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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公公自己都朝不保夕,就不要妄想包庇这群人了,锦衣卫饶不了这两个投贼的败类,就算他们现在躲到赵进那儿去了,迟早也会丢掉性命的!”
“这样说来,倒是我害苦了他们了……”魏忠贤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凄然,“现在跟着咱家的人现在就没有好下场了,居然连押送咱家的都跑不掉。”
接着,他稍微打起了精神,“厉钊,你今天倒是骄狂,但是别忘了,咱家当时煊赫的时候,你就是蝼蚁,连咱家的跟前都碰不到,那时候谁能想得到有今天?告诉你后面那位吧,现在大明已经是风雨飘摇,咱家的今天,搞不好也是他的明天,让他好自为之吧……”
“公公倒是好心,不过在下倒是不劳烦公公费心了!”厉钊神色一冷,然后继续催促那些手下过去将他抓起来。
魏忠贤就淡然地站在窝棚门口,看着这群人朝他慢慢逼近。
正当他们走到了窝棚的旁边,以为已经可以将魏忠贤收捕的时候,突然窝棚顶被掀开,然后其中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了这个草棚中窜出的一条人影。
这几个原本就已经心有余悸的东厂番子,在刚刚听到这声巨响的时候,就直接停下了脚步,任由这条人影冲到了魏忠贤的身边。
“你又何苦再来?”虽然事起仓促,但是魏忠贤却像是一点都不惊讶似的,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这不是坐实了罪名了吗?”
然后,冲过来的刘松平却没有管那么多,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拖住他就往去路跑了起来,而在重新经过窝棚的时候,齐望也从窝棚里面窜了出来,跟着他一起向那边冲了过去。
简陋的窝棚本来已经被人围住了,但是因为刘松平在冲出来之前就已经选好了一个薄弱的方向,所以他们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有能够挡得住这两个人,硬生生地让他们拖着魏忠贤给冲了出去。
魏忠贤毕竟年高,气力已衰,被他们这样拖着往外面冲,顿时就感到肩膀疼得厉害。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他的腿近乎于飘到了空中,寒风呼啸着往他衣服里面灌,让他冷得有些发疼,很快就陷入到了晕晕乎乎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才慢慢地被刘松平放了下来,然后跌跌撞撞地坐到了路上的草丛边,大口地喘息着。
“公公没事吧?”刘松平关切地问。
“还好,死不了。”魏忠贤还是脑子有些发疼,因此话声有些嘶哑,“不过你们的动静还是真大……”
“事急从权,还请公公多多包涵。”刘松平低声向他道歉,“那些人明显不怀好意,如果真的让公公落到了他们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带着咱家跑了的话,不就坐实了罪名了吗?”魏忠贤摇头再问,“那些人已经向京里诬告你们被我收买跟我从贼了,你这下帮我,以后还怎么辩白?”
“事到如今,难道我们不救就没罪了吗?”刘松平肃然回答。“出京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上面只派我们叔侄两个来护送,就是没打算看着我们安然回去。”
“你倒是看得透!”魏忠贤苦笑了出来,他勉强想要站起来,但是因为脑中还是晕晕乎乎的,所以怎么也站不直,最后干脆还是坐在了这里,“所以,说到底,还是咱家拖累了你啊!”
“也谈不上是公公拖累,在下这些年在卫里面。”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跑吗?我们刚才也没跑上多远吧,他们有马,咱家觉得很快就能追上来。”
“公公说得对,人是跑不过马的,所以还不如先趁着有力气停下来歇息下。”刘松平同意了魏忠贤的看法,“不过要说毫无办法,那也未必尽然。”
还没有等魏忠贤再问,他向齐望招了招手。
“三叔?”站在一旁的齐望奇怪地问。
“我们等下分头跑,你带着魏公公向这边跑,我向那边跑。”刘松平朝旷野的两边指了指,“这样他们只能分头来追我们,我们逃起来也方便。”
“三叔!”齐望有些着急了,“我们真就这么跑的话,到时候怎么跟卫里交代?”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你以为那些人抓了你会帮你送回京吗?别傻了!”刘松平有些急了,直接冲着他大声呵斥,“现在想要保命就听我的!赶紧带着魏公公跑!我们明天再会合!”
