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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很长,确实直通山下,也不知凭巫峥山一人之力,挖了多久,才挖成的。
“我们去丘水寨,好不好?”我问楼湛天。
春草婆婆认定我是她外孙女,对我特别好。不可能知道我有事,而不来找我。
她没来,说明她没收到信,或可能出了啥事,如今我已知她是我外婆,不可能不管顾她。
我猜得没错的话,巫峥山逃脱后,可能也会去丘水寨。
“好,我们去丘水寨。”楼湛天点头道。
这些天他也恢复了一些鬼力,用鬼术带我短距离飞行、不成问题。
楼湛天先带我离开金河镇,确定没有追兵,我们才坐上前往雷山镇的车。
快到雷山镇时,我困得不行,头靠在楼湛天肩膀上,昏昏欲睡。
我快睡着时,突然被后座两人的说话声,惊得睡意全无。
“听说了吗?整个村寨一夜之间消失了,一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咋会这样?太邪乎了!”
“那村寨的人大多都有养蛊,说不定经常用蛊害人,遭天谴了!”
坐在我们后面的两人一人一句地聊着。他们在说雷公山上的一个村寨,突然一夜之间消失得一点痕迹都不留。
丘水寨正好位于雷公山上,我一时也没往丘水寨上面想。
一些素不相识的乘客,听到这两人的谈话,也时不时插上几句。纷纷猜测整个村寨消失的原因。
不知是哪个乘客问了句,“那村寨叫名字?”
“好像叫丘水寨。”另一个乘客说。
我听到消失的村寨是丘水寨,震惊得无以加复。
咋会这样?那春草婆婆咋样了,难道也跟着消失?
因丘水寨的人不喜和外人接触,不对外开放。导致很多人都叫不出名字。
要不是这次全村寨无故消失,轰动了整个雷山镇,恐怕依旧少有人叫得出丘水寨的名字。
这何尝不是丘水寨的可悲之处?我心里堵得慌。
时间变得难熬,我恨不得立即到达雷公山,去证实现在听到的不过是谣言。
“别想太多!”楼湛天把我抱到他腿上。让我趴在他怀里。
他轻拍着我的背,以他的方式安慰我,我闷声说,“但愿不是真的!”
好不容易到了雷山镇的车站,天已经黑了。我急着想去丘水寨,被楼湛天阻拦了。
在不明丘水寨的情况下,不能贸然于夜间上雷公山。
况且,坐了太久的车,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这也让我体会到有道行、和普通身躯的差别。
有道行在身的话,即便受伤,体力也会好些。
不过,得等我恢复得差不多,才能解开本命蛊和道行的封印。
不然的话,我的身体会受不住,反而造成更大的损伤。
我们又入住上次来时住的旅馆,这家旅馆的老板、就是帮楼湛天保管金玉丸的阿龙。
阿龙看到我和楼湛天很惊讶,反应过来后,很热情地招呼我们。
不等他带我们到客房,我急问道:“阿龙叔,丘水寨是不是消失了?”
“是啊,你们也听说了?”阿龙点头,如实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丘水寨不久前,确实一夜之间消失了。而且是消无声息。
要不是上格朗寨的首领有事到丘水寨,还无人知道丘水寨消失了。
我知道上格朗寨的首领是阿康叔,他第一时间发现丘水寨消失,加上他一直喜欢春草婆婆,肯定会查明原因。
这一夜。我咋都睡不着,更加担心春草婆婆,生怕她惨遭不测。
楼湛天看不过去,把我打晕了,结果。我醒来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我急得不行,顾不得吃饭,就催着楼湛天陪我去丘水寨。
“丘水寨消失有一段时间了,你现在去。也于事无补。”
楼湛天见我连饭都顾不得吃,有些恼火,语气不禁重了些。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神色一黯,默默地端起他借用旅馆厨房亲自熬的瘦肉粥。一口一口地喝着。
嘴里喝着粥,我的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脑子里忍不住涌现出春草婆婆慈祥的面孔。
“阿音,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
楼湛天见状,非常心疼,他拿过我手里的碗,动作轻柔地帮我擦拭眼泪。
见我不再哭了,楼湛天拿起汤勺。亲手喂我喝粥。
“春草婆婆也熬过肉粥给我喝,你熬的没她好喝。”
我喝完最后一口粥,突然想起住在丘水寨时,春草婆婆每天早上都变着花样,给我熬不同口味的粥。
想到她有一次熬的也是肉粥。我一时没多想,这话就脱口而出。
楼湛天拿了一张纸巾,要给我擦嘴,听我这话,顿时僵住了。
我懊恼不已,只怪自己口太快,可说出口的话,又不好收回。
原以为楼湛天会动怒,不想,他只道:“我刚学,做的自然没她好。”
“已经很好了,我爱吃。”我急忙道,经这小插曲,我心里似乎好受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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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达上格朗寨时,阿康叔正坐在寨子口,抽着旱烟。
多时未见,阿康叔仿佛苍老了十来岁,憔悴得不像样。
“阿康叔!”我推开楼湛天的手,疾步走到阿康叔面前。
阿康叔闻声,抬起头。他怔看了我许久,不甚确定地问,“你是谭音?”
