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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后,方守财便怒气冲冲的回来找云初算账了。
方来娣有些害怕,但看到云初的淡定,莫名的感到心安,她悄悄地溜到云初身边,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云初的手指头,以前她也想牵着三姐的手,但三姐总瞪她,还不让她靠近,可刚刚她说话的样子太厉害了,小来娣在云初这个三姐儿身上,找到了安全感,总觉得跟着三姐混,不会被欺负。
云初瞥了眼颤颤巍巍向自己靠近的小手指,忍着反感,第一次没有拒绝。
杨喜莲哭着跑去告状后,潘美凤也劝云初不该那么大的火气,虽然知道她也是为了护着自己,可杨喜莲她们得罪不起呀。
云初才不怕呢,在她看来正是因为潘美娥的懦弱和一再忍让,才让几个女儿被杨喜莲欺负着,她是正室,就该拿出正室的威严来,也不至于活的这么委屈。
不出所料,很快方守财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小屋里,这以前是云归在方家时住的,以前爹娘一间,姐妹们一间,可自打杨喜莲进门后,云初习惯了一个人住一间,潘氏便只能搬去跟女儿们挤了,反正她有没有独立的屋子也无所谓,有了小美人后,方守财压根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同房就更不可能了。
云初瞥了眼气的快要从鼻子孔里往外喷火的方守财,还有他怀里哭哭啼啼恶人先告状的杨喜莲,便让她想起了在方家时堂妹做作的方柔,外面柔柔弱弱可骨子里去坏透了,每次都是她害的自己在贺君然的面前出丑,这还不止,她先挑衅自己,自己不过是说了她几句罢了,结果却那么巧的让贺君然看到,弄得贺君然觉得自己是个刁蛮任性、脾气暴躁、欺负妹妹的人。
不想到云柔还好,一想到那个外表小白兔,内心无比恶毒的丫头,云初就更是一步都不会退让了,前些日子,她无法接受自己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变为小农女的事实,她怨、她恨,她用冷漠的言语拒绝任何人的亲近,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了,她还是云家的大小姐。
可惜,那才是个美丽的梦,一梦便是十六年,今天梦到温润如玉的贺君然,可她知道,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方守财最受不了的就是云初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指着云初满脸的愤怒,“三丫,你还不给你二娘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一个小妾跑到我房里来对着我们指手画脚,耀武扬威的,我没让她去外面跪着已经算是便宜她了!”云初冷笑,这个爹爹比云慕扬差的太远了,不仅仅是因为财富,而是人品,偷了女儿的钱去纳妾,只怕世上也只有他这个爹能做的出来吧。
在他眼里,只有儿子,女儿又算的上什么呢?比路边的野草好不如吧!
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云家爹爹对自己的好,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从此他们尘归尘,土归土。
“呜呜……她还说要把我发卖了……”
杨喜莲的哭诉彻底点燃了方守财的怒火,他向来说不过这个丫头,从她回来对待其他人都是冷冷的,极少说话,只是对着自己,就变得斗志昂扬。
方守财不知道,在云初看来,如果不是他重男轻女,潘美凤又怎么会做出偷龙转凤这种事儿呢。
方守财气急了,说又说不过,这丫头从云家学了一大套道理来,所以他挽起袖子,准备要动手打人,“死丫头,反了你了,我是你爹,居然敢跟我顶嘴,你个小畜生。”
“我是小畜生,你是什么?老畜生?”云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的确挺像的,贪恋美色,任由一个妾室作威作福,宠妾灭妻,畜生所为!”
云初的性子倔强,从来不肯服软,哪怕知道惹怒了这个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心里的话,她还是要说。
眼看着方守财的手就要打在云初身上了,潘美凤冲过来,紧紧的抱着云初,把她护在怀里,“方守财,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跟你拼命!”
