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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酉长态度的瞬间转变,居民们都非常不解,像阿吉鲁这样的年轻男人都持反对意见。
“酉长,他就是真凶,就该捉起来拷问,您不能偏帮他!”阿吉鲁愤愤道。
他就想不通了,怎么楼湛天和酉长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让酉长态度大变。
不光是阿吉鲁,其他人也很纳闷,大多以为酉长被楼湛天收买了。
酉长没将这些居民放在眼里,也不管他们这么想。
他不耐地反问阿吉鲁,“那也得有证据才行,没证据,我说人是你害的,你认不认?”
阿吉鲁语塞了一瞬,他正要辩驳酉长的话,被自己父亲狠瞪了一眼,不甘道:“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有嫌疑。”
“有没有嫌疑,也得调查清楚,省得冤枉了好人,让人以为我们部落专欺负外人。”
酉长说得义正言辞。以强行的态度堵住了众人的嘴。
他还借着调查为由,把楼湛天和宝贝带回他家的毡房。
到了酉长的毡房,他立马扑通地一声,冲楼湛天下跪。
我对酉长此举并不意外,他摆明是要求楼湛天。
“你不是想以此事,逼我交出盒子吗?”楼湛天没让酉长起来。讥诮道。
这会,酉长恨不得把楼湛天当祖宗供起来,乖顺得像个孙子,哪敢多说半句?
楼湛天没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来,只嗫嚅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高人恕罪,帮小人清除瘤子。”
酉长很贪生怕死,为了活命,竟改口自称小人,连尊严都不顾了,只盼楼湛天能帮他把邪瘤清除了。
楼湛天抱着鬼棺和宝贝,在充当椅子之用的木桩上坐下。
他语气凉凉说,“邪瘤的根本不在你身上,我无能为力。”
“您能看出小人长了瘤,肯定——”酉长说着,似想明白了什么,瞬时顿住了。
我也明白楼湛天的意思,他不过是想借酉长引出幕后主谋。
“要想彻底清除邪瘤,除非灭杀种邪瘤的人。”楼湛天道。
“就是、就是!”宝贝跟应声虫一样,应和着楼湛天的话。
“我、这——”酉长眼里划过恐惧之色,表情非常纠结。
“莫非你想死?”楼湛天就是吃准酉长怕死的性格。
“当然不想了。”酉长牙一咬,似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
他终于把被种邪瘤的经过说了出来,虽然他身为酉长,并不比部落其他居民富裕,每天要干的活儿也不少。
他们这里一到冬天,就冷得要命,这一带没有树,自然没有柴可以烧火取暖。
好在有许多黄土高坡,其中一座离部落不远、名叫‘阿弗汗’的黄土高坡上,产有一种外形似炭、和炭一样可以用来烧的石头,称为炭石。
一年前,酉长到阿弗汗上捡炭石,在半山腰上,不小心踩了个空。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洞。酉长整个人摔了进去。
他一摔进洞里,洞口就自动合上,把他吓得半死。
不想,更吓人的在后头,洞里居然住着一个外形怪异、容貌奇丑、辩不出男女的人。
说是人,是因为酉长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
对方见了酉长。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团腐烂的动物内脏。
动物内脏又恶心又臭,偏偏酉长的嘴巴跟被缝住了一样,想吐又吐不了。
那人威胁酉长每个月的月中,都要送来鲜活的动物给他,不然,定要酉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番威胁之后,那人就放酉长离开,摆明是认定酉长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酉长魂都快吓没了,一逃离那里,哪还敢再去?
他没有依言给那人送动物,谁知,对方好像知道他的心思。竟出现在他梦里、恐吓他。
不到两天的时间,酉长的后颈上就长出邪瘤,把他折磨得痛苦欲死。
没办法,酉长只能听从那人的命令,每个月的月中就送动物过去,有时是牛、有时是羊。
酉长家里的条件也不好,他到哪弄这么多牛羊?
