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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当年往事
“通知落绯烟,我即日便会启程回江城,让她密切关注各大门派动向。还有,让她这一次给我看好了修儿,若是上次的事情再发生,我决不轻饶了她!”
钟琉璃冷声道,言语中不觉散发出一股威严来。
弗宜头皮发麻,自是知道钟琉璃所的是什么事,立即应了下来。
“你下去吧。”
“是。”
“等等。”
弗宜停下,疑惑的看向她。
钟琉璃想了想,道,“将信的内容告诉顾宫主。”
弗宜微愣,但随即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钟琉璃转身往内室走去。
“叮”
承影颤抖了一下,自床上立了起来,青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钟琉璃眸色冷暗,却是笑道,“怎么,你也激动了?”
“叮叮”
钟琉璃摊开手掌,承影飞了过来。
“五年了,该是你开鞘的时候了。”
“叮”
承影剑身骤然放出无数光芒,刺眼的光芒之中隐约可见一柄长剑的黑色影。
钟琉璃握紧了承影,她深知这把宝剑的戾气太重,若是继续让它杀人饮血,不出一年,它定能形成自己的剑灵,化为人形。到那时候,它拥有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便不会再甘于被人控制,从而脱离钟琉璃的掌控。
它体内大雁与蛟龙的精魄缠斗千年,虽不知是否已经分出了胜负,即便已经分出了,那承影形成的剑灵也将是一个残虐暴戾,嗜血无情的“人”。
钟琉璃将承影重新放回了床上,起身间她突然注意到了床边的木盒,那是昨日霍雯艳送给她的谢礼。
本以为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些物件,但是当钟琉璃打开木盒后,却不禁有些诧异。
那是一株浅黄色的草药,根茎叶皆是同样的颜色,但若仔细瞧,便能看到黄色叶上透着点点亮光。
她侧过身,将草药至于昏暗的光线下,那亮光更加明显了,像是撒了一层金粉在上面,闪闪发亮。
“恐怕所有的武林中人都想不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金叶仙竹草居然会在一个商家女手里。”
钟琉璃喃喃笑道,将盒收了起来。
不得不,这份谢礼,的确深得人心。
金叶仙竹草,对于大多数江湖人来,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所有的人都孜孜以求,却穷尽一生也不一定能找到。
虽然金叶仙竹草不及黑魔鬼那样名声响当当,但是只要略懂药理的人都知道,金叶仙竹草对于练武之人来,尤其是要进阶的练武之人来,绝对是一张最好的免死金牌。
思及自己迟迟无法更近一层的魅影心诀,钟琉璃心里不觉有了底气。
便在这时,屋外想起了阿秀的声音。
“钟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钟琉璃将盒收拾好,应道,“进来。”
阿秀推开门,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瞧,见到钟琉璃,不由嘿嘿笑道,“钟姑娘,我家主请您过去用膳。”
钟琉璃披上外套,点头跟着阿秀出了院。
当二人路过庭院的时候,钟琉璃不由停住脚朝不远处的花圃看去。
“钟姑娘怎么了?”阿秀见钟琉璃停了下来,不由问道。
顺着钟琉璃的目光看过去,阿秀笑着道,“钟姑娘是那里的两株山茶花吗?”
“怎么不见了?”钟琉璃记得那里原本有两株开的分外艳丽的茶花,衬着旁边的一丛翠竹,显得格外好看。
“被人拿走了。”阿秀愤愤不平的道,将那日的事情跟钟琉璃抱怨了一遍。
仔细来,这事还得怪钟琉璃。
当日她一气之下打伤了风火火,风火火是何许人也,是月止戈的师妹,亲师妹。
据月止戈是被风火火的父亲,也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第一名角风乔北,收养长大的。
风乔北英年早逝,留下一女与其妻隐居在金灵。
风火火自幼崇拜月止戈,对其爱慕有加,这是整个戏班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风乔北更是将月止戈当做未来兼未来女婿在培养,但是怎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月止戈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如何会看得上风火火,当然,用月止戈的话是,兔不吃窝边草。
他拒绝了风乔北的提议,而且果断的离开了戏班。
直到风乔北去世那年,他才再次现身。
“主总觉得对风师傅有愧,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对风家母女照料有加,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阿秀无奈的叹息摇头道。
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钟琉璃暗忖,那她当时打了风火火他怎么也不拦着?
