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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转过了身。
“你看这字怎么样?”
“好!”许麟简单的回了一声;清宏真人也低头看看;又是一句道:“那你说说;好在什么地方?”
于是许麟这一次很认真的看向了那个字;半晌之后;却是闷声不响的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的回道:“魅祸人心!”
清宏真人听罢;忽然的一笑;目光里满是赞扬的冲着许麟点点头:“你确实比我那徒弟强。”
许麟没敢接话;而清宏真人将那幅字拿起;递给了许麟:“予你合适。”
嘴角一翘;目光里有了几分阴沉;却是一闪即逝;许麟双手接过道:“谢掌教真人赐字。”
就在许麟刚刚将这幅字拿在手里之际;却听清宏真人继续道:“人间有五大仙;狐居首;但又有街头巷尾的谣言;说这狐仙最是爱魅惑世人;一并的栽赃诬陷;是用了一些很是狠毒污秽的字眼儿。”
许麟默默的听着;心里却是已经转了三百六十个弯儿;一边儿琢磨着清宏真人的话里有话;另一边儿却是想着这老家伙的心思几何?
又听他下边儿接着道:“然;世人愚钝;却不知者知恩图报者;世间万物;要我老道士的眼光儿来看;就属这狐大仙做的是最好;胜却人间无数。”
目光瞥向许麟这里;而许麟的心里头没来由的就是一紧;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恭敬的拜谢了一番;却听清宏真人又是说道:“我那师兄一身五形幻化之术;世间不能说是当属第一人;却也是顶阶之列;就是不知是否是魔主亲自出的手?”
感受着清宏真人眼色里的逼视;许麟则是露出了一丝无奈:“若是师侄没猜错的话;该是鬼皇和魔主一起才对;但如果魔主和鬼皇不再西北;那么清羽师伯的处境就另当别论了。”
这一次轮到清宏真人惊讶了;而许麟也没有卖关子的心情;直截了当的说道:“乌雀营深入西北;几番探查之后;我自己摸进了魔荒殿。”
这话说完;许麟发现清宏真人的眸子里;不经意的又是一亮;而许麟也不拖延的继续道:“魔主不在那里;却有一个大鼎;立于大殿的最中央;上面还有一个女子;如果弟子没看错的话;这天下的气运;却是犹如实质的正奔向那里。”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清宏真人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瞥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的许麟:“你敢确定?”
点头又摇头;许麟嘿笑一声;显得很是无礼;没有了先前的恭敬;但话音露出来的时候;却是多了几分认真。
“想确认;却不能动;那里的禁制很强大;魔主既然敢随时离开;也就不怕外人硬闯了。”
转眼看向窗外;清宏真人思量着许麟的话;不禁喃喃自语:“运由天地;凌驾于万物之上;气运飘渺难寻;却能化而为实质;可查;该是人生?”
许麟没说话;却是在用沉默回答清宏真人的猜测;但见清宏掌教的眼睛里又是一亮:“天地万物?魔主要化天地万物于一身?”
许麟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而清宏真人的目光却已经看向了西北的西北;随后又转向了徐州城的方向;皱眉半晌;这才看向许麟自顾自的又点了点头;随后的哑然失笑;再然后变成了一抹冷笑;而与此同时的许麟;已经能觉察出自己身边游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巨大杀机;仿佛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就能一下子被撕成碎片一样。
沉寂之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清宏真人的目光里;这才化开了那抹之前的死水;然后似笑非笑的;话锋一转的问向许麟:“那你可知为何不让你进山?”
“莫非有事?”
瞅着许麟的疑惑;清宏真人淡淡的点了点头:“妖主已经离开;还有几大宗主;老祖有令;山门不得开。”
这话说的委实有些隐晦;而许麟却是听清了什么;昆仑山有事!
“自魔主攻山以来;老祖先是以身迎战;而后辗转千里到了十万大山;一为养伤;二为能与妖主联手;后面一件事虽是办成了;可前面的伤还在那里。”
听到这里;许麟心道了一声;果然!
