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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的美景盛收眼下,我的注意力却很快的被吸引回来。
我被下方一片修罗地狱不得不让我重新拾回走失的心神。
下面,血在华丽的喷洒,点缀在其间的是细碎的肉末,是森森的骨粉,是穿插的法宝,是疯狂的嚎叫!
我注意到了特殊的一方,因为特殊,所以,我先注意到了他们!
他们的长相各自不同,有的和常人并无两样,有的却头上生有短短的双角,有的身上布满了细细的鳞片,有的甚至会从唇角突出两颗尖锐的獠牙。
他们铺垫盖地的扑了上来,眼睛里喷光的血眸诠释着他们无边的杀意,也许能让他们有感觉的,并不是一条湿滑嫩紧的通道,而是一直的杀戮和无尽的血腥。
但他们手上握的,都是统一的大号狼牙棒。
整齐,彪悍!无谓生死之分。只是不停嗜血的战斗,有冲天的杀意,他们有高强的魔功,而且不死不休,那怕是在临死的刹那,也要再咬上一个人的脖子,美美的饮上最后一口鲜血,然后他们的身体会随着狼牙棒上密麻的狼钉一起爆射喷发,爆炸出的血雾对人类都是致命的腐蚀物,四射的狼钉大小可以媲美一把把仙剑,能轻易的攻破普通修行弟子的防御法宝。
一切道法和神通都产生了巨大的局限性,混战的场面里,即使有一二大神通者也不敢施展雷霆的手段做覆盖性的攻击。
他们是魔,有人说其实魔也是人,只不过他们遭到了上天的唾弃,而变的从此不像是人了。
他们的理想圣地是一片充满无尽美食和鲜血的地方,那里就是轮回之外的大魔界,只因为,他们是魔,在超脱轮回的路途上,追求的是另一种功法的及至。
极北之地,生机匮乏,终年强风不断,日日冰寒交替。
那里生活着魔道之人。他们和人间的修行界不同,整个的魔道更像是一个王朝,有森严的制度,却没有相应的法令,有绝强的惩治,却没有合理的审判。
只因为是强者制定了这一切。
那里只有强弱,没有对错!
现在,与数万魔众对敌的,是整个三清道门下,无数信奉三清祖师的门派都加入了战局,男男女女的具都杀红了双眼,只为了一个共同的信仰。
三清道自然也不是纯粹的俎下之鱼,各大门派都专修有大型对敌的阵法,一经施展,往往能将成片的魔众远远的轰成一片血雾,假如魔道一方是秩序井然的单体杀戮,那么三清道一方就是长短补足的成片收割。
但阵法也终究有属于阵法本身的致命缺憾。只要有一点阵脚被瓦解,那怕只是一点点,往往专心驾阵的其他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
但他们没有选择,只能把自己的后背完全依托给自己的同伴,哪怕昨天他们还在为了一株仙草而杀的你死我活。
偶尔也会有一些达飞天境的高手在空中捉对斗法,但那怕是被逼到低空一点,或者是法败坠落,都会被地上无数战潮所淹没,支离的残肢再也难分辨出他曾经是一位飞天高手。抑或是一头只知道游屎的猪。
杀场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混乱中寻找着对手。就在数万魔众的后方的上空,以一人为首,四人为辅,带领着三十几个魔道之人悬浮在半空,静静的看着下方的血腥,眼睛里冰冷的表情,看着的仿佛之是一季青草又逢秋的枯黄而已。
水柔便一直奔向那个阵营里,很安静的落在了后面,小心的隐去了眼中的几分惊惧之色,几十魔众甚至没抬眼看看他,仍旧是默默的注视着下方的无数脆弱的生命。
血腥的战场与我内心的杀意遥相呼应,我不得不压抑着莫名的强烈兴奋,才控制住自己没立刻加入那片战团,且很自然是把目光放到了三清道一方,并不是我认为自己是正道之人,而是因为那里有我关心的人。
我担心每一个值得我关心的人,因为她们也曾将恩惠无私的给了我,哪怕我那时只是一个遭受唾弃,无力弱小的淫贼。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
在三清道后方一块突起的巨大岩石上,站着四个身着道袍的人,四人的身后恭敬的立着三清道三十三旁支的各大掌门元老,峨眉仙山众人也赫然身在其中。
我发现了缎姬,她被绑在山岩突起的一根石柱之上。
她萎靡,憔悴!坚定的眼神里我能读懂她的无助和绝望。
结实的绳索无情的勒紧她细嫩的皮肤,一张困妖符镇在她的头顶,时刻带给她灼烧一样的痛。
恨意,滔天的恨意,恨意灌上头顶的刹那,我甚至觉得两颗灼热的眼珠有突出眼框的感觉,充斥在五腹六脏中的恨意,逐渐转变成杀意,只有血,仇恨的血,大量的鲜血,才能将他浇熄。
我的双眼喷出了火,是怒火!我的怒火,只为肯为我付出的人而爆发。
血龙再一声震天动地咆哮,用我的怒火激发它的野性,对那些敢于伤害我心爱的女人,挑衅出强烈的愤恨。
地下乱战并没有因此而有一丝停滞,只是有那么一刹那,所有人都被一股突然爆发的恨意震动了心弦,连魔众一方之首,也愕然的抬头望天,此时,无数道目光齐齐集中在我身上,但只是一刹那,便又重新回到了眼前生与死的界限上。
仍旧抬头注视着我的,是三清道方的四位道士,随风轻摆的长须,微微眯起的双眼……
他们在打量……,打量……。
“放开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从此,没人再能伤害她!”
