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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为了让自己成长起来,还把钟夜辰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的心头就溢满了感动。
“这个说来话长了,等回去了慢慢跟你说,不是要给我们买衣裳么?不会一高兴说话就不算话了吧?”钟夜辰道。
“怎么会,本姑娘心情好,所以我决定了,不买成衣了,我要给你们做衣裳。”云初的确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她一个连荷包西欧绣不好的人,居然要去做衣裳,不过谁在乎这么多呢,反正钟夜辰和小四丫头听了仍然很开心。
云初亲手做的衣服,一定载满了心意。
三姐亲手做的衣裳,一定很漂亮。
云初这一次赶集又买了不少衣裳,当然是以布料为主,回来后也是一直笑呵呵的,潘美凤有些纳闷,悄悄地问钟夜辰,“云初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咋那么开心呢?”
钟夜辰想了想,此刻正好是个试探的好机会,“云初是知道云老爷还在关心她,云初在云家没有母亲疼爱,云老爷便把父爱和母爱一起给了云初,对于云初来说,云老爷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如今知道他还关心着自己,当然开心了。”
说完这些,钟夜辰便已经去留意潘美凤的神情了,总觉得她有些隐瞒,但强迫她说出的话,一来会惹恼了云初,二来,她也未必会说,毕竟此事不小。
潘美凤本来是想要说的,眼见着云初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关心每个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不敢动,但就在她准备在云初送了方招娣回家后说出的话,结果云初和钟夜辰就遇到了坏人,她知道后吓得不轻,她觉得这就是那些人的一个警告,自己如果不守口如瓶的话,这些人都逃不掉被杀的命运,所以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伯母……”钟夜辰轻唤了一声,潘美凤一个回神,眼底有一抹恐惧之色,“哦,那是好事儿,云老爷是个好人,纵然是现在,还能够对云初这么好,好人呢,子丰……哦不,云……云归少爷,还好吗?”
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毕竟养了他十六年,云慕扬对云初能够时刻挂怀,她也同样惦记着方子丰,哦不,如今是云家的大少爷,云归了。
“他……最近闯了祸,不过有云老爷在,没什么大事,只是挨了些板子。”想起云归做的那些事,挨板子都是轻的,如果不是沈玉凝拼死护着,云慕扬非打断了他的腿不可。
“犯了啥错啊,还要打板子?”潘美凤担心的问道。
钟夜辰沉吟片刻,“没什么,如今他的事儿您还是别操心了,云初才是您的女儿,还是好好地关心下云初吧。”
“哎哎,我知道!”潘美凤知道钟夜辰这是在为云初抱打不平呢,自己要是再问的话,难免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何况云归本就是云家的孩子,她享受了他十六年的依赖,他们的母子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伯母,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您!”钟夜辰道。
潘美凤身体一僵,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真的这么早就来了吗?
“你……问吧!”
“算了,还是不问了,”钟夜辰叹了口气,“伯母,其实有些事儿真的藏不住,云初已经很可怜了,你对她做的事儿,足以让她恨你一辈子,但她没有,她选择忘记,如今对您这个娘亲,十分孝顺,您不能再伤害她了,她可以挺过来一次,第二次就未必了,有些事儿,还是尽早说了吧?”
潘美凤一愣,心里的慌乱表现在脸上,钟夜辰知道了吗?还是说云家发现了什么?可不应该啊,一切不都是天衣无缝的吗?
