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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清问……等等,清问?!
【你怎么联系上我的?】被清问惊吓到的三足金乌一个起身,差点从梧桐树上摔落下去,待找到了平衡感之后,三足金乌的爪子紧紧的抓在梧桐树的树干上后,它才试着开口与那响起在识海中的声音对话。
此时,终于得到回应的清问变换了他坐的方向,转而靠墙而坐。靠坐在墙边的清问侧头,透过有他两倍高的大开的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
有玄鹤自天空划过,带着风雪一路向天枢岛外飞去,望着那个端坐在玄鹤身上的身影,清问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这个时候……师尊是去要干什么?
望着一碧如洗,已经失去了玄珏身影的天空,歪着头的清问心下猜测着玄珏的动向,在三足金乌回应他的时候,他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对方的问题。
【清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三足金乌甩了甩自己长长的尾翎,有些不高兴。
靠坐在墙边的清问垂了垂眼,‘有事?’
【……】找上它的是清问,结果现在反过来问它有什么事的也是清问。很好,它的老朋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它不知如何评价。
【不是你找我的吗?】
‘哦。’
【……】如果不是鞭长莫及的缘故的话,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半实力的它已经一嘴火喷过去了,如果是以前,它完全不敢这么做,只敢委屈的嘟囔几句,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清问不过是一个魔道双修的未长成的魔,它吊打他完全没有问题。
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已经可以俯视对方之后,仗着对方找不到这日出之地,也仗着如今的自己实力强横,三足金乌不免硬气起来了,【既然没事,那么……再见。】说完之后,三足金乌便准备振翅而飞,进行自己今天巡视海岛的日常。
‘哦,那我让瀚海界众人知道你在日出之地也没关系吧。’清问平淡无波的话语,却惊得三足金乌从梧桐树上摔落下地。
从地上爬起来三足金乌都顾不得自己羽毛整洁与否,被清问吓到的它已经语无伦次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日出之地?!不对,你为什么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在日出之地?!你想干什么?!清问!】
曲着一条腿,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清问垂着眼的弹了弹指甲,‘安静,你太吵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因为清问而产生的心塞感,待觉得自己状态稳定之后,三足金乌才爬回梧桐树。
并不知道三足金乌那边是什么模样,但猜得出对方一定很崩溃的清问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偏头望着窗外澄澈的天空,他眯了眯眼睛,‘不怎么,只不过你都耍了我一回,还不兴我坑你一次吗?’
【……我耍你只是让你觉得不高兴而已,但是你坑我可是会要我命呢!】窝在梧桐树的枝丫之间,三足金乌忍不住感叹自己交友不慎。
‘是吗?’
【你觉得呢?】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随口应着三足金乌的清问垂头打量着手中破损的玉冠,这玉冠被清空一剑弄坏,师尊答应帮他修复玉冠,可是如今……忍不住轻叹一声,他随手将玉冠丢到一旁,清问有些不高兴的弹了弹指甲。
这玉冠也许不存在被修复的可能了。
这样想着,清问下意识的捡起这废玉冠,想要将其丢得更远一些,却在手抬起,刚想要将这个玉冠丢出窗口之时,无意识的缩回了手,垂眸看了眼手中已经不能够用的玉冠,抿了抿嘴,清问终究还是将这个玉冠收了起来。
收起玉冠之后,清问才开始理会已经崩溃得恨不得咬他一口的三足金乌。
实力恢复大半又如何?不在他身边又如何?该被他坑的时候,还不是会被他坑。
‘你给我太阳之火,我就不暴露你的秘密。’将三足金乌逗弄得差不多之后,清问才提出自己的要求。
【太阳之火?你想得美。】整个瀚海界只有日出之地才有太阳之火,就在它卧着的梧桐树下,那是能够烧毁一切阴邪的自然之火,也是保证这个海岛不被外人所知的护岛利器,它是绝无可能给清问的,哪怕是一丝也不可能。
‘那你就等着被瀚海界的修真者翻个底朝天吧。’清问无所谓的偏了偏头,对三足金乌的拒绝并未产生半点恼意,反正他也只是抱着“能坑就坑”的心理提出来要求的,就算不能够被满足,他也无所谓。
