   眉目如画!
   ——真的眉目如画!
   无情心里这样赞叹着:
   眉是远山的眉,目是水灵的目,眉目缀在肫在一起,就是一幅美人图!
   “不想招怒的”无情最关切就是这个:“是些什么人?”
   “反正我们现在不可以跟他们结怨,一旦冲突起来,我们就麻烦了。”那少女说到这里,认真也审慎了起来,而且约略泛起了愁容,“别告诉人我在这儿出现过。”
   “我们?”无情听不明白,乍听这两个字,无情心中一甜,却又隐隐约约觉得这“我们”不似是指她和自己,“你是说‘我们’?”
   少女怔了怔,遂会过意来,笑了:“我和娘啦。”然后又偏了偏脸,虽然很真挚的说:“你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儿吧?”
   无情点了点头,用力地。
   那女子又“嗤”地笑了笑出声:“我开始见到你,还以为你只摇头的呢。”
   那女子忽然咬了咬下唇,问:“你吹箫那么哀怨,可有没有梦想?”
   无情答:“有。”
   女子问:“是什么梦想?”
   无情想也不想,说:“站起来。” 然后反问:“你呢?有没有梦?”
   “我?”女子也偏头想了想:“我想飞出去。”
   无情一楞:“那儿?”
   女子答道:“这儿。”
   然后又兴致致的说,“你那么乖,下次我多弄几样吃的,到这儿来”
   忽又寻思的说:“这儿这儿,总要弄一个我们来这里相会的名字啊!这儿,由我们的笛声,由我们的笛韵,还有”
   无情笑说:“还有你请我吃的串串”
   本来,一听“相会”二字,无情心里,不知怎的,又怦的跳了一下来劲的,大胆说了一句大声的,又低头小声的说:“还有我们的梦”
   女子又侧首望他,沉吟道:“这儿,这儿叫个名字好吧?起个名字吧!你可有没有?我也想想看”
   无情微笑望着她。
   他还是为那女子说在这里“相会”而陶陶然着。
   忽然,他想到了个名字。
   同一时间,那女子好像也闪过了个念头。
   两人几乎同时叫了个名字:
   “寻梦园!”
      
   ——这名字有点俗,也有熟吧?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贴切,不怕熟。
   只要有感觉,就不怕俗。
   本来,优秀的通俗,就是一种不俗。伟大的不一定通俗,但极伟大的,定必极通俗。
      
   他们相视一笑。
   ——那一刻,他们互相的思想竟是一样的。
   (这,也是一种相思吧?)
   “寻梦园”:
   从此就变成了他们共同追寻梦幻地方。
      
   你也有没有的你的“寻梦园”?
   还有没有在你心里头保留下一座“寻梦园”?
   还有没有人跟你一起寻梦?
   你,还有没有梦?
   还有没有寻梦的冲动?
      
   人,只要活着,就该有梦想。
   没有梦,要比一个人老是醒着不能睡,更懵。
   做梦,就是做人的一种权利。
   梦如人生梦非梦。
     
   有梦,就有追寻。
   寻梦梦难觅,但寻梦的过程还是欢快的,值得的。
   但,有梦,就有梦醒。
   因为梦易碎。
      
   “寻梦园,”他们勾了尾指,做了约定,“就是我们的小天地。”
   “我们的小秘密。”
   女子手自窗棂伸了下来翘翘的尾指,跟无情勾了小指。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天地。
   无情和她的小秘密。
      
   ——可是,“她”是谁呢?
      
   无情终于又省起了这件事。
   于是他这次坦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一杂沓之声传来。
   只听一声吆喝:“嘿!你们看这瘸子在干啥好事来着了!艳福哪!”
   无情闻言,脸色一变,只见来的是三个人。一个青年,一个少年,一个家丁。
   无情一见他们三人,立即返首,正欲示儆,但那月牙窗上的人儿,已然一空!
不见!
      
   这时,那三人已狎声浪语,东歪西斜,张狂浪荡的走了过来,一面还在出言不逊:
   “哎唷,我还以为诸葛老儿知书识礼,一代儒师,教出来的徒弟也知检点,不料,这会嘛,居然私通隔墙花,勾通邻家女啊哈哈啊这个,真是人不风流枉残障呀!”
   另一个出语更加不堪:
   “嘿嘿,你就别看人家是个残废的,做那采花偷月的本领,其实还不逊给咱们这些哥儿们哪!只不过,咱们要干就上楼子里窑子里去,可不比人家蹲在后花园里折折腾腾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无情脸青了。
   他身体不好。
   由于他很想自己身体好,能运使高深内力,所以强练内功,结果,真气仍无法凝聚,只是脸上更加发青。
   偶然头上冒出的气息,约略还带有点惨淡的绿意。
   他认得这两个少年人。
   他们是蔡卞的儿子。
   一个叫蔡奄。
   一个叫蔡摘。
   蔡奄是二十来岁,蔡摘是十多岁都比无情略长,但这二人外头什么都干,强占民女,偷鸡摸狗,甚至恃势骑打敢忠死谏的大臣,百姓暗里大恨,背称:“贼破门”、“一口粪”。
   这两人在外头闹是凶,但在家里、宫中也凶。因为跟太子日夜嬉闹一起,又仗父荫及祖父大权在握,更加横行无忌,曾一个发生个强玷婶母,一个逼死不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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