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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借着陶潜的身份去假装劫狱,她故意露出陶潜脖上的伤疤,让所有人都以为陶潜就是真正的窃贼,当陶潜一觉醒来,甚至来不及辩解,便成了她的替罪羔羊,而他身上的那枚令牌,更是让奕琛对他的身份坚信不疑。
林轻茵摩擦着藏在袖中真正的令牌,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溢满了悲伤,“爹爹,娘亲,乐儿终归还是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成为了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人命啊,在这刀光剑影的江湖之中,是多么的渺而不堪一提。
“姐,水来了。”婢女推门进来。
林轻茵转身,温和道,“去取些艾草过来。”
“艾草?”婢女不解。
待她当真取了些艾草回来,却见林轻茵将那壶水倒入了木盆里面,她接过婢女的艾草叶,一起放入了木盆之内。
婢女疑惑的看了看林轻茵,心道这轻茵姐可真奇怪,居然用艾草泡水洗手。
别院的后门徐徐打开,跟随在护卫的身后,出来了两个少年。
温岑宁偷偷瞅了眼身后,再次靠近了范七,嘀咕道,“范七,我们真的可以离开了吗?”
范七一直紧绷着神经,突然听温岑宁开口,顿时给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瞧你那没出息样儿,别废话,赶紧走。”
“我家王爷了,你们最好赶紧滚出楚州城,不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我们越王府不讲信用。”身后的护卫笑的阴测测,出的话更像是某种威胁。
范七冷哼一声,快步往城门方向走去。
穿过嘈杂的街道,看着近在咫尺的城楼,范七不由停了下来。
“怎么了?”温岑宁问。
范七犹豫了一下,林轻茵那女人让自己不要出城,会有人来接应自己,可是他都已经走到了这里,为何还不见有人来找自己。
而且他猜测,一旦他离开了楚州城,越王府的人定会派人追杀他,实则城外还不如城内更加让他放心。
“我们不走吗?”温岑宁又问。
范七不耐烦的瘪嘴,“催什么催,爷我饿了,先去吃碗面再。”
温岑宁见范七面色不悦,不敢多问,喏喏的跟着他寻了一家面摊走去。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面啊?”摊主一边擦拭着桌,一边热情询问道。
如今这天气越来越冷,路过的行人都会停下来吃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这两个少年虽然看着有些怪异,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不过一碗水煮面的铜钱应该是付的起的吧。
摊主这般想着,便走了过来给二人倒了杯热开水。
范七扫了眼隔壁桌上紧跟而来的两个男,烦躁的瘪嘴,随意道,“两碗鸡蛋面,多加点青菜。”
摊主应了一声,又赶忙去招呼另一桌。
许是感觉到了范七的目光,那两个男与他对视了一眼,又很快偏过头去,假装交谈着什么。
果真跟来了。
摊主很快就端上来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来,“两位客官慢用。”
温岑宁也着实饿了,端起面条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着碗里面卧着的黄橙橙煎蛋,他咽了咽口水,却是将那鸡蛋挑起来放到了范七碗里,“给你吃。”他讨好的。
范七此刻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摆脱那两个人,也没注意温岑宁的动作,漫不经心的扒拉了几下,将面条合着那煎蛋三两口吞了下去。
见范七将那煎蛋吃了,温岑宁低头止不住扬唇,心里只觉得比自己吃了还要开心。就在范七将最后一口面汤喝完的时候,他手中的大瓷碗还没来得及放下,一个男人突然朝他这边撞了过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短命鬼,敢背着老娘喝花酒,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随即便见一个身形壮硕的妇人朝男人扑了过来,她手中拿着鸡毛掸,使劲的往那男人身上招呼。
男人挣扎着,将范七面前的桌给撞翻,又在趔趄躲避中连续撞了好几个桌,使得桌上的面条撒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些面条因为刚出锅,直接泼到了食客的身上,烫的对方嗷嗷大叫。
一时间,整个面摊一片混乱,那妇人追着那男使劲殴打,男绕着桌四处躲避,食客们更是嚷着要求道歉赔偿。摊主一边喊着住手,一边急的都快要哭了。这边的大闹声又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跑过来看热闹,于是人群越来越多,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可怕的颜控
范七与温岑宁被人群挤来挤去,直到从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范七的衣袖,“范公,跟奴家过来。”
看了眼淹没在人群中的那两个王府护卫,范七不做迟疑,随着那手掌的主人快速离开了面摊,三人穿过人群,便上了旁边停靠着的一辆马车之内。
“范公,温公,奴家名唤岚鸢,是我家主人命我来迎接二位的。”岚鸢双手叠在腰侧朝二人行了礼。
范七打量了面前长得倒是极为好看的女,挑眉问道,“你家主人是哪位?”