我发现阿康叔的眸子多了一层淡淡的血雾,影响了他的视线。
不难想象,阿康叔肯定是伤心过度、郁结过重。
阿康叔这样。说明春草婆婆…………我的心更凉了,不敢往下想。
“阿康叔,我是谭音,春草婆婆呢?她——”
纵使心里再难受,我还是向阿康叔询问春草婆婆的情况。
阿康叔听到春草婆婆的名字。瞬时打断我的话。
他把烟杆摔到地上,哭得如同无助的孩子般,“不在了、都不在了………………”
阿康叔一哭,令我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楼湛天安慰我之际。又喝止阿康叔。
“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那天………………”
阿康叔停止痛哭后,主动告诉我丘水寨的现状。
他说,曾有灵异调查组,和玄门的人来调查过。但都查不出是啥原因。
阿康叔边说,边陪我们到丘水寨,来到丘水寨后,我被入目的荒凉,刺痛了心。
原来那一栋栋木屋,连同树木全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平地,更别提活人了。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看到这一幕,我仍是难以接受。
“不是邪崇作祟,也没有一点鬼气,整个村寨就这样没了。”阿康叔说着,老泪又纵横。
“不!春草婆婆!”我哭喊着,往春草婆婆的家所在的位置跑去。
结果,依旧是一片平地,仿佛这里不曾有过人烟一般。
我哭得伤心欲绝,不愿相信春草婆婆和樊络宁,彻底消失于这世间。
可我不知该到哪里找他们,真的很无助、又很绝望。
楼湛天似乎看出端倪,对我说,“阿音,这里的人都没死,也没消失!”
第242章 倒置阴阳
楼湛天的话,令我难抑激动,紧紧抓住他的手,“那他们在哪?”
阿康叔也一脸焦急地看着楼湛天,“快告诉我,春草怎样了?”
楼湛天释放出鬼力。探测过后,指着地下,说道:“都在下面!”
我整颗心都凉了,楼湛天的话还没说完,就怔问:“真的都死了?”
不等楼湛天回答,阿康就瘫坐在地上,捶胸痛哭道:“不、不可能,春草不可能会死!”
