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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我方才拐弯便遇到高逸然,真是冤家路窄。
结果可想而知地悲剧了,我又被高逸然抓回去继续秀假恩爱。好不容易等到戏剧散场,而高家也果真要将家庭聚会进行到底,晚饭后又齐聚一堂看烟花。
我伪装了一天,都快憋得原地爆炸,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噩耗。而且我虽然不喜欢高逸然,但是他长得实在太像萧易,我有那么几个瞬间还是忍不住把高逸然看成他。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看烟花的时候也不用按照尊卑分坐,大家随意地找自己喜欢的地方观赏。我忙悄然撇开高逸然,独自凌空到屋顶观看。
大明国的眼花很美,和明胤并肩看烟花的经历历历在目,我摸了摸五灵镯,只盼着早点完成任务回去找他——师尊肯定不知道我们被冥王分开,我得回去让他召明胤回来。
也不晓得明胤发现我们被分开会担心成什么样,他已经为我受了那么多苦,我还是脸皮厚点找高逸然帮忙吧!这样想着,我敛住心神便走到屋檐,放眼人群中寻找高逸然的身影。
“你在找谁?”高逸然清朗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我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脚下踩空就摔了下去。
我激发灵力正要用施展凌空仙术,腰被一双大手搂住,我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带回屋顶,原来是高逸然。
不知错觉与否,高逸然清俊的脸闪过一丝惊慌。我愣住,正要细看。一束特别绚丽的烟花突然划破夜空,妖娆地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烟火。我再回头时,高逸然已经恢复初见的慵懒。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厌恶地后退着和高逸然拉开距离。
“你是多恨我啊。”高逸然故作黯然地叹了声:“我好歹救了你,你就这样感谢我?”
“我可以自救。”我迎着高逸然的目光抬头:“而且明明是你故意冒出来吓我的,我才不谢你。”
“我一直都在这里,是你没发现罢了。”高逸然悠然地席地坐下。
“高逸然,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吧。我不想求你,但是我实在想不到怎么帮夏玉柔魂体相合,我要查看神庙的典籍。”我没再和高逸然纠缠那些有的没的,开门见山道。
“你以为我这些年没查过?”高逸然反问。
也是,高逸然早就怀疑夏玉柔就是离晚,怎么可能对她置之不理。而且他当年若不是怀疑夏玉柔是离晚,就不会爽约去救她,然后被夏暖反救回去。
如今夏暖已逝,而高逸然和夏玉柔也失去部分记忆,没人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凭我现在的阅历,要治好夏玉柔谈何容易。
如果明胤在就好了,我忍不住叹了声。
“要不要?”高逸然突然将一个锦盒递给我。
“不要。”他又想坑我什么?我果断地拒绝。
“当真不要?”高逸然打开锦盒,竟是我和明胤的定情吊坠!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然而我才上前一步,高逸然便将锦盒合上。
“先告诉我一些事情。”高逸然淡淡地问:“你和夏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想找她的墓?”
“她可能是我的前世。”我避重就轻道。
“你觉得本王很好糊弄?”高逸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夏暖方才离开两年,纵然转世了也不过是个婴儿。”
“如果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呢?”我反问,高逸然愣住,我便继续说道:“她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难道你一点也记不住她的模样?”
