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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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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金光闪过。
她将手指拿开,便看到一道纯金色的盘龙印记缓缓地浮现在她的肌肤上。
像是一道封印。

封住了什么?

记忆急遽倒退,她想起数百年前在锁仙台上受刑时的场景。

剥皮,破开脊背肌肤,行刑的仙官将一截如玉般的仙骨从她体内抽离之后,九道天雷依次降下,欲将她打回原形。
那时她看到青帝高高地坐在监刑的玉座之上,手上捏了个法诀,那法诀飞出,落到她身上,一股大火燎原般的力量从眉心涌入她体内,在逼近神台穴之时好似撞上了铜墙铁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

第一道天雷降下。
“啊——”
她凄厉的长号响彻整个锁仙台。
青帝微微皱了下眉,终于垂下眼,神色淡淡。

第二道天雷降下。
铜墙铁壁的力量与大火燎原的力量互相撕扯,拉锯。

第三道天雷降下。
她浑身虚脱,神思恍惚,嗓子嘶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神台穴后的力量终于反压了青帝的法诀。
青帝面色微变,忍不住将手撑在案上,长身而起。

第四道天雷降下——
她的右臂上忽然爆出一圈极致耀眼的金光,好似海啸一般的风暴疾速地席卷了整个锁仙台。
桌倾椅倒,玉柱崩催,方圆一百八十丈的锁仙台上,所有金砖纷纷碎裂开来。
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好似春风化雨一般包裹了她的身体。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一声长长的龙吟。一道金色的虚影直上青天!
她艰难地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那条金龙长长的龙尾卷着她的身体,它回过头,与她遥遥相望,那眼神如此熟悉。

然后她终于听到锁仙台外厮杀的声音,贺天的暴喝炸响在她身后:“荨娘!”
她从来不曾深想过,她一直以为那条龙就是贺天的本体,她一直以为救了自己的是贺天和织女。

可是……若不是那个封印替她挡了第四道天雷,她恐怕早已经身死道消了。

“哈哈,哈哈哈……”

荨娘从重韫怀中爬起来,像是发了疯症那般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男子冷冷的声音响起:“宁渊设下的封印一共十二重。第十二重被人用法诀破坏了,第十一重为你挡了一次致命的雷劫,我没有烛龙眼,只能凭着记忆替你解开第十重。看来你已经想起什么来了。”

荨娘回头看了重韫一眼,收住哭笑,幽幽道:“我能想起什么来?那些像梦境一样的记忆你叫我如何当真?我根本不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也根本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些回忆!对我而言……全部全部!不过是个梦罢了!”

龙眼里的火焰一闪,对方像是没料到荨娘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是夷神吧?”
荨娘不等对方说话,便接着道:“你抢了道长的三魂七魄,我希望你能把道长的神魄还给他。”

夷神道:“我本来就无意抢他的魂魄,只是他施法时所用的殄文法咒唤醒了我,彼时神龙骨上附有销魂解魄的法咒,我为护他性命,这才将他的神魄从体内提出,抢到弱水里施以救治。”
“我收了你半颗心,欠你一个承诺,现今承诺兑现,咱们两清了。”

荨娘将重韫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道:“我没想起来自己跟你定下了什么承诺。”
她忽然抬起头,眼神锐利:“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我会自己回去确认。”
她伸出手:“现在——把道长的神魄还来吧。”

龙骨中的火焰跳了一下。那道金色的火焰缓缓飘出,像是一道青烟般分为九缕,依次钻入了重韫眉心。

重韫的睫毛动了两下,似乎即将醒来。
荨娘却想起她在重韫识海中看到的那个男人。

实际上梦中的宁渊与重韫长得并不相像,可她却在重韫识海中看到了昆仑淬月,看到了那条绿色的缎带。她忍不住要猜想,难道那一切竟是真的吗?难道道长就是……

可是,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便是想起一些之后,却始终带着一种隔岸看花的疏离感?
是不是因为……她没了半颗心?

