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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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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好晚了,本来想把番外写完的,可惜怕影响舍友睡觉,不敢写太晚。今天先发一半番外,明天再把另一半番外补给你们。么么~·~





第143章 番外·我好怕呀(上)
过不了一个月,荨娘便是新嫁娘了。荨娘没有娘家,便由重家大姐出面,将她领回自己家中,好让重韫三个月后能有个迎花轿的地方。

自荨娘落入重大姐手中,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惨无人道,苦不堪言。重大姐似是怕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照顾不好自家那个面瘫弟弟,每日都要抽出半天来教导她一些“为妇之道”。荨娘自在惯了,怎耐烦学这些劳什子?可对方毕竟是大姑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心里再不耐烦,也得打起精神,连连点头,道:“姐姐说得好,说得妙。要是早有人教我这些便好了。”

不要以为熬过早上半天就好了,轮到下午,重大姐又派来身边最得力的张妈妈,一眼不眨地盯住她,监督她做给夫君的衣裳鞋袜。临安这边的规矩,女孩子的嫁衣和未来夫君的贴身衣物,都得自己亲自动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

衣裳袜子也便罢了,做鞋子却是个苦差。前头儿老妈妈说,千层底的鞋子耐穿舒服,说完后拿眼睛巴巴地瞟她,那意思是叫她给重韫做千层底的鞋子。荨娘寻思,既是给道长做的,费事些也没关系。可她是第一次做鞋子,难免技术不纯熟,苦哈哈埋头干了半天,半只鞋底都没纳好,十个手指上已经全是洞了。

哎呦,那可是针扎的,眼儿小,肉里疼。荨娘身上疼,心里难免不平起来。想不到嫁人这么麻烦,又要做这做那的,又不能见道长——话说来,她都快一个月没见着道长了。

荨娘越是想,越是气恼委屈。我被大姑姐看得严严死死的,不能出去见你,难道你就不会悄悄儿来瞧我吗?哼,可见你心里必不是像我念着你那般,时时都念着我的。

当日侵暮,便给重韫去了一封信:我不想嫁给你了。

重韫那时正被他二哥叫到房中,二哥说,看他素了这么多年,只怕不开窍,要传授他一件好东西。

重韫听得云山雾罩的,什么样的好东西,如此神秘?他倒要好好瞧瞧。

重二哥神秘兮兮地从书房的书架下头拖出一只小箱子,放在桌上,一手拢住箱子,一手放在箱盖上,一向端方的脸上飘上了两抹可疑的红云。

“这东西,是福建那边传过来的,做工精巧,外头可不好买到。我也就收了这么一套。”
语毕,将箱子启开一条缝儿,从里头摸出个物事。

重韫接过来,定睛一瞧,霎时红透了耳垂。

那物事却是一只陶瓷酒杯,分为内杯和外杯,内杯嵌套在外杯中,外杯的杯壁上做出三个半圆镂空,将内杯一转,一幅小小的图儿便转入半圆当中,凑到眼下细辨,才发现那竟是一副工笔春图。图中的男子将女子按在榻上,两人身上的衣服解一半,脱一半,女人的裙子撩到大/腿上,那两只白生生的腿被男子捞在臂中,轻轻地举了起来。

重二哥也囧,有些难为情,可他是当哥哥的,总不能在弟弟面前丢了脸面,只好硬着头皮道:“这手艺,这画儿,巧吧?我是成过亲的人,这东西用不上了。这套酒壶杯盏,你拿去,成亲那天,拿这喝酒,也不失为,失为……一桩,唔,雅事?”

重韫无语地看了二哥一眼。你确定拿这种杯子跟新娘子喝交杯酒很风雅?

兄弟俩相对无言时,送信地纸鹤蹿进来,落到重韫肩上。重韫将纸鹤摸下来,抬指在嘴尖上一点:“我不想嫁给你了。”

他猛地收了下手掌,就将那只纸鹤捏扁了。抬眼看向重二哥,只见他张着嘴,眉眼里俱是吃惊。这好端端地,怎么说不嫁就不嫁了呢?

重韫当然比他更想知道了。但闻啪的一声大响,书房的门大开,那个刚刚还在“鉴赏”春宫杯的人却不见了。

重大姐正等着荨娘过来和她一道儿吃饭,却闻屋外脚步匆匆,张妈妈掀开珠帘走进来,惊慌道:“大娘子,荨小娘子她……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还没完还没完,明天我把(下)补给你们。。。





第144章 番外·我好怕呀(下)
荨娘鼓起勇气“离家出走”后,还在重大姐家外头颇为踌躇地站了一会。这位大姑姐镇日里喜欢板着张脸,虽然从来不训人,说话也是轻声细气,可荨娘莫名就有点怕她。每次她往荨娘跟前一站,还没开口呢,荨娘就想跪下来大叫:“娘,儿错了!”

