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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晓任红衣突破到炼神境、加上与祁震结为道侣,如此喜事,恰逢来到大罗城附近的各派尊长也纷纷前来祝贺。
只不过这些高人来到玄天宗道场之外,却发现被一道强悍的法术所阻隔,内外声息不通,也无法传递消息,只好各自离去。
不在此次纷争之内的苍云剑宗也有派人前来,来人是也已经有炼神境修为、被人称呼为新一代东海剑仙的何茗。
虽然何茗是苍云剑宗弟子,但得到《九天御剑势》传承的她,还是被人当作是东海剑仙的传人。
在玄天宗道场之前,何茗停留了许久,清冷的面容上,说不出喜怒哀乐,只有偶然散发的剑气,似乎要透入那法术阻隔之内。
谁也不知道这位东海剑仙的法力修为如今究竟到了什么样地步,可是当麦芒剑以一缕金丝般窜入道场之中后,何茗猛地御剑急退。
众人不知这名东海剑仙突然举动是为何意,只有极少数眼力敏锐的高人,发现何茗是满脸异红的离开。
556。第556章 亲密
夜深,大罗洞天之中,有如外界天穹一般的景象,若是神识足够深远,则会发现大罗洞天的天空如同无限遥远高旷。
任红衣蜷缩在祁震的怀里,抬头仰望着无数星辰,给祁震指认着不同星宿排列。
“原来你还懂得这么多。”祁震挽着任红衣的腰肢说道:“这漫天灿烂的星辰,可都是一些如太阳旷照无垠的存在,只是相距遥远,此间所见只余点点光辉。”
任红衣的手指按在祁震的胸膛上不断画圈,不断用脸颊抚蹭着祁震的身躯,说道:“这在玄天宗内可是基本功啊,辨识天文地理,纵然未必要像紫宸楼、麻衣道的门人那般专精,可是对仙道修士而言,总归是一条明辨世间的过程,哪里像你这般,一鼓作气便成了当今仙道宗师之一。”
“我可算不上仙道宗师。”祁震自嘲道。
“你不是在西野之域收了一个弟子吗?”任红衣说道:“能创出一门与众不同的法诀、而且你自己又有如此修为境界。”
祁震摇头道:“若说宗师,总归要有开创源流法脉的成就,庸人无明,以为境界高深、法力强悍之辈便算当世宗师,事实哪里这般轻易?”
任红衣翻了个身,两枚玉碗压在祁震胸膛,两人下巴几乎碰在一起,问道:“那在你看来,谁人堪为当今仙道宗师呢?”
“唉。”祁震叹气一声,说道:“你早就猜到我会说谁了……遍观浩土仙道,还是只有擎灯能算作是一代宗师的资质和分量。”
“其他人呢?”任红衣晃荡着双腿问道:“流光真人毕竟是玄天宗的掌门呀?还有你的母亲玉心逢,我完全看不清她的修为境界……嗯,你妹妹这次也来了,她怎么样呢?”
“玄天宗立世数千年,后人继承发扬,流光真人一代,确有中兴之势。”祁震说道:“再怎么说,你我都是在他执掌宗门期间突破炼神境的,这看似无关,但一门气象如何,掌门责任最重,炼神境修士成就越多越高,掌门功劳不可磨灭,可这已然说不上宗师……
我母亲和祁雨妹妹,得前人仙缘传承,但终究不离原有根基,修为境界虽各有玄妙、高深莫测,可若论开创基业,哪里比得上擎灯?”
“除此之外呢?”任红衣问道:“难道就没有别人了么?”
祁震思索了一番说道:“天南之地的雪渊门?德充符说到底也就是一介散修,如果不是天南之地安稳平淡,他还未必能有这样的机遇,而且这机遇还是我给他的,这分依仗我没向他索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天南之地毕竟太远了啊……”任红衣说道:“雪渊门被当成什么三极五峰,实际上还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我问的并非宗门传承,而是个人成就,就拿你现在境界来衡量,当世还能有谁可以达到你这样的层次?”
