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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麟的剑在争鸣;许麟的血液在封腾!
一剑将出!剑息迸射!
可就在这两者即将拼死的要一搏生死之时;只见在地上的一堆烂肉中;有着一个指甲大小的金色东西;在轻微的蠕动着。
两条细长的金色根须;抖动了一下;仿佛是在要确定什么;而在坚定了意识方向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一射而出;对着的;正是广陵真人的背后。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一股疾驰的气息;霍然转身的广陵真人;手中的金蛇剑微微一抖;一朵金色的剑花随之铺展开来;却没想到;这金色的甲虫;在半空中;凌弱翻滚;硬是从密不透风的剑息中窜了过去;随即就是狠狠的一口;紧紧的咬在广陵真人的脖子上。
许麟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灵机一动;隐藏在地底之下的铁甲尸;随即狰狞起身;带着一身的黑色尸气;如狂风一般的卷了过来。
广陵真人痛苦的尖嚎着;即便如此;还是准确无误的把握住了铁甲尸的方向;一剑劈出;铁甲尸周身灵巧的一转;但还是被剑息扫中;胸口顿时就裂开了一大片;但这玩应儿铁筋铁骨;居然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借此机会;许麟手握魂照镜;镜面偏转;不偏不倚的照在了广陵真人的身上;让其周身为之一僵的同时;铁甲尸双手齐上;硬生生的撕开了广陵真人的胸前衣衫之际;一股罡风;忽然的从广陵真人的身上迸发出来;居然将铁甲尸给震飞了出去。
单手持镜;右手成五爪状;许麟顺势下拉;虽然隔着老远;但是一股无形的剑息;已然将广陵真人笼罩住;并在许麟的右手一拉到底的时候;大喝一声:“虚空藏剑式;起!”
举重若轻;这是许麟在仙府中悟出的感悟;也是此时的剑意迸发;犹如山崩一样的重量;狠狠的压在了广陵真人的身上;但是其周身的罡风;犹如一股向上的气压;竟然将许麟的剑式给生生的抗了下来。
可在此期间;方才被罡风震飞出去的铁甲尸;悍不畏死的再次冲锋过来;快速的尖啸声;在风中嗡嗡作响的同时;单手成拳;冲着广陵真人的面门就轰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只紧紧咬在广陵真人的金色尸鳖;也被其单手给拔了出来;却是在脖颈处留下了一大片的乌黑;还没等广陵真人来得及反应;眼前顺势一黑;又是轰鸣的爆响;周身就仿佛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狠狠的被铁甲尸给砸飞了出去。
五指再次勾抓;举重如轻的剑息;以虚空藏剑式的方式;忽然的在广陵真人的跌飞处;犹如五道尖利的山峰棱角;狠狠的再次扎了下去。
又一次的爆音在地面上响起;并且深深的砸出了一个深坑;许麟遥控着铁甲尸;间不容缓的冲将过去;也不管到底是如何的情况;铁甲尸抡起铁锤一般的拳头;就是一同乱砸;好像擂响重鼓的响动;在地面上的每一次颤抖中;轰轰作响。
许麟红了眼睛;他不敢让铁甲尸停手;更不敢上前查看;就那么控制着铁甲尸的每一拳;直到好半晌;这天地间似乎只有轰轰如雷鼓的作响声以后;许麟才试图让铁甲尸从深坑中将广陵真人找出来。
但是让许麟意外的是;当铁甲尸的双手;呈现在许麟面前的时候;却只有一堆夹杂着泥土石屑的肉酱。
皱了皱眉;许麟微微上前几步;用剑气将地面上的石屑灰尘清走;于是渐渐出现在眼帘深处的;是一具全身发黑;模糊不堪;走形变样的尸体;但随即一道金光飞起;让许麟目光一凝;身形立即后撤老远的惊恐道:“尸鳖王虫!”
第四百二十四章哪一位
嗡嗡振翅;金色的光点在半空中盈盈飞舞着;长鞭一样的一对儿触角;微微的来回震动。
许麟的身子;不自觉的又往后缩了缩;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地上那具黑臭的尸体;然后再看眼前的金色光点;一如看见的地狱里的魔鬼。
金色的虫王;嗡嗡的来回飞动;许麟真想像拍苍蝇一样的;将这家伙给拍死;可方才广陵真人分明是捏住了这玩应儿;然后此时的尸鳖王虫;依然是活蹦乱跳的。
许麟闭住了自己周身的气息;然后虚实转换的化作了一片血雾;悄然身退的同时;让铁甲尸上前一步;紧紧的挡在自己的前面。
可让许麟颇为意外的是;这小东西;似乎对这具铁甲尸有着浓厚的兴趣;就好像是猫闻见了鱼腥味一样;瞬间化作成一道金色的流光;眨眼间;就钻入到了铁甲尸的鼻孔中;一闪即逝。
许麟看的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而在恍然间;许麟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些被巫蛊姑婆控制的蛊尸;不就是这样的吗?
