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初歉疚的一笑,“别呀,您这是做了件好事儿,请您放心,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到处说您的不是呢?您说那是一位公子?”
“正是,身边还跟着个下人,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件事儿?”郑郎中被他们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云初摇头,她还真不知道是哪个善心人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在溯川镇上认识的出手阔绰的有钱公子,除了齐贤雅也没有别的人了,“他们还有别的特征吗?”
郑郎中想了又想,他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花痴的女娃儿,见到年轻的公子,哪里会盯着人家瞧呢,只不过那公子一身的贵气,“听口音好像不是咱们溯川镇子上的人,哦对了,和你这丫头的口音倒是很像。”
口音很像?云初联想到了几日前见到的钟夜辰,不会是他吧?
云初这回算是猜对了,暗中相助的人的确是钟夜辰,他派钱罐盯着方家的一举一动,所以在方守财去请郎中的时候,他也去了,从而帮了云初个大忙。
尽管不想承认,可帮她的人除了钟夜辰外就没有别人了,云初再三央求郑郎中,让她答应一同欺骗方守财,郑郎中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我算是上了你们的当了!”
“我就当您是答应了,方守财明天一定还会再来找您的,到时候您只管说我的脸一辈子也好不了了就成!”云初再三嘱咐后离开了芳生堂。
溯川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不知道钟夜辰那个家伙儿有没有离开,一码归一码,这次他帮了自己的忙,云初不想欠他的,说声谢谢还是有必要的。
枫泊客栈是溯川镇上最好的客栈了,云初觉得钟夜辰那样身份的人一定不会委屈了自己,如果选择落脚的地方也会选择最好的,所以她便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
“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伙计看着云初进来,忙上前问道。
“小哥,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里可有位长相英俊,衣着不凡的公子,还带着个小跟班,大概是五六天前来的。”
小伙计脑筋转得快,回道:“您说的好像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不过真不巧,他们早上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那还真不巧了,云初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这可不能怪她,不是她不知恩图报,是他钟夜辰不给机会嘛。
云初前脚刚到家,潘美凤还没来的及问郎中怎么说她的脸呢,方守财就摔摔打打的进屋了,后面还跟着哭花了脸的方带娣。
看来郭老爷是没瞧上方带娣了,不仅如此,人家是奔着云初是云家大小姐,识文断字多才多艺来的,可见到方带娣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就有些失望了,没说两句话就方带娣就露馅了,郭老爷大发雷霆,要不是方守财磕头赔罪,此刻人还在郭家挨打呢。
“没用的东西!”方守财如今越看方带娣越来气。
方带娣也很委屈,她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跟郭老爷谈诗词歌赋嘛!可见方守财发了火,她识相的不敢辩解。
“郑郎中怎么说的,郭老爷听闻你脸上起了镇子,答应暂缓几天见面,你的脸几时能好?”方守财看向云初。
“好不了了,今天我去找那郎中,他说我的脸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不信的话您去问问吧!”云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你说啥?先前郑郎中不是说五天就能好的吗?这回咋变了呢?”方守财一听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岂不是不能用云初赚钱了吗?
云初悲切的点了点头,她要是表现出了欢喜那不露馅了吗?
“他说上次没有瞧仔细,误当了普通的病症,今天才看清楚,我这个不仅好不了,还容易传染,尤其是孕妇和小娃儿!”云初淡淡的道。
“还会传染?”方守财更是吃惊了,孕妇和娃儿,他心中觉得不妙,便扭头去看杨喜莲,杨喜莲也是大惊失色,忽然觉得浑身很痒,忍不住去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最后被这痒痒折磨的快要崩溃了,“财哥,我……我是不是被传染了?你……你这个扫把星,呜呜……”
方守财也慌了,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上前去哄着,如今云初的话他已经彻底信了,银子固然重要,可如今能不能拿到还得另说着呢,关键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方带娣在听了云初说传染后,便一下子跳的老远,生怕自己也毁了容貌,虽然她长得不是那么好看,可她自己却觉得漂亮着呢。
方守财打横抱起杨喜莲,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云初,回了他们的大屋,方带娣也跑的没影了,“你们咋不走?”
