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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钟琉璃睁开眼睛,转身看向房门口。
大家簇拥着上前询问月止戈,修儿情况如何了。
月止戈半晌才悠悠的抬眸,目光恍惚的看向院内的钟琉璃。
“月公?”有人追问着。
“没事了,修儿没事了。”月止戈喃喃道。
听了这话,大家都送了口气,飞快冲进了屋里去。
黄琮担忧的看着月止戈,“主人。”
“你是不是累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钟琉璃上前问道。
月止戈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但是他还是努力笑着应道,“我没事,修儿,修儿他——”话还未完,他便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月止戈!”钟琉璃吓了一跳,慌忙扶住他。
月止戈眨了眨眼睛,却是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
“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就知道。”黄琮着急道,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钟琉璃顾不得其他,听到黄琮的抱怨,她犀利的看了眼对方,急道,“你给我进来清楚!”
黄琮被那目光看的心肝颤啊颤,忙跟着钟琉璃进了屋,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见到钟琉璃抱着月止戈进来,落安立刻拉了拉顾妗宁的衣袖,“师傅,月公昏倒了。”
顾妗宁一听,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月公怎么突然晕了?”弗宜亦是满脸吃惊。
钟琉璃顾不得解释,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少主,月公这是怎么了?”
“出去,除了黄琮,都给我出去!”钟琉璃吼了一声。
落安还未见过钟琉璃这么急切暴怒的样,吓得紧紧拽住了顾妗宁的衣袖。
顾妗宁张了张口,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都随我出去吧。”
钟琉璃将月止戈放在塌上,再多一下也不敢触碰了,生怕自己这手一碰,他就会消失一样。
此刻的月止戈就像一个冰雪雕琢而成的一样,冰为骨,雪为肤,那般洁白剔透,却又那般毫无生气,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温度,连着那周身的皮肤脸上的肌肤亦是一片冰凉,好似雪花,轻轻一碰,就会融化了一样。
钟琉璃紧紧握着双拳,心中惶恐不安,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病症,因为陌生,所以更加害怕。
她抬头询问黄琮,声音颤抖,“这究竟怎么回事?”
黄琮也是有苦不出,情之一字如此害人。
听着黄琮简洁快速的叙述,钟琉璃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缘由。
想她活了二十多年,竟不知这世上真有“天妒”一。
若是一个人太过完美无缺,便是连上天都会妒忌。
月止戈便是这个遭天妒的人。
他得到了这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倾世无双容貌,锦衣玉食的幼年生活,聪慧通达的七窍玲珑心。轻而易举的学会的所有技能,琴棋书画诗酒茶,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他受尽了旁人的赞扬和父母的宠爱。
他甚至不需要没有付出太多的心力,却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这一切。
天妒,这世间倘若有天妒,他自是首当其冲了!
或许也正因为只有“天妒”这二字,才能解释月止戈所遭遇的所有事情。
话月止戈三岁那年,府中请了教习的师傅教他练武,也直到这时候,众人才发现月止戈根本就无法习武,他不是不会,不是不懂,而是不能。
所有的武学秘籍,内功心法,他皆能倒背如流,但就是无法使出一招一式来,而同时,大家也发现,一旦月止戈过度劳累,轻则便会陷入昏迷,重则便会失去意识,祸害世人。
月止戈在学习医术这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奈何由于身体的原因,他根本无法全心学习这歧黄之术,只能续续断断,自己慢慢钻研。
但尽管如此,他如今的医术在江湖上已经是再无敌手了。
“主人身体不能劳累,所以除了我们几个从伺候的,江湖上也没人知道主人的真实身份,主人也从不轻易给人看病,可是现在,现在为了余公,他”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我在,我在
黄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此事还希望钟少主莫要外传,一旦江湖中的那些人知道了我家主人的身份,我家主人纵使是不愿意,也定然会被逼着去救人的。”他哽咽祈求着,“看在我家主人对钟少主一片真心的份上,望钟少主守口如瓶。”
“你出去吧。”
黄琮抬头,“钟少主?”