阿秀又道,“外面那些人都我家主从不在一个地方呆足七天,其实还不是为了躲着那风姑娘,深怕被她逮个正着,被逼着成亲啊,哎,可怜了我的主。”
钟琉璃失笑,“那跟这两株茶花有什么关系。”
阿秀夸张的叫道,“怎么没关系了,就是因为我家公不肯娶风姑娘,风姑娘恼羞成怒回家跟风夫人告了状啊,我家公亏待了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然后风夫人就派人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将那两株茶花端走了。”
钟琉璃诧异,“她让搬走就搬走了?”
不是月止戈最是乖张气,没人能从他手里白拿东西的吗?
阿秀见钟琉璃脸色不愉,赶忙改口道,“不过我家主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什么都可以给,唯独人不行!当然,心就更不行了!”
阿秀到这里极为得意,她偏头朝钟琉璃贼兮兮笑道,“钟姑娘,你偷偷告诉我,你跟我家主人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啊?”
“是这样?”阿秀先是嘟嘴做亲亲,然后又双手抱住自己扭捏着做害羞状,“还是这样?”。
钟琉璃脸颊微红,一股灼热的感觉侵袭着直冲大脑,她呼吸一滞,偏过头快步往前走去。
“钟姑娘你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嘛”
阿秀在后面追赶着,不依不挠。
钟琉璃选择性的关闭了听觉,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坐地起价
数日前
江城,越王府
骤雨初歇,寒蝉凄切。
庭院里的秋菊已经长出了铜钱大的花骨朵来,一团一团的簇拥在一起,青花瓷盆排成三排整齐的摆放在一侧。
天刚微明,院里的管家正指挥着厮们将花圃翻了新,重新换上适宜秋冬季节的菊花摆上。
“一场秋雨一场凉啊。”管家拢了拢衣襟哈气念道,眼角的余光正巧瞥见一个瘦的身影从假山后面悄悄穿过,当即呵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出来!”
厮们闻言立刻站了起身,握紧了锄头看过去。
那人钻进了假山里,却是并未再出现。
“冯管家,要不的去看看,不定是个偷儿呢。”一个厮道。
冯管家皱了眉,最近府上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坏事连连。昨日王爷从四海镖局回来就发了好一通怒火,最后甚至打杀了王妃身边的一个叫福喜的奴才。
但终归没有问出什么来,昨晚上更是将全府的人召集到了前院训话,他年龄大了,耳朵有些背,听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王爷的意思。
是白日里在四海镖局袭击了王爷的人可能还在王府中,让大家彼此监督,若发现异常情况,定要立即上报,否则决不轻饶。
多事之秋,的确应该心防范。
但是在这种大户人家做事,尤其是给皇家当差,旁人不清楚,他却知道,凡是不能做的太绝,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府里的腌臜事情多了去了,他也见多了,此刻自然不敢轻易让人去查看,万一撞见了什么不能的事,后果他可担当不起。
冯管家轻咳了几声,喊道,“是谁,快出来。”
范七紧紧抓着石壁,听到外面的喊声,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便一咬牙,走了出去,“是我!”
冯管家是见过范七的,松了口气之余,又疑惑问道,“范师傅怎么在这里?”
