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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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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善意的笑脸,并没有缓解画僧紧张的情绪,反而添加更多的毛骨悚然,因为从王天宇的记忆中来看,越是这样的许麟,杀机却是最盛之时。

“一个天罚雷劫,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样子,居然以这种方式结束,还真是意想不到。”

许麟的喃喃自语,让画僧惊恐的同时,又有些听不明白。

看向画僧,许麟善意的笑脸上,依然温暖,就像他过去展现给同门中人看到的一样,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的恶意。

“我本是藏了一颗血珠,以备境界提升之时,再渡这步虚之劫,但是这劫难似乎要比我想象中疯狂的多,如是没有前辈的作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呵呵一笑,画僧笑的很尴尬,其嘴角更像是抽动的样子,而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欢快。

许麟明白这种感觉,为了生存,要去讨好掌握自己性命的人,这不也正是许麟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昆仑的那些同门啊!”许麟的笑脸消失,却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森寒,尤其是在他想起玄德老祖的时候,这股寒意尤为更甚!

不明白许麟为何突然的如此转变,画僧没敢出声,因为他实在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即使是他已经有了王天宇的记忆,现在他才明白,为何明明修为高于许麟的王天宇,在其心里,对许麟,总有一种畏惧的情绪。

他是个疯子!

这是画僧的心中结论,更是王天宇为许麟带的一顶大帽子。

“如果是明如师姐站在我的对立面,假如有一天的话,我……”许麟犹疑的看着自己伸出来的手,然后在缓慢闭合的时候,许麟眼角抽动了一下,牙根紧咬的之际,却是嘿嘿的笑了出来。

半晌过后,许麟依旧站在半空之上,手中拿着一件青铜古镜,上面散发着蒙蒙金光,然后在一声悸动的时候,许麟微微抬起低垂的眼帘,看着脚下依然波涛起伏的湖波,瞅着那渐渐散去的血色漩涡,然后眉头一挑,手中赫然多了一把血红通透的剑器。

一抖手中的血剑,一股冷冽的寒风随之刮起,来自九幽的森寒阴气,回荡四周之际,许麟心中暗赞道:“好剑!”

剑身轻鸣,似乎是在回应着许麟的赞许,然而在身体的感应之中,剑体中的无尽血海之里,却是有着一股异样的力量。

许麟很熟悉那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诱惑里有着腐朽的意味,甚至是渴望,期待,那是求生的意志,也正是这种力量,时刻的想要主导许麟的意志,只有在今天才暴露无疑,而许麟幸运的躲过了。

但是它还隐藏在血海之中,就如一颗毒瘤一样,或许有一天在许麟的意志薄弱之时,伺机而动的它,便会彻底将许麟吞噬。

拿之无法啊!

许麟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于是看向了另一只手中的魂照镜:“血魔的残留之魂吧。”

久久不曾搭理自己,此时突然的问话,让画僧立即为之一怔。

“是否?”

许麟的声音很轻,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算是吧!”画僧的回答有些无奈,而听在许麟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满意的,因为许麟很希望画僧的回答是“否!”

翻手一动,血剑挥动,一道冷冽的寒风随之刮起,将湖泊上依旧游离的阴气吹起之时,许麟却是皱起了眉头。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阴气在被刮走了一层以后,随即又是自然生出,竟然是出自湖泊本身,而远处的芦苇荡,本是翠绿的色泽,这时再看的时候,竟然已经成了枯黄之色。

“轮回黑洞已然打开,即使它已经支离破碎,但确确实实的打开过,虽然已经被你的血剑吞噬了大半的阴浊之力,可是屏蔽九幽与现世的空间壁垒,却是出现了裂缝,除非有高德大僧来此封印,要不此地以后也就这样了,早晚会成为第二个北邙鬼域之所。

“与我何干?”许麟不以为意的收剑,然后身形一展的时候,竟然头也不会的飘然而去之际,画僧却是惨笑连连:“倒也是。”

“不过你的剑器法宝,看的出已经系于本命,即为你的本命法宝,但其中却蕴藏着凶险,就不想想解决之道?”