钟琉璃抬手,“我答应你就是,你先出去吧。”
黄琮不得已,只能暂且退下。
房门“吱呀——”,开了,又关上。
屋内的烛光爆炸出了一串细碎的灯花。
“阿璃”
月止戈梦呓的呢喃一声,好看的双眉之间紧紧蹙起。
“我在。”钟琉璃牵住了月止戈胡乱挥动的手臂,声音温柔极了。
“阿璃阿璃”
“我在,我在。”
“阿璃”
“我在”
夜深深如海,漫无边际。
曾经一直忽略的问题却不由浮现了心头,每一条似乎都变得那般清晰明了。
当初在青囊堂二人初次相遇,他手中拿的便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七彩铃兰,若非是大夫,他要那草药有何用?还有那青囊堂,如今想来,恐怕就是他自己名下的产业不假。
还有当初摆设戏台的富商府邸,那府邸后院好看观赏性的花花草草不种,却偏偏种了无数的药材,而且药材也甚为奇怪。
还有顾妗宁的伤,她的伤是陈年旧伤添新伤,是日积月累而导致的,当初她将顾妗宁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却没想到当她再次醒来之后,顾妗宁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这一切若她稍微用些心思就能发现的,可是她太忙了,也从未将月止戈与传中的那人联系起来,以至于到了现在方才恍然大悟。
如果她早些知道月止戈的身份,那么她还会同意月止戈救修儿吗?
钟琉璃摇头轻笑声,自嘲道,如何不会,她不仅会央求月止戈救修儿,甚至还会央求他去救玉钧珩。
甚至,她或许会就此利用月止戈,一如当初想要利用木桑白一样,但是月止戈毕竟不是木桑白。
她也庆幸自己没有提前知道真相,幸好,幸好她没有来得及祸害月止戈。
救余修一人尚且让他险些丢命,若是再多救一人,月止戈是否会如黄琮所的那般,失去理智,甚至,失去性命?
钟琉璃不敢想。
“阿璃”
钟琉璃紧紧握着月止戈的手掌,贴近了脸颊,“我在”
“防人,慎独行。”
落绯烟与面前两兄弟叮嘱。
赤末佟偏过脑袋,也不知讲这话听进去了没有。
落绯烟睨了他一眼,冷嗤,“此话可是顾妗宁的,你最好放在心里,不然若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再跑回来救你了!”
“管好你自己吧。”赤末佟不屑道,那四海镖局好歹是他的家,他比这个女人可熟悉多了。
赤末炎现在已经习惯了落绯烟与赤末佟之间的相互斗嘴,这一次他倒是帮了落绯烟话,“顾宫主既然被称为‘金口玉言’,那她的话一定有她的道理,弟切莫意气用事。”
赤末佟抿了抿唇,不甘不愿点头,“我知道。”
瞧着对面大红的笼高高悬挂着的四海镖局,落绯烟暗忖道,“走大门定是不行了,老规矩,去后面吧。”
三人堪堪避过了陆续巡逻的镖局镖师们,方一落地,便看到有人走了过来,不得已,三人同时挤到了一处草丛中。
“看来那两个人也在防着我们啊。”
看着那人走了过去,赤末佟松了口气,忌惮道。
落绯烟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人家好不容易成功打入了四海镖局内部,自然会处处心着他们这两条漏之鱼了。
“你看我做什么?”赤末佟狠狠的瞪着落绯烟。
落绯烟挑眉,“按照先前好的,我们先找个靠谱的人问问镖局中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将擒龙幡拿回来,最后一定要将那二人抓了起来,实在不行就杀了。”
话完,落绯烟问赤末炎,“你觉得谁最不可能背叛镖局?”
“我母亲!”赤末佟毫不犹豫答道。
落绯烟摇头,“赤夫人身边一定安排了很多人监视,我们很难接近她。”
赤末炎思考了一下,问道,“阿迟如何?”