“她对我施了咒术,我一直记不住她的脸。”高逸然看了看我,释然地舒了一口气:“难怪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你,原来你是她的转世。”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现在可以把那吊坠还给我了吧?”我皱眉问。我以为高逸然会再为难我一番,然而他很爽快地把锦盒给我。
“谢了。”我犹豫一阵道谢,高逸然哼了声,以拳抵唇道:“对不起。”
“……”他干嘛给我道歉?我顿时有些意外。
“你的修为和仙术基础都很好,短时间内挡住高强的攻击不在话下。”高逸然转过身,不自然地补充道:“而我和玉佩相连,你若有危险,我可以感应到并以此为媒传送到你身边。”
“是么。”我反应过来,摸了摸玉佩故作淡然道。虽然心里还有些气他擅做主张把我拖下这趟浑水,但是听完他的解释,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当然。”高逸然别扭地接着说:“你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我自然会确定能护你周全方才给你玉佩。”
死傲娇,非得等别人深深地误会了才愿意解释也就罢了,难道说我是你朋友就那么难吗!我哑然失笑,高逸然傲娇地哼了声:“你不说话,我便默认你接受我的道歉。”
“如果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并带我去夏暖的墓,我就原谅你。”我收好我和明胤的吊坠。
“你问。”高逸然不以为然地抱着手臂,眼底却浮上一抹释然。
“你昨天巳时接近午时的时候在哪里。”我悄悄挑起嘴角。高逸然仿佛被人踩住尾巴一般,剑眉顿时紧皱起来。
“城南郊区。”良久,高逸然才清咳一声答道。
娲皇庙遗址就在城南郊区,原来真的是高逸然给我设结界避雨。
☆、卷五第十三章 夏暖之墓
高逸然以我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和我离开,车夫将我们送到娲皇庙旧址便在外面候着。我施举火之术照明,和高逸然穿过影影绰绰的残垣断壁来到离香草田前。
高逸然施法带我进入结界,葱郁的离香草顿时映入眼帘。皎洁的月光下,素白的离香草轻轻随风舞动,清雅的香气弥漫鼻息,身心说不出地舒畅。
“随我来。”高逸然捏指诀默念真言,离香草田多了一条如真似幻的虹桥。虹桥的尽头有一所雅致的小木屋,小木屋旁有一座孤坟,坟前的墓碑刻着“萧离氏暖之墓”。
萧离氏?!
“夏暖临终前让我这样刻的。”高逸然仿佛看出我的疑惑,淡淡地解释:“柔儿说她曾钟情一名姓萧的男子,就是你上次提到的名字。”
“萧易吗……”我心情复杂地问,高逸然点点头。
看来,夏暖真的是我的前世。我下意识地望向高逸然。溶溶的月色下,高逸然俊逸的脸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恍惚间,我仿佛看到站在巴蜀月色下的萧易。
心不禁有些难受。
“怎么,又被本王的美色迷住?”高逸然臭美地扬了扬眉。
“……”果然,只是皮囊相像而已。
“我是否长得很像‘萧易’?”高逸然不经意地敛住脸上的调侃,在夏暖的墓前半蹲下,拿起旁边的酒壶,一边给她倒酒一边问道。
“一点都不像。”我敛住心神,跟着半蹲下取笑道:“我说,我都转世站在这里了,你还不如给我倒酒呢。”
“本王若亲自给你倒酒,你敢喝么?”高逸然恢复一贯地慵懒,说着就把酒递给我。
“我也就说说,民女何德何能,怎敢劳烦王爷亲自给我倒酒。”这酒都不知放了多久,我忙摆摆手转移话题:“对啦,你葬了什么在里面?”
“夏暖的身体消散后仅留下一支玉箫,我便葬了那玉箫。”
玉箫?难道是玉珩?玉珩有女娲族的封印,夏暖会不会就是从那获得离晚那一世的记忆?
“高逸然,我想挖那玉箫出来。”
“你确定要挖自己的墓?”高逸然没有计较我直呼他的全名,有些好笑地睨着我。
“挖,反正都是衣冠冢。”我摊了摊手,虽然挖自己的墓确实有点怪怪的。我怕用法术会劈坏玉珩,便转身跑进小木屋找工具。但是高逸然太过文艺,我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屋里只有笔墨纸砚,连给花草松土的小铲子都没有。
“找完了?”高逸然一直静静地看着我,等我折腾完才轻轻挑起嘴角问道。
“找完了。”我抹了一把汗,“什么也没找到,估计得徒手挖。”
“喔。”高逸然应了声,然后侧身给我让路。他这样子已经表明不会帮我挖,我撸起袖子就埋头苦干,结果我挖了一半的时候,高逸然突然捏起指诀,坟墓竟慢慢地分开两半,玉珩散着白光浮起来。
我顿时僵住,心里仿佛有一百匹汗血宝马奔腾而过——高逸然,你大爷的!这小气鬼绝对是在报复我逼他说出用结界给我挡雨的事情。
如果说睚眦有仇必报,那高逸然绝对是睚眦中的睚眦。不过谁叫我不是他的对手,不服也得憋着。高逸然挑了挑眉,挥手将玉珩推向我:“还不感谢本王?”