云初扫了眼潘美凤和小四丫头,潘美凤那一脸的关切,不是她想装作视而不见就可以看不见的,就更别说小四丫头了,不仅不离她远远地,反而还握住了她的手,“三姐,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云初扁了扁嘴,不想流露出被感动的神色,见屋中再无旁人,她冷静地道:“如果不出我的意料,明天杨喜莲便会把我赶走,你们是愿意跟我一同走,还是在这家中继续受他们的欺压?”
方来娣想也不想的道:“我要跟你走,三姐答应我,会给我买好吃的!”
云初笑着戳了戳她的头,“就知道吃,不怕我传染给你啊。”
方来娣笑着摇摇头,她人虽小,可谁对她好,谁对她歹还是知道的,接下来就要看潘美凤的意思了,云初不会强人所难,如果她对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还有所留恋,那她也不会逼着她走。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云初和小四丫头都在等着潘没凤点头,“我……咱们走了,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们饿着就是了,不过你可要想好,一旦跟我走了,就跟这个家,这个男人没关系了。”云初道。
“娘,爹自打娶了二娘后对咱们都不好,不是打就是骂的,咱们还是跟三姐走吧!”方带娣央求道。
云初看得出来潘美凤还是有些犹豫的,“如果你舍不得,那就尽管在这里待着便是,我不强求。”
“不是,云初,真的要这样吗?”潘美凤的性子懦弱,也没什么主见,上次提出要跟着云初离开,也是被逼到那个份上了,现在让她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她逆来顺受习惯了,她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女人,也没啥大的野心,不管好赖饭,能够吃饱肚子就行,再者身为母亲,看到几个孩子长大成人她就知足了,可一切自打儿子被云家领回去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她着云初,莫名的来了骨气,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云初,娘真的对不起你!”
“说这干啥,对得起对不起的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最重要的是往后一家人在一起!”云初别过脸去,不想看潘美凤流泪的眼。
☆、第038章 断绝关系
杨喜莲浑身痒的哇哇乱叫,云初听在耳中,乐在心里,要不是顾虑着她腹中的孩子,她一定多下点儿痒痒粉,虽然杨喜莲可恶至极,但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所以云初斟酌过分量,只是让杨喜莲痒上一痒,以助自己离开方家罢了。
杨喜莲一身的皮肉挠破了好多,她原本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可自打跟了方守财后被这个老男人惯的就有些不知自己是谁了,加上怀了身子,更是一点儿委屈也受不了了。
云初的痒痒粉折腾了她一晚上没睡,方守财被吵得自然也无法安眠,“财哥,既然那丫头已经没什么用了,那咱们还养着她这张嘴干啥,明天就让她离开家。”
方守财想了想云初的脸,“事情来得蹊跷,我得去郑郎中那问问去,要是真的,这丫头的确不能留了。”
杨喜莲连痒带气的哭着道:“还问啥问,我都被传染上了,要是她再传染给咱们宝贝儿子咋办?”
“不差这一天,明天你在屋子里呆着,别处去,等我问了郑郎中再说!”方守财道。
“哼……哎呀,痒死我了!”杨喜莲快疯了,继续用力的抓着身上。
云初躺在床上,反复的想着钟夜辰是如何知道方守财要去找郎中的呢?难道他派人监视着自己不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打家劫舍吗?这个破败寒酸的方家,只怕不值得他这个小侯爷动手吧,他随随便便的一顿饭菜都比这个家之前。
不为财难道为色?可据她所知,晋城中爱慕这位小侯爷的名门千金不计其数,其中以顾家的掌上明珠顾盼儿为首,后面排队的不说有上千,也有几百吧。
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活得自由了,云初兴奋地有些睡不着,起身想去外面走走,都说凭月寄相思,如今她的相思又要寄给谁呢?
