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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任其宰割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姐妹,电话钱自然先欠着,待我的姐妹来了再还。
可阿玉、小景、大山的毒瘾犯了,他们涕泪涟涟,头晕眼花,恐慌不安,恶心呕吐,手足发冷发抖,他们用手抓扯着头发,吐尽胆水,仿佛魔鬼在召唤他们,象杀猪般嚎叫着,象疯狗般蹦跳着,他们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退去,挤到墙边去了。
“他们是吸毒犯,犯毒瘾了。”有人小声议论。
他们在地上打滚,可我无法帮助他们,看到他们这样,我的泪水流了出来。
不久,来了警察,将他们三个人铐上手铐带走。
收容站的人说要把他们三个人送往别处。
当时,我追着抓他们的人说:“把他们送到哪里?”
其中一个人狠狠地瞪我一眼,“管好你自己,少管闲事。”
我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他冷冷地说:“无可奉告。”
我流着泪无可奈何地看到他们三人被拖走了。
我的朋友就这样与我分开了。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也没有找过我。
…
十二、我开始了漂泊之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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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生?是死?我不得而知。
他们和我儿时的朋友霞一样,是白色幽灵的牺牲品。
是不是有时候真正生活里的事,有时想可能一辈子会记住,可若干年后,那些记忆已随风而逝,再也记不起事里的枝枝叶叶。
人总是在遗忘与记忆中度过。
*我的情人虎子四
实际上,晶晶一次又一次次修补处女膜,每次都希望这个开包的人便是她可以停泊的港湾,可每次她的如意算盘被摔得粉碎,那些男人一个又一个开包之后丢下钱给她走了人,谁也不曾停留。 可她乐此不疲,失败了又斗志昂扬地重新披褂上阵,寻找猎物,等待又一次的开包的游戏开始。歌剧院是盛产这些猎人和猎物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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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有个女孩叫晶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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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着春夏秋有一天
有一天属于云朵
——苏苏《致女友》
记得在南方的广州,有一条街,开了好几家美容院,其中有一项特别服务便是修复处女膜。
许多在风尘里摸爬滚打的女人,钱挣够了,就想老老实实嫁人过太平日子,就去了那样的美容院。也有的女的补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骗别人开包费,骗得有了瘾,她们全然没有任何辱耻感。
在南方的时候,我有一群姐妹,我们都跳舞,几乎每个人身材都不错,每个人都有护花使者,有的几乎每天有新的男人面孔在她们面前出现。
晶晶也不例外。她是我跳舞的那家歌剧院的,她舞跳得好,人也长得靓。总有不同的男的捧她的场,她自己也不隐瞒。
我们这群姐妹互不欺骗,大家几乎都是倾诉的高手。悲的、喜的全说,没有说不得的。
所以晶晶做手术的事,她也说。坐什么车去,那家美容院在哪里,她都讲得一清二楚。
“你们也可以去,花小钱办大事嘛!”她说得大家全笑了。
有人问她:“你不怕穿邦吗?”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挣够我想挣的钱就洗手不干了。佛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到时说不定我也可以成佛成仙呢!”