“我师父溯光真人必然在列。”祁震相当自信地说道:“虽然有些不敬,但眼下我的修为境界已经在我师父之上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不稀奇,玄天宗以外还有没有?”任红衣语气略显着急,似乎觉得祁震说得不在点上。
“玄天宗之外……”祁震沉吟一会儿,说道:“我与其他宗门的尊长不甚熟悉,也不好下结论,境界不到的,未来机缘也难说。”
“你是诚心气我吗?”任红衣坐起身来,一掌拍在祁震的胸膛上,语气娇嗔中带着一丝醋意。
祁震有些不解的撑起身子,安慰说道:“怎么了?你不开心么?”
任红衣甩脸一旁,哼声道:“你是真不知假不知?刚才有谁来过了?”
“哦,这个啊……”祁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似乎、似乎是……苍云剑宗的何茗道友……”
任红衣满脸皆是绯红,说道:“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剑气如天、无所不至,你这玄武影流甲可未必挡得住她的剑气!”
“咳咳咳……”祁震有些急促地咳嗽,其实他与任红衣方才在黑球之中的空间颠鸾倒凤,但未必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提前布下隔绝内外声息的法术。
这样的法术布下,仙道之中有着不成文的说法,就是让外人远避,各派尊长见到,都没有进入玄天宗道场。
唯独何茗,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御剑入法术内中,甚至触动到了玄武影流甲化作的黑球之中,至于何茗是否看见内中情形,祁震也不知道了。
“这……或许是何茗道友有什么急事吧……”祁震支吾应付道。
“相、公、公——”任红衣转过头来,语气说不清是关怀还是阴狠,让祁震听到都觉得毛骨悚然。
“红衣……我——”
祁震正欲解释,眼前视界却瞬间被一团温香肉色包裹。
任红衣将祁震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脸色已然是平和下来,摸着祁震的头发说道:“你啊,就是总在勉强自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唯恐自己做得不对、做得不好、做得不够,总是在担心别人的想法……在我面前,你以后再也不许如此,你跟何茗之间,我不干涉。
我听说了,何茗也已经有炼神境修为,如此人物,方有资格与我任红衣较量高低,否则我还会看不起她。我家的相公,哪里是能够被一般人随便勾搭走的?”
“我……”祁震勉强抬起头来,心绪混乱说不出半句话来。
“噗哧!”任红衣轻声啼笑,说道:“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跟何茗在抢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子,旁人兴许会吃惊得不行呢……但是想想,有何茗帮忙,你在外面或许还不至于随便沾花惹草。”
“我是这样的人吗?”祁震苦着脸说道。
“那个西野之域的女王,你指不定哪天就飞过去摘了人家的元红。”任红衣说道:“我管不住你,何茗却可以,她那个冷傲性子,绝对容不得你招惹太多女子。”
“太多……是指多少?”祁震有些心虚地问道。
任红衣伸手一掐祁震耳朵,说道:“看来果然还是不少啊……让我想想,那个青岚宗的青鸾仙子,貌似对你也是朝思暮想吧?还有你那个藏在霞风洞府的祁冉,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跟她见过面了!一条小蛇妖,净知道勾引主人!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快说!”
“这……”祁震沉吟许久,有些不敢直视任红衣,低声说道:“我不太敢说……”
任红衣脸色一变,将祁震的脸掰向自己,说道:“果然真有啊,看来还是比我更早认识的人咯?说,是谁?总不会是你们祁家的童养媳吧?”
“是、是……”祁震心乱如麻,但是到了最后,感觉自己还是要向任红衣坦诚:
“是云笙长老……”
“你说什么?!”任红衣吓得差点要跳起来,问道:“你、你可不要吓我……”
祁震有些垂头丧气,说道:“这件事我对谁也没说……而且云笙长老她、她也在刻意回避,我以为这件事从此就过去了,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心里藏不住……”
任红衣捧着祁震的手,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你不瞒我,我很欢喜……或许云笙长老这么做,也有她的理由吧?”
“你……你不怪我?”祁震吃惊地问道。
任红衣笑道:“你可别忘了,云笙长老再怎么说,也是数十年前便修成炼神境的高人,她不乐意的事情,你可逼迫不了她,所以你与她之间的事情,肯定是她自愿的……嗯,据说云笙长老还是推演之道第一人,说不定你还是被她算计了。”
“我、我不知道……”祁震摇了摇头,他至今无法明辨自己和云笙长老的关系具体如何,更何况里面喊掺杂了祁霏霏在内中。
“好在天南之地远避中州风波,说不定云笙长老选择闭关,就是不希望你太过担心她,而让自己分心事外。”任红衣说道:“就好比掌门让我留在大罗洞天一般,这样你就不用思前想后了。”
“我这样,是不是就算牵挂太多?”祁震问道。
任红衣贴脸过来,眉目如画,说道:“这样的牵挂,让你不安了吗?”