只不过这回换成了男尸而已。
“这玩应不会是是个母的吧?”许麟嘟囔了一声;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铁甲尸;却是不敢在靠近半步。
好半天;铁甲尸没有任何的异动;仿佛刚才的尸鳖王虫;根本就没有钻入到他的身体里一样。
许麟稍微的试着控制了一下;铁甲尸一如先前一般;丝毫没有违抗的意识;按照许麟的要求;纵身一跃的再次跳进了坑里;然后将一个储物锦囊;和一把金光闪闪的剑器扔到了许麟的脚边。
一抹笑意迅速的爬到了许麟的嘴角;没有立即将这两样东西拿在手里;反而是回身走到了五色散人的尸首旁;看着这个没有脑壳的身子;许麟从其腰间同样的拿过来一个锦囊;然后看也不看的就扔进了自己的六宝指环里。
再看向那一堆碎肉块;许麟皱了皱眉;略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话说回来;这巫蛊姑婆虽然开始有致自己死地的迫切愿望;但是细细想来;还真是多亏了这老婆子的尸鳖王虫。
都说养巫蛊的人性格狠辣刁钻;在自己身体里放这么个玩应儿;再好的人;也得折腾出个性格扭曲;还好已经死透了;就是可惜了这老妪的储物锦囊;要不然也许能从中找到怎么应对自己铁甲尸的办法。
从五色散人的尸体上扯了几块破布;许麟小心翼翼的将金蛇剑擦拭干净;上面的血;可能有毒;这基于对尸鳖王虫的恐怖毒性;所产生出的忌惮;以许麟谨小慎微的性格;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多做些事情;总是好的。
如此反复的擦拭几遍;直到这金蛇剑上再无血迹;许麟才满是欢喜的;将这剑丢进了自己的六宝指环里;最后广陵真人的储物锦囊;也被许麟包裹了好几层步;也一起丢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以后;又转眼看向庭院中的那个光球。
捻了个指诀;许麟随手一击血息;正中那还在不停闹腾的光球上;然后欺身上前;一手抓在了光球的外层;却没敢有实质性的碰触;而是用血息包裹着。
许麟之前可在这玩应儿身上;涂抹了自己手中那只死了的王虫的血;广陵真人就是着了此道;自己才能有下手的机会。
看着还挣扎欲出的光球;许麟眉头皱了皱;手上立时血息奔涌;将这光球的外侧光圈;狠狠的给抓散了。
露出来的却是一件银白色的长袍衣衫;如银线编织而成的外观上;莹莹闪动着七色的光晕;许麟的眼睛已经欢喜成了一条眯缝;不过心下一动的同时;还是想也不想的;就将这件到底有何功用的衣衫也丢进了六宝指环当中;眼下可不是细细检查的时候。
这仙府里现在危机四伏;保不准再钻出个大真人来;许麟可就要全部交代这里了。
抿了抿嘴角;许麟这才看向自己的铁甲尸;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许麟将铁甲尸从坑中唤了上来;然后紧紧盯视着铁甲尸那狰狞的面庞;良久才又是皱了皱眉。
就这样什么异样也没有?
许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着;那可是一只尸鳖王虫;其毒性之猛烈;就连长生真人都无可奈何;不由得又想到了广陵真人;这家伙与其说是被自己干掉;还不如说是被尸鳖王虫给毒死来的更为恰当。
试着牵引出一丝气机;对面的铁甲尸便又动了一动;大胆了一些的许麟;对着铁甲尸又勾了勾手指;这家伙立马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流光;转眼间就射入到了许麟腰间的积尸袋中。
没敢伸手摸自己的积尸袋;许麟的心里可谓是极其的别扭;仿佛是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其很是不爽;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将这铁甲尸丢到此处不管;许麟还有些舍不得;只能先这样吧。
许麟安慰着自己;可再一想到此番的收成;许麟的内心顿时燃起了一团火焰;脸颊上也出现了一抹绯红之色;谁能想到呢?