洪亮的声音!他们知道我是说给谁听的,缎姬猛然抬头。欣喜的寻找到我的身影,憔悴的容颜下酝酿着决绝,她的眼睛,还残留着为我的泪痕。
“是的,我是你的女人!”她用力挣脱着绳索,但一切都注定是徒劳,白皙的皮肤上徒劳的加深了淤青的伤痕。
“啊……!”
镇妖符光华猛盛打断了她的挣扎,缎姬随即发出凄惨的哀嚎,那一声凄厉的残叫,撞击着我的心,也撞击出了血。
“枪!……”一声怒吼夹杂着兴奋的龙吟,血龙陡化的巨大的霸王枪尤自带着翻滚的血雾。
“杀!……”
枪化奔虹,无人匹敌!
敢于伤害,从此,就是代价!
我一身杀气夹杂浓浓的血腥,在落到低空的时候,立刻从战群中爆发出十几把仙剑击向我。
是三清道一方,十几把仙剑明显是一个小型的攻击阵法。
“给我死来!”
大枪临空一抖,翻出无数的枪花,搅起的扑天血色几乎遮盖了大半个天际,远远看去仿佛有数百杆大枪使在我手中!
十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丝临死时最后残叫,便被大枪爆发出四虐的劲气撕成一片血雨。
魔道一方猛然见一人加入战团,眼里稍微闪过了一丝迟疑。
但见我浑身血气环绕,一身霸道的功法杀意遮天,在我出手杀了三清道十几人之后,原本谨慎注意着我的人逐渐松懈下来,便确信我是魔道无疑。转身开始全力再度撕杀。
但是,很不幸,他们挡了我的路!
我的路还很长,挡住了我的脚步,便只能是死!
霸王枪一式秋风扫落叶,从枪影中奔出一条矫健血龙冲击而去,高亢的龙吟还未传远,便在我身前耕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的通道。
这一下死伤足已过百,挡在我面前的无论是道是魔,都惊恐的望着我,再次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只是短短的片刻,血染的通道便再次闭和,人们再次穿插撕杀在一起,只是,在我身周的无论是道是魔足有千人,都默契的向我扑杀过来!
离恨七式之法共有七式,每式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每种变化有九九八十一种后招,每个后招又有一百零八种施展的法门。
枪长三丈三,粗若碗口,在我手中上下翻飞有如八臂共掌,大枪或扎、或撩、或扫、或劈,每一次出手都会爆发出一条血龙扩散而去,在我身周方圆百米能形成了一段真空地段,战场中心像是开发了一朵巨大的血牡丹。移动着,蔓延着!
而我,只看到掌中枪,脚下路!
