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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娘认出那是龙的骸骨。
宁渊跪下来,朝那龙骨拜了三拜,他低声祝祷了句什么,用的是荨娘完全没听过的语言。
一阵阴风忽然自北海外刮进来,席卷过整片碑林,发出如泣如诉的呼啸。
荨娘下意识地拥紧了身上的大氅,她感到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慢慢接近了她。
宁渊长身立起,右手一挥,一柄白光湛湛的长剑忽然出现在他手中。那一刻,他整个人忽然紧绷起来,锋利的气质简直如同他手里那柄出鞘的剑。
他手腕一转,剑尖斜斜朝下,一团月辉般的光晕自剑上升起,笼罩住站在他身后的荨娘。
荨娘看到一道寒芒自他眼角一闪而过,只听他冷声说道:“夷神——出、来!”
那一瞬间,鬼啸破海而出,漫天之间都是紫黑色的魂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告诉你们接下来两章内有小船吗?
哼,才不会呢。
啊,江湖小天使,我要大力抱抱你,你居然还翻回去看以前的情节。
嗯!像你这样认真看书的读者菌,红包跟你更配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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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可是昔年故识?
一只巨大的黑色虚影缓缓地从碑林最外沿滑过。那影子的模样看着像只收口的大布袋子,袋口处嵌着两点红光,那应当便是它的眼睛。
宁渊压低声音,冷冷道:“把你这些鬼影收回去!滚出北海!不然……”
那鬼影桀桀怪笑,笑声在碑林里激起阵阵回音。
“不然什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哦?”那黑影似乎才注意到荨娘一般,忽然转换了话题,“多少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带外人来碑林。嘻,竟然还是个女人……”
一只长着骷髅鬼面的鬼影忽然从斜里飞过来,作出一副要扑到荨娘身上的样子,并且大张着嘴,露出满口獠牙:“吼——”
荨娘被吓了一跳,幸而那鬼影一碰上笼罩在她身上的白光便嗤然一声化作一道紫烟消散了。
碑林外的黑影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还是个胆子小如兔儿的女人。”
宁渊微微侧过脸,对荨娘道:“你莫要怕,昆仑淬月的剑光天生便克邪祟,他们不敢近你的身。”
荨娘定了定神,打肿脸充胖子,嘴硬道:“我才不怕。我刚刚那是没有防备。”
她说着悄悄觑了黑影一眼,道:“对了,你刚刚叫碑林外头的那只黑影夷神。夷神是什么神?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宁渊道:“不过是一只流落在域外的怪物,欠打得很。这家伙讨厌极了,你不必理会他。”
碑林外的黑影闻言一阵波动,忽然间凝聚为一道细长如墨的烟气,那烟气跃动着升上高空,忽而又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正好落在一道拦腰而断的墓碑上,仿如黑墨坠地,复又倒溅而起,那些溅起的墨点慢慢地凝成一个人形的模样。
不过眨眼间,那道黑影便化作一个广袖玄袍的男子。男子的模样竟生得和宁渊有七/八分相似,一双红目熠熠,如同宝石。
夷神右手高举,张开的五指微曲,作出一个“抓”的手势,漫天飞舞的紫黑色魂影倏尔化作一卷紫色风浪朝他俯冲而下,在堪堪落进他手间时,便化作一柄紫光流璨的长剑。
剑长五尺,宽约两寸,品相也跟主人一样,和宁渊手里的剑极为相似。
他的目光落到荨娘身上,眸中红光一闪,似乎有些兴奋。
他挑衅似地说道:“他手里的剑叫昆仑淬月,我手里的剑叫北海凝魄。小美人,想不想看看我们俩的剑,究竟谁的更厉害?”
荨娘张了张嘴,半晌无言。她转过去偷瞧宁渊的脸色,只见他下颌紧绷,原本就冷峻的一张脸现在更是冷然肃杀。他似乎很是忌惮这个夷神。按理说来,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忌惮的一方,便越是落了下乘。
但荨娘素来是极护短的,宁渊是她的朋友,哪怕真的比不上夷神,她也断不能长他人志气,灭己方威风。
于是她便扬声呛回去:“当然是我们家宁渊厉害啦!你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疙瘩角里冒出来的家伙,连我们家宁渊半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噗。”
宁渊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面色缓和下来,眉眼里藏着笑意。他回过头瞥了荨娘一眼,便又转过头,望向衣袂翻飞的夷神。
“夷神,要比试的话,不妨定个彩头。”
夷神道:“哦?你嫌上次输得还不够惨?”
