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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琉璃立刻收回了手掌,脸色突变。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范七见钟琉璃变了表情,心中不安,着急问道。
钟琉璃握着手掌,蹙眉,“你体内有一股很强的内力。”
范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全无所觉,但随即,他又极为兴奋的追问起来,“真的吗?为什么我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钟琉璃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范七,“这是绾溪的内力。”
范七动作一滞,脸上兴奋地表情还未散去。
“你一定想不到吧,绾溪那般路痴的一个人,其实却是十二宫主中,内力最高的一个,也是武功最高的一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日绾溪在离开之前,已经将她体内一半的内力都给了你。”钟琉璃道。
虽颜楼每个宫主都会学习颜楼魅术,但是由于每个宫主擅长的领域不一样,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当钟琉璃感觉到范七体内的内力时,便想到了应该是绾溪所为。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舍得将毕生一半的修为都传给了范七。
“许多人穷尽一生也不一定能修炼到你体内那一半的内力,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绾溪为什么要离开,但我相信,她既然连内力都愿意给你,明她是真心将你看作是她的弟,这世上任何人都有理由去憎恨她,唯独你不应该有!”
钟琉璃淡淡道,她一直都知道范七心里有恨,他始终觉得是绾溪抛弃了他,是绾溪对不起他。也许一开始他也曾相信过绾溪,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漫长,就像是封缸的酒,时间越长就越能醉人,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了。
范七半晌都不曾开口话。
“既然你已经拥有了她的内力,你便好好用着,如果不懂,你就问桃言。”钟琉璃着,又递给了范七一本书,“这个是我之前默写的一部分招式,你拿去,这些招式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你若将其与你的内力融会贯通了,你的武功必定会有很大的进步。”
范七接过书籍,只见上面写着几个篆体字,他认得有些艰难。
“桃言。”钟琉璃喊。
桃言看了过来,眼中那束紫色的光亮更甚。
钟琉璃道,“你的武功已经定了型,我这边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既然你想继承纤纤的职位,那么你就得担负起当年纤纤所要做的一切。”
桃言有些不解,“什、么?”
钟琉璃轻笑,“这个给你。”话着,钟琉璃递给桃言一枚令牌!
桃言看着手中那漆黑的玄铁令,又看向钟琉璃。
“这是玉纤纤的宫主令,颜楼十二宫主,每个宫主负责颜楼中的某一项,而她们之所以能够号令底下的众多弟,人品武功为次,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拥有宫主亲赐的宫主令!”钟琉璃解释道,“你也算是幸运,当初玉纤纤与我请辞,想要去宿羽一段日,按照颜楼的规矩,我便收了她的宫主令,本想等到她归来之日再交还给她,却没想到最后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钟琉璃自嘲的笑了笑,不欲再提起当年的事情,继续道,“纤纤手下还有多少人我并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戌狗宫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彼此沟通消息,能得到多少人的忠诚,就看你自己的了。”
换言之,既然桃言想要继承玉纤纤的宫主之位,那就得看他是否有那个能力了。
桃言紧紧握着令牌,表情变得无比认真,为了她,他一定一定会成功的。
天刚破晓的时候,范七与桃言便离开了。
趁着清晨的稀薄的光亮,两匹马,三个人,头也不回的出了络邑城。
这一去兴许是一年半载,兴许是四五年,兴许,是一辈。江湖的路从来都不好走,刀光剑影,适者生存,强者为尊,这里,容不下任何的弱者。
不过钟琉璃相信,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会回来,带着被风雪磨砺过后的光华,带着满身的荣耀。
正文 第两百三十章离别在即
“吃点东西吧。”月止戈进了屋里。
方才其他人都去给那三人送行了,唯独钟琉璃没有去。
钟琉璃应了一声,直到长街的尽头已经再也看不见那三人的身影了,这才转过身,随手将窗户关上。
“那边什么时候来接?”钟琉璃坐到桌旁,就着月止戈递过来的清粥吃起了早餐。
月止戈将燃烧了一夜的烛火吹灭,笑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吧。”
钟琉璃点头,却有些食不下咽了。
月止戈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先前见你送他们离开很是坚决,现在想反悔了?”
