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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得慌,想顺便在树林后面的溪里泡一下澡,就让杨大妞先走了。
我来到溪边,脱了衣服,直接下了水,反正这时候不会有人来。
这条溪的水一年四季都很凉,每年天一热,我没少往这里跑。
我靠在边上的大石头泡着,觉得凉凉的,真舒服。
也许是太舒服了,我竟睡着了,没发现楼湛天从小木牌里出来。
他也不出声,直到滑溜溜的一条不知啥东西、钻到我腿边。
我顿时惊醒了,往清澈见底的水里一看,“啊——”
第27章 哪里来的铁盒子?
妈呀!居然是一条水蛇,环着我的大腿游动、随时都可能钻进腿间。
我白着脸,不敢乱动,生怕被蛇咬了,或钻进…………
可我不动,蛇也不走,像耍我一样,在腿边游来游去。
我急得要死时,身侧倏地响起楼湛天的声音,“好玩吗?”
楼湛天突然出声,我吓得尖叫起来,水蛇受惊,霎时窜了过来。
说那时迟、那时快,一只白皙的大手,如闪电般探了过来,精准地掐住水蛇的七寸,狠狠地甩到岸上去。
楼湛天也下了水,来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不知咋的,我的脸一下子滚烫了起来,下意识夹紧双腿,一手横挡在平扁的胸前、一手遮住下面。
“不过是四季干扁豆,我再讥不择食,也不会现在就对你怎样。”楼湛天嗤笑道。
为啥说我是四季干扁豆?我听不懂,也没心思弄懂,一个劲地叫他别看我。
楼湛天眸光微沉,不管我的挣扎,直接把我从水里捞出来。
他淡扫了我的身体一眼,自语道:“到底还是太小了。”
我没听清他在说啥,急忙穿上衣服,正要离开树林,楼湛天却牵住我的手。
“你不回小木牌了?”我挣不开他的手,干脆由着他。
楼湛天不答,走了一会,他才说:“以后别和那女孩走太近。”
我知道他说的是杨大妞,不解道:“为啥?你对她有意见啊?”
“她身带厄气!”楼湛天道。
“咋可能?”我难以置信地嚷了一声。
爷爷曾说过一个人厄运缠身,会在周身形成一种肉眼看不出的黑气,称之为厄气。
这么说,杨大妞要倒霉了?我越想越担心,毕竟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的事,你别掺和!”楼湛天语气有些不快。
“哦,知道了。”我胡乱应道,心里却很不安。
因为心不在焉,走出树林,我还一直走着,他也没提醒我。
不知不觉竟走到村口,现在已经傍晚了,很多村民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
他们漠然地从我身边经过,没人肯搭理我,也没人看得到楼湛天。
我才想起一个问题,天还没黑,楼湛天是鬼,咋能出来?
不等我问他,就看到一辆四个轮子、跟铁盒子似的车子、缓缓驶进村子。
我不知道那是小汽车,好奇地直嚷嚷,“快看!那是啥车?不用牛拉,自己会走呢。”
好奇的不止是我,其他村民也一样,可在他们看来,我是和空气说话,看我的眼神、跟看疯子一样。
楼湛天没吭声,冷厉的目光扫过那些村民,令他们生生打了个寒颤。
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竟以为是我在传播晦气,纷纷跑开、不敢离我太近。
这时,铁盒子在我身边停下了,从车上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他来到我面前,笑得很和善,“小姑娘,请问这里是牛头村吗?”
我们村子靠近牛头山,因此得名,我好奇地盯着他,“是啊。”
“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叫谭林的老前辈?”那人说着,手往口袋里掏。
第28章 爷爷的老情人
村民们眼尖地看到那人掏出一个皮夹,一窝蜂地围了过来、争着说认识我爷爷,还抢着给他带路。
我被他们挤到外面,竟没一个人说我就是谭林的孙女。
那人找爷爷干啥?我得赶紧回家告诉爷爷。
爷爷正要去找我回家吃饭,就看到我急吼吼地跑进来,“阿音,咋跑得这么急?”