之后却见清宏真人的目光紧紧地的盯视着自己;声音转冷道:“你坏了老祖的规矩。”
不慌不忙;丝毫不乱的许麟;抬头迎上清宏真人的目光道;刚想说;昆仑首座真人殉难于西北魔宗之地;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临到嘴边;却是变成了:“清羽真人单身涉险于西北;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魔主不在魔荒殿;更是不见鬼皇踪影;所报之事情;牵扯甚大;再大的干系也得担着;还请掌教真人明察。”
清宏真人深深的看了许麟一眼;然后又瞅了瞅他手里的那个字;才是意味深长;很是满意的笑道:“这个字;果然与你相称。”
许麟深拜一礼;却是不再说话;而后两人沉默了一阵;清宏真人这才细细询问了一番西北的形势;着重于魔荒殿的那个巨大青铜鼎上的细节;而这是许麟早先便和魔主说好的事情;所以所说之话;全凭其所见;没有虚言。
最后;当所有的事情探查完毕;清宏真人才放许麟回了连霞峰后山;只是在其临行之前;却又是交代了一句;眼下最好哪也别动;老老实实的呆在连霞峰上之类的云云。
许麟一一答应;又是深拜一礼的悄然退出;只剩下清宏真人一人在屋;又重新看了看桌前白净的宣纸;提起毛笔;一笔而就的写出了一个“许”字;看的良久;却是深深叹息一声之后;嘴角间竟然流露出一抹惨然的冷笑。
一门多年;师兄弟;掌教首座更是不知道相处了多少的年月;旦夕之间;却已是悄然不见;而那个峰头;还依然耸立在远处。看着窗外的彩云飘飘;清宏真人的心情忽然变得很糟;一把扯过桌前的宣纸;揉捏成沫的洒了一地;目光冷冽的看着那座高峰;不语;不说;也不再叹息。
而许麟这时已经走在了山涧的小路上;腿脚没来时的沉重;也没轻快到哪里去;沉思锁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峰首座真人就这么没了;虽然和清宏真人的言语之间;两人都是那么的不在意;可许麟心底明白;清宏真人也晓得;如是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在昆仑;在整个天下;将会引起怎样的震动;索性许麟的手里还留了一手;是给自己的退路。
看向山涧的外面;山峦起伏的外头;西边荒凉的沙地;许麟心里有着一丝感应;是牵连在远处的那个人身上;而后心思再转;却是想到了玄德老祖的身上;这老不死的;竟然在疗伤?
许麟嘴角挂笑;阴邪无比的里面;透露出的;却满是仇深似海的怨毒之色。
既然这样;接下来就该想想自己答应魔主的事情了吧!
腿脚瞬时变得无比轻快;许麟哼唱着幼时的儿歌;一边走着;一边儿渐渐消失在雾霭之中;转眼之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却依然听着那唱词说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啊。。。。。。”
第四百九十六章乱战
那是一条很大的蛇;穿梭在山涧的溪涧里;白色的鳞片;白色的蛇头;以及猩红的蛇信;莹莹辉动着的;光洁的亮色。
陈婉如的身体上有很多血;她的;以及别人的;而在此刻;她却一动不能动的躺在那里;和这条白蛇一起;任由溪水不断的冲刷着。
那一刻里的意识;是模糊的;那一刻里的心里;想着的;也只是一个人。
在他离开的她的时候;他从未回过头;可她还是想着他;在这一刻里。
徐州的战事一直在持续;已经不是人间的刀剑拼杀;而是仙去仙来的天上大战;尽管那座城池始终就在那里;可方圆的千里;也都是一座战场;不断的有修者死去;不断的有修者从高空坠落;就像繁夜里的那些灯市里的烛火;一盏盏的;渐渐的开始熄灭。
妖主力战的疯狂;偌大的城池;只剩下了残墙断壁;原本草原铁骑过境后;所遗留下来的残破屋舍;也在纵横来去的真元里;化为了灰烬。
而在此刻;妖主的四边;魔宗的四大宗主;各个面色如土的站在那里;一向自诩风流人间的天魔门的门主史逸才;更是一头乱发蓬乱的散在肩头;嘴角挂血;目光阴沉的正盯视在妖主的身上。
“魔宗四主;北邙十二大鬼王;一个城南徐州;魔主的手笔;本座还真是看不懂。”妖主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外围时而浮动的森然鬼气。
“此言差矣!”史逸才小心的凝视着妖主;然后又是说道:“魔宗再无四主;如今;只有一位大魔宗主。”
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妖主周身的妖气浮动如白雾;渐渐的淹没了其身体的本身;而只有声音;从白雾的弥漫里传了出来:“当年的魔宗也是一位大魔宗主;却杀尽了魔宗高手于一役。”
不加理会众人的脸色变化;妖主嘿嘿的冷笑一声:“大魔宗主还是原来的那个大魔宗主;那你们这些人的下场又会如何呢?”