一边说,他一边不住地动手推齐望,将他推得不住地往旁边退。
就在这时,地面又在微微颤动,就和不久之前他们感受到的那种地面颤动几乎一模一样,那些骑着马的人又追过来了。
刘松平给自己选定的逃跑方向是一片荒野,没有什么遮蔽,很快就能被发现,而他给自己选定的方向,却是有大片的草丛作为遮蔽,可以掩藏住两个人的身形,齐望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三叔,你带着魏公公跑吧,我一个人年轻力壮,可以甩脱他们的!到时候我们再……”
“啪!”齐望还没有说完,刘松平重重的一个耳光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快点!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跑!”刘松平再度催促,然后直接就往自己刚才选定的方向跑了出去。
“三叔……”齐望涨红了脸,想要再跟刘松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凶狠的神色,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拉住了魏忠贤就往那边跑。
三个人就这样分成了两拨,沿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奔逃。
魏忠贤的气力早已经衰竭,只是被齐望强拉着跌跌撞撞地跑而已,草丛的草不断地刮拂到他的脸上,让他脸直发疼,身上手上还被刮出了斑斑的伤痕。
他们跑了好一会儿之后,地面的颤动慢慢不再能够感知得到,魏忠贤也感觉自己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
“好了,已经跑远了……让咱家……让咱家休息下!”魏忠贤气喘吁吁地说,“给水来,实在是渴的难受!”
齐望默不作声地放开了他的肩膀,然后站在了一边。看得出来,他对救魏忠贤并不热心,只是因为三叔的命令不得不听从而已。
如果是在平常的状态下,魏忠贤还不想和他计较,但是现在是两个人一起逃亡的状况,所以魏忠贤不想再和他再有什么芥蒂。
“小哥儿,现在还是在恨着咱家,是吧?”魏忠贤勉强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恨咱家是个奸宦,带着一帮奸臣败坏了大明,坏了这清清朗朗的太平天下……只是,现在现在咱家都已经被打成如今的样子了,又还能再做什么坏事呢?天下依旧败坏,你又遭受那些奸人构陷,现在是怪不了咱家的吧?”
齐望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做声,显然他自己也知道,在如今的境况下,再怪魏忠贤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错,咱家是有过错,如果不是因为咱家,大明也许不会这么积重难返,可是咱家跟你说句心里话,匡扶大明咱家比你还要心急!先帝将天下托付给咱家来照看,难道咱家还要特意败坏掉?”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之后,魏忠贤的心跳已经渐渐平复,慢慢地语速也变得正常了起来,“算了算了,现在再说这些话也没什么意思,咱家只是想要告诉你,现如今既然京里已经把你当成了投贼的叛逆,那你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大明朝廷效忠了,更加没有必要再继续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你我如今就在这里散了吧!”
“散了?”齐望又吃了一惊,显然不明白魏忠贤的用意。先趁着有力气停下来歇息下。”刘松平同意了魏忠贤的看法,“不过要说毫无办法,那也未必尽然。”
还没有等魏忠贤再问,他向齐望招了招手。
“三叔?”站在一旁的齐望奇怪地问。
“我们等下分头跑,你带着魏公公向这边跑,我向那边跑。”刘松平朝旷野的两边指了指,“这样他们只能分头来追我们,我们逃起来也方便。”
“三叔!”齐望有些着急了,“我们真就这么跑的话,到时候怎么跟卫里交代?”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你以为那些人抓了你会帮你送回京吗?别傻了!”刘松平有些急了,直接冲着他大声呵斥,“现在想要保命就听我的!赶紧带着魏公公跑!我们明天再会合!”
