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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欲裂,而那段话,却是在不断的响彻着。
终于在画面接连破碎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让许麟豁然的睁开了眼睛,而确切的说,是在已经睁开的血目中,重新的有了别样的神采,区别于先前的漠视冷然。
“承载血神子?”许麟喃喃的重复了一声,就发现还依然咬在勃颈处的血色蟒蛇,这时变得巨大无比,通透的血色之中,却是充斥了一股黑白之气,并且由此让许麟的身体感觉到了一股舒畅之感。
只是这蟒体变得越来越大,几乎已经整张嘴都咬在了许麟的脖子上,让其有了一些不适之感,但是奇妙的是,经过了这段时间以后,许麟忽然发现身体外侧的两个阴阳小循环,仿佛是达到了某种平衡一样,竟然在和谐的运转着,并且不再在体内产生出新的气息。
这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至少在血蟒的帮助下,许麟的身体,似乎达到了一种平衡,而另一件让许麟在意的却是方才脑海中呈现出的那些画面。
“血魔精进之法吧!”
不由自主的,许麟忽然的笑了,虽然很苦涩,然而眼眸中却衍生出更加凌厉的光芒。
“承载血神子?不仅仅是这一件了,还有天元,还有灵犀亦剑真解,这三种功法的承载,却是误入歧途了!”
蛇口松动,血蟒仿佛是吃饱了一样,有些萎靡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而身体中的黑白之气,还在不停的流转着,但是许麟能感觉到,在血蟒的身体中还有另外的一股力量,在不断的蚕食着这黑白二气,就是贪婪的血神之力,想通这点倒是让许麟不在乎眼前的血蟒,而是将精神聚焦到方才的想法上,自己所欠缺的东西,意!
第三百九十四章悟
剑者有意,方能完整,就好像躯干有神,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许麟一直在试图将《血神子》与《天元》还有《灵犀亦剑真解》三种功法相互融合,虽然小有成效,但是在之前遇到的那个老头儿的嘴里,却是不伦不类的玩应。
究其原因,老头儿没有说,许麟也没有想到那一点,所以也不知该如何问起,而今天,就在方才,许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是缺了什么。
意!
玄之又玄的东西,却是一部剑诀所要承载的本身,但被许麟忽略掉了,因为他一直在以三种不同的剑意中游走,脚踏三船,当然不能乘风破浪,没有立即被吞噬掉,已经幸运至极的事情。
然而方才的一切还犹在眼前,先是体内的气息紊乱不受控制,紧接着血灵反噬,究其根本,就是因为缺乏定性的本身,不能将许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串联起来。
先说血蟒反噬,是因为许麟的身体中多了不该有的阴阳二气,让其陌生的不再认主,但许麟本身的血息,又让血蟒既陌生又熟悉,所以才有了忍不住嗜其血而不杀主的行为。
再说反制,这是血魔精进之法的作为,让其从困境中走了出来,但是反过来再一想,那么自己体察出身体中多出的那一抹陌生的神识,又是怎么回事?
许麟有些想不明白,之前的血魔,也就是血痕道人的师兄,明明已经被自己泯灭神识,即使无法传承其一身的经历和所为,然而化成许麟心魔的他,还是切实的存在着?
想到这个层面,让许麟有了些恼怒的感觉,难道心魔也可以称为一种意识?
但就是这股意识,在最后的关头,确是实实在在的救了他,这有点憋屈的滋味,似乎自己先前做的一切,都被否定了感觉。
撇掉这一层不说,许麟想起了血魔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却是不难理解,而究其根本,血痕道人的师兄,修炼《血神子》是另辟蹊跷,而是一种以剑息的形态来承载其锋芒。
这就似乎给许麟引出了一条路,但是许麟要做的事情,比这位血魔是要疯狂的许多。三种功法的融合,唯独缺了一种意,虽然同样都是用剑来引发,而许麟丢失的却是根本。
因为剑诀无意,是为法,也就是俗世所称谓的剑法,剑法无意,只能为用,而没有天地之则,又何谈开创?
确实是不伦不类!
许麟抬手抚摸着依然趴在身旁的血蟒,而后者抬起偌大的蛇头,两只猩红的眸子,在许麟的身上一扫之后,便又是兴趣索然的低下了头,许麟嗤笑了一声,然后重新将自己的精神聚焦到方才的思绪上,剑是要有意的呀!