阿迟?
“阿迟从跟在我身边伺候,我相信他会相信我们的。”赤末炎保证着道。
落绯烟点头,“倒也可以。”
赤末炎的院落绯烟已经来了不是一次两次,早就轻车熟路了。
赤末佟鄙视的斜了眼落绯烟,暗暗嘀咕,好个不要脸的女人,进他哥哥的院倒随意的跟进自家一样。
“上次我们也是在这里找到那个厮的,怎么人不见了?”
三人来打了赤末炎的院里,院里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婢女厮也不少,可唯独没有看到赤末炎的厮阿迟。
落绯烟轻轻敲击着折扇,似笑非笑的偏头道,“赤末炎,你家厮可学会偷懒了啊。”
赤末炎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转过头去。
落绯烟努嘴,顿觉无趣。
“别吵了,有人来了。”赤末佟着,借机用手肘狠狠顶了一下落绯烟的胳膊,他故意用了几分力道,落绯烟又没有准备,被他那一顶撞,险些往后跌去。
落绯烟怒了,伸手就要揪住赤末佟狠狠修理一顿,这时却刚好听见一串脚步声传了过来。
“别闹了。”赤末炎拉住落绯烟的胳膊,无奈劝道。
落绯烟看着他,冷哼一声,收起了拳头。
远远瞧着那人影应该是个妙龄的姑娘,她怀中还抱着一包东西,脚步匆匆,走三步便会心翼翼的回头查看一下,好似在害怕被人跟踪了一样。
赤末佟仔细瞧了又瞧,鼻耸动了两下,断定道,“那是熏香,是母亲的婢女。”
那女人与落绯烟她们不是同一个方向,这院中的灯光又偏暗了些,所以落绯烟并没有看清那女的容貌,于是便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赤末佟指了指自己的鼻,漆黑的眼睛里泛着一股得意。
娘亲屋里常年都会燃一种特殊的香料,所以她屋里的婢女自然也会带着那股香味,瞧那女的身形,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落绯烟挑眉,故作懊恼道,“哦,瞧我这记忆,竟忘了你有一个比狗还灵敏的鼻。”
她这分明是变相的在骂自己是狗啊!
赤末佟气的指着她的鼻,“你——”
“够了!”赤末炎打断了赤末佟,脸色不悦看着二人,尤其是落绯烟,他低声道,“熏香一直都是伺候母亲的,现在这个时辰却来了这里,此时不寻常,我们跟过去看看。”
落绯烟挑衅的瞧了眼赤末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屑,伸了个懒腰不急不缓的道,“走吧,或许会有发现也不一定。”
熏香走的很谨慎,又因她的身体娇,隐藏在黑夜中弯腰行走,倒是并不惹眼。
只见熏衣绕过了前面的院,又穿过了一片梅花树林,来到了后面的一处屋前。
“这是哪里?我怎么从不知道你院后面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落绯烟好奇的问赤末炎。
赤末炎抿着唇,不话。真上架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就知道是你
“闷葫芦,不算了!”落绯烟微恼,追着熏香往前跑去。
熏香心惊胆战的朝身后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这才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木门,声喊道,“阿迟,我是熏香姐姐,你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里面有了响动。
“阿迟,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先吃些东西。”熏香将怀中的东西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阿迟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何大公要将你关起来?你就告诉我吧,我去帮你跟夫人求情,夫人心地善良,一定会救你的。”
“熏香姐,你别问了,我不会的。”阿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熏香无奈的叹气,“你就不想出来吗,大公一直待你那么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阿迟半晌没有回答,只能听见他在里面打开了油脂包,咀嚼食物的声音,那声音很大,想必也是饿极了。
熏香见阿迟当真是不肯透露一个字来,又是气他倔脾气,又是怜他如今落魄,只道,“算了,你不就随你,我也不管你了。”
熏香甩手便要转身离开,又听得屋内阿迟道,“熏香姐姐要好好照顾着夫人,不要再来看我了。”
熏香回头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