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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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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看到了某些遥远的往事回光。
“从今以后,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食言。”

这厢重韫崂山诸人驾着葫芦,顺着水路南下,漂进了扬子江下流,又驶入了烟波浩淼的茫茫大海,向北乘风破浪而上,一路漂过了楚州,海州,密州,两日日之后,已进入渤海区域,崂山遥遥在望。

这日凌晨,整片海域还笼在灰蓝色的纱雾里,天上的星斗稀稀落落地映在这十万里碧波微澜中,天上的月缺了一半,黄色的大葫芦从它的倒影边摇摇晃晃地飘过。

咚——
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水里。

重韫向来浅眠,那一声落水之声立时将他惊醒了。他翻身坐起,趴到葫芦边,只见昆仑淬月漂在海面上,剑身发出浅浅的银色光辉。

重韫指尖凝出一串金色咒文,藤蔓也似缠上水里的剑,轻轻地将剑托起。
将剑接到手中,便听到剑身里传来浅浅的呼吸声,里头的人似乎翻了个身,嘟嚷了句什么,又沉沉睡去了。

重韫使了个法诀,将剑定在葫芦上空,心中暗自好笑。这个金逐月,因为晕船,这两日一直都用法力漂着,漂了两天法力耗尽,居然累得睡死过去。其实他本可向重韫求助,奈何好面子,宁愿死撑也不愿开口。

重韫正了正发冠,也跟着褚云子一般打起坐来。

在获得三万殄文的传承之后,重韫一打起坐来便迅速能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他像是踏进了一个浩淼虚无的空间,时间凝滞了,所有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三万星辰错落地点缀在那片空间里,环绕着某个特定的轨迹循环轮转。他抬起手,想要触摸那些星光,手指却如穿过一片镜花水月,那点星芒一触即碎,化作点点碎金流银。

于是他追逐,奔跑,渐渐的,前方似有欢笑声隐隐传来。
不过是眼前一花,他竟失足踏入一片云海之中。白云翻滚,马蹄声声,吁的一声长鸣,他猛然回头,身后一匹白色骏马人立而起,两蹄翻飞,劲风扫过他的脸庞,他还未看清坐在马上的究竟是何人,那马已然腾跃而起。

它矫健的身姿好似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只留下一串银铃笑语。
“阿渊,这天马跑得好快啊——”

阿渊是谁?
那女子的声音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道长,道长!”
重韫的身体倏然拔起,元神归位,六魄归一。

海天之交露出红日一角。

他睁开眼,荨娘披着道袍蹲在他身前,正托着脸瞧他。

她迅不及防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下巴上揩了一下,又飞速地缩回去,食指与拇指搓了两下,惊道:“哎呀,道长,你居然长胡子了!”
重韫一口气没上来,就那么噎在喉咙口。我又不是阉人,怎么可能不长胡子?

荨娘捧着脸兀自痴痴地笑了一会,直将重韫瞧得有如虱子上身一般不自在起来。
“你怎么了?”
“我在想以前怎么就没瞧见道长长胡子呢?”

因为以往都是你睡着以后我才开始剃胡子的。不过以后既然要长久相处,很多东西只怕也避不过了。重韫默默地想道。

“啊啊,不过长胡子的道长也很好看呢。”

重韫瞪了她一会,脸就慢慢红了。荨娘笑得前仰后合,得意不已。这可真是太好玩了。想想当初相遇之时,道长除了初见那夜害羞了点,剩下的时间里表现得几乎都不像个正常男人了。没想到两人表明心意之后,偶尔夸他一句他也要脸红成这样。

盘腿打坐的褚云子忽然清了清嗓子,促狭道:“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师父的有一把美须,做徒弟的能差到哪去?”

小倭瓜揉着眼睛从被他当作枕头使的小青龙身上爬起来,“什么须?龙须面吗?在哪里?”
荨娘回过头,“小倭瓜,你喜欢吃面哪?那你可有口福了,我最会下面了。”

她谈性上来,滔滔不绝,绘声绘声地从熬汤头开始,讲到如何下面条,洒蒜叶,事无巨细地描绘了一遍,引得何弥勒半醒半睡间狠狠地咽了好几口口水,最后睡不成了,气呼呼地爬起来,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气道:“他娘的,讲得道爷我都饿了。”
众人哈哈大笑。

又行了小半日,终于在渤海之滨靠了岸。荨娘抬头仰望着笼罩在烟云水汽里的连绵青山,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等到跟着重韫上了铜钱,飞到半山腰的时候,她才忽然将掌一击,道:“道长,小白和念奴娇呢?咱们怎么把他们丢了?”

“小白来信,说念奴娇盗了龙骨,他追她去了。”
“啊?”