不过这月色还真是美的,带着自由的气息,之前她像是被束缚了翅膀的鸟儿,如今终于可以展开双翼,自由翱翔了,只不过心里有个位置空空的,那里曾经有过什么,而今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云初听到柴垛后面有声响。
钱罐暗叫一声不好,都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大耗子,又肥又壮,在玉米秸秆中搜寻落网的玉米棒子,偏巧钱罐怕极了大耗子,所以一时没忍住便动了下,被云初听到了。
云初也是胆大,抓起身旁的石头,悄悄的往柴垛靠近,“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下狠手了!”
钱罐咽了口吐沫,就说云初姑娘跟普通姑娘不一样吧,夜黑风高,难道她不该撒丫子往家里跑吗?边跑吧边叫喊才对,这样自己也能顺利脱身了,可如今,他除了现身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云初姑娘,别动手,是我!”钱罐悄声的道,显然是不想惊动其他的人。
云初手中紧紧握着石头,没有放松警惕,待看清是钱罐后,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你为什么在这儿?有什么企图,说!”
钱罐嘴角抽搐,他要是有什么企图,这会儿就不跟她好好说话了,不过他家少爷也真是够奇怪的,“是我家主子派我来的,他听说您今天去客栈找过他,便让小的过来问问,是有什么事儿吗?”
“骗鬼呢!”云初毫不客气的拆穿,“大半夜的就为这事儿跑来,再说了要真是这样,那你为何躲在这里,再不说我可喊人了!”
钱罐愣愣的站在那儿,谎言被拆穿了,他也没想到云初的脑筋转的这么快啊,“我家少爷就是想要知道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而已,嘿嘿,所以让小的过来瞧瞧。”
云初白了钱罐一眼,“你家少爷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了吗?想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想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为什么要帮我?我跟他的事儿不是已经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了吗?干嘛还多管闲事?”
钱罐心中不服,少爷明明是一番好心,云初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他家主子是多管闲事,要不是看她可怜,主子才懒得搭理呢,这也就是捎带手的事儿。
可钱罐也不想想,世间比云初可怜,比云初需要帮忙的人多的不胜枚举,为何钟夜辰独独愿意热脸贴云初的冷屁股,只愿出手帮助云初呢?
“这个……那个……其实……”钱罐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云初也不为难他,一个下人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告诉你家少爷,不要再来多管闲事,我的事儿不用任何人插手,更用不着他可怜。”
钱罐垂头丧气的回去复命,听了他的话,钟夜辰的脸上阴晴不定,“你怎么那么笨,居然能被她发现了,这个月的工钱扣了。”
“少爷,别呀!”都怪那只肥耗子,钱罐发誓,这辈子跟耗子势不两立,见一只打一只。
钟夜辰拉下脸来,“下个月的也扣了!”
钱罐钱罐,人如其名,一听就是个爱钱的,一下子扣了两个月的工钱,他冤枉啊,不过好在他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少爷,云初姑娘折腾这么一大气,不仅仅是为了拒绝嫁给那个富商,还想要离开方家。”
“哦?”钟夜辰忽然来了兴致,这丫头不简单啊,“说下去!”
听了钱罐的禀告后,连钟夜辰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始终翘起,“没了?”
“没了,就这么多!”钱罐不知道少爷还想知道啥,他已经把偷听到的都说了呀。
钟夜辰正了正身子,“好,明天咱们去看戏去!”
看不看戏无所谓,钱罐只关心他那些工钱,“少爷,奴才的工钱……”
“我困了,你也去歇着吧!”钟夜辰背过身去,脸上挂着笑意。
且说云初这里,自打钱罐走后,她再度回到床上,却无法入眠,钟夜辰的出现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对于他的目的,云初怎么想也想不到。
第二日一早,方守财便去了镇子上找郑郎中,郑郎中极不情愿地按照云初交代的话说了一遍,方守财一听云初并没有撒谎,赶忙跑回家去,“别吃了,别吃了,你个害人的丫头,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