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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娘气鼓鼓地嘟起双颊:“胡说,道长才不是这样小心眼儿的人呢!”
芸娘双目含笑,反问道:“哦?是吗?”
“昨夜他们喝酒时说了什么,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呢。”
作者有话要说:
答revolving菌问:
那个,关于更新的问题。我最近都在忙论文,一般是日更一章,会日更两章多半是当天手感好,或者是周末。我一般是吃完晚饭后开始码字,所以如果当天有双更,我一般9:30左右就会发第一更,然后会把“作者有话说”放到前头,提醒你们当晚有双更。第二更你们12:00左右要是还没睡,可以刷出来看看。当然,我觉得还是早点睡吧,早睡对皮肤好,咱们妹子真是熬不得夜,我暑假熬了一个月,嗯,脸都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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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olving菌昨天的评论真是“暴露年龄系列”诶,2333,我还没想到自己这篇文居然也有“□□”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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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希望你们看文开心呀。
话说你们会嫌弃我把感情戏写太细而拖累了剧情进度吗?还是你们就爱看感情戏呀?
第122章 床尾和
汴梁城中与司天监毗邻之地有一高台,台上起高楼,巍然临下,似欲摘星。此处乃是九年前皇帝下诏所建,名为“六道灵台”,是为总司天下道门之所,鲁成颂平日炼丹也在此处。
那一年褚云子魂归青海,各方道宗又对重韫身上的三万殄文虎视眈眈,加之鲁成颂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虽然错不完全在他身上,可想找他寻仇的人必然不少。
重韫痛定思痛,决意进京,依附于皇权之下,一来可以借皇帝之口为崂山正名分,二来若是接手了六道灵台,便等于是掌管除了龙虎山,青城派,崂山这三大道宗之外的千余小道门。
九年的经营,重韫从这千余小道门中挑选出了不少可用之人,偶尔用用官场上那套恩威并施的手段,这么多年下来,也培养了不少心腹。这些人一部分被重韫遣回原门派,在门派势力覆盖的范围内替他寻人,还有一部分则留在了六道灵台。
昨夜重韫将鲁成颂从六道灵台里拉到城墙上喝酒时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黎明时分重韫将人提溜回去,鲁成颂醉成了一滩烂泥,他却好似被那千杯不醉的李太白附身了般,仍旧让人替他搬了十来坛酒来。
没人跟他喝,他便把昆仑淬月拉出来,自己喝一杯,就往剑上洒一杯。
有些人并不知金逐月寄身于剑中,隐隐约约透过丹室的门格子往里头望了一眼,就被骇出了一头汗,心道国师这品味真非常人也。这天下有人喝花酒,有人喝闷酒,有人喝喜酒,还真是头一遭见人一边喝酒一边拿酒“洗剑”的。
自从十一年前褚云子身死,重韫带着昆仑淬月追杀张祭酒,金逐月突然发现张祭酒使出的一招剑法与当年杀死他师兄剑招如出一辙后,他便日益沉默起来。
也许是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门中小辈,也许是由于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却又让他逃了而产生的挫败感,这些年金逐月虽然日日跟在重韫身边,却很少再和重韫交谈了。
这日吃重韫喂了几杯好酒,许是见重韫心绪不佳,又忽然想起了自己这个“太师叔祖”的身份来,便开口劝道:“行了哈,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喝酒伤肝,身上有旧伤的人少喝些!”
重韫捏着酒杯垂下头,眼神已经水雾朦胧,脸上却不见半分红。
“金前辈,我觉得自己真可耻。”
金逐月看他终于醉了,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你又有什么可耻的?”
“荨娘……荨娘昨晚给我看了很多东西,可我当时最关心的居然不是她所受过的那些苦痛。我以为我喜爱她一定远甚于自己,所以才会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我明明不想怪她,却又忍不住要拿那个宁渊来和自己比较,又忍不住要埋怨她让我等了这么多年……”
金逐月从未动过男女之情,怎会懂重韫心中的矛盾?