祁震微笑着摇头,说道:“能得如此牵挂,我祁震此生无悔,若有不安,则是忧心自己无能不足。”
“如果你也算无能不足,那这世间还有何人堪为之能?”任红衣笑道:“呆了这么久,洞天内外的各派尊长估计都等得焦急了,我们可不要在这里嬉闹太久。”
二人此刻完全是赤诚相对,祁震闻言,不禁又紧紧抱着任红衣,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每一寸。
“哎呀!”任红衣娇叫一声,说道:“方才可就被你折腾了许久,现在还要再来吗?”
“娘子这是不愿意了?”祁震装模作样地说道。
任红衣伸手一弹祁震额头,说道:“这次还真不行了,公审就在明天,你要是不跟各派尊长见面,谁知道会有怎样的突变?”
“也对!”祁震站起身来,伸手一招,玄武影流甲就贴身化作一件玄黑劲装。
任红衣上前说道:“这可不行,穿得黑乎乎的,哪里有玄天宗的气象?好歹是‘仙道宗师’之一。”
“我觉得这还好啊。”祁震上下大量,说道:“也方便我施展手脚。”
任红衣笑着走入自己的居室,取出一套如天青湛的道袍,说道:“这才是正规的玄天宗内门弟子服饰,可是我亲自缝制的,你不穿也不行!”
祁震笑道:“红衣,你手真巧,我可不会让这衣服破烂太多了。”
“玄武影流甲随形神变幻自如,说不定能与道袍合一,你赶紧穿上试试。”任红衣说着话,就帮祁震穿上整套衣袍。
青色道袍暗藏云纹、灵光闪烁,足踩云靴登天踏月,顶上玉冠无瑕澄净,一如画中仙人谪落凡尘。
“果然!”任红衣拍手道:“这样才是我的好相公!”
557。第557章 立秋
从玄天宗道场出来,祁震立刻与来自各个宗门的尊长见面,首先就是和光明道的洪立秋长老会面。
“多谢祁震道友。”洪立秋一见面就跟祁震致谢,说道:“若非祁震道友从中斡旋,恐怕洪某此时此刻早已化作一尊冰雕、生死莫测了。”
“洪长老见笑了,你为抗击天魔奋力,本就是浩土英豪,挽救如此人物该是众人义务。”祁震对洪立秋也颇有好感,与阕白的轻佻笑脸不同,洪立秋为人谨慎而稳重,而且向来少加掩饰,也是祁震希望能够结交的对象。
未来对抗天魔的助力,自然是越多越好,有和天魔战斗过的经历之人,更是需要紧密团结。
“听说此番万宝阁方面,已经把那些偷袭者带来了?”洪立秋问道。
祁震说道:“确实如此,作为当事人,不知洪长老有何想法?是打算追究到底吗?”
洪立秋脸上并无一丝怒意,反倒是另有一股威严气象,说道:“我只是希望世人铭记,天魔乃浩土至恶之敌,与之抗争是所有仙道修士的义务,否则连生存机会也会被其渐渐侵吞,此时此刻还在为各自宗门利益权衡、而不欲出手者,等同于遗祸浩土仙道。”
“嗯,洪长老此言有理。”祁震十分赞赏,也没有想到这番话会在洪立秋嘴里说出。
天魔降临祸患,早在天元峰一役和东海大战便初见端倪,如果阻挡不及,天魔在短短转眼间便能以摧枯拉朽之势,蹂躏浩土生机。
面对天魔,哪怕是有一丝迟疑都不可,否则不是自己立身处境凶险,而是整个浩土的先有状况都会被湮灭为荒芜。
这样状况下还要衡量自己是否要出手阻止天魔,本质上就是在放纵天魔降临、制造灾祸,是为同谋、共犯,而非旁观者。
也就是说,天魔降临的灾祸,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能够作壁上观,更别提试图利用天魔来祸害其他宗门或者仙道修士。
祁震自己是非常认同此理的,只不过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