钟琉璃轻笑,“我若是大劫到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以他们现在的武功,去了也是送死。还不如让他们各奔前程,以他们的心智能力,总归不会默默无闻下去。这样,待我归来之日,不定还能给我个惊喜呢。”
钟琉璃着,倒是当真有些憧憬起来。
月止戈却是笑不起来,他何尝不知道钟琉璃的打算,只是一想到她将会独自面对那未知的危险,不管怎样都放心不下来。
钟琉璃似乎也感觉到了月止戈情绪的低落,抬头看他笑,“你不用担心,虽是大劫,可是妗宁也了,九死一生嘛,也就是还有一线生存的机会啊。而且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仇还没报呢,我是如何也不会让自己死的。”
“你倒是心大。”月止戈埋怨道,亏得他昨晚一夜失眠。
“过来,趁着人还没到,我们聊会儿天。”钟琉璃拍着身边的凳。
钟琉璃撑着下巴,看着月止戈那张好看的侧脸,不由想起了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呵,那时候月止戈的脾气可真的是差极了,又刁钻,又自恋,还有些娘里娘气的,虽长得的确称得上“倾国倾城”,但却让钟琉璃喜欢不上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如今一路走来,这个人的脾气也似乎有了些变化,尽管这些变化只是在自己面前才会出现,可是依旧让钟琉璃感动不已。
“我还欠你四样东西呢。”钟琉璃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脱口道。
月止戈闻言低头一笑,念道,“嗯,分别是东海龙王角,万年陈壁土,千年瓦上霜,以及阳雀蛋一对!”
起这四样东西,月止戈也是觉得好笑,这四样东西都是他唱的曲里的几样物件,都是传,哪里当的真啊,偏偏当时阿璃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居然当真应了下来。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把这些东西给你。”钟琉璃极为认真的道。
月止戈见她表情丝毫不作伪,倒是有些好奇,“你去哪里找,那些东西都是当时我拿来诓骗你的。”
钟琉璃笑,“嗯,我知道啊,可是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拿回来给你的。”
“胡闹。”月止戈忍着笑故作嫌弃道,实则心里却是欢喜的,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将自己过的话牢牢记在心上,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免不了这些虚荣心啊。
两人聊天的时候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东一句西一句,有时候谁也不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明知道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是谁也没有点破,依旧慢节奏的时不时你问一句,我才答一句。
素来最喜欢牟足了心思占钟琉璃便宜的月止戈,这时候却安分老实的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而平常沉默寡言的钟琉璃,却不知不觉间话语多了许多。
“扣扣扣”
“主人,海川堡那片派人来接了。”阿秀的声音在外面喊道。
终于,还是来了。
月止戈脸上的笑容一滞,眼中的光亮熄灭了一半。
“我送你下去。”钟琉璃起了身,从旁边的屏风山取下了一件披风。
月止戈欲接过披风,却被钟琉璃抬手躲开了。
“你别动,我帮你系着。”
看着低头站在自己胸前,给自己系绳结的钟琉璃,月止戈眼眶瞬间就红了,一股难受劲憋在喉咙里,想要喊,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扰了对方的心神。
钟琉璃垂着头,脑袋时不时点触在月止戈的胸口,口鼻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系绳结的双手很慢,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了。
过了好一会儿,钟琉璃看着自己的成果,重重的吸了口气,拍了拍月止戈的胸口,扬唇笑道,“嗯,好了。”