若没有爱,便不会有怨。重韫不懂得,金逐月也不懂得。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这么婆妈做什么?人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男子汉大丈夫存身于世,除了情情爱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重韫已经抱着酒坛子躺到地上去了。
“可是没了她,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重韫将这话低声喃喃了几遍,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却是午后时分了,重韫捏着额角坐起来,便有那灵醒乖觉的道童听闻动静,自间室内搬来早已准备好的洗脸水和面巾。
重韫洗了把脸,对那道童道:“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那道童依言退下,不一会端上一碗醒酒汤来,重韫早换掉了那套一身酒气的道袍,端过醒酒汤来,那汤面上还冒着丝丝白汽,重韫一仰头,一口饮尽了,似乎不觉得烫。
那小道童接过空碗,又问:“师尊还有别的吩咐吗?”
这小道童不算重韫的徒弟,只是他一开始总唤重韫“大人”,重韫听不惯,要他改唤“道长”,那小道童却怕亵渎了国师,于是“退而求其次”,改唤重韫“师尊”。
重韫心中好笑,这倒是个会顺杆子爬的少年。只是大仇未报,危机仍旧潜伏在平静的表面之下,他也没有多少收徒的心思。
重韫刚刚独自一人坐在丹室里,又把昨天荨娘给他看的那些东西缕了一遍。他记得荨娘最后跳下锁仙台时,那个牡丹仙子也跟着跳下来了。这牡丹仙子似乎总与荨娘不对付,她若也到人间来了……
还有那个私自下凡的青帝。他为什么要抽荨娘的仙骨,是为了把封印下的东西取出来?
重韫知道这些隐秘不是自己能够探知得出来,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去保护荨娘。青帝既然不敢通过轮回道下凡,一定是想避开他人耳目,既然他有所顾忌,他能在人间施展的神通便会受到限制。
如果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重韫是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他毕竟,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这短短的时间里,重韫又在心里将自己的谋划过了一遍。青帝究竟隐身于谁人身上,他也许一时找不出来,但是这个牡丹仙子既然跟荨娘有嫌隙,她落入人间之后一定会四处寻找荨娘。他想要顺藤摸瓜把她找出来则容易多了,而且他已经从荨娘那里知道了她的长相。
重韫又斟酌了会,才对小道童道:“把十二灵官请过来。”
那小道童应声退下,不一会便有十二玄袍鹤氅的道士鱼贯而入。重韫捏出十二道符文打入各人神识中,道:“你们将这符文传回各自门派,务要尽早将此人找出来。”
那符文一进入他们的神识里便化作一幅影像,正是牡丹仙子的模样。这影像可比城墙上贴着的那些影图形靠谱多了,毕竟真人和画像之间有时差别甚大。
有一人看过牡丹仙子的模样后道:“请问国师,找到此女之后该当何如?”
“让你们门派的人在她所在的地方散布‘汴梁有仙女下凡’的谣言,若她往汴梁来,你们就找人悄悄尾随于她,随时向我报告行踪。等她入了城,后头的事你们便不用管了。”
这只是重韫其中的一项部署,他的心腹大患始终是那个不知藏于何处的青帝。
因为这些隐患,宁渊那枚心结便被他暂时放下了。
交代完这些事情已经将近日暮时分,外头又落起小雪来。重韫从六道灵台出来,并不打伞,直接御起昆仑淬月趁着夜色飞回了山顶小院。
入院,一片漆黑。
空气中传来隐隐的酒香。
重韫从门边取下一盏油灯点亮了,擎着灯走到堂屋前推开门,便见屋子里的坐席上横卧着一个人,桌上酒坛横倒,酒杯散得四处都是。
荨娘醉得并不厉害,听见声音还能从地上爬起来,像条无骨蛇一般扭过身子回头看了一眼。
“呀。”她咬着手指,嘻嘻笑道:“道长……你,唔,你回来啦?”
那年她在崂山上喝了他酿的一碗葡萄酒就醉倒了,重韫从此才知道她是个一碗倒。只是,她从哪里得来的酒?这山顶小院连吃的都没有,更别提酒了。
重韫脱下鞋袜走进去,皱着眉把那一只只散落在地上的酒杯捡到桌上放好。
“你哪里来的酒?”
“芸娘带来的。”
重韫回过头,“成颂娘子?”
