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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抬头;摇尾起身;龙口一吞;却是将两截龙蛇之体;一并的含在口里;再次一合之际;却是真的吞入到了口腹当中;顿时金色的龙身里;却是泛起一片血雾于四周八方;迷迷茫茫了一方天地。
恰在此时;魔主注视脚下;嘴角一动的举手挥动;滚滚黑魔气顿时遮云蔽日;犹如一道黑色凝实的城墙;从魔主目光所到的地方铺砌天地四周;一并降下在许麟和他的脚底;立刻挡住一片宝光遁光的冲势。
再举手;天魔梵音舞动于黑色的城墙之下;便有一大片心智不坚者的一片失心疯一样的疯狂怒吼;却是在毫无征兆下;便掩手袭杀到身旁的同伴身上。
又举手;九幽开合;幽冥地煞中罗刹幽魂;一并而起;却是从修者的身后突然而来;在前者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顿时又有大片的修者瞬时惨死。
就算贵为一峰首座的清虚在场;就算各宗亦然有很多的长老高手存在;但在魔主眨眼的功夫里;四处开花的半空之下;也是损失惨重的自顾不暇之际;却有许麟一声道:“收!”
金龙化一气;却真的是气势磅礴如虹的被许麟一剑而收;至于那半空上;哪里还有庞大的金龙之体;更早已不见两截龙蛇的尸首。
哈哈一笑;志得意满的许麟对着力战天下众人的魔主高喊一声:“风紧;扯呼喽!”
一闪身影;血炼神光;化虹而去;却听魔主也是一声大笑:“走!”
徐州城;哪里还有什么徐州城;一座城池;一个地名;而曾经无比雄壮的那座大城;早已不见踪影;废墟之中;森然一片的;是鬼气;坦荡一片的是妖气。
而其中掺杂着的;却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
如今的血痕道人;早已不再是当年许麟所见到的那个年迈的老杂毛;青如壮年;浑身体魄飘忽如鬼魅;但一张阴森的脸面上;至今还有一面恐怖狰狞的红斑。
他居于万里高空之上;俯瞰脚下的血染战场;不断吸食着那不断飘忽而上的幽魂与血息;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好几次;在看到两大化神修者;毁天灭地一样的相互攻伐之下;有了转身就走的心思。
但又贪婪于那如此难得的修者体魄;只能硬着头皮;提心吊胆的俯瞰脚下的这般彼此厮杀。
然而在某一个刹那里;血痕道人阴沉的面孔上;忽然呈现出一抹惊讶;然后又是疑惑;再然后;就连他的脚下;两大化神修者;也是瞬时闪身两旁;脸色上同样是精彩至极。
不约而同的;他们的目光都望向了那遥远的东方;似乎看向了昆仑的山巅;也好像在看西北的某处;鬼皇笑了;两点绿火的鬼瞳;闪烁出耀眼异常的兴奋。
至于那妖主;脸色上却是露出了一脸的悲怆;可一看见鬼皇;立马又变得极为阴沉。
突然的;鬼皇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目光诧异的抬头;看向了那高高在上的云层深处;而与此同时;血痕道人似有感应的心中一惊;想也不想的身形立时化为血光;朝着一个方向;疯狂疾驰而去。
森然一笑;鬼皇瞥了一眼妖主;冷哼一声:“来日再战!”
说着也不等妖主回话;便已经身化幽光的消失不见;而魔宗四大门主;以及北邙的鬼王帝君;见此之际;彼此相视一眼;身形也在瞬间迸射而出;连带着那些还在酣战的魔宗弟子;一并飞离了徐州城。
妖主目光阴沉的注视四周一息时间;随即又看向了遥远的东方;目光里满是复杂之色;竟是沉默的久久不语;直到天际一点亮光泛起之时;他的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正门与十万大山的妖修;却是各个带伤;这才黯然一叹;用谁也听不到的声息;再次叹息一声;却是良久不绝。。。。。。
第五百一十章化雾转芒
一抹长虹挂天而起;一袭烟云接连推移;消失在昆仑之巅;与朝霞一齐;化作一团火焰。
至于昆仑山上的那些人;因为魔主最后的一道黑魔崩裂;恍若天塌;似有实质的黑魔气筑起的无边长城;散落于昆仑山上;是有黑火流光挂满天的神似。
许麟最后一瞥;恰好看见了那一番遮云蔽日的光景;无边的云尘;坠满山;偌大的一个昆仑;数以千计的修者;竟无一人能挡下;至此;一个昆仑;算是完了。
但在许麟的心思里;则是更加犹疑于此番玄德老祖的表现;无论此前在他没看见的情况下;那老东西是如何与魔主酣战淋漓;还是最后的驾龙飞天;可结果;差强人意的;没让许麟见识到;化神之境;彼此之间应有的峥嵘。
而又一个念头升起的时候;许麟周身不由得一颤;想起的;却是另一位真人的身影;一直以来许麟心生忌惮的人物;昆仑的掌教真人清宏;这老匹夫怎么不见身影;在昆仑面对如此大劫的尴尬境地;居然没有站出来?
