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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为造诣。”
“从来只闻狗咬人,难怪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原来还真是只疯狗。”王烈戏谑地声音说道。
“非也非也——”包不同习惯性地想要反驳,忽然看到王烈在那里把自己的手掌抬到眼前反复打量着,他脸上有些发疼,想起了听香水榭的那记耳光,他反复想了多日,也没有想出怎么才能躲过去,以前也就罢了,若是当着丐帮众人再挨一记耳光,那人可就丢大了,想到这里,他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时场中呼呼风响,但见长臂老者将麻袋舞成一团黄影,似已将风波恶笼罩在内。但风波恶刀法精奇,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只是麻袋上的招数尚未见底,通臂拳的厉害他适才却已领教过,“吕洞宾咬狗”这一招,究竟只能侥幸得逞,可一咬而不可再咬,是以不敢有丝毫轻忽。
长臂叟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倒,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风波恶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矮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叟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风波恶见自己这一拳距他膝头已近,对方仍不变招,蓦觉风声劲急,对方手中的麻袋张开大口,往自己头顶罩落。他这拳虽能打断长臂叟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个脑袋被人家套在麻袋之中,岂不糟糕之极?这一拳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将麻袋挥开。长臂叟右手微侧,麻袋口一转,已套住了他拳头。
麻袋的大口和风波恶小小一个拳头相差太远,套中容易,却决计裹他不住。风波恶手一缩,便从麻袋中伸了出来。突然间手背上微微一痛,似被细针刺了一下,垂目看时,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只小小蝎子钉在自己手背之上。这只蝎子比常蝎为小,但五色斑斓,模样可怖。风波恶情知不妙,用力甩动,可是蝎子尾巴牢牢钉住了他手背,怎么也甩之不脱。
风波恶急忙翻转左手,手背往自己单刀刀背上拍落,擦的一声轻响,五色蝎子立时烂成一团。但长臂叟既从麻袋中放了这头蝎子出来,决不是好相与之物,寻常一个丐帮子弟,所使毒物已十分厉害,何况是六大长老中的一老?他立即跃开丈许,从怀中取出一颗解毒丸,抛入口中吞下。(未完待续。。)
第一四八章 只此一次
“麻袋里面藏蝎子了,这一招可是够阴毒的,能把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的劲道和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的套路化用在麻袋的功夫里,也算有点想法。”王烈轻笑道,“阿碧,学着点,他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种灵活运用的方法还是值得你借鉴一下的。习武之道,贵在灵活运用。”
“嗯。”阿碧点头应道,她的兴趣在乐曲上,对武功没有很大的兴趣,不过王烈说得灵活运用她还是能理解的,就像她演奏乐曲,不一定非得有乐器,算盘软鞭都能用来演奏。
王烈轻描淡写地指点阿碧,声音虽不甚大,但“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以及“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这两个名称,听在长臂叟耳中却如轰轰雷鸣一般。他本是湖北阮家的子弟,三节棍是家传的功夫,后来杀了本家长辈,犯了大罪,于是改姓换名,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再也无人得知他的本来面目,不料幼时所学的武功虽然竭力摒弃,到了剧斗酣战之际,自然而然的便露了出来,心下大惊:“这年轻人怎地得知我的底细?”
