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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县今天的功劳就越大,他心里窃喜。
“人在何处?”来护儿和宇文成都同时把眼一瞪,喝道。
“啊回大人,刚刚送走。因少保爷和公冶将军马失前蹄,下官给他们二人准备了好马,备了衣服,和足够的盘缠,二位大人已经出东城奔蒲洲去了。”张县丞低头跪伏着,只顾心里想美事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两个人的表情。
“啊?老匹夫找死!”宇文成都大骂一声,一镗把县丞张柄林穿了蛤蟆,然后双臂一甩,尸体扔到街边的房上,又滚落街头。张县丞临死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这一下把师爷和众差役吓得脸都绿了,赶紧磕头求饶:“大……大人饶命,饶……”话都说不出来了,有两个胆小的,当场尿了一裤。
“放跑了反贼,全都他妈该死!”来护儿把眼一瞪,抖大枪就要开杀。
“住手!”双枪将丁彦平一皱眉喊了一声,心说,这两个愣头青,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真是牲口,老夫既然来了,岂能袖手旁观?
“究竟怎么回事儿,详细道来。”丁彦平这一发话,宇文成都和来护儿不敢造次了。
那个师爷吓得体如筛糠,哆嗦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嗯,不知者不怪,赶紧把你们老爷的尸体成敛好,新官到任之前看好县衙,并暂时处理好县内的日常事务,这件事我和来将军和宇文将军会秉明圣上的,没你们的事了,都散去吧。”
“是是是……多谢……多谢大人……”这些人又磕了头,然后屁滚尿流地跑了。
这些差役走了以后,三个人带着骑兵又纵马追出东门,直奔蒲洲方向而来。
看到了追兵,公冶长和杨勇赶紧飞身上马,打马如飞又往前跑了近二十里地,身后的追兵就更近了,双方相距不到一百米时,蒲洲城已经到眼前。
蒲洲不比渭南,城高池深,已经是汉王杨杰的封地。此时天已到了傍晚,这里老百姓可以自由进出城门,但有军兵把守盘查。
等最后一个老百姓进城后,当头的隋将一看天色将晚,吩咐一声:“关城!”
手下军兵答应一声,就去关城门。就在这时,杨勇和公冶长在马上就喊上了:“军兵弟兄们,别关城门,等等我们,驾——”
两个人紧打马屁股,这马累得通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但马一吃疼,仍然拼命地往前跑,趟起两溜尘土,眨眼就到了城门近前。
这些关城门的军兵一看,来了两匹马,马上两个衙门的差役满头是汗,仆仆风尘的,就犹豫了一下喝道:“什么人?”
“军兵弟兄们,我们是渭南县的差役,到城里要见刺史大人,有公事。”公冶长一抱拳道。
军兵作不了主,就看当头的,当头的一看真是衙门的差役,有衙门的公服为证,可能也等着收兵关城门下班,就没细盘问,示意手下放行。
“多谢多谢。”杨勇和公冶长高兴地一抱拳,纵马就冲进去了。
这时军兵接着开城关,可还没关严实呢,宇文成都等人的骑兵冲到近前了。
“不许关城!听见没有?”骑兵有嗓门大的,老远在马上就喊。
军兵一看,怎么这多么骑兵?都看当头的。
“关城门的时间早到了,我们并没接到上头通知,关城!”他一声令下,军兵把咣当一声把城门关上,千斤闸落下,护城河吊桥扯起。
这时,那些骑兵正好冲到护城河岸边。宇文化及和来护儿冲在最前边,两个人把手中的武器一横,哇哇怪叫:“开城!我们是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御卫大将军来护儿!我们奉了皇上旨意,要捉拿反贼杨勇和公冶长!尔等还不快快开城,更待何时?”
这时,那个当头的出现在城头也听明白了。往下一抱拳:“原来是两位大人驾到,卑职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奶奶的,别整那些没用的!快快开城,杨勇和公冶长两名反贼已经进城了,我们得将他们拿住解往京师,交给皇上!”来护儿把眼一瞪喝道。
城头上当头的一听心里也是一震,刚才那两个公差是反贼?哪个杨勇?莫不是前朝废弃太子、万岁和我家王爷的亲大哥?不过他一看来护儿和宇文成都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有点不高兴了,双手抱拳道:“二位大人,卑职没见过什么反贼,刚才只有两个自称是渭南县的公差进城了,他们找刺史大人有公事,其他的卑职一概不知。现在已经到了闭城时间,你们要进城,容卑职报请刺史大人定夺。”
“大胆!”来护儿气坏了,用手中的大铁枪往城头一指,“跑了反贼,皇上怪罪下来,你负得了责任吗?”
