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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造成的,这和先前一样,可许麟知道老头儿定有所指,才能说出这番话,不由得又仔细看去。
血剑的剑身很是纤细,而且造型华丽,倒是有些不像男人用的剑器法宝,可许麟本身长得就是瘦小,再加上皮肤略有些苍白,令人一看倒不觉得不合适,而这时细细观察才是发现了其中的变化。
一点点如结晶体的多棱形状的红色晶体,仿佛是被染红了的鲜血的雪花一样的微小物体,居然置身在血剑之里,并且在血剑中平添了一股血液,而那些晶体,就置身于其中。
这时血蟒的来回灵动,正是在不断的游离和追逐着那些红色的晶体,待其逮住,便一口吞下,神情极为的兴奋。
许麟有些茫然,不明白何来这许多的古怪晶体,想要询问老头儿,但又怕被反讽回来,不由得散出体息,细细的体会着血剑的变化。
然而在一体察之下,让许麟心里暗暗吃惊的同时,才恍然觉悟,反倒是忘记了心中的顾虑,自然而然的发声询问道:“这些细小的晶体,是血海之力凝结而成的?”
对于许麟的震惊早就在老头儿的预料当中,不由得有几分自得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说你什么好呢?”
许麟有些听不太懂的抬起头,而老头儿一脸鄙视的继续道:“暴殄天物吧,也就这么个词儿能形容你的愚钝无知。”
许麟还是莫名其妙的不明白,可面对老头儿的一面嘲讽,愣是不像先前那么暴躁和愤怒了,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血剑的变化对于自己来说,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血灵乃是许麟的精血所化,甚至可以说是许麟的一个分身,它的一举一动都要受许麟严格的制约,但反过来想,血灵形成的剑灵越加强大,许麟的实力,相应的提升也就越大,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
所以许麟服服帖帖的聆听着老头儿的各种嘲讽之词,而接下来的解说,便是许麟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只见老头儿一面儿看着许麟手里的血剑,一面斜眼瞟了一眼许麟脸色上的变化,却是继续说道:“方才见你动手,从剑息上体察其微,便能确定你这《血神凝刺法》是融合了三种功法于其中。”
见许麟点头,并不置与否,老头儿为了显示自己的眼光独到,于是来了几分兴致,并且侃侃而谈道:“血神为根本,另一种剑诀为用,然后穿插于天元来做引线,构思似乎极为的巧妙,也能行其法,说好听点呢,就是取长补短,摘各家之所长而融于一身,是为大才。”
对于这一番赞赏,许麟并没有沾沾自喜的喜形于色,因为老头儿还有后话,便听老头儿语气一变,甚至是用几分怪异的声调道:“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东拼西凑,拆了东墙补西墙,自以为是的忘乎所以,没让你走火入魔,已经是上辈子积了大功德,要不然你还能站在我面前?”
这话许麟觉着说的比较实在,虽然不好听,但就事论事,确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古往今来,自创功法者,那都是大德大才之人,不是开派宗师,就是圣者贤人,而许麟一个乳臭未干,胎毛未退的初生牛犊,也敢跟人家学创立功法,要是说出去,那真是有多少人,能笑死多少人,并且许麟自知创立的《血神凝刺法》的的确确是存在着大问题的。
“如不是恰巧《血神子》与《天元》都有吞噬夺天地造化的功效在里面,光是两者的反噬之力,也能让你爆体而亡,好在你小子有足够的运气,所得之功法,都是天地间最为顶级的功法,有容乃大,也就是这么理儿。”
顿了顿语气,见许麟的脸上已是有了几分颇为恭敬的神态,这种聆听教诲的谦虚,极为让人心里舒坦,于是老者嘿嘿一笑:“先前用《天元》送你上了天,就是让你体会一下天地广大的无限之感,然后再接着这股劲儿,让《天元》占据你体内大部分空间,从而为你下到血海时有几分的准备。”
这话一说完,许麟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决定创立《血神凝刺法》的情景,那时候所经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许麟对于《天元》在自己功法里的引用,似乎越来越少,真像是老头儿说的那样,有些本末倒置的错误做法。
“血海,乃是当年血魔杀伐天下时,其死在他手里的那些平民还有修士们的一身血液所化,怨气凝聚,三魂消散而魄留,实乃大凶之物不说,更有血魔本身的一缕精魄留在其中,伺机而动,隐忍不发的就像一头恶兽一样。如是没有了《天元》奋力对吸,你这身皮囊早就换了主人喽。”
“那还不是你害的?”这是许麟的心里话,可他没敢说出口,而是不住的点头,一脸谦逊的继续道:“那么老先生的作为,就是想激发这血魔精魄?”
