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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你有。”
“那他知道我么?他为甚么不要我?为甚么不来看我?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我不仅不要他,见到他还要狠狠地揍他。”褚双拾握了握拳头。
“这话,是你表姨母教你的罢?”容佩玖扬眉。
褚双拾吸了吸鼻子,耍赖,“我不管,我就是喜欢褚哥哥!我想让褚哥哥做我爹,反正我姓褚,他也姓褚!呜呜呜呜……”眼泪啪嗒啪嗒。
“我反正是要去昆仑山的。你爱来不来。”容佩玖无视他的眼泪,转身,迤迤然往前而去。
褚双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见容佩玖的白色身影几乎要消失在人群中了,才无奈地一摊手,若有所思道,“咦,这一招对九九越来越不管用了呀。”赶忙撩起斗篷的一角胡乱在脸上一抹,擦掉了眼泪,顺便抖落斗篷上的雪花,拔腿就朝容佩玖跑去,“九九小姐姐,等等我呀!”
便在褚双拾方才所站之处,走上来几人,深蓝长袍着身,背负长剑,正是景家高阶刃修的装束。
“容佩玖。”为首之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真是冤家路窄,正愁没人解闷。”指着母子俩的背影,对其余几人道,“穿白衣的那个便是容佩玖,当年曾与我有一石之仇。那个女娃娃据说是她捡来的徒弟,总也长不大,是个三寸丁。走,跟上去,老子今日要报仇。”
三寸丁这三个字若是落入褚双拾小朋友耳中,说不得又是一番暴跳如雷。须知,不死族人与寻常人不同,只因寿命太长,便长得极为缓慢。是以,在龙未山,褚双拾便被传言是先天缺陷才长不大。他的表姨母晏侬干脆将错就错,坐实了这个传言,为的也是掩人耳目,不叫人发现他的身份。正如,容佩玖与晏衣对外从不叫他褚双拾,而是叫他二十,并对外宣称他是捡来的一样。
只不过,褚双拾小朋友本人,对于这三个字,其实是颇为抗拒的。他很忧郁啊,谁好好的要背上个侏儒的名声?而且,他还发现,自从他顶了三寸丁这个名头之后,容子修看他的眼神似乎也与从前不同了,怪怪的。所以,谁能告诉他,容子修那眼神之中的一丝同病相怜,究竟是几个意思……
其中一人犹豫道:“容佩玖只怕不好惹。”
为首之人不怀好意地一笑,“那是从前。如今,她只怕连我景家的初阶都对付不了。”
“这是为何?!此话当真?”
“哼,我暗中留意她许久,不会看错的。你们若不信,尽管随我一试便知。”
随着景家的崛起,景家弟子在东陆也成为了他族弟子巴结吹捧的对象。景家弟子在东陆行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飞扬跋扈。不知从何时起,已将惩奸除恶、匡扶正义的族训抛到了九霄云外,常于街头巷尾…行欺凌之事,民众敢怒不敢言。
一行人尾随容佩玖母子,渐渐远离了闹市,到了一处偏僻之所。天空中还在飘雪,厚厚的积雪之上连脚印都没有几个,倒是映得夜空亮堂堂的。
为首那人纵身一翻腾,落在了母子俩的前头,其余几人亦快步跟上,堵在了母子俩的后方。一伙人将母子俩围了起来。
褚双拾一把抓住容佩玖的手。
为首之人朝容佩玖歪嘴一笑,“容九,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容佩玖盯着他看了看,却是记不起来打过交道的有这号人,“阁下是何人?拦我去路,是何意?”
“看来,你不光修为退化了,就连脑子也不好使了,连我也不记得了。当年峨山历练,你曾用石子暗算过一人。怎么,可是下作的事做得太多,多得记不清了?”
经他一提醒,容佩玖终于记起来,“景平。是你。”
“没错!”景平笑道,“当年有容舜华为你求情,还有褚清越那妖孽护着你,老子才没和你计较。今日既然这么有缘遇到了,便把往日的恩怨了一了罢。”
“你想如何了?”