【……】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着急,靠坐在墙边的清问放平支起的腿,转而双手抱胸的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许久,三足金乌妥协的声音传入清问的心内,【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给你给你都给你。】
‘哦。’
【但是你要如何来拿?】
‘等着。’半点消息都不准备透给三足金乌,清问留下了这样两个字之后,便断开了和三足金乌的联系。
三足金乌张嘴喊了几声都没法得到任何回应之后,只能够心塞的振翅而飞,去巡视它占据的海岛了,至于清问……反正就像清问离开天元秘境时所说的那样,有缘再见。在清问没有到来之前,它还是尽力恢复自己的实力吧,免得言语上斗不过清问,实力上也无法碾压对方,那才真的叫心塞。
这样想着,三足金乌下定了自己要尽快恢复实力的决心,甚至因为清问的话语,还准备将主意打到埋藏在梧桐树下的太阳之火上。
清问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存在,三足金乌已经乱了手脚。他在断开了和三足金乌的联系之后,便以盘腿而坐的姿势进入修炼之中了。
如今的他不过才筑基中期,离金丹期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他无法在五十年内到达金丹期的话,很有可能等到他出关之时,玄珏已经身在中央大陆了,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上百年见不到玄珏,他就无法忍受。
他知道日出之地在何方,也知道日出之地要如何走,所以他完全不着急于寻找三足金乌,反正三足金乌跑不了,就连太阳之火也终归会是他的,要知道那太阳之火还是他曾经坑了龙族之后得到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所以,他完全不着急。
此刻,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修炼。
三足金乌和所谓的“凤凰”,都没有他修炼来得要重要。
第62章
在清问和三足金乌联系上的时候; 并不知道清问即使是被关禁闭也不安分的玄珏收到了一封传信,这封传信来自于万花谷。
玄珏的好友东方旬期望见她一面,有事寻她。
于是在确定清空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 玄珏便身骑玄鹤; 离开了剑宗,转而向万花谷而去。
凭着东方旬随信所送的信物; 玄珏径直乘着玄鹤飞入了万花谷内; 并未受到护谷阵法的阻拦; 在东方旬居住的院内停下之后; 玄珏拍了拍玄鹤的脑袋; 示意对方跟着照料它的弟子离去。
玄鹤蹭了蹭玄珏的手掌心,随即乖巧的跟着走上来迎接的弟子离去。
“玄珏道君,请跟我来。”负责照料东方旬的侍女对着玄珏行了个万福,待玄珏对着她点头示意之后,站直了身子的侍女示意玄珏跟着她走。
玄珏微微颔首,“嗯。”随后双手拢入袖中的玄珏便跟在了侍女的身后,一路穿花拂柳,经过了长廊; 玄珏最后在一处有着茂林修竹的院落见到了东方旬。
一身黄衣的东方旬端坐在石桌前; 在见到玄珏身影时; 忍不住抬眸对着玄珏淡淡的勾了勾唇。而玄珏则是站在院门口; 望着东方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侍女退下之后,玄珏走到了东方旬的面前; 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到了东方旬的对面,顾不得和对方寒暄,她径直开口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过是十来年的时光,东方旬便成了这般模样……让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好友东方旬。
万花谷还是那个万花谷,景色一如既往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声“良辰美景”,可是东方旬却不是那个东方旬了。
玄珏皱着眉头,打量着对面的东方旬。东方旬仍旧是一身黄衣,然而他却再难维持住那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了。如今的东方旬,须发皆白不说,眼角的鱼尾纹甚至蔓延到了太阳穴附近,即使东方旬挺直了身子,也仍旧无法避免的显露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那干瘦的身躯即使穿着特意改过的衣袍,也仍旧显得空荡荡的。
不过十多年,东方旬便苍老到不行,就算是因为金丹突破无望,也不该是这般模样。
面对玄珏的疑惑,东方旬只是垂着眼,径直选择沉默。玄珏忍不住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沉默许久,东方旬才抬眸回望玄珏,有些颓然的说道,“今天来,可以不谈这个话题吗?”