“你会教我?”飞行中许麟斜眼瞅着魂照镜中的画僧。

“那你会不会杀我?”这是画僧的反问。

可他等到的,只是许麟的沉默不语,即使这样,画僧却聪明的再没有多问什么,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初代血魔和你的关系匪浅吧?”许麟的发问,让画僧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却没有什么惊讶,尽管和许麟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许麟天马行空的想法,却是有些习惯了。

“你说呢?”画僧的反问,正是许麟想要的回答,而又在一阵沉默以后,许麟却是对着魂照镜中的画僧道:“那就说说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故事(一)

夜色如洗,清新的空气中,有着雨露的湿润。

“我要成为王旭将军那样的人。”少年看着头顶的一轮圆月,目光坚毅的说着。

“一介布衣,能行么?”另一个少年人有些犹疑的问道。

可这话音刚落,方才说话的少年,立即接道:“能行!”

“啊,啊!”另一个少年人似乎有些不信的应和了一声。

可随即却引来的另一位少年人的不满:“不行的话,就从马头卒做起!”

“那应该能行吧!”

“王伦,那是他的名字!”画僧的脸色有着对于过往满是缅怀的笑容。

“但是他却做了为祸世间的血魔。”许麟就坐在青石之上,树林里有着细琐的声响,但是风却是凉的,吹拂在脸上的时候,很舒服。

“小僧说世事难料,你信么?”许麟嘴角微微一动,然后轻轻的抚摸在怀中血剑,剑体冰凉,却不刺骨。

“应该是世事无常才对!”许麟嘿嘿一笑,然后转眼看向以灵体形式存在的画僧:“那接下来的事情呢?”

“我与王伦本是同一个村子,一起长大,但是他家欠着地主老爷家的钱,所以生活颇为艰苦,并没有上得学堂。”

画僧怔怔的看着夜色中的那一轮明亮的圆月,仿佛是又回到了曾经的过往。

“但是我每天都将学堂学会的东西教给他。”

“真是很好的关系呀!”许麟的话音里有着一点讽刺的意味。

但是画僧却并不以为意的接着道:“王伦很聪明,几乎是什么都一学就会,有时候我很羡慕他。”

“也有嫉妒吧!”

这一次画僧的声音一顿,然后深深的看了看许麟:“确实是这样的。”

许麟嘿然一笑:“理所应当,人之常性而已。”

“但是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画僧的声音很坚决,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的感叹道:“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也许他真的能成为一位将军,甚至可能会走的更远。”

听到这里的许麟,也来了兴趣,便不再打断画僧的话音,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王氏一族,在平阳县是为一脉大族,但平阳县本就民风彪悍,是个出兵种的好地方,然而当赋税一来再来,民不果腹的时候,这样彪悍的民风,也就是朝廷心中的一根尖刺了,所以……”

画僧没有接着说,许麟也没有问,在静谧的夜色中,两人相对无言,可这微凉的风却是时时的刮起,直到画僧轻抚身旁的绿叶之时,手却是透明的穿了过去,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嘴角也荡出了一丝苦笑。

“朝廷的重兵来了,那一天我依旧去上学,王伦随着父亲去了地主老爷家,村子里井然有序,直到铁蹄刀戈的突然而来,直到鲜血将整个平阳县染成了红色的时候,我还是懵然不懂。”

“是为反叛吧!”许麟忍不住插言的说道。

画僧一笑,然后又摇了摇头:“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村子里的壮丁在混乱中集结,接着又在混乱中被杀!血流成河的时候,他来了,挥舞着一把镰刀,将一个想要杀我的兵卒砍死,毫不犹豫的一刀,从背部的脊柱,一刀砍断,现在想想,还真是干净利落!”

许麟微微皱眉,而画僧的脸上笑意越盛,似乎有种很是缅怀的神色。

“他拦着我在人群中奔走,但是我很害怕,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身边不断的有人倒下,不断的有鲜血喷到我们的身上,可他还是紧紧的拽着我。”

“很好的朋友!”许麟忍不住点了点头。

“是啊!多好的义气朋友,那一天我知道了死亡,可更加让我明白的是,我的懦弱,和他的强大。”

画僧神色中有了黯然之意,然而在他重新看向许麟之时,却是很开心的笑了:“今天亦是如此,我,并没有改变,依旧懦弱害怕着呢!”