他起先瞒着家人,把家里的牛羊送去,家人不知情,整日愁云惨淡。
家里的牛羊送光了,不得已,酉长只能偷部落其他人家的。
夜里偷了人家的牛羊,白天还得帮人‘断案’,不仅断不出所以然来,还搞得人心惶惶。
酉长曾多次目睹那人活生生地啃吃动物的血肉,其残忍画面,经常让他噩梦连连。
他每日处于惶恐之中,不止一次。动过不再给那人送动物的念头。
酉长一旦生出这样的念头,颈上的邪瘤就越来越大、还有爆破的趋势。
他惊恐至极,只能乖乖听那人的话,半年前,那人突然让他留意鬼棺的下落。
前不久,酉长送了一头小牛过去,那人身边多了一条巨大的蟒蛇。
那人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生吃小牛的血肉,而是把小牛弄死。
然后,让蟒蛇吞了小牛的尸身,吞了后、又吐了出来。
酉长根本不明白那人的用意,那人更不可能告诉他,只让他把牛尸挂于树梢上。
遍处都是黄土,哪来的树梢可挂?酉长只得把牛尸放在阿弗汗地势最高处,好在那人没说什么。
酉长也不敢多问,直到我们来到部落,他看到楼湛天抱着鬼棺。
他原本不知道鬼棺长什么样,也不知鬼棺的名称,只听那人描述过。
酉长觉得鬼棺的形状很像那人说过的黑盒子,便去向那人禀报。
那人好像并不意外,拿了一只小瓶子给他,让他寻找机会,把瓶里的东西撒在部落最后一户人家附近。
部落的毡房搭建的很有规律,一排排的,很整齐有序,照数过去,最后一户人家就是如今死去的阿番一家。
酉长今天逮了机会潜入阿番家的毡房,才发现阿番一家不知死了多久。
他吓得半死,已明白那人早就有所行动了,不过是让他来做最后的布置。
更可怕的是,酉长把瓶里的白色粉末撒到毡房附近的地面,明明撒得不多,不过瞬间,就如同传染一般,植物全都枯死。
得知事情的始末,我心情异常沉重,忍不住开口,“湛天,对方是?”
酉长听到鬼棺传出声音,骇得面无人色,“盒、盒子怎会说话——”
楼湛天冷喝酉长一声,对我温声道:“去看看便知。”
第391章 宝贝会读心术
“高、高人,求您看看小人的瘤。”酉长抹了一把冷汗,说话磕磕绊绊。
先前楼湛天说过要清除邪瘤,必须灭杀了种邪瘤的人,但酉长以为楼湛天是为了引他说出幕后主谋。
不让楼湛天看看他的邪瘤,他有些不甘心,好似错过一次医治的机会一样。
楼湛天冷笑不语,倒是酉长自己急忙摘下脖子上的围巾。
围巾一摘下,就露出一颗如甫婴儿头颅大小的血肉色瘤子。
整个瘤子不断泌出黏黄色的液体,液体间似连着丝儿一样,恶心到了极点。
我厌恶地移开目光,怕再看下去,会呕吐出来。
宝贝受不了地嚷嚷,“爸爸,他恶心、恶心!”
“吓到宝贝了。”楼湛天语气虽不显波澜。我却知道这是他发作的前兆。
果然,下一刻,楼湛天抬手一扫,一股冷寒的气流直袭向酉长脖子上的邪瘤。
酉长根本没想到楼湛天会突然对他动手,气流直渗入邪瘤里。原本红肿的邪瘤爆出一道道裂痕。
“啊——”酉长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倒在地上直打滚。
楼湛天挥出气流之际,已布下隔音结界,根本无人听到酉长的惨叫声,即便听到了也不足为惧。
“高人、求、求您饶了小、小人………………”酉长惨声求饶。
“谁让你害人。还不说实话,活该!”宝贝冲酉长扮了个鬼脸。
宝贝知道酉长没说实话?我有些惊讶,“宝贝,你怎么知道他没说实话?”
要知道宝贝虽聪明,可他心思单纯。即便听得懂酉长之前的话,也不可能往深处想,怎可能听出酉长没说实话?