宁渊哼道:“彼此彼此,我记得上上次你输得好像也不怎么光彩。”
夷神手腕一抖,将剑横在胸前,垂下眼,手腕微转,反复地看着剑身。他心不在焉地回道:“哈。好,要是我赢了,你就当着小美人的面跪下来,朝我大喊三声‘夷神大人,宁渊是您的手下败将,这辈子都打不过您’。”
荨娘咕哝:“幼稚。”
宁渊耳朵一动,没有漏过她这句自言自语。他眼中笑意更深,心中甚以为然。
宁渊颌首,道:“若是我赢了,你从今往后一百年内不许再跨过碑林一步。”
夷神屈指在剑上弹了一下,“一言为定。谁身上衣物先沾上北海之水,便算谁输。”
那个“输”字落地,宁渊忽然拔身而起,同时一掌向后击出,凌厉的掌风瞬间将小船推出数十丈外。
莹如月光的剑光和紫色的剑光撞在一处,一碰之下,剑光四射,周围的海水顿时化作无数道水柱在两人身边轰然炸开。
哗啦——水柱落下。
宁渊飞速回身,旋转,右脚在一道墓碑上用力一踏,借力升起,又落到另一道墓碑上。
他的双脚好似黏在那墓碑上一般,整个人面朝下横在海面上。他张开手臂,持剑的手腕猛地一抖,昆仑淬月锵然一声,陡然化作一道流动的光束。
夷神的手中的剑此时也化为一道濛濛的紫烟,被主人一挥,那紫烟散开,结成一张巨大的烟幕朝宁渊包抄过去。
宁渊不慌不忙,左手手指在光束的边缘一抹,一些细如蜉蝣的金色符文便粘在剑刃上,待那烟幕离自己只有三尺距离时,宁渊便抬起手,挽剑,手中光束一化十,十化百,直接在他身前凝成一面圆形的光盾。宁渊朝外一推,光盾与烟幕相撞,轰然一声巨响,烟幕消散,光盾却依然向前,直逼对面的夷神而去。
荨娘还是第一次看人比剑,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忽然,她看到一只鬼影鬼鬼祟祟地从后方靠近了宁渊,她心弦一紧,忍不住喊道:“宁渊,小心!”
宁渊看也不看,回手弹出一道符文,正好将那鬼影打散。
他的光盾压到夷神身前,两人的剑光一碰,同时拔高身影,眨眼间便对了数十剑。数十剑后,两人的剑格在一处,剑刃相撞,宁渊将剑一拉——
刷刷!火花在剑刃间碰撞!
宁渊手腕一翻,剑身横斜,剑颚顶住对方剑刃。两人的身后现出一金一黑两道龙影。两只龙同时仰天发出一阵长吟,下一瞬间,两龙相撞,好似藤蔓般缠在一起。
两道身影就此定格,就是那么一瞬间!
宁渊左掌一翻,迅速地在夷神右手前划过!
夷神不知底细,便弓起膝盖顶向宁渊,宁渊亦抬脚,正好在他膝盖上踏了一下,那一瞬间的反冲力使两人均倒飞而出。夷神落回那道拦腰而断的墓碑上,宁渊则落回小船,长身立于船头。
一抹玄色衣袖自半空中悠然落下,下端刚巧被海水浸湿了。
宁渊微微笑道:“夷神,你输了。”
夷神抬起右手,果然见到右边袖子缺了一块。他抬眼,半晌才道:“宁渊,你刚刚往剑上点符文的时候,偷偷用左手藏了一道剑芒,对吧。”
宁渊手指一挑,那片落进海中的衣袖复又飞起,啪地落到夷神脚边。
“你的袖子都湿了。”宁渊淡淡地说道,声音忽然一严:“现在,滚出碑林!”