“爷爷,有个开着铁盒子的人找你。”我赶紧向爷爷报告。
“铁盒子?”爷爷眉头紧锁,说着,铁盒子就到门口了。
带路的是阿牛叔,他得意洋洋地从铁盒子下来。
他看到爷爷,比以往还要热情,“谭师傅,看我给您带了贵客来。”
爷爷还没说啥,就见先前那人扶着一个年纪和爷爷相仿、打扮得非常贵气的老婆婆走出铁盒子。
老婆婆与爷爷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住了。
“阿林!”老婆婆激动地叫出爷爷的名字。
这老婆婆是谁?咋叫爷爷、叫得那么亲热?还阿林呢。
我一会看看爷爷、一会又看看老婆婆,心想,该不会是爷爷的老情人吧?
爷爷没应声,气氛变得很怪异,那中年人刚好注意到我。
他指着我,惊讶道:“这不是刚才那个小姑娘吗?”
“我爷爷!”我抱住爷爷的手,非常得意。
这下,那人尴尬了,阿牛叔见状,赶紧开溜。
“进来说吧!”爷爷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院子。
******
打从坐下,老婆婆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爷爷。
爷爷却当作没看到,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老婆婆名叫方翠兰,和那中年人是母子。
还有一点,我没猜错,方翠兰果然是爷爷的老情人。
因为她一进屋,就说啥当年她抛弃爷爷,嫁给别人,是她对不起爷爷、之类的话。
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他年轻时候的事,好奇得不行。
正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冷不丁,被爷爷敲了一下脑袋,“阿音,去吃饭。”
爷爷一定很不待见这母子俩,不然,不会让我自己去吃饭,也不客套几句。
我赖着不肯走,缠着爷爷问,“爷爷,他们来干啥的?”
爷爷顺着我的话,沉声道:“说吧,你们大老远找来,有啥事?”
方翠兰迟疑了一下,“阿林,我老伴去世了——”
“所以你要改嫁给爷爷?”不等她把话说完,我炸了起来。
不怪我这样想,谁让方翠兰老扯些陈年往事。
“小姑娘,你误会了,我是想请你爷爷帮忙。”方翠兰慈祥地看着我。
可我没错过她眼里稍纵即逝的厌恶,实在很不喜欢她。
她儿子陆洲适时打圆场,由他说明来意,原来他父亲去世一年多了。
这一年里,家里频频发生怪事,请了很多阴阳先生来看,都不管事。
他母亲就想到我爷爷,但她和爷爷已经几十年没联系了。
当年,他们是在外面认识的,她记得爷爷好像说过老家在龙岩镇的一个小村落。
母子二人找了很久,才找到牛头村来。
我以为爷爷会帮忙,没想到爷爷直接拒绝道:“我发过誓,有生之年不走出龙岩镇!”
第29章 为啥要躲起来?
“阿林,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请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我一次。”方翠兰满脸恳求道。
我发现方翠兰说出‘往日情份’这几个字时,爷爷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陆洲也发现了,对方翠兰使了个眼色,方翠兰突然起身,颤颤巍巍地向爷爷走去。
我挡在爷爷面前,一脸戒备地盯着方翠兰,“你要干啥?”
要是平时这样,爷爷一定会说我没规矩,这会却没说我。
“小姑娘,我不干啥,只是想和你爷爷单独说几句话。”方翠兰笑道,摘下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要给我戴上。
这珍珠颗颗圆润光滑,肉眼分不出大小,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但项链再好看,我也不要,那是方翠兰用来贿赂我的。
我别过头,不肯戴上项链,“我不要!”
方翠兰尴尬不已,手僵在那里,戴也不是、收也不是。
倒是陆洲,拿过项链,重新戴到方翠兰脖子上,“妈,这项链不合适人家小姑娘戴,我车上有不少玩具,可以给小姑娘玩。”
陆洲说着,怕爷爷误会,赶紧解释说玩具是沿途买的,准备带回去给他儿子的。
“我才不要男孩子的玩具。”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还想用玩具把我哄走。
“既然是买给你儿子的,我家阿音更不能要。”爷爷不冷不热道。
“阿林,你不肯和我单独聊聊,那我们就在这说,让你孙女知道你年轻时有多了不起。”
方翠兰声音平平,可连我都听得出她话里的威胁。
爷爷目光瞬冷,瞪了方翠兰一会,才摸着我的头道:“阿音乖,先去吃饭。”
我本想留下来,但爷爷的表情有些吓人,我不敢不听话。
陆洲也跟着出来了,他想和我套近乎,我理都没理他。
我把他撇在院子,自己偷偷绕到主屋的窗户下,偷听爷爷和方翠兰谈话。
“阿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啥要躲起来,一躲就是几十年。如果让人知道赫赫有名的谭大师躲在这偏野山村,你也别想过清净的日子。”
“你尽管去说,我谭林从不惧任何人威胁。”
“你是不怕,可你不是一个人!”
