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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乐眉头紧锁,露出头痛的表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会是我的无心之过吗?”
“道长,快点把这东西杀了吧!只要它消失,事情就解决了!”殷素香往前挪了挪,语气迫切。
王巍默了默,回:“我可以将它除了,但你们身上已经有它留下的印记,活着的麝不会放过你们。”
“麝。。。。。。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它们。。。。。。”赵永乐还陷在回忆中,嘴里喃喃道。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殷素香额头上滑落,她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尽量冷静地说:“活着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来多少杀多少就行了。”
沈圆瞥了她一眼,淡定地提醒了一句:“活的死了后,不就成了它了吗?”
殷素香语塞,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整个人看上去都处于一种极度不安定的状态。
赵永乐动了动,突然扯动嘴角说:“虽然我还是没想到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它们,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让它有什么都冲我来,只要能去掉夫人身上的印记。”
他眼神平静,看上去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那个女人!我要那个女人的命!”桃木剑下的那团黑影突然尖叫起来。
殷素香面上一白,不可置信般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为什么你要先找先生。。。。。。”
赵永乐也有些惊讶,来不及细想殷素香话里的意思,急忙问道:“我夫人整日生活在城市中,也不接触俗事,怎么会得罪到你们?”
“杀了她!杀了她!”不知被什么刺激到,黑影愈显癫狂,桃木剑有颤动的趋势。
沈圆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木盒过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幽香味愈显浓厚,赵永乐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殷素香,“夫人,你。。。。。。”
“我就是喜欢麝香怎么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用麝香!为什么要找上我!”殷素香双目通红,突然抱起那个木盒,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木盒破裂,里面储存的水洒了一地,一块不明固体滑落在黑影下方。
不知是不是受到这股香味的刺激,黑影猛地一蹿,竟然撞开了桃木剑的束缚,朝殷素香的方向扑去。
王巍拿稳桃木剑后,知道以自己的速度绝无法拦下黑影,脸色一沉。
拂尘一扫,黑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沈圆转了一圈,举起一个土黄色的葫芦摇了摇,咧嘴一笑,“王掌门,这东西能给我吗?”
王巍瞳孔一缩,看着沈圆手上那个葫芦,头一回生出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这一次本就是自己大意,别说将那鬼物给沈圆,就是这个单子,他也不可能独吞。
不过。。。。。。
“沈掌门准备如何处置这鬼物?”秉持着对雇主负责任的原则,他开口问道。
沈圆看了一眼陆寂,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给他练手。”
王巍:“。。。。。。”
没有道根的人练什么捉鬼。。。。。。
将葫芦收回腰间后,沈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客气地说:“困了。”
赵永乐最先反应过来,主动带路:“道长请往这边来。”
王巍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留下。
这个单子不算完,只是看雇主疲惫的模样,大抵是无法再讨论去除标记的事,只能等明天再看了。
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殷素香一个人。
麝香的味道静静地在空气中散发,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她勾了勾手,翻开手机通讯录。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沈圆”二字,她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沈圆的语气一贯的冷静,“喂?”
“我有额外的任务找你。”殷素香抬头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复杂。
“上来吧。”沈圆似乎早有预料,听上去没有任何意外。
带完路回来的赵永乐见殷素香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上走,伸出手想要扶她,“夫人。。。。。。”
“我今晚想自己睡。”殷素香冷淡地避开了他的手,打开空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第7章
殷素香与赵永乐虽然是青梅竹马,但让殷素香第一次有动心感觉的男人,却不是赵永乐。
那人是个穷小子,与家境优渥、才华横溢的赵永乐完全是两个极端。
选择的过程并不难,毕竟结果一目了然。
但这么久以来,殷素香心里始终有个结。
如果当年她选择了那个穷小子,现在的日子也许过得清贫,但是不是要快活许多?也不会出现这回的事情。
——因为那时的她不需要再用麝香填补内心的空缺。
沈圆听完之后,默默抿了一口茶,一针见血地说:“麝香跟你内心的空缺没有任何关系。”
殷素香语塞,将视线放在虚空之中,喃喃自语:“但我就这一个爱好,如果没有麝香,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些发动进攻的麝也是这么想的。”放下茶杯,沈圆一脸冷静。
殷素香:“。。。。。。”
这还能不能谈下去了?