许麟沉默以对,画僧嘿嘿的笑着,笑声随风而起,好像一把不太锋利的刀,在树林中随风作响,沙沙的声音一片连着一片的向着远处吹起。

“王伦将我放置到了一个废弃的枯井里,可他却没有一起,而是带着那把镰刀,走了,尽管我希望他留下来,但是他不愿。”

画僧的目光里有了惨然之意,夹带着浑身的鬼气,让周遭的气氛更是平添了一丝怨气。

“你知道吗?”画僧瞪着许麟,然后大声的喊道:“我很害怕。”

“他也害怕!”许麟的话音,犹如一把利剑,犀利的破开了画僧的胸膛,直接扎在其肺腑之处,很痛!

“可他没有留下来!”画僧的面色森然。

“你也没有去!”许麟直视着画僧的目光,在其一脸愣然的时候,许麟又是接着道:“他是你的朋友!”

画僧哑然失笑,苦涩连连,在黑夜中,这笑声持续了很久,久到四周再无任何的虫鸣声息,阴冷之音,油然而生。

“所以我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躲在黑暗中,我浑身颤栗的等待着,直到看到了光,从井口的边缘处照射进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一直一个人呆着,在黑暗中,恐惧里,这丝光来的太晚了。”

“一个人,面对生死,不知何时而来,等待着,生的希望,死亡的破碎?”画僧扭曲了面容,看向许麟的目光,炙热而又凶厉。

“那么他呢?”许麟根本就不加理会画僧此时所表现出的种种绝望,而是将他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于是画僧微微一怔之后,释然的一笑,原来自己的灵魂已经在他人之手了。

“我出来的时候,外面不再有马蹄的奔鸣,也不再有绝望的哭嚎,更没有铁器碰撞之后的响音,有的只是安静!”

“啊,一切都结束了!”许麟眉头一挑的说道。

“不!”画僧眦目欲裂的回应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画僧似乎又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然后声音低沉的继续道:“一路走来,四周都是如此的熟悉,只是平添了许多的尸体。那些我认识的人,还有不认识的,支离破碎,绝望恐惧的神情,鲜血泥土的混合黑色,还有温暖?对了,是火焰!房子都起火了,大半都烧的面目全非,于是我看见了他。”

许麟没有打断画僧的话音,这家伙明显对这段往事耿耿于怀,以至于今天,也是最终没能释怀,可他到底纠结于什么呢?

“王伦手里还有那把镰刀,木头做的握柄,上面已经变成了红色,还有那弯曲的刀锋,正有鲜血在滴呢!”

说到这里,画僧抬起了头,一脸扭曲的笑容里,全是森然的疯狂,给人一种窒息的冷感。

“我就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盯视着他身上的伤痕累累,瞅着他脚下的尸体,直到我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之后,我才发现,那竟然是他的母亲!”

许麟皱眉,而画僧依然在笑,瞅着许麟侃侃而谈道:“你知道吗?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的母亲呢?”

“你不知道!”许麟沉声的说了一声,而画僧嘿嘿然的一笑道:“正是,所以当时我就想着是不是要去寻找,可王伦却霍然的转过身来,他说,都死了!”

许麟默然不语。

画僧的脸上不再有笑容,而是低垂着脑袋,两眼无神的瞅着地面:“我问他,都死了?他说,都死了!”

画僧不再说话了,许麟的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似乎重新活跃了起来,在心思里,在脑海里层层浮现着的,是一个疯狂的身影,血痕道人!撕裂亲人时的疯狂之色,至今犹在许麟的心里,原来这一切是这么难以忘怀。

“都死了!”画僧低沉的再次笑了,然后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直视着许麟道:“王伦杀了那个带头的将军,竟然是王旭!一个他一直膜拜的英雄,现在就在他的脚下,然后他又挥起了镰刀,一刀刀的砍着,反复的砍着,穿肠破肚,白肉翻卷,脏器破碎,都在他的一刀刀中,宣泄出来的是无尽的恨,还有那一滩滩的红色鲜血!”

“很讽刺哈!”许麟听到这里,竟然笑了,原来先前说的“世事难料”是这个意思。

画僧这一次没有笑,因为在许麟的笑音里,他重新又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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