荨娘从门前的海棠花树上扯下一朵花,开始扯花瓣:“走?不走?走?不走?走……”

“你要走到哪里去?”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问。荨娘整个人一僵,当下就想转过身扑进那人怀里。

她想他想得很,他也不来看她。忽然又想起了这个,荨娘转了一半的脚尖又悄悄地放回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我去哪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就不能出去逛逛?”
她说着,往河岸边走了两步,道:“别跟着我。”

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哦,她想起来了,道长在钱塘江边的芦苇荡里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呢。这家伙心眼忒坏,居然敢让她找了那么久。

越想越气,怒火涌到心头,化作了行走的力量,她的步子越迈越急,路边有人经过,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这是……跟谁竞走呢?

可惜她步子小,走得再快,重韫多迈两步,也就追上来了。他从后头握住荨娘的手腕,轻轻地往后扯了一下,道:“你究竟怎么了?我大姐她……”他皱了下眉,“她难为你了?”

荨娘将头一撇:“你自己对我不好,却好意思怪到别人头上?”
“我……”
荨娘回过头,咬着唇,恶狠狠,凶霸霸地:“你敢说没有?!”

重韫跟她眼神一对,月光下她的脸庞似是镀上了一层清润的光,像是涂了蜂蜜一般,气息甜得叫人心醉,忍不住就想凑近舔上一口。

重韫的目光躲闪了下,赶紧移开了,心跳突然有点快,嗓子眼里也有点干。
他放软了声音,带了点儿无奈:“是,是我不好。”

荨娘最擅长顺杆子上,此刻又怎会轻易饶了他?立刻逼问:“你自己说,你究竟哪里不好了?”
“我……”眼一闭,心一横,“我太木,不懂得讨你欢心,不好。”

睁开眼,却见眼前的人儿眼里浮着一层银花,水光盈盈的,将唇一抿,道:“你胡说八道!你压根什么也不懂!”

眼睛一闪,泪就要落下来。

重韫慌了手脚,可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荨娘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走了两步,四周无人,便直接打开法宝,随意选了个方向就飞。重韫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飞了一会,但听得浪声涛涛,原来已经飞到钱塘江上。

江风迎面刮来,带着点湿润的气息,像是雷雨的前兆。

荨娘在半空中飘了一会,忽又折转了方向,朝江岸上的群山飞去。重韫认出她所去的方向乃是重家在钱塘江边上的茶山。他不知道荨娘大晚上的去茶山做什么,只是她既然想去,他也只能跟着。

荨娘飞得很快,不过一刻就到了茶山附近。低头看下去,只见半山腰处层层梯田,像是起伏的绿浪。她将法宝降下去,正好落在田埂上。

雨前龙井早就收过了,往后再收上来的茶叶,就是老茶了。荨娘摘了片茶叶,放进嘴里嚼了嚼,苦得很。她把渣子吐掉,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又摘了一把茶叶放进嘴里。

重韫默然无语,只觉得腮帮子有点疼。他在某些方面确实不怎么开窍,心眼太直,有时候实在是很难理解荨娘肚子里那些九曲回肠。

等她要摘第二把茶叶时,重韫觉得自己真地得拦一拦了。
“这茶叶说不定早上已经被羊啃过了,又不好吃,你别再嚼了。”

荨娘将眼一瞪:“我摘你家茶叶你心疼了不成?”

重韫默道:我是心疼你……这么折腾自己。

知道她是在赌气,嘴上本想挑点好听的话劝,可说出口的却是:“你要生气,嚼茶叶不如咬我。”
荨娘“呸”了一声,站着不动。

天上滚过几声雷,淅淅沥沥地落下雨来。她不动,重韫也就不动。两人就这般让雨淋了一阵,虽是夏日,衣裳湿透了,山间寒气又重,还是有些冷的。重韫露在外头的脖子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谁成想,这时荨娘忽然冲过来,两排小牙齿叼住他颈侧一块肉,用力地咬下去。重韫闷哼一声,忍住没动,抬起双手遮在她头上,多多少少为她挡了点雨。