黑煞凝刺;一如千百利箭争鸣掠空而过;黑煞门的门主鲁峥鸣;再也不愿与这人多费口舌之争;倒不如来个一决生死来的痛快;而至于其他三位魔宗高手;更是兼有默契的一并而来;妖主置身于白雾;冷笑着看着这一幕;掌间却是横出一面令牌;上面隐约可见两个笔走龙蛇的古篆;天殊!
王大柱的剑很重;昆仑山上的时候;许麟曾问过王大柱;剑客求剑;多走轻灵;一剑有重锤之重;如何能凝刺搏杀?
当时王大柱的大嘴一咧;嘲笑着许麟的见识短浅;修者之剑;怎能拿来与世间武夫相比较;不过那时候的许麟;也的确是刚入山门不久;所以对于这位师兄的话;则是信以为真。
而在今天;王大柱的剑;仿佛是要在证明当日曾对许麟夸下的海口;这剑很重;犹如山岳;碾压过处;一片血水铺路;更有零星的肉星迸溅;王大柱快意的大笑道:“师弟;男人用剑;犹如胯下铁杵;要大;再大!”
明翰冷哼着王大柱的各种不着调;而其后者;满不在乎的用剑当斧头一样的;好像在劈山;正打的对面修者手慌脚乱;而明翰的出其不意;一剑过胸;硬是断了那人的全身的生机;不理王大柱的不满;就好像一名暗杀的刺客一样;飘然而至;又忽然消失;不发一语。
明礼一击火系道法;炸开了一处山口;王大柱刚好赶到;但是精神头仍是在方才二师兄的那一剑上;眉头拧成个“川”字;这种罕有的庄重表情;引来明礼一阵的嘲笑道:“怎么;咱老十三也有愁事儿了?真是的;才几天不见;这孩子居然就长大了!”
王大柱呸了一口;然后挪了挪嘴儿;示意明礼也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向战场的另一边儿;只见一个犹如黑影一样的人影;时而突然的出现;只出一剑;一剑过后;便又忽然消失;一剑剑;只有一剑;无论生死;这一剑出的极其吝啬。
明礼的脸;也扭了一下:“你师兄有点不对!”
王大柱是个大咧性子;昆仑山上;大师兄和蔼可亲;二师兄最为守规矩;而今天只为偷袭的杀人一剑;放在了自己的二师兄身上;饶是王大柱性格再大条;也还是有些绕不过弯来;直到明翰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时候;见其也是一脸的不自然;这才咽了口唾沫的问道:“二师兄;这不像你啊!”
明翰瞅也不瞅王大柱和明礼一眼;转眼看着手里正在滴血的剑;良久才道:“我现在明白了我和老十四的区别。”
这话说完;明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好像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着王大柱说话:“师傅让我观老十四的用剑;其实不是方式上;而是用法!”
王大柱听的稀里糊涂;一脑袋的不明白;就是想问;也不知该怎么问;却听明翰继续道:“老十四用的诡剑;也就是杀人之剑;这是方式上;而在用法上;老十四的对于体内的真元灌注手中之剑的多少;细微拿捏的却是最好;方才的几剑算是明白了;老十四的确注意到了许多我没留意过的东西。”
对于许麟;王大柱每每想起;总觉着如今的乌雀之主;尽管已经站在了昆仑的高位上;亦或者在很多人的眼里;自己的这个小师弟;诡异难测;但就他王大柱的心里;许麟;还是原来的那个许麟;还是当日陪着自己一起看着望月峰上;漫天落霞齐飞的小师弟。
所以此刻听到明翰的赞誉;王大柱的嘴则是咧开到了耳根子上;憨憨的大笑几声道:“等这次咱要是能活着回去;定要找老十四好好耍耍!”
说着;拎起手中的重剑;大步流星的迎向一名朝这边冲来的魔修;而明翰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回什么话的;也是跟在了王大柱的身后;只有一旁的明礼;将二人的神态表情看了个通透;内心底下;想起曾经的许麟;却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昆仑山;通天桥;连云天;可以说是整个昆仑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如梦般的好似仙境;却也是天下人皆知的昆仑圣地。
人间仙境的居住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屹立在白云上端的一座石台上;漫天的彩光齐聚于此;铺满了这座犹如石桥一样的石台上;
清宏真人站在石台之下;一层云气的遮挡;却构成了两个人间。
冲着老者的所在;清宏掌教弯腰拜礼;声音徐徐而动;老者闭目不语;直到清宏掌教将所有的话都说尽了;老者的眸子才微微露出一道缝隙;看在了清宏掌教的身上;让其有了如履薄冰的心境。
一个西北;也能看做一个人;整个天下;能聚焦老者目光的;也就是一个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