有一天,晶晶和男朋友在一朋友家玩麻将,有人输得很厉害,他在回家取钱的途中,打了报警电话,结果公安局来查,不但查出是赌博,且在房内搜出了海洛因。所有人包括晶晶都被带走了。
晶晶其实很无辜,她只是陪她男朋友在那里玩的。
后来,在收容所里,她用手机打电话找人保她出去,打到最后她没信心了她打给了我。
我同虎子赶到的时候,她几乎绝望的眼睛才发出光亮,重现光彩。
她哭了,那时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是无情无义的动物,他们可以花钱在她身上寻找快乐,却不愿在她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他们怕惹祸上身,他们是卑劣且萎琐的。
记得她找的男朋友,大多是40岁上下的男人。那些男人大多有家庭,有孩子,有背景,和中年男人谈情说爱,搞婚外情,是她的拿手好戏。她驾熟就轻。其实这事本身很可怕,也很恐怖。美国总统克林顿,虽高高在上,却因与菜温斯基的一段情爆光,差点遭受被弹劾的命运,而莱温斯基恐怕没有男人敢去爱她了。
实际上,晶晶一次又一次次修补处女膜,每次都希望这个开包的人便是她可以停泊的港湾,可每次她的如意算盘被摔得粉碎,那些男人一个又一个开包之后丢下钱给她走了人,谁也不曾停留。
可她乐此不疲,失败了又斗志昂扬地重新披褂上阵,寻找猎物,等待又一次的开包的游戏开始。歌剧院是盛产这些猎人和猎物的地方的。
她一直相信:下一个开包的,就是可以使她金盆洗手的人。
我们那群姐妹,专门为晶晶与中年男人谈恋爱开展过一次舌战。
“已婚的中年男人,你爱得起吗?很难。婚外情要承受社会、道德等压力,对男人来说,如果公开,他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以他的世故、理智、复杂的经历——久经情场,他决不崇尚感情,信仰爱情,也决不会全心全意去爱一个女人,更不会傻到和你轰轰烈烈,和你地老天荒,和你海枯石栏,和你天涯海角,而你注定要头破血流,一败涂地。”
年龄较大的阿丽说,说时假睫毛扑眨扑眨地颤动。
“干我们这行的,会真爱?谁不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吗?谁又会傻到去较真呀!那还要不要活啦!我从不曾要求过天长地久,也不曾想过与谁朝朝暮暮。爱这个词很虚幻,本身就不真切,所以对我来说不存在头破血流,一败涂地。”
来自北京的阿莫说,她年龄才廿二岁,可她的性爱史按她的话说可以编一部长篇小说了。
“中年男人大多好色,他们的青春期大都在压抑人性的七十年代未度过的,如今改革开放了,自然‘革命了喜欢谁就是谁’(阿Q语),自然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他们大都有地他们放纵要潇洒走一回的想法,并付诸行动,他们花钱买得心理和生理的需要,他们善于逢场作戏,善于在年位,有金钱,有风流的本钱,人到中年,青春即逝,人不风流枉活一生一世,轻貌美的女子面前把握火候和分寸,他们不会去找很有品位很聪明的女人,他们怕麻烦缠身,怕聪明女子不要他的钱只要他的心,而他根本无心与聪明女子周旋,交易越简单越好,没有后遗症,而聪明女子令他害怕,避之三舍,他很难给聪明女子一个家的承诺,因之,他们拒绝聪明女子,他们只找风尘里的女人,他决不肯为之牺牲家庭去离婚,如果你爱他爱到要嫁给他时,他会顾左右而言他,象根本没听见一样。”
…
十三、有个女孩叫晶晶(2)
…
素有小才女之称的阿枚分析道,她平常倒是很安静,几乎没见她身边有男人出现过。
“哪个男人不好色?稍稍有点钱的,没有钱的男人也有这个‘好色’心呢!谁不想潇洒走一回,谁不想男欢女爱?我喜欢男人给我钱的时候说:‘我爱你,’管它意思真不真,只要钱真就可以了。现在不是笑贫不笑娼吗?何况我们不是娼,我们只是找朋友,朋友是互相帮助的。我帮他解决性需求,他帮我解决钱的需求,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有什么不好?至于要不要做聪明女子,去争他做丈夫,我是做不了的,有自知之明,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家庭和生活,只要他做朋友就行了。”
来自上海的阿敏说,阿敏一直就很现实,她只要拿到钱就会眉开眼笑,她认为钱才是最真实和最靠得住的。
“不要以为他不肯离婚,是他泽心仁厚,不忍心抛下发妻,其实他一肚子坏水。他怕有损清誉影响前途,也懒得离婚,他们不愿象80年代初的男人,顶着一浪高过一浪声讨陈世美的舆论压力,遍体鳞伤地杀出围城,为的是和相爱的女人厮守终身。婚外情泛滥的今天,中年男人一杯水接一杯水式地喝了很多杯后,哪里还会为女人和鬼才相信的爱情去离婚呢?既不相信爱情,也就不再信仰感情,换了老婆还不一样:灯一灭,天下女人都一个样。他们洋洋自得很不要脸地宣称他要齐家治国用同一条政策:‘对外开放搞活,对内安定团结’,毫不惭愧地实行情人家庭双轨制,真是大言不惭、恬不知耻。”
来自四川的阿秀说,她曾为了一个男人离了婚,可这个男人不肯为她离婚,她一气之下跑到了南方。
“我从来就不相信爱情,当我第一次被对我说‘你要相信我们彼此拥有爱情’的人欺骗之后,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喜欢他们这样家庭堡垒牢固,然后在我面前也从不说他老婆坏话的男人。这世上各种人都有,当怀疑一切已成为我的习惯之后,我变得放得开了,不再斤斤计较,这样不会自寻烦恼、自讨没趣了。有首歌不是唱道:‘那曾经有过的海誓山盟,只因年少无知’吗?
