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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给了我这么大的好处;可别说是无缘无故。”许麟这番话说完的时候;想着怎么能从话锋中;让自己已经落了下成的处境中走出来。
可令许麟失望的是;这苦厉竟然只是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就是转身起步;一点也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这就是落了下下成了。
许麟瞥了一眼身侧的铁甲尸;微微苦笑了一声;然后心意一动的时候;绑在腰间的积尸袋;忽然的缠绕出一抹阴气;而铁甲尸更是化作了一道流光;便没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许麟嘿然一声的站起身来;快赶几步;就跟了上去。
天门的金色光柱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修行者;彼此间更是目光不善的相互警惕着;深怕一个不留神;就成了别人的手下的冤魂。
而自从五色散人和广陵真人消失在天门以后;一些小的团体;开始思量着;如何将心思打到那些如五色散人这样的单独修者的身上。
有这样想法的修士不再少数;毕竟狼多肉少;可是这所谓的“肉”却是带着尖刺的;一不小心可就能将自己刺个对穿;所以心下里又有着深深的矛盾;但却忍受不了能进入天门的诱惑。
经过几次围攻;而每次都是以大量修士死亡为结果的修士们;有些焦急的看着眼前的金色光柱;似乎开始变得越来越细小;这也就意味着;天门即将关闭。
直到几队修士一齐到达的时候;聚集在天门下的修者们;才真有了绝望的心思;因为来的人;却是六大宗门的队伍。
正门以昆仑为首;而来的竟是七支队伍;落在人群后的;却是金轮法寺的和尚们;在六大宗门到达以后;徐广益先是一脸不屑的打量了一眼隐藏在四周的散修和那些小宗门们;然后对着身旁的一人道:“这些无胆的玩应儿们;没拦住魔宗的队伍;却是把主意打到了你我等人的身上;真是活腻歪了!”
这话一出口;躲在暗处的修者们;脸色皆是一白;更有反应快的;想也不想的就是连忙后退;深怕这老家伙一个不爽;就是甩出一道天雷来;以长生大真人的手段;那时候可就是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徐道友何必如此?”说这话的人;是一位面色润朗的中年儒士;然后转头看向昆仑的那一队道:“自有清茗真人来做决断。”
微微的皱了皱眉;清茗真人的脸色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愤怒;这话说的阴毒;无论是昆仑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都会被那些无法进入天门的修士所怨恨;摆明了是要往昆仑的招牌上扣屎盆子。
人心本就难测;而昆仑这百年来一向被正门推为魁首;所以中年儒士的话也让人挑不出明显的毛病;着实是让昆仑吃了个哑巴亏。
中年儒士乃是华衍宗的林尊儒;其身份地位;在华衍也仅次于其门中掌教;所以清茗真人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以后;她身旁的清玄真人倒是呵呵一笑道:“这话说的是自然;昆仑既然是天下正门的魁首;自然不能拦着其他想进入天门的修士;如是有真本事的话;就进呗。”
林尊儒微微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心下却是在恨恨的暗骂着清玄真人的老奸巨猾;一句话;就将自己设好的套给掀了过去。”
“走吧!”清茗真人不愿在和这些人勾心斗角;她是一个爽利的性子;而清玄玄真人则是潇洒的一笑;对着身后的门下弟子道:“你们暂且回城守着;我和你们师叔去去就回。”
众位昆仑弟子齐声应了一声“是!”以后;便后退了一步;恭送着清玄与清茗两位真人飞身直上天门;一脸羡慕的望着。
徐广益和林尊儒相互对视一眼;又和其它宗门的领头人示意了一下;便再吩咐好其门下弟子以后;纷纷拿出府引腰牌;消失在天门的金光之中。
一众正门弟子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警惕着四周;生怕这时候有人不顾一切的偷偷出手;却在一阵骂声中;冷眼四顾。
一片高可遮人的草丛;忽然的却是传来一片沙沙作响的声音;这种不合时宜的响声;让正门的一众弟子不由得都是皱起了眉头;也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在众人心下凛然的同时;不由得都有些好奇;还真有不长眼的家伙?
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修士;身穿黑袍;其胸口处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雀;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的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而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年级不大的青年;其肤色白皙;有些消瘦的脸颊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的正在四处打量着。
无论是散修亦或者是道门的弟子们;此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两人的身上;而昆仑的修士们;也一样的不认得率先的那人;直到许麟走了出来;才有人忍不住的惊呼一声:“许麟!”