她又何尝不想说,云初真心待她,但早就后悔了,可眼下她觉得若是真的告诉了云初,就是害她去送死,所以,还是不能说,哪怕被误会,她也要瞒下去,哪些人还坏了,出手太狠了,她不能让云初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心疼云初伯母知道,可她是我闺女,我也心疼他,行了,我去帮云初烧火了,你歇着。”潘美凤不想在跟钟夜辰靠的这么近,她把心里的秘密被他戳穿,惹来杀身之祸,她死了固然不要紧,可几个孩子还小啊,她们还没有长大成亲,她是母亲,要保护着及个孩子,所以,再让她自私一回吧、
钟夜辰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潘美凤一定在说谎,只是刚刚她明明已经话到了嘴边,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生生的咽了下去,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哪怕是违背者良心也要隐瞒下去。
那个幕后黑手跟想要云初命的人,是不是同一人,种种谜团在他的脑海中盘旋,钟夜辰陷入了沉思。
云初那里还兀自的开心着,想到晋城云家爹爹,就觉得浑身有是不哇的劲儿,而这种兴奋就表现在了当天的餐桌上,八道菜,四碗四盘,有荤有素,有菜有汤。
“云初姑娘,今天又过年了么?是我糊涂了吗?总觉得刚过完年没多久啊!”过年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也太丰盛了。
“有的吃你就吃吧,还那么多话,再说话你就别吃了,看着我们吃!”
被钟夜辰这么一凶,钱罐可老实多了,他怕真的不能吃饭,只能看着,倒是心情大好的云初,还给钱罐求了情,“你别总凶他,看把他吓得,钱罐,来吃块肉,慢慢吃,还有呢!”
云初姑娘亲自给他夹菜,何德何能,钱罐开心呢之余瞥见他家主子的那恨不得宰了他的眼神,一口就把肉给吞下去了,连嚼都没嚼。
“你也吃,别光看着,看着就能吃饱吗?”云初又给小心眼的男人加了一块肉,某人却得寸进尺了起来,“我想吃鱼,你帮我挑刺。”
要换做往常,云初准会说,爱吃不吃,姑娘我才不伺候你了呢,可今天谁叫她心情好呢,“好啊,我给你挑刺。”
这么贤惠?桌上除了认真挑刺的云初和一脸享受被伺候的钟夜辰外,纷纷面面相觑,云初这是咋了?
☆、第105章 沐白流
“爹,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叹什么气?”佟金玉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准备出门,却见到从门口回来的父亲,一脸化不开愁容,便随口问了一句。
“唉……”佟老爷未说话前又是一声叹息,可见真的很发愁,闺女也不是外人,便把心里的烦闷说了出来,“本来跟和春堂的药材生意已经妥妥的了,不知道怎么就出了岔子,和春堂居然跑去跟榆曜县的孟老板做生意去了。”
“就不跟咱家做了?”佟金玉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却心知肚明,当时回家她的确想说来着,可又觉得不过个年轻公子,能有多大的能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可没想到他真的把这单买卖给搅合黄了。
如此一来,她就更不敢说了。
“那可不,和春堂的老板已经稍来口信,说咱们得罪了贵人,那人他得罪不起,所以以后也不会跟咱们做生意的了。”说起这个佟老爷就头疼,做生意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个人不得罪,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把人家给得罪了,小肚鸡肠的人太多,背地里使阴招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和春堂在晋城是很有威望的,手里的这批药材就是给和春堂准备的,如今他们不要了,别人也要不了这么多啊,而且被和春堂退货的东西,谁还敢要?
可到底是得罪了谁呢?那么厉害的人物,他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得罪呢,不过佟老爷也没有往佟金玉的身上想,毕竟她一个姑娘家,就算脾气不好一些,可她能见到的也都是一群小姐公子,在镇子上有些威望,可能够手长的伸到晋城的,几乎没有。
佟老爷冥思苦想,还是想不通,便决定去找找齐老板,他的多年好友,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事儿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佟金玉心里发凉,即便她再不愿意相信,这事儿也跟云初那丫头身边的男人脱不了干系,能够让和春堂低头,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
离春种还尚早,地和西瓜种子的事儿已经弄好,所以云初只是忙着碧云城的比试,原本她还不怎么紧张,可一听说云家爹爹也会去,没来由的就手心出汗,每每激动地睡着了都能醒来。
她想要给云家爹爹看到那个曾经混不吝的大小姐如今改头换面了,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在调香上面多下功夫,如今自己也能凭借着调香的本事去碧云城参加比试,这何尝不是一种肯定。
“哎呀,怎么办?我好紧张啊。”云初以前不觉得调香有什么门道,就是把各种香料放一起,或者是泡或者是碾碎,反正混合到一起就行了。
可如今下了苦功夫研究了,才觉得这里面门道深着呢,弯弯曲曲,如林间小路一般,不过每到一处,却又有美丽的风景在等着。
“不必紧张,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到时候尽力就好,你虽然出自香料世家,但毕竟真正自己调香的时日尚浅。”钟夜辰只是笑,宠溺的,温柔的,深情的。
云初也笑了,笑起来如即将到来的三月的桃花一样清新,娇俏的脸颊也如桃花一般艳红,“哎呀,想到云家爹……云老爷去,我就紧张,都说名师出高徒,我的调香手艺是他教的,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如果我到时候丢了人,我自己没什么关系,反正丢人的事儿我也没少干,可云老爷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啊,不行,让你帮我去打听的,你可打听了?”