荨娘的脸上闪过一点红晕。那龙骨本来是放在她那里的,结果她连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不不,她压根就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唔,我连个东西都看不好,道长会不会嫌弃我?

重韫拉着她的手降下去。
“到了。”

一座白墙黑瓦的道庙掩映在青翠的竹林之后,一条石板小路蜿蜒曲折,探入竹林深处,许是朝露未干,石板上尚存湿意。

小倭瓜从重韫怀里跳下去,抱着小青龙兴奋地往前跑,边跑边喊:“三师兄,四师兄,我们回来啦——”

一个扛着药锄的麻衣少年幽灵一般从左边的竹林里飘出来。
“啊!三师兄!”

那少年虚虚软软,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是老三——”
又一个一模一样的少年挎着竹篮从右边的竹林飘出来——
“我才是老三。”

那扛着药锄的少年慢吞吞道:“他说谎。”
挎着竹篮的少年“切”了一声:“我从来不说谎。”

荨娘:……这真是谜一样的一对少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药锄少年&竹篮少年:这叫作双胞胎兄弟的特殊趣味。。。





第85章 一碗倒
小倭瓜咬着手指,回头巴巴地望着重韫。
“爹爹……”

重韫朝右边一指,对荨娘介绍:“这位是三师弟党参。”
再朝右边一指:“这位是四师弟枸杞。”

拿药锄的少年闻言顿时收敛了一身颓废的懒气,扛起锄头转身便走。挎竹篮的少年则仰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啊啊,真没劲,又被大师兄你猜对了。”

荨娘咂舌不已:“道长,长得那么像,啊不,他们根本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啊。这样你也认得出来啊?”
重韫引她进观,低声解释:“党参右眼比左眼大一些,枸杞则相反。”

是吗?
荨娘好奇地踮起脚朝前头望去,可是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这双胞兄弟的左右眼明明就长得一样大啊!

进了观正对大门便是一个大大的道场,穿过道场,是一座五开间的三清殿。褚云子拉着何弥勒进去上香。
“你离开崂山七八年,难得回来,进去跟祖师爷们打声招呼吧。”

重韫带着荨娘从三清殿边的小路绕到后面,又穿过几座小殿并经室,从一条狭窄的青石小径拾阶而上,爬了约莫一炷□□夫,转过一道弯儿,眼前的道路便被一块三丈高大石截住了。
大石上凿着三个朱红大字:“又一村”。

重韫脚下不停,直接从那巨石边绕过,荨娘紧随其后,才绕过那巨石,便听到一阵轰隆隆的水声,荨娘侧头一瞧,只见脚边一匹白练垂直地落入深深的山谷间,化作数道清溪沿着褐色山岩的起伏分流向四面八方。白蒙蒙的水汽从青树郁郁的山谷里升起,被阳光一照,氤氲间现出数道虹桥。几只丹顶白鹤双翅舒展,轻缓地从虹桥上空滑翔而过。

党参撅唇打了个唿哨,一只白鹤俯冲而下,他从竹篮里抛出一条小泥鳅,那白鹤长喙微张,正好将泥鳅衔在嘴间。
重韫弓起手臂,那白鹤打了个旋儿落在他臂上。他掂了一下,手臂一举,白鹤复又展翅飞起。
重韫皱着眉,转向党参:“我离开这几个月里,你天天拿小泥鳅喂它们吗?”

党参又朝空中抛出一条小泥鳅,道:“是啊大师兄。”
重韫道:“从明天起,改成一半莲藕,一半小泥鳅吧。”
党参懒懒地掀起眼皮,不解:“为什么啊?”
枸杞跳过来,勾住他的脖子,怪笑道:“因为你天天喂它们吃荤的,把这些鹤都快喂成大胖鹅了哈哈哈!”

党参抬起手,糊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一脸泥鳅,两个少年登时闹做一团。

重韫摇摇头,不理会他们,引着荨娘穿过瀑布上飞架的石桥,转入一片树林。

这树林里错落有致地布着七座竹舍,竹舍之间清流环绕,水渠两边用褐色的小石砌起来,边上种满三尺高的兰草。竹舍之间竹桥相连,桥上架着拱形凉棚,棚架上堆满蓑草,几只灰雀在蓑草上跃来跳去,叽叽咕咕,显得野趣盎然。

重韫将荨娘领到一座廊前架着一架葡萄的竹舍前,道:“这几日你便住在这里吧。”

荨娘还未到崂山前曾幻想过崂山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她回想起重韫这一路上的寒酸,脑海中便自行脑补出一座破破烂烂,凄凄惨惨的道观,谁知到了崂山脚下,先被这片灵气充沛,云蒸雾缭的海上仙山开了眼,进入道观后,又在这片石后乾坤里长了见识。这么看起来,崂山也是个大门大派啊,怎么道长出门在外的时候就那么穷呢?