这个仿佛有着无限魔力的呼喊声;让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怔。昆仑许麟的称谓;可不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当年的琅琊秘境中;被人更是传的神乎其神;还有昆仑一战;更是让三代弟子知晓了这个名字;许麟已不再是籍籍无名;这让身为当事人的许麟也有些愣然。
冲着昆仑一方的同门师兄;许麟谦虚的拱了拱手以后;苦厉却是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而是反手拿出了府引腰牌;这更引得众人一声惊呼;而躲在暗处的修士们;则是眼红的瞅着苦厉手里的那个牌子;恨不得立即给夺了下来。
一股无形的气势;忽然的从苦厉身上散发出来;恍若在万里的晴空中;打出了一道霹雷一般;瞬间便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给震在原地。
真人境;居然又是一位长生级别的真人;这不仅仅让躲在暗处的散修们震惊的不能自已;就连近处的正门修士;也是纷纷皱眉;心下不由得暗自揣测着其人的身份和来历。
一抹金光气息;由上而下的笼罩在许麟与苦厉的身上;在没有了宵小之辈的干扰;许麟与苦厉的身影;也在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门之中;这让那些一心期盼的修士们;不由得心下暗叹的同时;不由得疑惑起许麟来。
那名陌生的修士也就罢了;毕竟是真人境界的大修行者;而他许麟不过是昆仑的一名三代弟子;凭什么也能进入天门?
昆仑的众位弟子有些茫然;许麟今日的作为;让他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尤其在一众正门弟子疑惑的看过来的时候;更是纷纷苦笑;而只有一名面色清秀的昆仑弟子小声道:“是乌雀营!”
这三个字;一如惊雷一样的震慑在众位弟子的心中;对于门中的乌雀营;虽然有不少人知道;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实质的接触过;因为所有的昆仑门人都清楚;那是只有掌教真人才能控制的力量;并且乌雀营中的成员;可都不是什么正常修者。
而这些疑惑;在一声怒吼中;却转眼即逝;因为不知何时;在天门的金光外围;居然出现了异常的混乱与厮杀;就听一名修者大声的惊呼道:“还有人有腰牌;大家一起上!”
这一声呼喊;犹如在黑暗中洒下了一片阳光一般的点燃了所有人的贪欲;一时间厮杀声;惨叫声;瞬时交叠在了一起;而正门的那些弟子;彼此看了一眼;手中法宝也是齐齐的使出;因为天门;没有人愿意放弃;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第四百零八章仙府
天荡山下;两旁清脆碧绿的山峰;此起彼伏;时而的鸟鸣与虫鸣声;不绝于耳。
一袭白色的罗纱裙;轻轻的随着清风;荡起了裙角;白皙的脸庞上;有着夜下冷月一般的神态;那一对儿明眸间;难掩心间的忧色。
轻轻的叹了口气;明如把目光聚焦到不远处;自己的师傅正在替二师兄疗伤;而陈婉如却是一脸戚戚然;明如不知该如何的安慰与她;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
“你这次做的不错!”良久之后;清虚真人才对着明翰如是的说道。
明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眼神中的利芒;犹如拔出的神剑一般;带动着浑身的气势;让人有种咄咄逼人之感。
“还要多亏了这次的对手够利;让弟子每逢对战中;都有着不同的感悟。”明翰的声音一如其人;但在冷峻中却有着一丝欣喜。
“对于剑修来说;只有破釜沉舟之后;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条路;你走的对!”清虚真人的眼眸里显出了一抹亮色。沉默一阵;清虚真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是感叹道:“你大师兄性子敦厚;在于剑道上;差在心智不能坚;而对于你来说;却是后来者居上。”
想起大师兄平时惫懒时的神态;明翰的眼眸里不由得柔和了许多;可随即又是皱起眉头道:“小师弟的事情;对于门中如此安排;弟子不敢苟同;当要争上一争!”
明翰这话一说完;清虚真人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半晌不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声的说道:“这事儿自有为师;你带着明如且回山门;好生闭关;一切待你突破到真人境再说!”
“可是。。。。。。”明翰还想说什么;却见清虚真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便闭上了嘴巴;不由得暗叹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向那早已远去的金国大军;脸上的却是变得更加冰冷起来。
另一方面;在落日大沼泽中;许麟正一脸无语的面对着眼前的所展现出的景象。
阴郁而无生气;阵阵的死气缭绕着的阴风中;呼嚎亦如鬼哭;到处是累累白骨;在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里;仿佛是打开了幽府的大门。
许麟有些不能明白;为何如此的一片死地也能称之为仙府?