“这样罢,若你输了,就陪我睡一觉,怎么样?”景平哈哈一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容佩玖的胸部,“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嫌弃你是被褚清越用过的二手货。”
景家刃修个个不怀好意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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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混蛋!”褚双拾气得骂道; “大混蛋!”
“小妹妹; 可不能骂人哦。”景平笑嘻嘻,“骂人就不可爱了。”
容佩玖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 对方约莫六七个人,清一色的深蓝长袍; 全是景家的高阶刃修。她叁拾年前散尽修为产下褚双拾; 后从头来过; 因体格虚亏过甚,到如今也才恢复到初阶禅修的修为。
这伙人,她一个都打不过。
此处地处偏僻; 加之天降大雪; 更加不会有人经过。即便有人途径; 见是景家高阶; 大约也是不敢多管闲事的。她修为散尽之事,所知者虽不多; 但他们既然敢来挑事; 怕是隐约打探到了甚么。
多是躲不掉了,无路可退,只能硬拼。
“二十,把魔言给我。”容佩玖对褚双拾传音入密。
她修为散尽之后,便也失去了识海,修炼至今,识海也未生出。而褚双拾携识海降生,识海之强; 比他爹褚清越当年更甚。因而,褚双拾小朋友从小就成了容佩玖的人形储物袋。
褚双拾瞬间明白了娘亲的意思,她是想用魔言本身的灵力对抗这伙人。听话地祭出魔言,交到容佩玖手中。
“谁敢欺负九九,老子跟他拼了!”褚双拾撸了撸袖管,露出胖乎乎的手臂。
“小妹妹长这么漂亮,怎的说话这样难听?”景平反手拔出背后的长剑,“哥哥要和你师父交手了,刀剑不长眼,赶快一边儿去。”
容佩玖拿到魔言,将褚双拾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他身前。
景平忽然毫无预兆提剑,直直地朝容佩玖刺来。容佩玖侧身,险险躲过。景平接着又是一剑,容佩玖脚步往侧方移去,将景平引开,以免剑气伤到褚双拾。
只不过,人是被她引开了,身形却慢了一瞬,面纱被景平的剑气震落,飘飘荡荡落在了雪地上。
容佩玖一抬头,景家刃修,连同景平在内,不由得一愣。
景平很快回过神,双眼泛光,“这样的极品,他褚清越竟也舍得!”狞笑一声,重又举剑向容佩玖刺来,“他不要,我要!”
“景平,见者有份啊!”
旁边的景家刃修起哄。
“那是自然!”景平哈哈大笑,又是一剑刺来,容佩玖举起魔言一挡。长剑咣的一声砍在魔言上,剑气激得这支上古大神遗骸制成的法杖发出嗡的一响,杖头发出幽光,荡出一波威压,将景平震了开去。
景平摸了一把唇角的血,面色狰戾,朝其余几人吼道:“干愣着做甚!还不来帮忙!”
其余五人纷纷拔剑,一拥而上。剩下一人,将褚双拾死死按住。
魔言的威压乃是上古大神遗留的最后一缕神识,一旦激出,便消散不再,只能应急用一次。景家刃修以多围少,容佩玖被逼得连连后退。
“容九,这个小妹妹你管是不管了?”
忽听得一旁有人喊道。
容佩玖抬眸一看,心中一沉。褚双拾被那人提在胸前,粉嫩嫩的脖颈之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九九,别管我!”褚双拾大喊。
同时,五道剑气迎面而来,容佩玖弯腰躲避,脚下却是中了一剑,向后跌去,倒在雪地上,下一瞬,剑光一闪,眼前横了一把长剑。
景平蹲下身,伸出一指在容佩玖脸上一撩,“良辰美景,天时地利。我听说,雪中睡美人,别有一番意境。”
“坏蛋!你不许碰九九!”褚双拾吼道,“我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小妹妹,怎么个不放过,嗯?”景平大笑一声,“今日,不光我要碰她,我们都要碰她。小孩子可不能看,快把眼睛闭上,哈哈哈哈!”