宇文成都更轻狂,把手中的大镗呼呼晃了几下,骂道:“混账东西!刚才那两个渭南的公差就是我们要的反贼,赶紧把他俩抓住送出城来。不然的话,我们杀进城去,鸡犬不留,连未睁眼的小耗子都摔死!”
他俩是主将,主将这么嚣张,当兵就更狂了,隔着护城河就骂上了,祖宗奶奶地骂,太难听了。
城头上那个当头的勃然大怒,一甩袖子下城不理他们了。
两个人更恼了,叫嚣道:“反了,攻城,冲过去!”
这些骑兵一看,你攻一下试试,我们的马没长翅膀呀,护城河这么宽,怎么冲?因此,他们只沿着护城河乱冲乱叫,有的往城头射箭。
就在这时,城头上伏兵四起,往下开弓放箭,一霎时,箭如飞蝗,护城河对岸的这些骑兵有几个中箭落马的,其他的纷纷后退,宇文成都和来护儿气极败坏地叫骂着,舞动手中的兵器,左遮右挡。
正在这时,大司马双枪将丁彦平带兵赶到了。老头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人老不讲筋骨为能,因此追着追着,便落在了宇文成都和来护儿的后面。
“住手!”丁彦平一看,宇文成都和来护儿又要胡来,喝住了二人,让军兵后退五十米,马往前提到了护城河近前,有军兵向详细汇报了刚才的情况。这时,城头上的军兵也不放射箭了。
来护儿生气地说:“丁大人,我们亲眼看见反贼进城了,他们却不让我们进城拿人,这分明是庇护贼人,这也是造反呢大人!”
“是啊司马大人,我们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反贼逃跑了吗?干脆我们杀进去,先拿了人交旨再说。”宇文成都也说。
丁彦平一皱眉道:“二位将军,这蒲洲不比渭南,这是汉王的领地,先皇在时亲口加封,西起华山,东到勃海,北至雁门关,南到黄河一共是五十二州,尔等怎敢在此乱动兵甲?我们还是回去请旨定夺。”
说完,丁彦平带着骑兵抹头走了。
宇文成都和来护儿一看也傻了,天马上就黑下来了,我们这不是白追了半天?但又没办法,攻城又不敢,丁司马说得不是没道理,而且就这点骑兵攻城简直是笑话。最后,只好垂头丧气地收兵撤退。
等他们回到大兴城时,天已经到了定更时分。杨广和宇文化及正着急呢,一听说他们回来了,赶紧传旨,连夜诏见!
第44章一石二鸟之计
炀帝杨广采纳了宇文化及的计策,将靠山王杨林支出京城后,就把京城中四员最牛的大将派出去镇守四门,然后君臣二人正商量下一步如何打算,要是杨勇不逃出城怎么对其动刀。
这时有人来报,说杨勇逃往东城门,杀了很多官兵,大将军来护儿受伤失利,杨勇力托千斤闸已经逃出城出去了。不过,陛下莫急,丁司马、宇文成都和来护儿带着骑兵追出去了。
“啊?”两个人一听当时就傻了,杨广勃然大怒,龙袍一抖骂道,“废物,全是废物!”
宇文化及也擦了把脸上的汗,感到脸上无光,因为这些主意全是他出的,这些守城的主将也是他点的,折腾了半天还是让杨勇跑了,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躬身施礼道:“陛下息怒,杨勇这几年到底没闲着,这几天万岁都看到了,他是何等的了得,这就更不能留他了。不过,他这次侥幸出逃,在微臣看来,这未尝不是好事。”
说到这里,宇文化及顿了一下,看杨广没发脾气可也没理他,就继续大着胆子说下去,“陛下请想,杨勇此举就是明目张胆地造反,我们不愁没理由杀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众之宾莫非王臣,他一个叛臣身边只有个不知死活的公冶长,二人能逃到哪里呢?沿途关隘重重,又有犬子和来将军加上丁司马紧追不舍,量他插翅难逃,陛下请放宽心,只管等好消息就行了。”
宇文化及这一席话说完,杨广脸上的怒气渐减。二人一直等到定更时分,报事才带来三员大将追逃回来的消息,宇文化及高兴,杨广充满期待地连夜诏见。
丁彦平和宇文成都、来护儿都累坏了,往返奔波了五六百里,特别是双枪将丁彦平,上了点年纪,老头都有点吃不消了。但是一听说万岁连夜诏见,三个人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骑着马风尘仆仆地就随太监进了养心宫。
三个人进宫后跪倒磕头,山呼万岁。
杨广面色沉着,一摆袍袖道:“爱卿平身,怎么样,反贼杨勇和公冶长可曾捉住押回?”