范七是轻茵姐带进府里的,是新聘请的教习师傅,照现在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静园睡觉,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对上冯管家的质疑声,范七脑灵光一闪,当即故作慌乱的飞快扯了扯裤,摸了下鼻尖,尴尬笑道,“没、没什么。”话着,他还回头不放心的看了眼假山后面,脖通红。
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点劣根性总是出乎意外的一致。
“嘿嘿,范师傅不会是”一个厮猥琐的挑了挑眉,朝假山后面努嘴示意。
范七登时脸红脖粗,硬着头皮强撑道,“胡什么呢。”
人就是这样,一旦你大方承认,别人反倒觉得你在谎,但是你强词否认,别人又觉得定有其事。
“哈哈哈,没想到范师傅年纪就如此风流,不愧是习武之人。”厮们打趣了起来,互相推嚷着嬉笑道。
冯管家看着范七,脸色阴沉,年纪就这般不学无术,沉迷女色,真不知轻茵姐怎么会带这种人到府里来。
“有力气废话,还不如勤快点干活,都给我提水去!”冯管家呵斥着厮们,转身负手往外面走去。
厮们朝范七扔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随后便提着水桶跟在管家身后走了出去。
范七瞅着所有人都出了院,重重的松了口气,随即想起自己方才偷听到的内容,又赶忙溜出了院,朝静园飞快跑去。
时辰尚早,静园里一片安静,四个婢女手中捧着洗漱用具站在门口等着林轻茵起床。
见到范七跑了进来,便有婢女拦住他,劝阻道,“范师傅,轻茵姐还未起床,有什么事请您晚点再吧。”
范七拍掉她的手,“我有急事,你别管。”话完径直冲向房门。
“姓林的,你起床没有啊?”
范七大声喊道,屋内并没有任何回应,他却煞有介事的点头,“哦,已经起来了啊,正好我有事找你,我就进来了啊!”
婢女们面面相窥,待她们反应过来,范七已经推门而入了。
“范师傅,您不能这样,您——”
“别管他,你们退下吧。”
婢女话未完,林轻茵已经披了件外衣缓缓走了出来。
“是。”婢女行礼,退了下去。
范七一屁股坐在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凑着茶壶嘴“咕噜咕噜”猛灌起来。
林轻茵脸颊透着红晕,满头长发随意披肩,一双聪慧的双眸泛着惺忪的睡意,她抬手优雅的打了个哈欠,坐到范七跟前,撑着下巴眯眼问道,“怎么了?一大早就跑了过来。”
几息之间,一壶茶水已经被范七喝了个干干净净,他打着饱嗝,神秘兮兮道,“林轻茵我跟你件事,保证你感兴趣!”
林轻茵点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漫不经心,“哦?来听听。”
范七上下扫了眼林轻茵,不得不,不愧是王府的轻茵姐,就算是亵衣,也做的如此精致好看,想来定值不少钱。
思及此,范七手一抬,手心朝向对方,“十两!”
林轻茵直接趴到了桌上,兴致缺缺,“十两?好啊,你去抢金库吧。”
“我这个消息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你姐夫,也就是越王奕琛那里听来的,你确定不想知道。”
范七继续抛洒着鱼饵,他就不相信面前的女人不动心。
果然,林轻茵眯着眼睛抬头看他,“什么消息?”
“二十两!”范七摊手。
“刚才不是十两吗?”
“坐地起价你不懂吗!快点,再不给就三十两了!”
林轻茵指着范七,瞌睡醒了大半,“算你狠!”转身去拿钱袋。
范七掂量着手中的银锭,笑的心满意足。
“我方才在越王书房门口听见了越王与他属下的谈话,虽然就那么两句,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
“什么意思?”
范七盯着林轻茵,笑的别有深意,“越王,四皇明日便会离开江城,前往金灵,而且他怀疑,在四海镖局打晕他的人可能是什么颜楼中的人而且……”
林轻茵道,“而且什么?”
范七翘起了二郎腿,摊手,“再加十两!”
“给你!”林轻茵恨不得用银砸死这个臭男人,吃她的用她的住她的,让他帮忙打探点消息,他还敢跟自己要钱。
范七喜不自胜的在银上亲了一口,随即揣回到兜里,这才继续道,“而且我发现越王的书房里居然有个暗格,不出意外,你那把钥匙就是用在那里。”
暗阁!
林轻茵薄唇扬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原来东西一直都在书房里,难怪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她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