一连几天,甚至是数月过去了,许麟依旧苦恼在自己的困境当中,而外面的世界,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金国的一路军队,先是以占领下来的白古城为据点,物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在休整数日以后,军队再次开拔,一路向南挺进,并且连下数城以后,虽然被赶来的宋国军队所阻拦,然而军队气势恢宏,似乎有着能完全将宋军击溃的姿态,像一条蛇信吞吐的毒蛇一样,幽幽的盯视着眼前的猎物,伺机而动!
修行界!
魔宗以大魔门的称谓响彻北方的同时,数年来四方割据,一片混乱的魔宗,终于再一次被整合,并且势头高涨,不断的挑起血雨腥风,在连灭数个门派以后,居然就此落下根基,开始窥视玄门正统的地位,其两方的形式,更是一触即发,让整个修行界都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与此同时,洗剑洞内,安静异常。
洞内,那飘忽的光亮,一如先前一般的游离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当其飘忽到了高台之上的时候,却见一人端坐上方,周身已经落满了灰尘,就好像一个雕塑一样的屹立在那里。
而就在许麟的不远处,却是趴着一条巨大的蟒蛇,周身通透赤红,可也如许麟一样,身体的四周,也是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不知过了多久,这蟒蛇似乎从沉睡中醒来,微微抬起巨大的蟒头,一对儿灯篓一样大的蛇眼,在豁然睁开之际,两点血光已经照在了许麟的身上。
吐出蛇信,轻轻碰触到许麟的脸颊上,无声中蟒蛇移动了一下巨大的身子,然后将搭在高台之下的蟒体,整个的盘踞到高台上,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蟒蛇的身躯也在一点一点的缩小,直到和许麟差不多大小的时候,蟒蛇的蟒口猛然张开,却是喷出了一股污浊之气。
瞬时间,空气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却是在股红雾之里,似乎有什么在燃烧一样,而随即出现的,却是一抹光晕在红雾中渐渐形成,直到雾气散尽之际,一把精巧细长的血色剑刃,在寒光中,才是显出了真形。
灰尘抖落,从许麟的身上,仿佛是有风吹过一般,却是以许麟为中心,整个山洞内,竟然忽然大亮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血气从许麟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然后便被包裹在周围的漩涡席卷进去,整个过程很快,而那个漩涡的色泽也越加的鲜明红润起来。
直到许麟豁然的睁开双眼,盘踞在一旁的血色大蟒,也就在此时,整个巨大的蟒身突然的开始虚化起来。
许麟嘴角一咧,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在红光满映的洞中,整个笑容变得很邪异,可随即蟒蛇的身躯也已经化作了一道血光,迸射间,便飞入到了血剑的剑身之中,而许麟就此看去的时候,剑身嗡鸣震响不断,似乎有了灵性一般。
抬起手臂,伸出纤细的手指,那包裹在外围的皮肤白的可怕,甚至已经可以用苍白来形容,但是随着这手指轻点在剑身之上之际,又是一声叱咤的雷音,猛然的就从剑身中爆发出来。
许麟手指一滑,就此握到了剑柄处,双眼精光直射的时候,身体外侧的红色漩涡,一下子仿佛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一样,猛然间就直灌到了许麟的头顶处,并且转眼间已经消失无踪的同时,这个不大的山洞内,又重新恢复到了先前的黑暗中。
只有两点血色的眸子,如烛照的光亮,闪烁在山洞内,还有那一处飘忽的光晕,然而在这两个眸子的映射下,这光晕似乎一下子也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泽,而与此同时,整个山洞忽然开始震颤起来。
也不知从何处迸射出的剑息,忽然蔓延了整个山洞,嗤嗤作响的声音接连不断不说,山洞的四壁也开始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泽中。
就好像隐藏在白纸中的水墨画,开始逐渐的显现出来一样,借着那团微亮的光晕,似乎可以看清四周的墙壁上,开始呈现出一团团光景图画,形态各异,却无不是一个人形练剑的图形。
一声崩鸣,再次响彻在山洞内,只见已经站起身来的许麟,一头长可着地的长发忽然的乱舞起来,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骷髅一样的色泽里,有着森然的寒意与杀意。
三剑!