尸首不再是化为非灰,而是出现了无数的残臂断肢!残缺的心肝肠脏便地皆是,零散的牙齿和破碎的头颅满天乱飞,我踏着厚厚的一层血凝,一步一步的向那块突起的岩石靠近。
我在记录着数字,而一个真正融入到杀戮中的人,数字也只能证明了一段血腥的过程。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双手可以沾染上如此厚重的鲜血。
也从不知道,当别人温热的鲜血不停喷洒到脸上的时候,带来的并不是死亡的恐惧,而是无边的兴奋。
杀场上或道或魔的众人具被如此的杀戮吓崩的神经,仍旧是撕杀,仍旧是嗜血,却都开始拥挤着向外移去。
突起的岩石上,三清众人都在注意着我,后方三十余众魔首,也在疑惑的盯着我。但却没有人想要阻止!只是定定的,欣赏一场纯粹的屠杀。
“够了!”
终于,在三清道方四个领头道人授意下,一个雪发白须的道士仗剑扑了过来,人们识趣的让开一条通道,得意让老道顺利的靠近我。
泾渭分明的战场上自动分开一条人巷,毕竟,一个乱杀的因素,在他们心里都是痛苦的梗刺!
白须道士的仙剑挥洒间牵引了远在天边的云彩,纷纷附着在剑身周围,越凝越实,很快的,一把如高山相仿的巨剑自天穹切开一切阻挠,无畏的斩向我。
“开!”我一声怒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巨大的仙剑和霸王枪交戈在一起,四周无数的血污残肢被平地掀起,四散到半空后雨洒而下。
力法顺伸长枪透体而出,在念力的牵引下直接透过仙剑外围厚实的云壁,直接撞击在仙剑的本体上。
再顺延着仙剑上法力的控引,袭向白须老道!
巨大的仙剑由里到外忽然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碎响,陡然再次化为满天的云朵,远远的飘然而去。
白须老道尚为有所反应,他掐引剑诀的右手猛然开始寸寸爆炸,每爆一分,便化为一小团弥散的血雾,当爆炸至肩头的时候,老道终于忍受不住无边的痛苦折磨,左手翻出一把匕首刺向了心窝,自行兵结而死。
但爆炸并没有因他的死而停顿,继续一寸一寸的蔓延下去,直到白须老道的身体只剩下一颗干净完整的头颅方才完毕,在一堆血肉的碎泥里,放着他那把用来兵解的匕首。
这就是我在魔道之人杀戮时得到的启示———————力爆!
隐藏的力量无需有宣泄的出口才能爆炸,因为我压进白须老道体内的,还有一丝的念力,在念力的引导下,力爆便会由我的心神自由控定。
杀!杀!杀!
只有杀,我的目标便是岩石上的缎姬,任何的阻挠!杀!
疯狂的屠杀和无边的怒火,并没有蒙蔽我的心智。
离恨七式之威由无边恨意而升,施法之时,恨意也在功法下无边蔓延而更助声威,两项相辅相成,必入杀之极道。
一步一步的靠近,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躲避不及的人们只能化做枪下之鬼,连续的龙吟仍旧不停响彻天地。
“你是什么?是人?是妖?是魔?是怪?”岩台上四个老道中有人出声询问。
“是你妈!”我迎接着他的眼神,不自觉伸的舔了舔上唇!
“错,是你爹!”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语病。
“四方上人在此,还容不得你放肆!”
四方上人忽然整齐跨前一步,天地的间嘈杂的声音恍惚间变为绝对的宁静。
持萧、握笙、抱琴、举筝!
心中忽然一声乱响,像是有无数把无形的钩锁在刮挑着我的心房、我的灵魂!
退!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四方上人道法古怪,迎难而上只有自寻苦恼。
脚下发力,生生蹬起一大快地皮阻挡了双方的视线,身体借力快速的飞退,同时手中的大枪连翻掘地,撬起无数大块的土石,大枪再猛的灌力横扫,巨大的罡风送着飞起的土石急速袭向四方上人。
四中乐器同时发出四声长调,无数的土石应声碎裂为尘,四条人影破弥漫的尘雾,扇子形包抄向我。
我脚下再一用力,大枪做撑杆跳一样,我的身体拔空而去。
只是头上,不知道何时也多了四个持萧、握笙、抱琴、举筝的人,好之以惬的浮在半空,再四声乐响,天空中多了一面巨大的音网,等待着我自动撞上去。
我此时才发现,地上的四方上人依样驾网追了过来,和头顶上的四方上人一般无二。
身外化身境界?
我一声苦笑!
也罢!那就杀一个够本,杀上两个老子就赚上一个。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吹萧的老道很不敬业,一点仕女的样子都没有,手里的萧更是像倭人的家伙一样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