对于这一点,我实在好奇,楼湛天立即为我解惑,“阿音,宝贝已学会读心术。”
宝贝开始修炼鬼术后,随着修为增涨,竟多了读心术这一项技能。
我高兴不已,这么说,宝贝不仅有透视眼,还会读心术。
不过,宝贝的读心术并不成熟,必须是对方先说出一些实话,他才能窃听到对方的心声。
像酉长一开始说出实话,宝贝就窃听到他的心声。
并不像他所说的,他准备撒出瓶里的东西,才知道阿番一家已死。
事实上,是那人让酉长把被傀儡尸术控制的牛尸引进部落的。
酉长和阿番一家有过节,故意把牛尸引到阿番家。
要不是牛尸吸血量有限。部落里其他居民也会跟着遭殃。
而且,阿番一家的尸体被发现后,是酉长故意引导居民,认为楼湛天和宝贝是灾祸的根源。
宝贝把窃听到的信息,用传音术告诉了楼湛天。
楼湛天本就没想饶过酉长,打算找到幕后主谋,再收拾他,听宝贝一说,便先给酉长一个教训。
“带我们去!”楼湛天冷声道,要酉长带我们去找那人。
“啊?”酉长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宝贝吐了吐舌,有些嫌弃说,“宝贝的爸爸让你带我们去找坏蛋啦,好笨笨!”
“好、好,能不能饶、饶了小人?”酉长痛哭流涕。
他真的受不了邪瘤带来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未见楼湛天有何动作,他眸光一闪,酉长脖子上的邪瘤已恢复至原来的样子。
酉长愣了一下,惊奇地摸了摸邪瘤,“不、不怎么疼了。”
他还要说什么,对上楼湛天冷寒的俊颜,骇得颤声说,“高人,小、小人这就带您去找他。”
酉长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先出了毡房。
楼湛天轻抚着鬼棺。询问我,“阿音,不如你暂时待在随身空间吧?”
我明白楼湛天的意思,对上幕后之人,必定会有一场恶战,他一直把鬼棺拿在手上多有不便,主要是怕误伤到我。
不能帮到楼湛天,我更不愿成为他的累赘,自然愿意进入随身空间。
再说,明知有人觊觎鬼棺,还明晃晃地拿在手上,有些招摇。
“宝贝想帮爸爸,也想陪妈妈。”宝贝对着手指,为难得不行。
“宝贝乖,在里面保护妈妈。”楼湛天面上现出宠溺的笑意。
宝贝听到要保护我,兴奋得小脸都红了,“宝贝要保护妈妈、保护妈妈!”
楼湛天把鬼棺和宝贝一起放进随身空间里,并施法让我们在里面,也能看到外界的一切。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楼湛天的随身空间,说不震惊是假的。
里面竟像一个家一样。不仅有一个个房间,连家具都有。
事后,我问了楼湛天,才知道他原来的随身空间不是这样的。
他恢复重御的修为后,连空间都升级了。家具是空间自有的。
要不是在空间待太久,不利于魂体内的鬼力运行,我们便不用借住在部落居民的毡房里了。
楼湛天还没走出毡房,外面就响起一阵阵凄厉的惊叫声、与碰撞声。
“是不是干尸在作祟?”我突然想起阿番一家的尸体。
被傀儡尸术操控的牛尸吸干血的尸体,也会受施术者控制。
我猜想酉长撒的令植物枯萎的白色粉末,是从牛尸上刮下来的。
牛尸吸收天地精气,刚尸变时,尸身表面会浮现出一层粉末,这层粉末,含有剧毒,能令植物传染性般干枯,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植物干枯后会散发出一种人鬼难以闻到的气味,这种气味传入毡房里,会刺激到阿番一家的尸体,成为那人控制尸体的媒介。
不然,那人不可能单为陷害楼湛天,而让酉长撒粉末。
楼湛天刚踏出毡房,酉长就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他惊恐万状哭喊,“高人、高人救命啊!”
“滚开!”楼湛天面显厌恶,一脚将酉长踢开。
我往空间外望去,见阿番一家的尸体,如低级僵尸一般,双臂伸得笔直,蹦蹦跳跳地追着居民咬。
“湛天,灭了他们吧。”我说道。
这种术法连控尸术都算不上,很好破解,一旦破解,还会反噬到施术者。
“好!”楼湛天颔首。
不等楼湛天施法。摔倒在不远处的酉长,眼睛突现过一抹异光。
酉长的皮肤骤呈乌青色,如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呼呼的怪声。
紧接着,酉长如野兽般低吼一声。疾扑向楼湛天。
见酉长变得异常凶猛,我大声提醒,“湛天小心!”
楼湛天没将酉长放在眼里,他随手掐出一个法诀,就把酉长轰飞了。
“吼吼吼………………”酉长怪叫个不停,直接从地上翻滚过来。
眼看酉长就要撞上来了,楼湛天凝幻出一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