云初自那天从镇子上回来后,就如今天这般的坐立不安,轻易不求人她居然主动让钟夜辰帮忙打听一下,碧云城的香料大会都要比试什么,虽然一年一个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她知道的话,心里也能安稳点,早早的着手准备。
钟夜辰拉着她的手,黑眸如墨,是化不开的浓情,“打听了,正如兰馨阁的掌柜说的那样,每年的比试都不同,有的是闻香辨香,有的是比试调香,种类繁多,对于那个沐白流,你应该比我熟悉才对啊?”
“额……”他都知道了吗?云初真想拍拍自己的混沌脑袋,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事儿上犯浑了呢,让钟夜辰去打听碧云城香料大会的事儿,那肯定就会顺藤摸瓜的查出沐白流跟自己的那些事儿。
虽然也没什么,她连沐白流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但瞧着钟夜辰的模样,这人怕是误会了。
不行,得解释,不然她一世英名就毁了。
云初脚底闪过一丝狡黠,见男人沉默着,似是在等她说些什么,“那个,我跟沐白流也不曾见过面,没什么了解,只知道沐家之前跟我们家,哦不,云家有些来往,我怎么会熟悉那个沐白流呢?”
钟夜辰没想到云初会解释,其实他也没那么小气,既然知道了此事,也知道都是沐白流的一厢情愿罢了,他的小初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拐走的。
不过他却很享受云初跟自己撒娇的样子,于是他便佯装着生气,板起脸来,“九岁的蜻蜓纸鸢,十岁的玲珑匣,十一岁的碧玉博山炉……”
“停,”说的云初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自己一样都没收,有什么可心虚的,“你既然打听的这么清楚,就该知道,我可是都没收,一样都没收,真的,我保证,我连那个沐白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过瞧他做的这些事就知道一定是个花心大萝卜,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讨女孩子欢心……”云初摇摇头,一脸的嫌恶。
如此听来,钟夜辰心中颇为满意,但随之而来的则也有些不安,事实上,沐白流并非云初说的那样,他得来的消息却是截然相反的,十足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子。
“原来小初儿你不喜欢游手好闲啊,那我……是不是得找个苦工去干啊,钱罐,快去打听……”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初捂住了嘴巴,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又乱说,我可没让你去做苦工。”就算他真的肯,她还舍不得呢,何况这好好的说话,喊什么钱罐呢。
钱罐在门外,竖起了耳朵,只是喊了一声,接着是自家少爷爽朗的笑声,那就跟他没什么事儿了,继续劈柴吧。
“别闹,我是跟你说真的呢!”云初想要板起脸来,奈何刚刚失手去捂住男人的嘴,这会儿想要抽回来却已经不可能呢,钟夜辰轻轻地吻着她的手心,痒痒的,云初的脸红了个彻底。
钟夜辰抓着她的手,“没闹,我说的是真的呢,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不……不用变,现在就很好,嗯,很好。”云初羞涩地别过头去,除了那日在顾盼儿跟前说了些大胆的话外,她很少在钟夜辰面前表露心迹,二人之间,也都是钟夜辰霸道的占据主动权。
钟夜辰颇为开心,不过却不肯如此的放过她,甜言蜜语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听,尤其是云初说的情话,“你的意思是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赖皮,她说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