三个人没敢站起来,往上叩头,都一脸尴尬相,最后丁彦平说话了:“回陛下,臣等无能。”
“哼!”杨广早注意到三个人的表情了,就知道没有结果,哼了一声把身子转过去了,给三人一个屁股。
来护儿的双手还缠着呢,人是从他的东门跑的,他赶紧往前跪爬半步奏道:“陛下容秉……”来护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一遍,中间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宇文成都做补充,最后二人一致表示,要领兵带队攻城拿贼时,又是丁司马从中阻拦,我们才不得不回来请旨定夺。
跪着的丁彦平一听,这俩小子是白眼狼啊,这一路上要不是老夫约束着你们,你们不定要杀多少无辜,不让你们攻城还不是为你们好?现在你们俩把责任全都推到老夫身上,真是岂有此理啊!
丁彦平一急,也加上一路的劳顿,老头就连着咳嗽了几声。
杨广不辨是非,正对他有意见呢,一转脸道:“丁爱卿身体欠安呢?既然如此,回乡养病去吧,回头朕给你派两名御医。”
“哦……遵旨。老臣告退。”丁彦平明白了,这是万岁降罪自己,把自己的官职给撸了。
心说,好吧,回乡养病就养病,老夫这大司马还不愿当了呢!先皇尸骨未寒你就登基,登基之后不是施行仁政,而是大兴土木,听信谗言诛杀异已,忠言逆耳,一意孤行,长此下去,老夫必受其累。
想到此,丁彦平谢恩施礼后,退出宫回到府里,还掉了几滴伤心眼泪,连夜收拾东西带着夫人和奴仆离京回老家相州去了。
杨广罢黜了丁彦平,宇文化及非常高兴,他的几句开导,来护儿和宇文成都两个人无罪反而有功,杨广安慰了二人几句,两个人谢恩后,高高兴兴地出宫回去休息去了。
“爱卿,杨勇跑到汉王那去了,奈何奈何呀?”杨广愁眉不展地说。
“陛下,微臣正要说这事呢。汉王是受了先皇的封赏,领地山西、山东、河南一部等地,共五十二州县,而且这些地方都是水草丰美、经济富庶的地带。特别是其坐下的晋阳,自古以来是兵家的必争要地,最近微臣还听说,汉王虎视京师,以对抗突厥为由,私自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大肆铸造兵器。万一汉王要是有不臣之心,晋阳离京城这么近,大兴城危矣。”
“爱卿言之有理,朕也听说,父皇在时,常夸五弟胸怀韬略,难道他真的有反意?”杨广心里早就有这块心病,杨勇任太子时,二人交往甚密,杨勇正好又跑到了他的领地,宇文化及再一煽风点火,杨广更加惴惴不安了。
宇文化及再次躬身施礼道:“陛下,有备无患啊。眼下时机成熟,杨勇逃往蒲洲,陛下可拟道旨意,让汉王将反贼杨勇和公冶长拿住后,亲自押往京城,就说陛下思弟之意甚笃,并许以当面升赏。据微臣看来,汉王必不敢来,那时,陛下兴兵讨伐就名正言顺了。平了晋阳,祛除了汉王和杨勇之危,可谓是一石二鸟,陛下就可高枕无忧了。”
“嗯,好。”杨广听了不住地点头称善,“爱卿所言正合孤意,那么派谁去下诏呢?”
“陛下,微臣早就想好了,必须得一德高望重之人,那样显得陛下对汉王尊重,有诚意,忠孝王可担此重任。”
“好,准卿所奏。”
两个人密谋好后,连夜刷了道旨意,第二天让吴太监送到了忠孝王府。
伍建章接旨后咧嘴了,因为昨天京城发生的事惊天动地,他当然知道。
因为伍建章生性耿直,跟靠山王关系至厚,靠山王临走时不放心杨勇,就给来了封密信,让他保护好杨勇,告诉他这是皇室血脉,免受奸人所害。
靠山王杨林刚离京,杨勇就反了,从东城门杀出,连大将来护儿也受伤了,结果三员大将带着骑兵追了半天,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