“阁下是何人莫非也是慕容复的手下?”长臂叟朝着王烈沉声道。
“刚说了你机灵,你就冒傻气,慕容复算什么东西。”王烈翻个白眼说道。
“长臂老儿,把解药拿出来!”长臂叟还没说话,就听到包不同大吼道,几人看过去,只见包不同把风波恶抱在怀里。风波恶则是一脸黑气。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嘴里发出难听的呀呀之声,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包不同虽然已经点了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节中的穴处 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蝎的毒性行得快速之极,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 也是如响斯应,比一般毒蛇的毒性发作得更快。
他把风波恶放在地上,大吼一声。朝着长臂叟扑了过去,现在只有把长臂叟捉住逼他交出解药,才有可能救得了风波恶。
那手持钢杖的矮胖老者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爪来会会姑 苏的英豪。”钢杖递出,点向包不同。这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 如一柄长剑一般。包不同虽然气愤忧急,但对手大是劲故,却也不敢怠慢,心想擒住这矮胖 长老也一样。也能逼长臂叟取出解药来救治风四弟,当下施展擒拿手。从钢杖的空隙中招招进袭。
“祖师叔,你答应我的。”阿碧在王烈背后着急地说道,王烈明令禁止她接近慕容家的人,她虽然担心风波恶,也不敢就这么直接过去看看情况,只能干着急。
“放心,他死不了。”王烈语气平淡地说道,“如此性子吃点苦头也是活该。”
阿碧有些半信半疑,看着风波恶倒地生死不知,她内心着急,却也没有别的办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乔峰见包不同与矮长老势均力故,非片刻间能分胜败,向长臂叟道 :“陈长老,请你给这位风四爷解了毒吧!”
长臂叟陈长老一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 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不小。”
乔峰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但咱们尚未跟正 主儿朝过相,先伤他的下属,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咱们还是先站定了脚跟,占住了理数。 ”
陈长老气愤愤的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报仇雪恨,还有什么仁义 理数好说。”
乔峰脸上微有不悦之色,道:“你先给他解了毒,其余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陈长老心中虽一百个不愿意,但帮主之命终究不敢违拗,说道:“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走上几步,向阿朱道:“我家帮主仁义为先,这是解药,拿去吧!”
“包三哥,先不要打了,回来救了四哥再说。”阿朱大声道。
“奚长老,你也住手吧。”乔峰说道。
有乔峰说话,包不同也是心中挂念风波恶的伤势,两人心照不宣,又换了数招,各自后退几步,那矮胖老者退回到乔峰身侧,包不同则是到了风波恶的身边。
陈长老冷冰冰地把解药的用法告诉阿朱,包不同替风波恶吸出毒液,然后敷上解药,包不同又给他解开穴道。顷刻之间,风波恶高高肿起的手背已经平复,说话行动,也已全然如初。
从阿朱中接过小瓶,掷向陈长老,道:“还了你的解药。”又向乔峰抱拳道:“乔帮主仁义过人,不愧为
武林中第一大帮的首领。风波恶十分佩服。”
乔峰抱拳道:“不敢!”
风波恶拾起单刀,左手指着陈长老道:“今天我输了给你,风波恶甘拜下风,待下次撞到,咱们再打过,今天是不打了。”
陈长老微笑道:“自当奉陪。”
风波恶一斜身,竟然转向了王烈,道:“阿碧,你怎么在那边?这是你的情郎?”
“不是!”阿碧一跺脚,俏脸涨得通红。
“不是就好,适才你语出讥讽,没错,我风波恶就是个见人就咬的疯狗,倒要领教阁下高招。”单刀霍霍挥动,身随刀进,已砍向王烈。
“四哥不可,你不是他的对手。”阿朱大叫道。
“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道,有架不打,枉自为人。”风波恶大叫。
“有点意思。”眼见长刀砍来,瞬间距离他已经只有数尺,王烈嘴角微扬,道:“想跟我动手,你还差得远呢。”
“铮——”一声,只见王烈抬起手,轻轻弹了一指,那已经砍到他头顶的钢刀如同被铁锤击中,发出一声嗡鸣,风波恶被势头带动,打着旋横跌开来。