景平在众人的浪笑声中,用剑挑开了容佩玖的腰带。又是一剑,挑开了容佩玖的罩衫。
“别用剑了!用嘴,快用嘴脱!”其中一人提议道。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
景平手一甩,将剑扔到一边,双膝一弯,半跪在容佩玖面前,头直奔容佩玖里衫的系带而去。
容佩玖捏紧双拳,闭上眼。
忽听得一声爆响,紧接着被温热的液体喷了一脸,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睁开眼,看到跪在她身前的景平,只剩下了半个头。剩下的半个头连着脖子,血液和着脑浆还在不断往下掉。
在景平的身后,站着她的二十——小斗篷不知去了何方,一只袖管撸得高高,小小的拳头捏得紧紧的,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左眼之中竖瞳红光湛湛,右眼煞气,玉雪可爱的小脸之上盈满怒色。
容佩玖暗叹一声。
她的二十,一怒之下,冲破了处尘长老的封印,现了异瞳。叁拾年的隐藏,毁于今日。
其余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措手不及,良久才反应过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现出巨大的恐慌。
“不死族!这小丫头是不死族!!”
“快走!”
身形一闪,连景平的尸体也顾不上,便瞬移了。
容佩玖从雪地上爬起,抓了一把雪,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将血污擦净。走到褚双拾身边,蹲下。褚双拾还陷在意识不清的混沌中,左眼之中的竖瞳仍旧泛着红光。
容佩玖双手握住他的小拳头,不断地对他念清心咒,柔声唤他的名字。
褚双拾眼中的竖瞳消失,左眼渐渐恢复清明,见到容佩玖,哇的一声哭了,猛地扑到她怀中,“九九,你有没有事?九九,你有没有事?”
容佩玖拍拍他的背,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二十,没事,我没事,我好好的,你别怕。”
褚双拾瞥到还跪在旁边只剩下半个头的景平,忽然一把推开容佩玖,“九九,我的秘密是不是保不住了?”
容佩玖点点头。
褚双拾低下头,像做错事一般,满脸的内疚,“九九,我,我是不是闯祸了?九九,你不要怪我。”
容佩玖重新将他搂入怀中,“我的傻二十,我不去怪做坏事的人,怪你做甚么?”
“真的?”
“嗯。”容佩玖揉了揉他头上的小揪揪,“我的二十,真的长大了,能保护娘亲了。”
褚双拾破涕为笑,小拳头一捏,“那当然了!我可是九九的保镖!若是有人欺负九九,就尝尝我的拳头!”
容佩玖捏了捏他脸颊上的鼓鼓肉,起身,走到旁边将他的小斗篷捡起,重新给他系上,牵了他的小手,“走罢。”
褚双拾随着容佩玖走了几步,“九九,你走错了。昆仑山在东边,你走的是西边。”
“没错。就是往西。”容佩玖道。
“不去昆仑山了么?”
“先不去了。”
“那要去哪里?”
“极西之地。”
褚双拾拉住容佩玖,“极西之地?”
容佩玖低头,“嗯,二十,我要送你去不死城。”
“为甚么?我不去!”
“二十。”容佩玖叹了口气,“过了今晚,你是不死族的事,便会传遍东陆。龙未山,你是回不去了。如今,这个世上能护你的,只有他了。”
褚双拾将容佩玖的手甩开,“褚哥哥也能护我!褚哥哥说过,他会护我!”
容佩玖蹲下,扶住褚双拾的双肩,“二十,你听着,先不说褚玄商有没有能力保你,他是外人,娘亲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不愿与他牵扯,更不愿欠他。褚清越才是你爹,你的事情,他这个当爹的不管,谁管?娘亲与他的事情,你还小,不懂。他这些年没来找你,是因为他不知道有你,并不是他不要你。”她笑了笑,“你只有在他身边,我才放心。你听话,不要让娘亲担心,嗯?”
褚双拾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一大一小,迎着风雪,向极西之地相携而行。
不死城。
千寻芳怀抱一只酒壶,一支腿屈膝,背靠树而坐,眼前忽然一暗,入目一双云纹玄色长靴。他未抬头,不必抬头,也知来人是谁。嗤的一笑,懒懒道:“跟着我做甚?”
褚清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直言不讳,“怕你寻死。”
“你当年可以寻死,却不许我死?”千寻芳灌了口酒,“大不了,再过一千年,又是一条好汉。”
“我当年寻死,是因为我知道她还在,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