荨娘点点头,身子一软,人又滑到地上去了。她那一套法衣本就轻薄,她又是仙人之体,根本不惧暑热严寒,因此哪怕现在外头下着雪,她仍旧一身轻薄夏衫。这会子那纱衣的衣襟散开,她许是觉得刚才躺下去的那个姿势不舒服,便在地上蹭了两下,又踢了两脚,躺平了,那纱衣却被她蹭得落到了手弯上。
这么一来,便有大半肌肤暴/露于人前。
她一身肌肤雪白细腻,滑如凝脂,被那绿色的小衣一衬,好似一团用荷叶包着的糯米团子,蒸得白生生,粉嫩嫩的,让人看了一眼便食指大动。
重韫伸手扶那酒坛子,扶了两次竟然都没扶起来,那酒坛子反而滴溜溜地滚向相反的方向,从桌子的另一边落到地上去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重韫艰难地别开眼,背对着她在桌边坐下,急急念了好几遍清心诀。
可那清心诀却好似火上浇油一般,没让他把心头那把火浇灭了,反而将那火烧得越发旺了。
“道长。”她软软地唤他。
“嗯?”他应,带了点鼻音,声音暗哑。
“今天芸娘给我讲了个故事,说鲁成颂当年抢了喜欢你的仙鹤,你就把他赶下山去了。我本来不信的,后来芸娘又说啊……”
“她说了什么?”
荨娘嘻嘻笑了两手,手肘微弓,将半个身子撑起来,“她说啊,可见你从小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要我好好哄哄你。”
重韫听见身后那细微的沙沙声,是衣料与坐席摩擦发出的声音。他知道她过来了,却一点都不想躲开。
“你想好了怎么哄我了吗?”
荨娘的双手从他腰侧探出,藤蔓一般转到他身前,双手交扣,在他小腹上紧紧锁住了。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背,即使是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芳馨柔软。
荨娘将脸贴在重韫背上蹭了蹭,声音像是小奶猫一样细细地:“芸娘说了,人世间的夫妻要是吵架了,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道长……”她箍住他腰身的手松了松,手往上,人也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她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最后反手锁住了他的双肩。她将下颌放在他肩头,微微侧过脸,嘴唇边正对着的便是他的耳垂。
“道长……”她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湿热的双唇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
重韫浑身一震,只觉的那麻麻的痒瞬间就传到了腰椎,他险些就坐不住了。
荨娘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了下,那唇又顺着耳根向下,吻到脖颈又往上,在他脸边轻吻了吻。
重韫骤然捏紧了双拳,仰起头,沉重地喘了两口气。
荨娘松开锁住他双肩的手,整个好似一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从他身后滑进了他怀里。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绕过他脖颈,痴迷地在他唇角吻了吻。
她的声音好似兑了蜜糖的烈酒,让人饮了一口便觉得浑身着了火,烧得心肝脾肺都快化成了灰,却偏偏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道长,”她抬眼瞧他,眼波潋滟,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脸上,带着点甜甜的香气,“你愿意和我床尾和吗?”
作者有话要说:
To revolving菌:哈哈,真是一个字改变世界,结婚,结果……差别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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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现自己涨了一个作收和文收,好开心好开心……
新来的读者菌呀,不知道你看到这章没有,我要抱住你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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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我们的主题是:wuli荨娘
你们要的糖,看文开心呀~·~
第123章 水鸳鸯
清晨,雪后初霁,几只小雀儿从腊梅枝头跳到了雪地里,这里啄啄,那里跳跳,留下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
第一缕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子洒在荨娘长长的腿上,一阵啼啁之声将她从迷梦中吵醒。荨娘抬手揉了揉眼睛,双腿不自觉地互蹭了下,微微翻转了个身子,半睁开的视线里瞥见一段精壮的腰身。
她顿时好似被人拿雪冰了一下,整个人立刻清醒了。
伸手往下一摸,脸蛋儿立时红了个透,她身上只盖着一件天青色的道袍,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她半支起身子四顾一圈,她的纱衣、肚兜、绸裤全都凌乱地散落在脚边,再往手边一瞧,她手下按着的可不是道长的中衣么?
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
荨娘悄悄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一边用脚将自己的衣服勾过来,一边裹住重韫的道袍慢慢爬起来。她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的碎片,乱哄哄地叫人辨不清真假。
她人才坐起来,重韫忽然转过身,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有些难以言喻的深沉。
荨娘“啊”地惊叫了一声,赶紧抬起宽大的衣袖遮在脸前。
“你别、你别这样看我……”她有些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