岚鸢笑了笑,“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随后岚鸢挑起帘看向马车外,低声道,“追上来了。”
范七随即看了过去,果然,那两个护卫追着马车跑了过来。
“稍后马车会经过一处香铺的后巷,二位公与我一道下车,千万不要迟疑。”岚鸢叮嘱道。
范七点头,他虽然对面前的女心存疑虑,但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摆脱后面那两个人。
马车快速的穿过拥挤的街道,朝一条巷行驶过去,那巷极为狭窄,仅仅能容得下一辆马车,巷两边的边缘已经快要挨到马车的边角了。
马车行了一会儿,鼻尖便能闻见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到了!”岚鸢话应刚落,她便帘率先跳下了马车,朝左侧敞开的门走了进去。
范七与温岑宁不敢迟疑,紧随而下,三人方门内,那木门就紧紧掩住,而马车已经略过这位置,朝前面跑去。
听着屋外飞快紧随而去的脚步声,三人均松了口气。
这时,岚鸢才向一侧的男欠身介绍道,“多谢孙掌柜了。”
范七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中年男。
孙掌柜摆手,虽然略有疑惑,但是岚鸢等山抹微云的姑娘可都是自己的老顾客,出手又极为大方,便不好意思追问,只笑道,“岚鸢姑娘客气了,不知岚鸢姑娘今日可是来取胭脂水粉的?”
岚鸢点头,“正是,还麻烦孙掌柜带我这二位童去仓库将我前些日定的货物取来,姐妹们正等着用呢。”
范七与温岑宁一人抱着一大摞的纸盒跟在岚鸢身后出了香铺,高高垒起的物品将二人的五官挡的严严实实。
“二位仔细着脚下,别绊着了。”
出门前,孙掌柜还心忧的提醒着。
“你二人只需看着脚下,跟我走。”岚鸢提醒道。
范七被怀中的这些胭脂水粉给熏的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就不明白这些女人怎么喜欢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山抹微云白天不做生意,看起来清冷的很。
推开后门,便有一个女迎了过来,她甜甜的喊着,“岚鸢姐姐你可回来了,方才主人正问起你呢。”
岚鸢点头,指着身后二人与对方道,“清灵,你带这二位公先去将东西放回仓库,然后再让人帮他们洗漱一番,我去去就来。”
清灵应了一声,便招呼下人们帮范七二人将东西规置起来。
范七看着岚鸢消失的身影,朝清灵嬉笑道,“这位姐姐,不知这是哪里?”
清灵眨着眼睛好笑道,“进了我们山抹微云的大门,却不知身在何处,公可真有趣。”
山抹微云?
范七在街上乞讨的时候,也曾听人起过这个名字,是一家齐集了各色美女的场所。
“好啦,不与你了,二位随我来,我让青青那丫头伺候你们洗澡。”清灵掩口嘻嘻笑着,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过范七的身板。
另一边,岚鸢在落霞苑旁边撞见了正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祖宗,余修。
“哎哟,我的主啊,你这脸上脏的可真是暗无天日啊。”岚鸢夸张的抱起余修,用帕擦拭着他脸上的泥土,便笑边道,“你昨日不就已经看了一下午吗?怎的今日还要看。”
余修皱了皱鼻,躲开岚鸢试图揩油的手指,不满道,“弗宜姐姐去找娘亲了,没人陪我玩。”
话完,余修清亮的双目一眨,欢喜道,“要不岚鸢姐姐陪修儿玩吧?”