她重新整理心情,正色道:“其实我来找道长,是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去除我身上的标记?”
“只去除你一个人身上标记的办法,我有。”沈圆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淡定地说。
殷素香愣了愣,神色变幻万千,最终握紧拳头,压低声音说:“道长开价吧。”
她并非无情,只是涉及性命。。。。。。她不得不自私。
沈圆举起自己的巴掌,摆了摆,没说话。
“五百万?”殷素香抿了抿唇,咬牙说:“好!”
手肘一滑,沈圆差点跌倒在地。
这、这么多。。。。。。
面对殷素香怪异的眼神,沈圆抚平衣角的褶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你先打钱过来,我再帮你做法。”
本以为要等到明天的沈圆,在看到殷素香掏出手机随便操作一下便将五百万打进自己卡内的操作后,眼睛红得快要滴血。
有钱真好啊。。。。。。
殷素香抬头,在看到沈圆通红的双眼时吓了一跳,“道长,你没事吧?”
沈圆摇了摇头,起身说:“我现在开坛,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在这待着别动。”
说完,她一个人走出房间,在客厅里搜罗了一阵后,勉强将开坛的东西凑齐。
红木桌,黄符呈八卦状居其上,中间是香灰坛,两边摆着新鲜瓜果等食物。
沈圆高举三炷香,恭恭敬敬地对天拜了三拜,将点燃的香插在香灰坛中。
“三天之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焚香为首。。。。。。急急如律令。”沈圆念念有词,从腰间抽出拂尘,卷起桌上的朱砂,往殷素香身上抽去。
殷素香不敢动弹,呆呆地坐着,任由拂尘扑面。
朱砂在她胸口凝结,如同一条红线。
沈圆口中继续念咒,在红线彻底实体化之后,脸色一沉,猛地抬手。
朱砂被拂尘扯动,像是从殷素香体内带出一条什么东西似的,直直地坠落在地。
没了朱砂后,殷素香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瞪大的双眼中满是茫然。
她是不是。。。。。。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沈圆收手,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开门请人:“标记已除,殷小姐可自行试验。”
这次的法事看起来容易,但一场下来,她的体力几乎被掏空。
殷素香愣了愣,似乎察觉到了沈圆对她的称呼变化。
由“赵夫人”变成了“殷小姐”。。。。。。
她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起身,在经过沈圆时,突然开口说:“这件事,希望道长对先生保密。。。。。。”
“可以。”沈圆答得干脆,当着她的面果断地将门关上。
******
第二天一早,沈圆被一道粗犷的吼声吵醒。
她一脸懵逼地起身,打开门。
“夫人不见了,是不是那些东西干的?!”赵永乐焦躁不安的在客厅内走来走去,被他质问的对象,赫然是一脸麻木的王巍。
王巍往沈圆的方向看了一眼,毫无感情地说:“我已测算过,她与你缘分已尽,应是她自行离开。”
其实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跟沈圆有关,但无凭无据,不能乱说。
“不可能!什么缘分已尽!我看根本是你们没有将那些东西清理干净!若是夫人有个好歹,我就、我就。。。。。。跟你们没完!”赵永乐气得脸色通红,继续拨打自己通讯录里的号码,调集人手搜寻殷素香的下落。
赵宁突然走过来,犹犹豫豫地递上手中的文件,低声说:“老板,夫人她。。。。。。寄了这个来,说是让您。。。。。。签了。”
见赵永乐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份文件,赵宁垂下了头,目露不忍。
翻开文件后,入目的是硕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赵永乐脸色一变,失声说:“怎么可能?”