嘿嘿的笑了几声;许麟的身体在虚实转化间;便已经成为了一片灰色的雾气;被风一吹;就散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
看着趴在地上的一众修者;白衣老头儿的脸上满是得色;除了几位不识趣的长生真人站在远处外;这个大殿上;只有嚣张跋扈的老头儿;早已没有了刚一出场时的庄严肃穆;现在的嬉笑怒骂间;完全是一脸小人得志的作态。
熔炉的盖子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老头儿的手不停的抚摸着熔炉上的刻画;然后转眼又瞥了一眼;不远处一脸阴沉的红袍老道;虽然外观上极为的狼狈;但是这家伙应该算是这群人里;最让人头疼的了。
同样是修炼《血神子》的;为何当初自己的那个时代;那一代的血魔和如今的这位比起来;也就算是一个废物而已;但是在自己之后的年代里;将血魔发扬光大的那厮;倒是精彩绝伦的让人刮目相看。
“可那又如何?”老头儿的目光在不远处的几人身上扫过;当初的血魔;现在沦为身死道未消的下场;却是被一个小鬼收在剑里;至于眼前的这位;居然也有初代血魔的一般的魂魄;还真是奇了怪了。
老头儿犹疑着自己的目光;这些事情让他想的有些头疼;却是因为一个赵小林;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大难题;可谁让自己欠他的呢?
想起昆仑;便想起了赵小林;想起了赵小林;却又念叨出许麟的名讳;一部剑诀《天元》;一个看似能继续传承下去的人;白衣老者有些不明白小林为何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人;可他就是这样做了。
转眼又看向血痕道人;看着那脸上一动一动的红色胎记;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身上;白衣老者只看到了当初的那个人。
而在这方面;这老家伙居然比不过那小鬼看的透彻;也许小林没选错;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时代;而在这时代里;却有着不该有的人;比如他自己;比如魔宗的那一位。
“当年;又是当年啊!”白衣老者莫名的一声叹息;让不远处的几位长生真人;心下都不由得一紧。
徐广益的面色惨白无比;心下更是难受的无以复加;此次之行;可谓是毫无收获不说;方才的比斗中;更是被眼前的这个老头儿给伤了根底;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就是这老头儿修为;化神!
见识过魔主强横无比;见识过强自突破修为的昆仑掌教清宏真人;见识过一直隐藏的昆仑底蕴;玄德老祖;徐广益可以无比确定眼前之人的实力;那自己呢?
徐广益恨!
恨魔宗;恨道门;更恨那些超越自己的人;然而此时的他;在面对白衣老者的时候;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徐广益的这些心思;昆仑的一众人虽然也惊讶于老者的修为;但是就目前来看;昆仑的损伤可谓是最小;清玄;清茗以及苦厉;似乎都没有什么损耗;就连衣角也没有破掉;反观其余几位可就很惨了。
但最让清玄真人惊疑的就是这老者对自己这方面的作为;仿佛是刻意的有所保护;就连自己的师妹清茗真人再撕破脸;这位老者也是仿佛拿着一件瓷器一般的轻拿轻放;这样的做法;如是还看不破其中的意味;那也就太傻了。
环目四周;老者的脸上渐渐开始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不再猥琐;不再嘲讽;却是意味深长的望向远方;那一位;怎么又想起了那一位!
第四百二十五章一剑天外来
“剑来!”
大殿之上;如炸雷轰鸣;剑气凛然;从白衣老者的身体里;扶摇直上九霄云层。
一如远古的呼唤;苍凉的声音里;有着过往的沧桑;却在坚毅的神色下;脱下了华丽的外衣;以最为简单的方式;呼唤着远方的那一位“朋友!”
当年的并肩而战;他曾有过犹豫;可他的剑不退;于是折了。
如今与当年;同人却不同心;他不再会怯懦的退;他的剑;当然要归来!
一声“剑来!”不光光是这座十尊殿;也不仅仅是隐蔽在世间之外的仙府;那声音可以穿透一切;却是向着远方。
许麟听到了;十尊殿里的人听到了;落日大沼泽里的人听到了;北边的最北边;有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也同样听到了。
还有一位;一身华丽的外衣下;站在蛮荒最顶端的男人也听到了;而他在看;却不是落日大沼泽的方向;是东方;曾近屹立于昆仑的人;那声音是向那边去的。
一直遥遥而去;一直穿过云端;一直到了昆仑山;在黄子门廊下的那个阶梯下;有应声而起的;却不是人;但依然是白衣老者的“老友!”
漠北;大魔宗!
魔主抚摸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眼神柔和的看着这张漠然的脸庞:“他回来了!”
良久;魔主笑了;然后看向西方!
昆仑。
玄德老祖脸色难看的;屹立于黄子门廊下;望着连绵起伏的阶梯;看着腾空而起的泥土碎石;瞅着无人的空棺浮现眼底。
再然后;一声惊鸣之音;上至云端;划破天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