月止戈低头看了一眼,很女气的一个蝴蝶结。
“走吧。”
月止戈牵起钟琉璃的手掌,二人走了出去。
“主人,钟姑娘。”
阿秀站在门外,见二人终于出来了,想要笑,却怎么咧嘴都觉得不对,干脆瘪了瘪嘴,跟在身后。
对面的楼梯口站了好几个人,见到正主终于出来了,皆将目光转了过来。
无名吊儿郎当的坐在扶手上,食指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他的目光好似无意间扫了眼那二人紧紧交握的手掌,冷哼一声,猛灌了一口烈酒,却呛的咳嗽了好几声。
黄琮一身黑色劲装,神情严肃,好似即将要面对一场硬战一样。
落绯烟摆弄着手中的扇,瞥了眼钟琉璃,便低头吩咐弗宜去准备出发的事宜。
无戒没有出现,自从法罗寺的事情之后,他就很少出现在大家眼前了,听弗宜,上次他回来之后就大睡了一觉,随后便时不时往外面跑,频繁的很,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男人和少年不紧不慢的上了二楼,瞧见这边一堆人,很自然的看了过来。
“想必这位公就是月班主了吧。”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朝月止戈走了过来,行了礼恭敬道,不是疑问,而是十足的肯定。
月止戈没有话,马上就要与阿璃分开时,他心情很不好。
阿秀知道自己主的秉性,便走上前帮忙回道,“这是我家主。”
先前中年男人已经见过了阿秀,既然能被阿秀称作是主人的,那此人的身份就不必多猜了。
“在下姓邵,诸位可以喊我老邵,是奉武安君的命令来接月班主的,马车已经在客栈外了,月班主请。”中年男人抬手,一副极为谦卑的模样。
倒是他身后的少年,除了一开始对月止戈的容貌吃惊了一下,便将目光扫向了钟琉璃,眼神中透着探究和质疑。
一群人下了楼梯,引起了客栈里所有人的瞩目。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一章是他?
“那是海川堡的人吗?”有人心打听着。
“我瞧着像是,也就海川堡的人统一着装紫色,而且你瞧见外面的马车没有,马车上的标志貌似也是海川堡的标志吧?”
“我擦,居然这么幸运,那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啊?居然能让海川堡的人亲自来接。”又有人艳羡嫉妒的问起了。
一时间,整个客栈的八卦声此起彼伏。
躲在柜台后面的二和掌柜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海川堡的马车一如他们的衣服,用了紫色的帘和装饰,马车的四角挂着玉牌,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是海川堡的标志。
无名率先进了马车里,那姓邵的中年男人也没什么,只垂手站在一侧,也不催促。
“上去吧。”钟琉璃松了手,却突然又被月止戈紧紧抓住,她愣了一下,倏地笑了,这个男人啊,可真是
月止戈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无赖了点,心中虽然难受的要死了,可还是松了手,“嗯”了一声,招呼阿秀将东西拿过来。
钟琉璃接过阿秀递过来手掌大的檀木盒,询问的看向月止戈。
月止戈动了动唇,突然一把将钟琉璃紧紧抱住。
钟琉璃诧异,正准备抬手抱住他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一声地喃,再抬眼,月止戈已经转身进了马车里。
“钟姑娘,保重。”阿秀抹着眼泪,忍不住哭了出来。
钟琉璃点头,“好好照顾他。”
阿秀重重的应了一声,便跟着上了马车。
海川堡的马车缓缓驶入了络邑城内,转眼就消失了踪迹。
钟琉璃收回了目光,看着手中的盒,耳边响着月止戈临走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却隐约有着一丝丝欢喜。
“阿璃,我等你回来找我。”月止戈完,突然红了眼眶,笑的勉强,又倔着性威胁道,“你应了,就不许食言!”
明知道有危险的人是她,却偏偏还要威胁她回来找他。若是一般的情人之间,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一定要活着,就算你不回来,我也一定会去找你,不管千山万水,我都一定会找到你。”这样之类的话吗?
这个男人还有没有一点作为男人的自觉啊,钟琉璃苦笑不已,握着檀木盒的双手却又紧了一分。
“准备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