荨娘一时咬得重了些,心里立刻就后悔起来,她磨了磨牙,松开了,又探出小舌头在齿印上舔了一下,有一点点咸。

重韫浑身一震,忍不住放下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过了好一会,才道:“附近有间石屋,我们过去那头避雨吧。”

两人牵手朝茶田外走去,没多久,果然看见田埂便立着一座石屋。这石屋荨娘在重韫识海里就见过了,但是看见实物,也是头一遭。

两人推开门,重韫从竹柜里摸出一只油灯,用火镰点燃了,打开柜子照了照,见里头放着见披风,还有几条干净的巾布,便取出来搭在手臂上,举着油灯朝床边走。

他在荨娘旁边坐下,把油灯朝床上一放,提起巾布,道:“头发湿了,我帮你擦擦。”

他本意是要荨娘垂下头,谁知荨娘却将鞋子一蹬,爬到床上,解开头发平躺下来,将头枕在他大腿上。

重韫腿上的肌肉僵了一下,有一瞬间硬得跟石头一般。

荨娘自然觉察到了,嘴角边偷偷抿出一个笑,让你端着,让你不来瞧我。
她娇娇地催促,尾音甜腻:“道长,帮我擦头发呀。”

重韫认命地提起巾布,她的头发又长又多,擦了许久,也就只擦得半成干。重韫却不知为何,竟有些心不在焉似的,频频走神,好几次都扯痛了荨娘的头发。第五次时,荨娘又有点生气了,便抓住他的手,道:“好了,可以了,我帮你擦一会吧。”

说完也不等重韫回应,夺过巾布,径直坐起来,膝行几步,直接打横坐在重韫腿上,重韫双手在她腰间抵了下,硬生生收回力道。他险些把她推下去。

荨娘解开他的发髻,慢条斯理地擦,擦没一会,还要刻意扭扭腰肢身子。重韫再怎么正经,也是个气血方刚的壮年男子,心爱的姑娘坐在他怀里,这般挑/逗他,便是大佛金刚也要熬不住,更何况是他?重韫很快便有了反应。

他掐住荨娘的腰,手指松了又紧。

“行了……行了!”

荨娘偏要瞧他溃不成军的样子。一手勾住他脖颈,红艳艳地唇凑到他耳边:“道长,我好怕呢……”

喉结滚了两下,他问她:“你怕什么?”

只有四个字,那字眼却似在舌尖上滚了好几遍,才好不容易吐出来。刚刚淋了雨,明明还是冷的,可此刻鬓角竟渗出了汗来。

荨娘拎着巾布的手往下走了点,手指点在他小腹间。她调皮地笑了下,“我怕……”

还没能说出到底怕什么,她就被人抱起来,重重地扔到床上。这床是竹床,不比木床结实,被这力道一冲,发出吱呀一声细响。床上的油灯咚地一声倒下来,那一点昏暗的光亮也消失了。

黑暗中,她看到重韫的眸子,亮得似乎能发光。

她也忽然觉得有些渴了。双手缠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压下来,闷闷地笑,得意极了:“道长,你现在真可怕呢。”

重韫却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有些恨恨地:“你故意的!”

她抬起一只腿,小腿在他腰间轻轻地蹭,嘴唇微微嘟起。
“是呀,我故意的。你生气了?要不然,你也咬我好了。”

重韫默了一会,他的呼吸声在宁静的屋中显得悠长而沉重。

荨娘的腿还在他腰间慢慢地蹭,忽然,荨娘“哎呀”一声,她的腿被人用手按下去,下一刻,重韫的唇就碰上她的唇。

他汲取她口中的味道。她刚刚嚼过茶叶,那苦涩还留在他口中,津液交换,被他尝了个彻底。吻了许久,抬起头,模模糊糊地说了句:“苦的。”

头又低下去了。

荨娘被他吻得云里雾里,几乎不知今夕何夕,听见这一句,便咬了下他的舌尖。

苦的又怎样,甜的又怎样?你还不是只能被我吃得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长长长长,甜甜甜~·~





第145章 大香师
“你别过来!你放开我!啊!啊!啊——”

嘉怡公主箕坐于地,双腿往前蹬,人不断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一棵树下,再也无路可退。

瘴妖一手捞住荨娘的腰,提着头颅的那只手一直举到断开的脖颈上,将头颅轻轻放了上去。断痕处立时冒出阵阵黑烟,像是一条黑色的布条,将那圈伤口层层包裹起来。

瘴妖拖着荨娘走到嘉怡公主面前蹲下,清俊的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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