一边说,他一边不住地动手推齐望,将他推得不住地往旁边退。
就在这时,地面又在微微颤动,就和不久之前他们感受到的那种地面颤动几乎一模一样,那些骑着马的人又追过来了。
刘松平给自己选定的逃跑方向是一片荒野,没有什么遮蔽,很快就能被发现,而他给自己选定的方向,却是有大片的草丛作为遮蔽,可以掩藏住两个人的身形,齐望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三叔,你带着魏公公跑吧,我一个人年轻力壮,可以甩脱他们的!到时候我们再……”
“啪!”齐望还没有说完,刘松平重重的一个耳光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快点!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跑!”刘松平再度催促,然后直接就往自己刚才选定的方向跑了出去。
“三叔……”齐望涨红了脸,想要再跟刘松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凶狠的神色,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拉住了魏忠贤就往那边跑。
三个人就这样分成了两拨,沿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奔逃。
魏忠贤的气力早已经衰竭,只是被齐望强拉着跌跌撞撞地跑而已,草丛的草不断地刮拂到他的脸上,让他脸直发疼,身上手上还被刮出了斑斑的伤痕。
他们跑了好一会儿之后,地面的颤动慢慢不再能够感知得到,魏忠贤也感觉自己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
“好了,已经跑远了……让咱家……让咱家休息下!”魏忠贤气喘吁吁地说,“给水来,实在是渴的难受!”
齐望默不作声地放开了他的肩膀,然后站在了一边。看得出来,他对救魏忠贤并不热心,只是因为三叔的命令不得不听从而已。
如果是在平常的状态下,魏忠贤还不想和他计较,但是现在是两个人一起逃亡的状况,所以魏忠贤不想再和他再有什么芥蒂。
“小哥儿,现在还是在恨着咱家,是吧?”魏忠贤勉强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恨咱家是个奸宦,带着一帮奸臣败坏了大明,坏了这清清朗朗的太平天下……只是,现在现在咱家都已经被打成如今的样子了,又还能再做什么坏事呢?天下依旧败坏,你又遭受那些奸人构陷,现在是怪不了咱家的吧?”
齐望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做声,显然他自己也知道,在如今的境况下,再怪魏忠贤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错,咱家是有过错,如果不是因为咱家,大明也许不会这么积重难返,可是咱家跟你说句心里话,匡扶大明咱家比你还要心急!先帝将天下托付给咱家来照看,难道咱家还要特意败坏掉?”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之后,魏忠贤的心跳已经渐渐平复,慢慢地语速也变得正常了起来,“算了算了,现在再说这些话也没什么意思,咱家只是想要告诉你,现如今既然京里已经把你当成了投贼的叛逆,那你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大明朝廷效忠了,更加没有必要再继续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你我如今就在这里散了吧!”
“散了?”齐望又吃了一惊,显然不明白魏忠贤的用意。
第1407章出京前的约定
片刻后,从心底里升起的疑惑,让他禁不住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想问清楚的问题。“你……你告诉我,到底三叔和你谈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行事都这么诡异!”
魏忠贤看着渐渐焦急起来的齐望,慢慢地叹了口气。“也罢,一直把你蒙在鼓里也不好,现在也该跟你说清楚了。没错,在刚刚出京的时候,你三叔就找了咱家,跟咱家提出了一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齐望睁大了眼睛。
难道那些指控竟然是真的,魏忠贤收买了三叔,把他从押送自己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护卫?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可就……
“他告诉咱家,他感觉这个差事不太寻常,咱家在路上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甚至连他和你都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办完差事回到京城,所以他跟咱家提出,想要靠自己的身手,尽量保护咱家安全走到凤阳皇陵……”
一开始三叔就感觉不妙了?齐望感觉有些晕眩。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在京里的时候不跟自己说?还一个劲地说没问题?三叔,有什么是需要瞒住自己的吗?
“咱家当时很吃惊,没想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竟然有这等见识……”在齐望还沉溺在繁杂的思绪当中时,魏忠贤继续说了下去,“呵,初时咱家其实还没抱上多少指望,后来才发现,你们两个当真是身手了得,不过性格也都太……难怪在锦衣卫里面混不出头,进不得当年咱家的法眼。”
“他……他跟你要什么了?”齐望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没有管魏忠贤的絮叨,直接冲他问,“他要你给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