“多谢王爷。”我暗骂一句,拍掉手上的泥土言不由衷地道谢,然后激发灵力接过玉珩。玉珩的封印解开,封印在里面的乐曲随之悠扬地响起。
纵然千年过去,曲子依旧扣人心弦,曲调慢慢从轻快变成温婉缠绵,一阵跌宕的悲壮后化作和绵绵不绝的忧伤。
不知谁又加强了虚空之术的封印,曲终余音袅袅,点点流萤依旧缠绕着我们飞舞。我想起萧易,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但是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既然我已经选择了明胤,再执着过去对明胤来说太不公平。
我收好玉珩,却见高逸然陷入莫名的沉思,剑眉都紧皱起来。“干嘛?被本姑娘的法术吓呆啦?”我学着高逸然的语气调侃。
“雕虫小技。”高逸然回过神,冷哼一声转过身。“时候不早了,回去。”他说罢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高逸然该不会被这首曲子感动到,所以害羞地跑了吧?我快步跟上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高逸然,你在害羞吗?”
“叫我王爷!”有人恼羞成怒了。
“高逸然、高逸然、高逸然!”
“你走路回去。”
“王爷,我错了!”
。
。
我从夏暖的墓回来便越发好奇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惜没人了解她的过往。当然,夏家的人除外。夏玉柔很和善,我倒可以求求高逸然帮忙说情,说不定她会告诉我内幕。
我舒舒服服地洗去一身疲惫,换了一套简洁的家居长裙便去高逸然房间碰碰运气。此时已经月上中天,但高逸然的房间还亮着灯。
我心里一阵小激动,上前就要敲门,但里面又传来女子的娇喘。我顿时一脸黑线,手便停在半空——敢情高逸然跑那么快并不是害羞,而是回来密会佳人?
这家伙明明已经有夏玉柔那样的绝色美女作伴,偏偏还喜欢拈花惹草,真是虚有其表,色心不死!我生气地退下去,忍不住又打起高逸然那梨子的主意。
每次偷梨都被高逸然抓个正着,我就不信这么邪乎。
我悄悄地挪到梨树旁,神不知鬼不觉地摘下一个梨子。没人注意到我的异样,我便神态自然地走开,心里却激动得跟第一次偷溜下山一般。
我用袖子擦了擦梨子,心满意足地吃着回房。这一次,我很机智地没再乱接沿途的落叶飞花,就连迎面飞来的萤火虫都警惕地躲开——再被高逸然逮住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一路无恙地来到回到房前,但不知谁在我门前倒了一滩水。我也没太在意,用灵力推开房门便跨进房中。然而我还没踩到实地,水迹迅速扩大,一个浅绿的旋涡顿时将我吸走。
是高逸然的咒术!我暗叫不好,下意识地扔掉手中的梨子。一阵身不由己的翻滚,我狼狈地摔进上次的须臾幻境,尚未来得及舒一口气,被那个吃了一半的梨子祸不单行地砸中我的额头。
我捂住被砸痛的额头,却瞥见一双绣着金色祥云条纹的白色靴子站在不远处。用膝盖都想到那是高逸然。我暗叫倒霉,正要试图不动声色地挡住梨子,但是高逸然却把梨子踢开。
“俗话说事不过三,你倒也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高逸然半蹲下,狠狠地敲了我一记。
“你不是在房间、在房间那个嘛,怎么会在这里?”我心虚地爬起来,悄悄地揉了揉摔痛的屁股。
“哦?哪个?”高逸然有些忍俊不禁地明知故问。他穿着一袭修长舒适的白色长袍,一头秀发简单地束在身后,随意却不失俊逸。只是他穿戴整齐,完全不像刚和别人缠绵亲热过。
难道是歌姬又和背着他和别人偷情?哈哈,这家伙又被绿了,真可怜!
“干嘛突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高逸然不悦地板着脸。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告诉他真相,火上浇油就麻烦了,“话说,王爷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偷梨了?”
“一个咒语的事情。”高逸然似乎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悠然地在太仙椅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理屈在先,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没有骨气地上前他捶背。
再强的咒语也不可能凭空将我传送到这里,除非高逸然早就料到我还会偷梨,提前在我房中设下呼应的咒术。
“整个郡王府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