“我没说完。”楼湛天无奈地揩去我的泪水。
我大睁着眼睛,咬唇看着楼湛天,心里再度涌起了希望。
楼湛天说,上次来盗圣王蛊,他就发现充当蛊坛的神台不对劲。
之后,楼湛天趁春草婆婆养伤期间,去探过一次。
他移开神台中央的供桌,发现供桌下面的位置有一块凸起的八卦形石块。
石块上面刻画有阴阳二界。以黑白二色区分,这石块就是能倒置阴阳的‘阴阳石’。
据说有的阴阳世家,为了家族的气运,会在自家祠堂内置下阴阳石。
阴阳石一旦置下,不可轻易触动,否则,家族运竭衰落,也可能会把阴阳石覆及范围的人事物,由阳间、倒置到阴间。
置换到阴间后,房屋、以及屋内的摆设,都如在阳间一般。
短时间内,人不会损及性命。因为阳间之物的范围内会形成一个自然的防护罩,以隔绝阴间的阴气。
这个防护罩可以维持一个月之久,一个月过后。防护罩消撤,活人将会阴气侵体而亡,成为真正的鬼。
不过。阴阳石除了能保一个家族气运不衰,还有其他作用。
好比丘水寨有养蛊传承,长久下来。整个村寨会蛊气笼罩。
因村寨里养蛊的只有女人,而不养蛊的男人吸多了蛊气,体质极衰。可能会突然暴毙。
阴阳石正好能压制蛊气的扩散,因此,丘水寨的先人在神台上置下了阴阳石。
春草婆婆用圣王蛊帮我清除了鬼毒之后,又把圣王蛊放回了神台。
阴阳石置下后,除了道行达到一定境界的人,一般人很难察觉其散发出的气泽,就算见到阴阳石,说不定也会当成普通的八卦石。
上次来的时候,我的道行尚浅,察觉不出阴阳石的气泽,所以,不知道阴阳石的存在。
楼湛天一见丘水寨成为一片平地。立即联想到阴阳石。
他猜测可能有人半夜潜到神台盗取圣王蛊,不小心触碰到了阴阳石,令整个丘水寨倒置到阴间。
刚才他用鬼力探测。确定是阴阳石造成丘水寨一夜消失的。
阿康叔说,养蛊的村寨几乎都置有阴阳石,但因年代久远。大部分人只知道阴阳石能压制蛊气、不能随意触碰,无人知道还能倒置阴阳石。
知道春草婆婆还活着,填在我心腔的悲痛骤散。可又想到新的问题,“湛天,要咋样。才能把丘水寨换回阳间?”
楼湛天俊眉紧锁,沉默不语,似在思索这个问题。
我心焦不已。又不敢打断他的思绪,阿康叔突然道:“我去查查族事记录,说不定有办法把丘水寨换回来。”
阿康叔说完。就急匆匆地往上格朗寨跑。
置下阴阳石这样的大事,各个村寨肯定会有专门记载。
阿康叔作为上格朗寨的首领,有权查看族事记载。
“我们去神台看看。”楼湛天对我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刚才我们急着进寨,没注意外面的树林。
我们来到寨子口,见置有神台的那片树林也成了平地。
我记得树林深处原本有一条土道,过了土道尽头是一座小山,可谓是山中有山。
上山之途,则有一个大洞,穿过大洞,是一条通往神台的铁索桥。
然而,现在这里的一切同样成了平地,整个神台都没了。
“湛天,你刚才有没有探到丘水寨在阴间哪个位置?会不会在原址下面?”
我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很怕找不到方法。春草婆婆他们性命难保。
“探不出!”楼湛天摇头,他如今的鬼力有限。
“不如我们直接把春草婆婆他们带回来?只要人平安回到阳间就好,房子啥的别管。”
我这话听起来有些天真。却不失为一个方法。
毕竟,没有道行、或道行不够的人,误入阴间。没人引带的话,很难回阳间。
但话一说完,我意识到以我和楼湛天的现状。要下阴间都成问题。
即便他伤势痊愈,我道行没被封,也难以把整个丘水寨的人带回阳间。
想明白后。我的心又瞬间跌回谷底,黯然地低头不语。
不想,楼湛天把我搂住入怀里,赞同道:“这办法不错!”
我愕然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真的,说不定到阴间后,可以顺便解开你的封印,我的伤势也能痊愈。”楼湛天笑道。
难道阴间有能立时治好楼湛天的伤、解开我封印的阴物?
我很不解,问了楼湛天,他只说到时就知道。
且不说别的,我可没忘了眼下面临的问题,“那现在我们要咋到阴间?你真的能把丘水寨的人都带回阳间?”
“有办法到阴间。”楼湛天道,没说有没有把握带回丘水寨的人。
我知道难度很大,如果不行的话,只带回春草婆婆和樊络宁。
其他人和我非亲非故,何况,上次我初到丘水寨时,他们还联合上格朗寨的人害我、想把我赶出丘水寨。
现在大白天的,不适合下阴间,得等到夜间阴气最浓时。
我和楼湛天打算先到阿康叔家休息,养足精神,好为下阴间做准备。
我们快到上格朗寨时,阿康叔脚步踉跄地跑了过来。
他边跑、边大声道:“有记载,糟了!这下糟了!”
阿康叔说得语无伦次的,我一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