许麟嘴角咧开,邪异的笑容上,两点血色的眸子里更是充满着诡异难测的味道,然而随着这一声呼喝而起的之际,剑息飘忽,忽然就是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光晕之上,瞬时将那团光晕给劈散了。
又是一剑,在那团光晕重新出现的时候,许麟的剑突如其来,好像已经算好了那光晕出现的时机,然而此剑却不是斩出,而是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一般,就此将那团光晕给吸食殆尽,直到这团光晕从血剑中再次的孕育而出之际,许麟的最后一剑,也就此斩了出来!
第三百九十五章血剑
一剑横握,三剑已经斩出,却是斩出了一朵花!
洞窟内,那抹奇异的光晕在剑息中,豁然绽放。
四外炸射出的光线,向四面八方延伸裂开,七色的光晕将整个洞窟照的透亮至极。与此同时,洞窟的四壁,忽然间闪现出一个人影,漆黑的犹如实质的人形,抬手舞剑,就在许麟的眼前,而这一景,真实无比。
许麟冷眼旁观,心下却是暗惊不已,然而手中不停,手中的剑诀再是一搓,一道凌厉的尖鸣之音顿时从血剑中震动出来,那声音好似要撕破这洞壁的屏障一般,居然以肉眼可见的波动中,空间也似乎为之扭曲了起来。
血息不断的在许麟的四周鼓动出来,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包裹在血息的外围,两者似乎两头斗角的恶兽一般,互相吞咬,搅合的周围,气息紊乱不堪。
死死的捏紧了手中的血剑,强压着血剑中躁动不安的血海之力,许麟只允许自身出来的两股气息互相争斗,直到又是一道清凉的剑息再次搀和到其中的时候,许麟凌厉的眼眸里,顿时亮起了一抹诡异的光芒。
许麟身体上外侧的气息越加的浓郁,然而其本身的身体却是变得枯槁了起来,尤其是那一头乱舞的黑发,居然在转瞬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黑变白,直到发丝的尾端,本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犹如枯草的白发,虽然依然乱舞于空中,却没有了之前的生气。
脸上开始出现了沟壑,而许麟本是年轻的脸庞上,一道道皱纹犹如沟壑一样的干裂在他的脸上,但是许麟眼中的生气依然,那诡异的眸子里,全然是绝然而然的表情。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既然无法悟出其本身的剑意之境,那么就破吧,与其在这里被活活的困死,不如破釜沉舟的让自己从绝境中涅槃重生。
血神凝剑,远远没有许麟想象的那么简单,按照之前遇到的老头所言,自己的这部剑诀,空有其壳却没有魂灵,也就是剑意之道。
那么就吞吧,许麟眯眼看着同时抽出的三道剑息,一息为红,一息为白,一息灵动,直到许麟强行将自己的一身功法开始逆转运行的时候,本是三道相安无事的三道剑息,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了。
外界,战事一起,就难以再停顿下来了,魔宗入驻修行界的脚步越来越快,碾杀的宗门也越来越多,更包括了那些无踪无门的散修。
而在这一日,阴山脚下,天上无日,似乎总被一股不散的雾气所遮掩,四周很静,应该说这山很静,瞅着连绵起伏的山脉,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却是悠然的漫步其间,其嘴角也不时的荡漾出一抹微笑。
抬头看山,中年文士的眼睛里波澜无惊,只不过那一身的华士儒衫,却是无风自动起来,而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而降,不是从天上来,竟是这漆黑的山体所发。
中年文士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然后嘴角轻动,也不知说了句说什么,脚下却是不停,只见其脚所过处,两边的植被似有所动般的,就是露出了一条蜿蜒崎岖的山径,犹如一条黑蟒一样的直压山顶,而中年文士也就此的迈了过去。
阴山山顶,一黑袍罩身的老者,盘坐其间,本是紧闭的双眸,忽然的睁开,只见那一对儿招子里,闪烁出的,是如刀一样的光芒,并有一股寒气而动,顿时刮在了这阴山之中,犹如鬼哭的声响,顿时响彻在中年文士的耳旁。
“敝人不请自来,还望老祖勿要怪罪!”
这话说完的时候,只见阴山山顶本是除了老祖空无一物的所在,这时却是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位嘴角挂笑的中年文士。
“域外有天魔,人心早有魔,魔藏心间,伺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