云初不躲不是被吓傻了,更不是想挨打,小时候沈玉凝不管她,爹爹也忙着香料的生意,所以她就像个野孩子一样,为了弥补亏欠,云家爹爹更是由着她性子来,她不喜欢做女红,不喜欢琴棋书画,他便不让她学,还记得云慕扬说过,“初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想了想,说要学武,因为娘喜欢男孩子,男孩子才去学武呢。
虽然她不过会些花拳绣腿而已,可对付方守财也够了,绝不会让他伤到,但是她却没想到潘美凤就这么扑了过来,紧紧的护着自己,还说要跟方守财拼命。
“好啊,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潘美凤居然敢跟自己对着干,这比云初忤逆自己还让方守财难以接受,自打这个丫头回来以后,家里就不消停,方守财真是恨死了云初这个丫头。
“你给我让开!”方守财瞪着潘美凤,“再不放开我连你一块儿打。”
潘美凤不善言辞,还是那一句话,“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跟你拼命。”
云初不惧怕方守财,但她怕了潘美凤,她害怕潘美凤对自己的好,她皱着眉头,道:“你起开!”
☆、第004章 亲爹又如何
“初儿,你别怕,有娘在呢!谁都不能伤害你!”潘美凤觉得自己对于云初的亏欠只怕这辈子也无法弥补了,她被欺负,被羞辱都不打紧,是她活该,这是报应,可云初何其无辜,她绝不会让人动她一根指头。
云初呆呆的看着潘美凤,在沈玉凝那里她苦苦等了十六年的话,居然在潘美凤这里听到了,这难道就是母性吗?小时候,她做了噩梦,很希望像云柔那样,被二婶抱在怀里,柔声的说,“柔儿,别怕,有娘在呢!”
一边儿是柔弱的小美人,一边儿是忤逆自己的妻女,方守财的心自然偏向了杨喜莲,“好,让你闪开你不闪开是吧,那我就连你一块儿打!”
“四丫,去把烧火棍子拿来!”方守义喊道。
方来娣摇头,知道他是想要用烧火棍子打娘和三姐,“爹,你别打她们,是二娘抢了三姐的衣裳,还骂人的。”
方守财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她的话,就算不在气头上,他也觉得小美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好啊,连你这个赔钱货也不听话,都给我等着!”
去而复返的方守财,手里多了个手腕儿粗的棍子,方家的烧火棍子她是见过的,哪有这么粗,方守财这是要下狠手啊,本来对他这个父亲就没有感情,现在真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方守财攥紧了手中的木棍,人已经来到了跟前,云初一个人的话他是半点儿也伤不到,可偏偏她被潘美凤抱着,潘美凤是想要保护她,可对云初来说是掣肘,让她松开又不松开,直到潘美凤生生替她受了方守财的用力打下的一棍子。“还不松开是不是?”方守财冷声问道。
潘美凤痛的闷哼,依旧死死的护着云初,那么粗的棍子,方守财又是狠力的一击,不痛才怪,云初彻底被方守财激怒了。
就在方守财的第二下打过来的时候,潘美凤已经做好了咬牙承受的准备,云初带着如护住自己的潘美娥一个侧身,便躲开了方守财的棍子。
在方守财看来,他打她们娘来,就得受着,不能躲,云初这一躲,顿时气得他七窍生烟,龇牙咧嘴的更是卯足了力气抡着棍子,准备继续教训这对母女。
“二娘,你跟爹求求情,别让他再打娘和姐姐了,我给你磕头!”杨来娣年纪小,吓得哭着跪在杨喜莲的脚边,抱着她的大腿苦苦哀求。
杨喜莲却无动于衷,瞧着方守财打她们,她才解气呢,想让她求情,做梦去吧,死丫头敢骂自己,打死了才好呢。
“来娣,你给我起来!”外人看来是潘美凤护着自己,可分明是自己在带着她躲开放守财招呼过来的棍子,一眼没看到方来娣就去给人下跪求情,真不知道她们是在帮自己还是来给自己添乱的。
“咚、咚、咚!”
方来娣不顾云初的劝阻,一连给杨喜莲磕了三个响头,可即使这样,杨喜莲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小丫头吵着她看戏了,一脚把方来娣踢开了。
她怀着孕倒是没用多大力气,方来娣也没什么伤。
“唉!”云初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真的是她的娘跟妹妹吗?这么软弱怕事,那她的脾气到底随谁啊?