夷神将那袖子踹回海里,哼了一声,便转身朝外一纵,黑色的身影好似一滴浓墨,悄无声息地融入碑林外的黑暗里。
荨娘凑到宁渊身边,双手捧着下巴,满眼都是钦慕崇拜。
“宁渊,你很厉害嘛。”
宁渊心道:其实他算是作弊了。不过兵不厌诈,他不这么做的话也无法速战速决。
宁渊别过脸,避开荨娘炙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道:“好了,烛龙的骸骨你也看过了。我送你回九重天吧。”
荨娘对这“坟墓一日游”很是满意,她想想自己离开九重天也快一天了,不知道帝君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他虽然对宫人和善,但向来御下极严,像她这种品阶不高的仙婢,没有上仙手谕私闯南天门,可是要被罚到锁仙台上面壁的。
她把自己的担忧对宁渊说了,宁渊便道:“你放心,等入夜后,我悄悄送你进去,保证谁也不会发现。”
两人从烛龙的坟墓里出来,便见一脸病气的少年靠在墓碑边上。他披着厚重的黑色大氅,拢着袖子,冷着一张脸,将宁渊打量了几眼,道:“你肯定又跟夷神那家伙打架了吧?”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翻出了一对眼白:“明明前些日子才受了伤,也敢跟那家伙动手,果然是要面子不要命。”
他的眼神溜到荨娘身上,不带停歇,又道:“就这样的,九重天上一抓一大把。宁渊,你是在冰极之渊待傻了,素了几千年,饿得狠了吧?”
荨娘听到他噼里啪啦地讲了一长串,都不带喘口气的,心中好生佩服,可等她停下来再将贺天的话回味一遍,险些气得跳起来。
她指住对方的鼻子,手指抖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好道:“你才是那种一抓一大把,满地乱爬的臭螃蟹呢。”
贺天垂下眼,眼神在她腰间的宫佩上定了一瞬。
荨娘被他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忙伸手将象征青帝宫人身份的玉饰捂住。
“你看什么看啊!”
贺天抬起眼,对着宁渊嗤鼻道:“青帝宫里的女人都是些妖艳贱/货,没一个好的,宁渊你……”
他的嘴唇上下张了两下,突然没有声音了。
宁渊沉着脸,道:“蟠桃是她给的,所以你的命也是她救的。你既然喊我一声师父,我便有责任教导你。你不知感恩,还出口辱骂恩人,我从今日起将你禁言,你什么时候知错了,我便什么时候将法术解开。”
贺天瞪视着荨娘,一脸的不服气。
宁渊也不理他,伸手在荨娘臂下一架,两人瞬间移出数十里。
宁渊将荨娘扶上天马时,忽然在荨娘身后说了一句:“贺天的母亲是青帝宫里的花仙,贺天的父亲是凡人。”
他虽然只提了这么一句,荨娘却已自动脑补出各种版本的悲惨故事。难道贺天小时候被他母亲抛弃了?所以他才这么厌恶青帝宫的人?难怪,他看到自己腰间的宫佩后便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云海翻涌,星汉璀璨。
他们纵马跨过天河,落到南天门前。宁渊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进出南天门居然如入无人之境。
他将荨娘放下,勒马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荨娘望过去,正好与他目光相接。
他脑后绿色的缎带在夜风中飞扬,身上虽然只穿了一领灰扑扑的衫子,跨坐在马上的身姿却格外挺拔。
沉默。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在两人间悄然酝酿。
终于还是荨娘率先朝他用力地挥了两下手。不敢大声告别,只好用动作来表示。
荨娘有些怅然地回身,迈出脚走了两步,那脚步便黏在地上。她忍不住又回过头。
他还在南天门外,保持着回望的那个姿势。
荨娘双手交握,垂于身前。她便这么走两步,回头望一眼,走两步,又回头望一眼。明明和他只认识了一天,却好像认识了好多好多年。
他最终完全脱离了荨娘的视线。
荨娘慢慢地在青帝宫花圃间的甬道上走着,一侧头,看见小河对岸亭子里挂着的天青色纱幕,便又想起他身上那件破旧的袍子。
她默默地想道:要是宁渊也穿天青色的衣服,一定和帝君大人一样好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荨娘:阿渊,他说我是妖艳贱/货!
宁渊【抬眼一瞥】:……
贺天:……
特么的老子说不出话来啦!宁渊你见色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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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文中的“帝子”和“帝君”
首先,当作者菌用到这两个词汇时,指的真真是两个人。
帝子:我才是九重天上的老大。宁渊那家伙是我捡的。
帝君:我是荨娘口中的“帝君大人”,青帝宫的老大,青帝。中国的神话传说中,有一种说法是:青帝乃司木之神。
帝子:这家伙是我弟。
帝君:这家伙是我哥。
帝子:九重天上我权力最大。
帝君:我可以说是,手握第二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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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知道你们习不习惯边听音乐边看小说,我要给你们安利一首歌,这几天码字的时候我简直是沉浸在这首歌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