重韫觉得全身都痛。

他睁开眼后,看见的便是荨娘冷淡的侧脸,他的头枕在她腿上,鼻间全是她身上的清香。
他有些贪念这种感觉,忍不住再闭上眼。

却听荨娘淡淡道:“道长,既然醒了,干嘛不起来?我腿都酸了。”
重韫好容易起一次歪心思,就被人识破了,不由有些尴尬。

他神色如常地从荨娘腿上坐起来,发现他们此时正坐在一块巨石顶部。放眼看,此地黑色巨石兀立,大雪铺地,抬头,顶上却是一片水光盈盈的蓝色结界,心念一转,想起昔年在古书中所见的描述,已经猜到此处是弱水。

“此处是弱水?那条……龙呢?”
荨娘背转过身,并不看他,只道:“他走了,说是要找个地方冬眠养伤。”

冬眠……吗?重韫心中存疑,只听说过龟要冬眠,可从来没听说过龙要冬眠的。

这疑问在重韫心中一闪便不见了。此时的他更关心的是荨娘奇怪的态度。荨娘以往都是咋咋呼呼跟只小麻雀似的,怎么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消沉?而且,她似乎有意避开自己?难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了吗?

但重韫惯来不是个会多问的人。荨娘虽则性子跳脱,可她不愿意说的事情,重韫便是多问她也不会说的。只能等她自己愿意对他敞开心扉才行。

话虽是如此说,重韫心中仍旧感到不安。好似百爪挠心似的,挠得他心慌不已。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被夫君冷落的小妻子,一边暗自惴惴不安,不解何故,一边却又不敢大胆地逾越过两人中间那道无形的屏障,将自己的疑问宣诸于口。

荨娘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道:“道长,我带你来昆仑山之前,钱塘君发十万水族围住了崂山……”

重韫足下一顿。良久,荨娘听见他沉重地说道:“我知道了。”
他朝前走了两步,站在荨娘身前,朝后伸出手,道:“我们回去吧。”

荨娘下意识地就要去牵他的手。手已经伸出去了,就在快碰上他的手指时,忽然又缩回去。荨娘将那只手背在身后,牢牢地压在腰间,像是如此就可以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越过重韫,又走到他身前,却不防——

重韫握住了她背在身后的手。那只属于男人的手掌心温软,掌心周围和指腹上长了一层薄薄的茧。三根修长的手指圈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的手拉过去,手指朝下,掌心与她的相贴,五指插/入她的手指中,扣住,紧紧地。

十指相扣。

荨娘回头。那一霎间,大风飞起,漫天都是纷扬的雪花。她鬓边的碎发被风吹乱,重韫微微垂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然而他颀长的身躯立在风雪中,身上的道袍被风刮得紧紧贴在身上,衣袂乱舞。

荨娘看到他紧绷的下颌。
那一刻他的身影看上去如此落寞。

“荨娘,等等我。”

简短的,却又平淡到不行的一句话,连语气都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起伏。奇异地,荨娘竟在里头品出了一丝弦外之音。

道长其实想说的是不是“荨娘,别丢下我,不要不理我”?

但是有些东西,在荨娘心中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她的心狠乱,思绪也还未收拾好,她实在不知该怎样来面对重韫。虽然想起了一些事来,可她的记忆中仍旧有大片的空缺。
在冰崖下的那个夜晚之后,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什么,可她却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荨娘轻轻地挣了一下。
重韫只将她的手扣得越发紧了。

他忽然抬起头,双眸亮如星辰。
苍白的双唇翕动,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这样对待我?

荨娘与他僵持了许久,久到两人的双肩都落满了积雪,沉沉的,有些被体温化开,变成雪水渗进了衣服里。
荨娘叹了口气,唤道:“宁渊……”

重韫的五指骤然收紧!他的眸子愈发明亮了,眼神从最初的迷茫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他进前一步,将荨娘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宁渊是谁?”

荨娘看到他如临大敌紧张万分的神色,不知怎么地忽然觉得有些疲倦。如果……罢了,提什么如果呢。反正那些事,那个人,他不记得了,她也不记得了。
就连她回想起来,都觉得虚恍如梦。

荨娘摇头笑笑,道:“我也不知道。走吧。”

她将左手手腕一转,一条莹莹光线出现在她手上,她将线扯了扯:“我们是和姳霄她们一起下的弱水,现在却和他们走散了。姳霄说,如果走散了,咱们就沿着这条光绳原路返回。”

重韫见她扯开话题,也不再追问。可一听到姳霄的二字,他的脸色却陡然一变。

他替荨娘扫去肩上和发上的落雪,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姳霄她……没问你要什么东西吧?”
荨娘仰起脸看他:“她能问我要什么东西?”