我是妓女又怎样?谁怕谁?我的脸上有标签吗?你是个女人吗?敢爱敢恨吗?爱一个人爱得萎萎琐琐,爱得偷偷摸摸,又不敢去表达或用身体去行动?我呢?我爱,我就去向对方表白。我总是在恋爱。恋爱的感觉真好。谁要象你那么虚伪地活着。你——累不累?”
做过坐台小姐和妈咪的阿娟,从来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可说起话来,锋芒毕露,她不相信爱情,可她却喜欢爱情游戏,且屡试不爽,对男人最容易动情,至于动心没有,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反正,她的懒洋洋正是一种撩拔男人的姿式,她有着狐狸精的面容。
“有一句话‘野花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这是他们口头禅,他们实行三大政策,第一不主动,第二不拒绝,第三不负责任。能把‘不负责’政策告诉女人的男人,算是很负责了,可也是大浑蛋一个,他照采不误,完了告诉你这三大政策,说他对你不负任何责任;肉体和金钱实行等价交换后,彼此就没有任何东西需要保留和记忆,有的只是忘记,不是牵挂。
这世界最简单的莫过于等价交换了。当别人用金钱买了你的肉体,你还想去得到别的,譬如爱情,譬如牵挂的情感,那是痴心妄想。钱和肉体等价交换之后,两讫了,谁也不欠谁,企望得到责任之类的承诺,则是做青天白日梦呢。”小才女阿枚说。
“男人偷情不外乎七大要素:贼心、贼胆、贼金钱、贼时间、贼地点、贼地位,还有不吃伟哥也能有的“贼能力”。一般男人到了中年,功成名就,该拥有的都有了,他们便把婚外情作为茶余饭后的调味品,高兴了多放点,不高兴了,调味品可有可无。他们根本对女人不懂得欣赏和理解。企望他们的爱情,是痴人发梦。女人应该现实点,不要为了男人去作什么处女修补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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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有个女孩叫晶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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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一说完,她那双忽眨忽眨着假睫毛的眼睛盯着晶晶看,她一直反对晶晶把自己当商品的筹码出卖。
阿丽有一个固定的男友,同居在一起,她说:“我不会渴望有任何结果,就这样过下去,什么都实行AA制,互不欠扯,这样即使以后不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分不清楚。即使在一起,分却时时留在我心里。有准备的分不会令人伤心。”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我的救世主?你们谁也不是我的救世主。你们口口声声说中年男人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为什么你们遇上了不去反抗,还不是投怀送抱。清醒的时候,说是为了钱才堕落,不清醒的时候,巴不得有中年男人追呢!好自投罗网呀!”
晶晶用她那双张曼玉式的杏眼打量一下这个又打量一下那个,用她那一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但后来,晶晶带着她用身体赚的钱,回到了她的四川老家,一个深山里头的村庄。
她在那里结婚生子,过起了她祖祖辈辈过的生活。
想起我的姐妹晶晶,她象从遥远的国度,走进了我的视野。有些人不期然地与我们相遇,跨过了时间和空间,连同那群一齐和我在舞台蹦蹦跳跳的姐妹。
我仿佛又回到那时生活的场景中,各种镭射灯以及各种五颜六色的灯旋转着,我们在那个伸缩自如的舞台上,上演一出又一出轻歌舞剧,象戏剧一样的剧情,歌声在飘扬,乐队在演奏,鼓声、锣声连同其他的音乐将剧情推向高潮,一会儿跳舞,一会儿是戏剧的造型,一会儿是围着舞台四处走动,为了让场内的气氛更热烈,甚至跳舞的要走近客人,将能歌善舞的客人领上舞台,同台演台,这样既活跃了场内气氛,又让客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