“厉害!这是什么功夫?”风波恶直跌出去两三丈才站稳身形,大叫道。
“风四哥,你不是师叔祖的对手,快快住手。”王语嫣大声说道。王烈那一指并没有用任何武功,单纯靠的是速度和内力,就算她想出言指点风波恶也是无法下手。
“如此高手难得一见,岂能住手。”风波恶大叫,继续挥起长刀朝着王烈扑去。
他身形刚动,就看到王烈凭空挥挥手,像赶走身边的苍蝇一般轻描淡写,“啪——”清脆地响声响彻林中,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风波恶惨叫一声,长刀离手,身体高高飞起,落到包不同三人的身边,在众人肉眼可见的情况了,右脸出现五个红红的手印。
包不同的脸也在发热,他一直都忌惮着王烈来这一手,没想到自己躲过去了,风波恶还是没躲过去,那无影无形地功夫真是匪夷所思,这下慕容家丢人丢大了。
“哈哈——”丐帮人群中发出一声哄笑。只有乔峰脸色凝重,这位王公子的武功竟然高深如斯,这风波恶武功不弱,就是自己出手,想拿下他也得费一番思量,在他手下竟然如同儿童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对我出手,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情了。”王烈平淡地没有感情的声音道。
“王姑娘,这是什么武功?”风波恶个性不是一般人,第一反应不是自己丢人了,反而是好奇自己被什么武功打倒,从这方面来讲,他只是偏执了一些,倒也不算可恶。
“风四哥,师叔祖的武功无形无相,我认不出来。”王语嫣有些脸红地道。
“他是你师叔祖?”风波恶惊讶地大叫道,“难怪如此厉害,打不过,打不过,强弱相差太远,打起来兴味索然,不打了。”他挨了一记耳光,却没有丝毫生气,所谓“胜固欣然败亦喜”, 只求有架打,打得紧
张火炽,那便心满意足,是输是赢,却是全不萦怀。
咕噜翻身起来,向包不同道:“三哥,听说公子爷去了少林寺,那儿人多, 定然有架打,我这便先去,你们慢慢再来吧。”他深恐失了一次半次打架的遇合,不等包 不同等回答,当即急奔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叛乱
“且慢!”风波恶刚刚奔出去数丈,乔峰开口道。
“怎么,乔帮主也要赐教一二?”风波恶停下脚步,回头道,满脸跃跃欲试。
“阁下的兵器忘了。”乔峰笑道,一句话甫毕,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风波恶掉落在地下的单刀,那刀竟然跳了起来,跃入了他手中,乔峰手指一拨,单刀倒转刀柄,射向风波恶的身前。
风波恶登时便怔住了,颤声道:“这……这是‘擒龙功’吧?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人会此神奇武功。” 乔峰微笑道:“在下初窥门径,贻笑方家。”
“罢了罢了,一日之间见到两个我这一辈子都赶不上的大高手,我也不需此行了,乔帮主,我去也。”风波恶抓起单刀,大踏步地离去了。
包不同眼见乔峰露了这么一手武功,知道人家丐帮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凭人家帮主的武功,不需要群起而攻之,一个人都能把自己这几人都拿下了,登时有些心灰意冷,道:“走吧,走吧!技不如人兮,脸上无光!再练十年兮, 又输精光!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高声而吟,扬长而去,倒也输得潇洒。
包不同刚刚离去,杏子林东边就传来脚步声,有不少人正快步走来,几乎是同时,西方和南方同时有脚步杂沓之声,却是四面八方都来了敌人。
王语嫣本来有些出神发呆,她看到乔峰一出手就显露了擒龙功,心中想到:“这位乔帮主武功如此了得。我表哥跟他齐名。江湖上有道是‘北乔峰。南慕容’, 可是……可是我表哥的武功,怎能……怎能……”正自心慌,四面八方的脚步声把她惊醒,一看包不同和风波恶已经离去,向阿朱道:“三哥,四哥都走了,咱们却又到哪里找… …找他去?”
阿朱自然也听到了脚步声。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低头道:“这儿可能有事要发生,咱们回无锡城再说。”转头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走啦!”
乔峰正准备迎敌,自然不会理会两个小姑娘,点头道:“两位自便。”
阿朱又冲阿碧挥挥手,携着王语嫣快步离去,林外的敌人竟然没有拦截她们,任由她们离去。
不过几个呼吸,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中帮众。跟着北方也有**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见了乔峰也不行礼,反而隐隐含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