老头儿眉头一挑,一脸得意的继续道:“你还不是太笨,试想血魔乃是何许人物,当年纵横天下之时,你娘的娘还没出生呢,就凭你也想与其对抗?”
许麟自惭形秽的低声道:“是晚辈有些孟浪了。”
“切!”了一声,老头儿双眼一眯:“别跟老朽来这套,知道你的打算,你以为就凭你那东拼西凑的,如纸糊一样的功法,能一点点消磨掉血魔的精魄?”
被人说破了心事,许麟倒是面不改色,这脸皮的厚度倒让旁人以为自己说错了,但是老头儿是何许人也,见过的人,比许麟吃的大米都多,却是嘴角一撇的哼了一声。
“如不是看在赵老儿的面子上收下了你,老子才不管你的死活,尽管让那血魔的精魄占去了皮囊就是,然而既然接手了这个‘烂摊子’,有些事情就不能不管。”
话说到这里,许麟早就没了任何脾气,一面双手抱拳,一面脸上感激,但是老头儿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是方才不屑一顾的鄙夷语气道:“老朽之作为,那一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能一石二鸟绝不拉弓开箭的主儿,今儿个你算是撞了大运,遇上了我,并且还有这‘二引’傍身,也就做个人情儿给你,也让你见识见识杂家的好手段不是。”
许麟一个劲儿的心悦诚服的说辞,老头儿也越发的得意道:“勾魂引,玉灵引,乃称二引,都是上古奇珍之宝,虽然无灵,却有着上古太初的玉性,一个主阴,一个主阳。而能得到二者,并绕之身上,这个身,也就是个引子,俗称一线牵。
“是阴阳相伴,阴阳互补之说?”许麟的面目上虽然还是一脸的不解,但是已经明白了几分,自己这次真是得了莫大的好处啊!
第三百八十四章疑虑
古书有言,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亦为阴阳二生者,是为三,也就是人也。
天地日月,昼夜寒暑对立相连,亦或是可称为阴阳。所谓阴阳衍化相生相克,同取之,可为大成,那么许麟身体上的这个“一线”是为牵引与制衡的产物,连接着勾魂引与玉灵引,使二者可融,亦可分。
老头儿成了牵线之人,所制衡的,不仅仅是勾魂引与玉灵引,按老头儿接下来的话,是由勾魂引牵制剑诀《天元》,成就了一个阴阳相对,而玉灵引所对照的,就是血魔流传下来的《血神子》了,这是第二个阴阳。
可更奇妙处,却是在于将两种功法,与两件截然不同的奇珍法宝做成两个大阴阳,也就是反向行之。
剑诀《天元》与玉灵引相互融合,构架成一个大阳面,剩下的便是勾魂引与《血神子》架构成一个大阴面。
但是由于许麟现今修为的局限,这个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还是按照第一种方法执行的话,暂且可以为将来的大阴阳做铺垫。
也就好比一个容器,在不断扩展容量的同时,还要锻炼它的坚固程度,否者即使将来许麟真能成就真人之时,大阴阳面的构架,还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因为修者的本身,实在是太孱弱了。
一个想法,却是为许麟的将来指明了方向,这是让许麟欣喜若狂的事情,但是还有两个疑惑让其有些不解。
其一便是血剑中的那些血色晶体。而对于这个问题,老头儿不由得又开始凸显出,他那对许麟一贯冷嘲热讽的态度。
“无数生灵血肉所衍化出的无尽血海,更有血魔的精魄隐藏其中,如是想要彻底的控制,就必须让血灵逐一的蚕食,哪怕只是能吞噬其一半的血海之力,将来在面对血魔的精魄之时,才亦有除之的可能。”
至于许麟的第二个疑问,就是血魔本身,这是许麟第一次正面初代血魔,深感其恐怖的威压,所以也就不明白老头儿为啥要将其唤醒,如是让其一直蛰伏,那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人有三魂七魄,魂善而魄恶。当年一战,初代血魔失去了三魂六魄,也只有这一魄尚留人间,是为其一生的执念才能有此作为。”
顿了顿,老头儿撇去了一直嬉笑怒骂的脸色,而是正视许麟道:“至于留下的这一魄,却也是三去其二,没有了多少的力量,说是蛰伏,那是好听的叫法,实为养伤以待时机。”
听到这里,许麟心里暗暗吃惊,还只是受伤的一魄,就有此威能,那当年的初代血魔到底有多强大?