“不行。”
“……”抿了抿嘴,东方旬偏头看向身后茂密的竹林,一脸平静的回答了玄珏的问题,“不过是在不甘的努力之后,终究还是没有成功而已。”说着,东方旬垂下了眼帘。
如今已经五百多岁,已经错过了最好时机的东方旬早已无突破之机,只是在女儿东方青空跟着玄珏离开之后,他才觉得万花谷空旷到吓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想到自己死后,东方青空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走下去,他便觉得不落忍,于是他便试着寻求突破,妄图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至少要能够看到东方青空可以独当一面。
而他因为寿命将至的缘故,在寻求突破的时候过于执着,以至于误入魔道,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如今的他才会显得如此苍老,明明在临死之前才会出现的老态,如今却已经一一显现在他身上。
他不愿让东方青空担心,所以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东方青空并不知道他误入歧途的事情,就连玄珏都不知道他误入歧途的事情。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如今自觉时日无多的东方旬才传信给玄珏,准备交代后事。
东方旬轻叹一声,抬眸望向玄珏,“今日,就不要谈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了吧。”
东方旬如此态度,已经明确拒绝了她的刨根问底,玄珏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那么,今日你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歪了歪头,她故意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不会是请我喝酒吧。”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明明用的是同样的方法以及同样的材料,甚至埋藏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但万花谷的佳酿就是比她在落雪峰做的佳酿要好上一些。
对于玄珏的善解人意,东方旬受用的扬起唇,“我知道你惦记我的酒,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说着,对着石桌挥了挥袖子,随即一个酒壶以及两个杯子就出现在了桌面上。
东方旬端起酒壶为玄珏和自己斟酒,闻着酒液散发出来的清香,东方旬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果然我万花谷的酒就是比你落雪峰的好。”说着,端起酒杯,对着玄珏遥举起杯,“我先干为敬,你随意。”借着袖子的遮挡,东方旬一仰头,将这杯酒喝尽,喝完之后还对玄珏扬了扬杯子。
松开了自己紧皱着的眉头,玄珏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你开心就好。”
传信中说得那么着急,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紧赶慢赶的到了万花谷之后,东方旬却反而不和她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一次对自己不着调的好友感到无奈。
心下无奈的玄珏面上却仍旧是一副神色淡漠的模样,她从善如流的和东方旬对饮,如东方旬所愿,不先一步开口。
东方旬拿出来的酒壶是特制的,看着虽小却能够装上不少的酒液,至少支持着东方旬和玄珏两人对饮三百杯,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在玄珏喝得两颊微红,正准备抬手倒酒之时,东方旬先一步将手放到了酒壶上,阻止了玄珏的倒酒。
眨了眨自己有些迷蒙的眼睛,即使已经微醺,除了眼角有些微红以及眼睛有些水润外,玄珏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醉了的玄珏冷声问着阻止她的东方旬,“怎么了?”
“你醉了。”说着,东方旬索性将桌面上的酒杯和酒壶都收了起来。
垂眸看了眼空无一物的桌面,玄珏又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东方旬,“哦。”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不再放纵自己的玄珏用灵力逼退体内的酒意。
待得眼睛的红色消退,整个人也清醒多之后,玄珏单手支着头,手肘撑在石桌上,另外一只手则是随意的横放在桌子上,她偏头望向东方旬,“心情好多了?”
“嗯。”东方旬点了点头,他与玄珏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心内的郁意也散了不少。
“那么可以说说你叫我来的目的了。”原先不开口,是因为察觉到对方心情不好,所以她才舍命陪君子和对方一同饮酒,而在如今东方旬心情变好之后,玄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