“别想拿阿音胁迫我!”
两人像要吵起来一样,我一直在想,真的像方翠兰说的那样,爷爷是躲起来、怕人找到这里吗?
后面,他们又说了啥,我也没细听,只知道爷爷出来后,一改初衷,答应帮方翠兰。
方翠兰母子现居尚海市,今晚他们赶回镇上宾馆睡,明天一早再来接爷爷启程。
等他们一走,我忍不住问,“爷爷,你不是说发誓不走出龙岩镇吗?”
爷爷神色黯然,坐在门槛上,啥都不说。
我从没见过爷爷这样,很不安,不敢再多问了。
想起爷爷还没吃饭,我小声说:“爷爷,吃饭了。”
“你吃了吗?”爷爷问道,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还没,等爷爷一起吃呢。”我摇头。
爷爷把我拉到旁边坐下,问我,“阿音,想不想和爷爷一起去尚海市?”
第30章 鱼缸有蹊跷
昨晚爷爷问我想不想去尚海市,我犹豫了很久。
直到现在坐上陆洲的铁盒子,心里的不安才渐渐消去。
我时不时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致,有些兴奋,毕竟我长这么大,头一次离开龙岩镇。
一路上,方翠兰多次想和爷爷说话,爷爷都没理她。
她只好把注意力移到我身上,总想套问些啥。
我假装啥都听不懂,倒是从她的话里,隐隐知道爷爷年轻时是玄界响当当的人物,可不知为啥,他中年时,突然退出玄界,从此消声灭迹。
要不是方翠兰曾是爷爷的情人,听爷爷说过老家在哪,也找不到爷爷。
爷爷不喜我和方翠兰过多接触,让我靠在他身上,“阿音,困了吧?”
“爷爷,我好困。”我明白爷爷的意思,很配合地闭上眼。
方翠兰悻悻地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不再自讨没趣。
因为是自驾到尚海市的,足足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到位于香山区的陆家别墅,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爷爷说香山区寸土寸金,要在这里买下一栋别墅,需要非常雄厚的资金。
被爷爷这么一说,我更拘谨了,特别是一下车,就看到一大群衣着光鲜的人等在大门口。
一个与陆洲长得七八分像的中年人,率先迎了上来,“妈,你和阿洲终于回来了,这位就是谭大师?”
方翠兰赶紧向众人介绍我和爷爷,而那中年人是方翠兰的大儿子陆远,她一共生了二子一女。
我偷偷打量着这些人,突然对上一道讥讽的眼神。
那是一个长得很白皙俊秀的男孩子,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
见我看过去,他表情更加厌恶了,我气得要死,要不是场合不对,非揍死他不可。
这时,我感觉脖子上的小木牌灼热了一下。
转头一看,楼湛天出现在我身侧,他死死地瞪着那个男孩子。
我似乎看到楼湛天眼里透出仇恨的光芒,顿时惊住了。
楼湛天很快就收回目光,看向我,“早知道不该让你来!”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等我多问,爷爷就拉着我,被方翠兰等人拥簇着进别墅。
他们边走、边说起这一年来发生过的怪事。
方翠兰,以及几个儿女夜夜噩梦,先是家里花草无故枯萎、泣血,再来时不时有仆人暴毙。
现在家里人心惶惶,仆人都相继辞职,不敢留在陆家。
走到大厅,爷爷突然停下脚步,往角落看去,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鱼缸,鱼缸里养了几条鲤鱼。
住宅养鲤鱼,是有讲究的,好比古人建宅子,讲究风水,以四大神兽,青龙、白虎、玄武和朱雀来镇宅。
因为有鲤鱼跃龙门之说,所以鲤鱼应对的就是青龙。
方翠兰注意到爷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