方守财的第二棍子又抡了个空,紧接着就准备打第三下。
这一棒子下去,不死也没了半条命了,杨喜莲在心中叫好,方来娣更是吓到大哭着继续给杨喜莲磕头。
潘美凤因为面向着云初,所以看不到背后是啥情形,不过已经咬着牙准备挺过去了,哪知道,就在方守财的棍子高高抡起,还没落下来的时候,云初的手快一步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潘美凤没有等到剧烈的疼痛,却听见身后来自方守财的一声惨叫,“啊!”
方守财不知道云初会功夫,若是气急了,手劲儿比一般的男子还大很多,她冷冷的看了方守财一眼,“再让我瞧见你动手打她们,我就废了你的手!”
变化来的太快,杨喜莲得意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却惊的目瞪口呆,刚刚云初也看她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云初的眼里有杀意。
被吓傻了的方来娣眼角还挂着泪珠,小丫头不知道是不是没洗脸,泪水在脸上晕开一道道的银子,脏兮兮的像只小花猫一样,可云初却忽然觉得觉得她有些可爱。
谁疼谁知道,方守财手里的棍子被云初夺过去之后,手腕也被她松开了,可听着云初的警告,彻骨的凉意从脚底一直攀升到后脑勺,瞬间又在全身散开。
潘美凤忍着背部的疼痛又来劝云初,“初儿啊,把棍子放下!那是你……”
那个“爹”字还没出口呢,就被云初的冷眼吓得吞了回去。
云初瞪她是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方守财对她们母女一点儿情义都没有了,她还要护着他,几天既然撕破了脸,索性就把话一齐说完,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不管是谁再来没事儿找事儿,可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我是你爹,你居然敢跟我动手,你个不孝女!”方守财缓过神来后,却拿出了父亲的威严,想要约束云初。
“爹?你也配?你趁我生病时拿了云家给我的银子,娶了这么个女人进门,连买药的钱都不给我留,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你这样的人,配当我爹吗?”
云初指着杨喜莲,“你由着这个女人欺负自己的女儿,却视而不见,来娣才八岁,大冷天的就要去给她洗衣服,你敢看她的手吗?上面裂了多少道口子,你数的清吗?”
然而,方守财当真对得起他这个名字,只记得钱,来娣的事儿他就像没听见一样,“银子明明是云家补偿我的!”
“补偿你什么?”云初简直对他失望透顶了。
“云家抢走了我儿子!”方守财愤怒的道。
云初神色平静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那本来就不是你的儿子,你压根就没有儿子!”
☆、第005章 白莲花装病
“初儿,别说了,是我的错,怪我生不出儿子来!”潘美凤不想让父女的关系闹的太僵,便把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而她也觉得不能生儿子这事儿就是自己的责任。
“你何错之有?或许有些人坏事儿做多了,老天爷就是让他没儿子!”云初从小就因为自己不是沈玉凝想要的儿子的事儿,心里有阴影,所以每每提到这个话题,云初就不受控制的激动,出口的话也有些毒辣。
杨喜莲靠着方守财,故意的挺了挺肚子,意思是他有儿子,云初却冷笑着出声:“你想说你肚子里有儿子?哼,也许是个女儿也说不定呢!”
“你别胡说八道,这就是儿子!”杨喜莲着急的道。
云初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之后就蹲下身给方来娣擦干脸上的泪水。
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生不出儿子来吗?外人嘲笑也就罢了,连她这个死丫头也这么说,方守财被戳到了痛处,被云初强势镇压下的怒气再次上涌,恨恨的瞪着云初。
云初都没用正眼瞧他,耐心地给小花猫擦着脸,嘴角噙着笑,冷声问道:“还想动手吗?”
气急败坏的方守财是这么想的,可被云初一提醒,刚刚被她捏过的手腕处更痛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事情就这么了了也好,可杨喜莲想到云初说自己是小妾,要请安还要随意发卖的事儿,便耿耿于怀,经此一事,她更视云初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要是她天天在自己眼前晃,她怎么安胎生儿子,可偏偏云初天不怕地不怕,亲爹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没人能够治的住她。
“财哥,我怕……”杨喜莲对着一个根自己亲爹差不多年纪的人喊哥,声音软嗲,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可这招偏偏对方守财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