重韫微咳一声,转开脸,耳尖微红,道:“也没什么。嗯,无论她问你要什么,你一概不要答应,让我来应付即可。”

面上虽是平静,实际上重韫此刻心中简直要抓狂。
啊啊啊!都怪他当年技不如人被逼着签下了那个该死的契约!也不知道那只老鬼怀着什么心思……她不会是当真的吧?

重韫偷偷瞄了荨娘纤细的腰身一眼,只觉纤秾有度,袅袅如柳。他脸上一红,忍不住想道:要是……要是……

刚冒出头来的浮想联翩又被他生生掐灭了苗头。

深吸一口气。
要是姳霄真地拿契约上门相逼,他恐怕也只能以武力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国庆快乐啊……
咳咳,嘿,有点不好意思,本来说好国庆要双更,结果我白天出去浪了,今天第二更不知道能不能再十二点前写完,要是写不完……那就只有一更了。。。
明天起双更!
【小剧场】
宁渊【怨念脸】:都怪你,你写了个什么破玩意?现在大家都觉得我是渣男!
作者菌:不不不,你一定不是渣男啊亲……
宁渊: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反正我脸都黑了。还洗得白吗?
作者菌:为什么要洗白?哼,本作者从来不写渣男的……哦,我说的是主角啦。
宁渊【脸一冷,拔剑!】:难道我不是主角?
作者菌【一个哆嗦】:是是是。您老人家万年主角,谁跟抢您的戏啊……
呼,写个一言不合就拔剑的角色真是要命啊。我应该让他多长点脑子的,怎么这么不通人情世俗啊。。啊?!要加戏,不是应该来讨好我的吗啊摔!!!






第101章 破军阵
两人沿着光绳原路返回,很快出了弱水。
上到河岸之时已是夜半时分,天上的弦月被厚重的云遮去面貌,大风在山谷间来回冲荡,发出低低的咆哮。

重韫从地上捡起行箧,从里头寻出几张水符贴到手臂上,以此稍减身上的疼痛。他被那龙骨剑在身上戳出十六个窟窿,此时便是随意抬抬手,走动两步,身上都痛得不行。

可身体上的苦痛又怎及得上精神上的苦痛?当年钱塘君之子的死曾让他几年以来夜夜被梦魇纠缠,他并不是那种会诉苦的人,有什么苦痛,也只管暗自埋在心底。这般忍久了,竟将他的性子锻造得隐忍无比。

便是道家法术高明,但要是旁的修仙之人肉体受了这样的重创,也鲜有人能像他这般一路行来,连面色都未曾变过一下的。

荨娘见他发际之处浮着一层清汗,便知他必是暗自忍耐,因而也不消他说,便主动背起行箧,只是不与他说话。
重韫不肯放开她的手,两人便如此沉默地沿着弱水河岸走了一段时间,荨娘仍旧未见到姳霄二人的踪影。

“总不会是在弱水下头出了什么事了?”
荨娘心中暗自嘀咕。

重韫忽然停住脚步,手上微微用力,将荨娘拉到自己身后。
荨娘不解地看向他,却见他浑身的气势明显凌厉起来。

厚雪之下传来簌簌的响动,荨娘循声望去,只见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一里之内的雪地上不知何时竟显慢慢地显露出一个巨大的法阵,无数玄铁为杆,黄布作旗的道家令旗好似雨后春笋似地,接二连三地从雪地里冒出来。

重韫低沉地说了一句:“龙虎山……天枢破军阵。”

荨娘立刻将行箧的盖子翻开,从里头取出那把叫作六道戮的匕首塞进重韫手里,同时右手一扬,将绿绦自腰间抽出。
绿绦浮起,化作一道云气似的绿影绕在二人周身。

纵然不知道身为名门正派的龙虎山此举究竟是何用意,但荨娘只看这架势,便知对方必定来者不善。

荨娘与重韫背向而立,问:“道长,这法阵是用来干嘛的?”

重韫慢慢地将古朴的青铜匕首从皮套中抽/出来,道:“破军阵,借天枢之力营造的杀阵。传说天上每一颗星宿都有其星魂,破军是颗凶星,其上寄宿的便是一缕凶魂。若是布阵之人手法高明,便可引星魂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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