可站在许麟身侧的苦厉;仿佛没有这样的疑惑;只是淡然的瞅着眼前;然后迈步直上;身形也只是在一个闪身的瞬间;便淹没在浓郁的阴气中。
摇头叹息的同时;许麟不由得想到了另一处秘境;琅琊!
这里的景象和当初的琅琊秘境很是相近;都好像是残破世界中的一角;早已被时间而世人所忘;有的只是一片不见日月的天地。
灰色是这里的主题;在任何一处场景中;许麟看到的;都是黑色的泥土中镶嵌着累累白骨;那白玉一般的光泽中;透露出它们的古老。
“小心一些;这里说不定会有煞魂!”苦厉站定了身形;然后看着地上一颗已经碎裂的珠子;一脸肃穆的说道。
“煞魂?”许麟快走了几步;也同时看向了地上的那颗珠子:“就是这玩应儿?”
没有理会许麟;苦厉抬起头;却是将目光投放到了另一个方向;眉头稍微的皱了皱;身形再动的时候;却是忽然变得透明了起来。
许麟发现了苦厉的异样;但再看到苦厉所展示的神通以后;心下更是狂跳不止;隐身?
不错;正是隐身;苦厉的身子在眨眼间;却是完全的消失不见;只有那一抹流动的气息;让许麟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两人长时间的接触;已经习惯了彼此的气息;许麟完全不敢想象;要是苦厉刻意要隐藏的话;自己必然会在这上面吃个大亏。
也不废话;许麟立即将血影幽身展了出来;化作了灰色的雾气;然后跟随着那熟悉的气息;缓慢的向着前面的方向飘动。
而在这个过程中;许麟虽然全力展开剑心通明之术;却是不能完全的将苦厉的气息给锁定住;而只是动用了不动血心以后;才能感觉到那微弱的生命跳动。
这家伙还真是个异类;许麟不由得想象着;眉眼间却多了一分凝重。
苦厉的身形忽然的静止了下来;许麟随机也停下了身形;而是将自己的气息完全融合到周围的灰雾当中;完全没有一丝热度;这也让苦厉眉头一跳。
不同于许麟;苦厉以自己真人境界的修为;竟然也感受不到许麟任何的生命气机;如不是高人一等的境界;他很难想象;如是许麟刻意的要偷袭某位大真人的话;是否能够成功?
不理会这二人各自的心思;现在展示在两人眼前的;却是一名光头和尚;正在对着一个全身黑雾缭绕的东西在做着殊死搏斗。
这所谓的东西;实在是怪异的不行;许麟也只能用这个称谓才能将其命名;因为这玩应儿;居然有两个脑袋两张脸;身子犹如马身;却是只有一只脚在支撑着庞大的身躯。
许麟疑惑的看向苦厉所隐藏的方向;见对方毫无所动;只有那个大胖和尚在舞者一柄月牙法杖;上下纷飞;对着这怪物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攻势;可那怪物的两张脸;一张扭曲痛苦的哀嚎嘶鸣;另一张却是喜笑颜开的龇牙大笑;场面委实有些怪异无比。
大胖和尚一身金光璀璨;宝相庄严;犹如降世的降魔佛陀一样的;怒吼连连;一身的月白袈裟上;荡漾出一圈圈的般若禅经;这些佛家真言犹如那怪物的克星一样的;还真就渐渐的将其逼迫到了死角;然后一铲子从上到下的怒劈下来;正从那怪物两个脑袋的中间快速划过之后;那怪物便僵持在了原地。
两个表情各异的脸上;还是一如先前一样的怒吼连连;直到大胖和尚冷声再次一声恍如雷霆的佛言怒吼之后;这怪物的身子终于分崩离析一般的化作了灰色的烟雾;却在半空中落下了一枚晶莹的蓝色珠子。
许麟心中愕然;先前所见的珠子;就是杀了这些怪物之后的所得?
再看那大胖和尚;伸手将珠子收回手中;然后双手合十的念了一声法号后;便径直的向前离开;丝毫没发现许麟与苦厉的行藏。
待那和尚走远了以后;苦厉的身形再动;却是缓慢的飘向前去;许麟不出声的跟随在后;心下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