岚鸢身体一哆嗦,飞快将余修放下,咳嗽一声,尴尬道,“这,这可不行,我还有事呢,主自己玩,对,看蚂蚁搬家啊,呵呵”
“哼”余修看着岚鸢跑的比兔还快的身影,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无奈的继续趴回地上,用棍使劲的戳着蚂蚁洞,看成群的黑蚂蚁逃窜而出,“都不跟修儿玩,真是的,修儿再也不会用错药了,再了,赤叔叔的身体可是我治好的,哼!”
岚鸢站在落霞苑外,很快便看见落绯烟半边身都倚在寰笙的胸口,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岚鸢扫了眼寰笙,有些诧异落绯烟居然会让他进落霞苑。
“人到了?”落绯烟懒洋洋的睨着岚鸢,声音轻软的好似棉花。
寰笙扶住了落绯烟的纤腰,脸上略微有些绯红。
“是的。”岚鸢回道。
落绯烟推开寰笙,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瞧着对方羞涩的模样,不由笑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家寰笙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情,真是可爱极了。”
寰笙侧过脸,耳根通红,“主人别闹了。”
落绯烟笑的越发欢畅了,不过她可不是沉迷男色而荒废正事的人,“带那二人去园里,让我好好瞧瞧。”
岚鸢点头退下。
范七与温岑宁皆是一脸通红的出了房门,二人相视一眼,俱是尴尬不已。
想起方才被人伺候洗澡的场景,范七又是愤怒又是尴尬,想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摸遍全身,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无法抵抗那个女人,明明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居然会武功,真是操,蛋!
一瞧温岑宁那没出息的样,范七都能想到他经历了什么,顿时心里腾起一股不悦,拉长了脸,狠狠瞪了眼对方,率先朝外面走去。
“范七你等等我。”温岑宁立刻追了上去。
落绯烟所的园,其实就是山抹微云的一处花园,如今已经秋季,万物凋零,唯有墙角的一丛贵妃竹依旧茂盛。
落绯烟听见声响,便睁开了双眼,看向迎面走过来的两人。
一个少年身着墨绿色锦衣,高傲的挺直着脊背,目光中透着一股倨傲邪气。另一个少年身着牙白色的长袍,倒是干干净净,鼻梁高挺,唇瓣嫣红,看着分外养眼。
这二人生的倒也不算丑,但在落绯烟看来,也绝计算不上美男。
嗅着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媚香,落绯烟脸色一垮,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有些埋怨,“我颜楼怎么能有如此难看的人,也不知是谁瞎了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情敌出现?
范七与温岑宁也同时打量着对面凉亭中的红衣女。
范七发誓,这个女人绝对是他见过最妖艳最能勾引人心的女人,那钟琉璃虽然长得也极为好看,比这红衣女丝毫不逊色,可是钟琉璃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冰冷,让人心生畏惧;但是这红衣女不一样,她的美,是世俗的美,是所有男人都会为之惊艳的美。
热烈的像是盛开的桃花,妩媚的像是勾人的妖精。
“你便是那信上所的,范七?”
落绯烟委身坐在地上,她的身下铺着一张宽厚的狐裘,旁边的雕花檀木案几上摆放着三两盘水果和糕点。右侧的地面上摆放的香炉内,正燃烧着甜丝丝的熏香。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脚下竟然趴伏着一个极为好看的少年郎,那少年身着粉白纱衣,两耳不闻身前事,一门心思的帮着红衣女着那双细长的腿。
范七从那男身上挪开目光,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应道,“没错,就是爷我!”
落绯烟瞧着对方那佯装傲气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她摆了摆手,“寰笙你先退下去。”
“是。”寰笙起身退了下去。
可真是听话!
范七暗暗瞥了眼寰笙,又回头看了眼身侧温岑宁,突然觉得温岑宁竟然长得比那叫寰笙的少年要好看一些!
甩掉脑中突然蹦出来的乱七八糟思绪,范七暗道,莫不是自己瞎了眼,不然怎么会认为温岑宁那一幅穷酸样在他眼里居然会比细皮的寰笙还要好看。
“你可知我是谁?”落绯烟捻了一颗葡萄塞入口中,笑的媚眼如丝,双颊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