似乎是看出了许麟的内心所想,老头儿低声一笑,面色上却是有些阴沉:“血魔一脉实属偏门至极,乃是妖属之列。妖修道,是要先成人,然后再悟无上大道,而血魔一脉,却反其道而行之,是要人先成妖魔,然后再悟什么道,老朽就不知了。”
这话许麟不是第一次听,就在不久前有一位说着同样话的大能,对许麟的妖修之道,似乎也是充满了兴趣,眼看身前的老头儿,也是一样,好像也很想知道,自己到了最后,最终会成为什么样。
“初代血魔呢?”许麟的脸上露出了急切的表情,这也是他第一次的动容,老头儿深知许麟的心思,也就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知道!”
许麟一怔,这老头儿之前的话里话外,好像对血魔一脉极其的了解,可此时就这三个字,不免让许麟起了疑心,但接下来老头儿的解释,让许麟不禁有些无语。
“当年征战血魔之时,修行界的正魔抱成一团的摒除了彼此的偏见,也可以说是修行界的正魔之道,第一次如此的团结,但是老朽也只是听说,因为当年初战血魔之时,老朽刚喝下能让人醉生梦死的一壶香。”
一壶香?这玩应许麟也是知道的,要论起来,这就是一种酒,但却也是修行界的另一个传奇。
造酒人不祥,是修士亦或是凡人,无人知晓,只是明白过来的时候,这种酒已经存在了修行界。
更为夸张的是,如是有人饮了此酒,其人如死,恍如喝死了一般,但是这个喝酒的人,却是沉浸在梦境中,也许一年,也许十年,百年,千年而不得醒,其身体更能不腐不烂,端得奇妙异常。
但这么个理由,要论起来,实在有些牵强,不禁让许麟深深怀疑着,这老头儿话里话外的真实性。
轻声的咳嗽一声,移转话题,老头儿将之前的话题绕回来:“血海之中,冤灵精魄数不胜数,其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这血海之力上。阴极至极,乃是鬼脉一道的极佳去处,与其让血魔之精魄掩藏其中蓄养,不如将其唤醒,让其重新和血海融为一体,再以天元之力置于血剑之上,不停的吸食和骚扰它的精魄,久而久之,让其烦不胜烦的同时,却是要与它争个时间差,看是你的修为快,还是它恢复的快,无论是哪种,都将决定着将来的主导权。”
这是一个大危机,对于许麟来说,无疑是在身体里埋藏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血剑早已和许麟密不可分,也可以说是许麟一身修为的所在,万不能摒弃,而老头儿对于这一点是深知的,所以他对许麟说道:“你便是一个剑修,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剑修,太过纯粹,倒像是刚直易断一个道理,是好事!”
许麟沉吟不语良久,才在心里将方才所吸收的这些新东西,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个流程,也对于未来修炼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可在这些问题的背后,还有一个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儿可信吗?
想到这里,许麟不禁抬起了头,直视着老头儿双目中那早已涣散的眼神儿,如不是事先知道这老头儿先前所展示的实力,许麟实在很难想象,身前这个眼神儿浑浊,一脸褶皱并且头发发白,衣衫邋遢的老头儿,能差不多跟魔主划伤等号的一样的人物。
许麟虽然心中有着过多的疑虑,实在是他这些年所经历的人和事,早已经让他养成了多疑的习惯,并且对“信任”这一词汇,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
因为许麟始终相信,除了亲身父母,这个人世间,根本就不存在没有利益纠葛的事情,谁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你,就因为你长的帅,或者一身的雄霸之气,还是真的是天生奇才?
对于这些,许麟当然嗤之以鼻,名将功臣之所以能够辅佐明君登基,或是为了那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