他猛地抬头,一把抓住赵宁的肩膀,质问道:“你确定这是夫人寄的吗?夫人现在在哪?”
赵宁低着头,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轻声回:“夫人已经在出国的飞机上了。”
见赵永乐沉着脸往外走,王巍出言制止:“你身上的标记尚未除去,随意出门恐有性命之忧。”
脚步一顿,赵永乐回转身,在王巍面前站定,捏着拳头,哑着嗓子说:“请道长帮忙。”
他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平静,脸上的肌肉跟着手指一起,微微颤抖。
“我只能暂时掩盖你身上的标记,无法完全去除,以后出门千万小心。”王巍抽出桃木剑,盘腿席地而坐。
赵永乐“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内心想法。
沈圆避让开来,没有继续观看。
。。。。。。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沈圆让陆寂去把赵宁叫来。
赵宁一头雾水,随着陆寂走到沈圆面前。
沈圆开门见山,说:“我知道殷素青为什么离开。”
赵宁愣了愣,面上一喜,急声问:“还望道长告知。”
“让赵永乐过来,我只告诉他。”沈圆从怀里掏出一条红线,放在桌上。
赵宁忙不迭地转身离开,不到片刻便带来了脚步匆忙的赵永乐。
一等赵宁离开,赵永乐便忙不迭地问:“道长,我夫人她。。。。。。”
沈圆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低头去看那条红线,“你与殷素香乃前世眷侣,在月老面前发誓过要生生世世相守,此乃你与她之间的联结。”
赵永乐呆呆地看着那条红线,慢慢伸出手,将其拿起。
“你虽然天性善良,行善积德,但因着这门因果,杀麝取香的罪过也分了你一半。”顿了顿,沈圆将视线放在赵永乐紧握的拳头上,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那鬼物在寻不见殷素香的情况下,附在了你身上。”
“也是为什么,你身上的标记比殷素香身上的标记浅的原因。”
“道长。。。。。。怎么会知道这些?”赵永乐垂下手,整个人看上去瞬间老了十岁。
沈圆摆弄了一下手机,她与殷素香的对话清楚地传了出来。
——她答应殷素香不告诉赵永乐,但没说不能“手滑”放录音。
“我瞧见了你的公益证书,也算了你的命格,按理来说,你不该横生此祸。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弄明白这个疑点。”沈圆站起身,双手背在后,平静地说。
录音放完,沈圆收回手机,继续解释:“所以我将殷素香唤来,做法摸清了她的前世今生,顺便断了你们的姻缘,这样一来,她以后的命数都不再与你相连。”
听完一切,赵永乐颓然地在板凳上坐下,默了许久才开口:“多谢道长,之后我会把酬劳打在道长卡上。”
沈圆点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赵永乐,问:“虽说多做善事会抵消掉那标记,但你若想现在就去除,我可以帮忙。”
赵永乐愣了愣,垂眸摇头,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那根红线,说:“不必,这就当是,留给我的教训吧。。。。。。但是,既然发了誓,为什么红线不起作用?”
沈圆轻轻一笑,耸了耸肩,说:“红线只能让你们不错过对方,但具体是爱还是不爱,还要看你们自己啊。”
门被轻轻关上,赵永乐舒出胸中的郁气。
其实他早就知道殷素香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爱他,只是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既然现在缘分已尽,他也没必要强求。
希望她离了自己,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沈圆带着陆寂下到客厅的时候,王巍还在那里等候。
“沈掌门。”在沈圆经过身边时,王巍突然开口唤道。
“嗯?”沈圆偏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殷素香离去一事,沈掌门可知内情?”王巍正视沈圆,一脸严肃。
沈圆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谎:“不知道啊,可能是她心怀内疚吧。”
四目相对,王巍败下阵来,默了默,说:“酬劳已打进我重阳观帐户,待回去后我会分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