她看了重韫一眼,见他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便道:“崂山上的环境很是清幽雅致啊。”
重韫本来还担心她不喜欢,听了此言,那颗一直悬着的心陡然放下。

她转过身,望着架子上那一串串沉甸甸的紫色葡萄,轻快道:“道长,这些葡萄熟了诶。”

忽闻一阵悉索响动,一条绿色的身影在藤蔓绿叶间蹿过,歪歪扭扭地顺着竹杆爬下来。
小倭瓜扑过去,从小青龙嘴里接过一串葡萄,献宝似地捧到荨娘眼前。
“荨娘姐姐,你尝尝,爹爹种的葡萄可甜啦。”

荨娘摘了一颗放入口中,津水四溢,酸甜适中,果然十分可口。

“道长,你还会种葡萄?”
重韫从高处摘下一串果粒硕大的葡萄放进她怀里,“嗯,当年试着种了几株,只有这两株成活了,便一直留到现在。”

小倭瓜扯了扯荨娘的袖子,十分自豪地说道:“我爹爹还会酿酒呢,荨娘姐姐我带你去瞧瞧我爹爹酿的葡萄酒。”
说罢便扯着荨娘的袖子将她拉到隔壁的竹舍。

重韫摇头笑笑,转入室内,取出一只竹篮,又剪了几串葡萄,连葡萄带竹篮沉进了廊下的水渠里。

且说荨娘被小倭瓜拉着进到另一间竹舍。这座竹舍有上下两层,进深几近刚刚那座竹舍的两倍。一楼分为前室和外室,前室左右分列着四个木架,木架上架着簸箕,簸箕里盛满了晒干的药材,后室书架林立,经书盈架。前室与后室间隔出一条小廊,天光从楼底泄下,明暗交界之处斜斜地架着一道竹梯。

小倭瓜一马当先,蹬蹬蹬爬了一半,才回过头冲底下招了招手。
“荨娘姐姐,快上来呀。”
荨娘捞起下摆往腰带间一塞,也跟着爬了上去。

上到二楼才发现四面都开着窗子,极为通风,阳光透过树叶从南面的窗子映进来,斑驳的光点正好落在屋子中间的几只半人高的大木桶上。

小倭瓜拖过一只小杌子,站上去,将其中一只木桶的木塞起开。木桶上倒扣着一摞白瓷酒碗,小倭瓜取了一只,提起一只竹制酒提(酒勺)捞了一勺。
“荨娘姐姐,好喝吗?”

荨娘浅浅地抿了一口,歪着脑袋回味了一下:“甜甜的,有点涩。好喝。”
小倭瓜兴奋道:“是吧,是吧?爹爹做什么都好厉害的。荨娘姐姐我跟你说啊,这酒回头让我三师兄四师兄打上一壶,放到瀑布底下的冰池里镇上一夜,滋味更好呢……诶诶诶!荨娘姐姐你……”

空了的白瓷酒碗自荨娘手中落下,滴溜溜地滚到楼梯口。荨娘捂着前额,用力地晃了几下脑袋,只觉浑身热气蒸腾,似乎踩进了一团棉花里,脚下轻飘飘地找不着着处。

小倭瓜从小杌子上跳下来,跑到窗子边对着隔壁的竹舍大喊:“爹爹,爹爹!糟啦糟啦!荨娘姐姐她喝醉啦啦啦——”

重韫匆匆赶到时,荨娘正晃到楼梯口边,她往外探了探脑袋,一副想要下楼却又不敢的样子。小倭瓜怕她真个摔下去,便支使小青龙拿尾巴卷住她的腰。

荨娘见了重韫,眼睛一亮,打了个酒嗝,含混不清道:“道、道长?嘻嘻……嗝,咦?为什么……为什么有两个道长呀?”
她说着往前一扑,从楼梯口跌了下去,正巧落进重韫怀里。

小倭瓜捡起那个酒碗半遮在脸前,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十分无辜道:“爹爹,荨娘姐姐怎么是个一碗倒呀?”

重韫苦笑,那夜泊舟于三峡间时,他曾和荨娘对酌过一杯,当时荨娘并未喝醉,故而他也没料到,原来荨娘的酒量竟如此之差。

荨娘揪住他的前襟,将脸在他胸前蹭了几下,哼哼唧唧的。突然,她伸长了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微微直起身子,蜻蜓点水般在他的下巴上啄了一下。
小倭瓜抬起小青龙的尾巴遮在眼前,浮夸地说道:“啊啊,爹爹,我可什么都没瞧见呀。”

重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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