丹府内;一阵热流激荡;忽然之间;又将额头冒汗的许麟拉回到了现实里;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说;此时的他可谓是剑境圆满;而又有一身龙蛇之血的滋润;想着的;却是想要找一个秘境所在;安心修炼一番。
身后的乌雀营一步不拉的紧跟着许麟;这些人可见到了自己这个所谓的打头的;在昆仑山上做了什么;但还一直紧跟自己;想到这里;许麟的嘴角自然而然的勾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
天边;突然飘来一朵嫣然如花的云;在漫天朝霞齐飞的红润光芒里;在许麟嘴角不由而笑的弧度还未消失之前;它的来速;不可谓不快。
那一袭的白衣白剑;在剑鸣轻响的顷刻;云花炸乱漫天落;白衣剑芒直线来;许麟立时站住身形的刹那;身后的乌雀营似早有准备一样的从后而上。
一方是要杀自己;另一方;则是为了要证明自己的忠诚。
那一剑;有化虹裂空的争鸣;这一群黑鸦;则是一点点的化开;将一剑分成了十几份来挡。
许麟就亲眼看见;血杀和尚舞动那柄巨大的佛铲;崩了一剑的起始;再有鹰篆道人遮挡一分余音;再有恨天狼一拳砸碎后来而上的尾劲儿。
这一番的手法;做的有板有眼;也可以说是恰如好处;但是前提是;那一剑不是他的那位师姐明如所用。
顷刻间;原本的一剑在好似已经被挡下刹那;就在恨天狼的冷冽拳罡之间;本是已经消失于弥留之际的余音;却又是袅袅而不绝于此间方寸天地的一剑;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千百剑。
脸色立变的恨天狼;当机立断就想遁空远撤;剑虹如白雪的一剑;立时;在不知怎样的光景下;便已经从其脖颈抹过;而远远站在一边的许麟;却不曾有何反应;实为;这一剑;也是他也不曾想过的一剑。
一颗脑袋;就这样的当空而落;这刹那的白色剑芒;却已经在乌雀营的中间;轰然炸开;一剑化千百剑;千百剑由一剑衍生;许麟就这么眼睁睁的瞅着;血花绽开半空;而那一袭白衣;却已经清楚的立在眼前。
有笑容牵扯嘴角;有眼眸凝实前方;一身剑息鼓荡;脸色;竟早已苍白如纸;再不复那抹桃花一样的嫣然。
乌雀营的血;化成了连绵血雨;自空而落;那半截没了头颅的尸体;自许麟眼前跌落;一剑而杀的;竟是全营修士;她明如;居然要自毁境界?
许麟面如寻常;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的她;而她握剑的右手;却已经是轻轻的颤抖着;没有一言。
许麟周身的剑息;滚滚如水气蒸腾;目视对方的眼眸;嘴角咧开道:“好一剑可杀千百人的千百剑。”
明如没有言语的再次举剑而指;对着的;正是许麟。
“你真的要死?”许麟略微皱了皱眉头;却是已经收起了先前的笑意;而是很认真的问道。
明如的剑;白芒如雪的铮铮;冷冽的寒气近在许麟的周身之上;那姿态;却好像是已经在回答了许麟方才的一句。
“如你这般;怎能再拦我?”许麟额前的金蛇印记;金光在闪;四下里血息弥漫;而他又看了一眼;那傲然如雪莲的身姿道:“再不走;我可真会杀了你的。”
剑虹过空;咫尺的距离;一闪即逝;而那清脆的一声崩鸣;又有一剑;早已握在了许麟的手里;却是将明如的那一剑;轻轻的一摆;就此化在了乱流之中。
而许麟身形不止于此;剑身再扬;一息落雨;顷刻而下;就在明如的上空;突然斩落;剑气纵横间;明如的身影急转直下;朵朵白莲;在其身旁展开;即使能挡住许麟这一剑的剑息落雨;却犹有些很是勉强。
方才的一剑千百剑;先是剑虹裂空;再是剑气近方寸;以她明如方悟出的东西;却没有应有的心法支撑;全由榨干自己的修为来硬撑;真的有点强扭的瓜;很是不甜的味道。
而他许麟又如何看不出来;此刻的明如;境界不稳;仿佛随时都能崩裂如山跌;但刚才的那一剑;还真是极好;是有点空之静寂的味道;但谬之毫厘;却真的差之千里;精粹未掌;一剑再难千百。
许麟随手而画;剑息落雨蒙蒙如细雨;依然不绝;但在间隙里;隐有光芒闪烁;继而再化虹;如一束束破开云层的白光;轰然再下的时候;莲花裂开;崩散于空。
明如的剑还握在手里;那白空生剑的光景;却已不复存在;他许麟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斩去了明如身旁的几朵白莲;一剑由剑气化雾;再变化虹如白光;完完整整的演示在明如的眼前;许麟嘴角一动道:“师姐;让开。”
明如不动;看向许麟的目光悠悠然;流转萦绕;忽然而然的笑了;那剑再次举起;默默的;再次的指向了许麟。
杀意已动;许麟的脸色冰寒;想要竭力压制的那股杀人的冲动;再也掩饰不住的;在目光里表露无疑。
明如的剑;再次一动;一剑舞天地;身影如白莲;剑虹挂天起;陨坠入白星的;一剑而来;化一千百;斩向许麟的姿态;再没有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退路。
而她斩去的;不仅是她自己的;也连同许麟一起;没有任何的余地可言;但许麟不想;也不愿;于是虹光一闪的瞬间;血炼神光刚起之际;又是一剑有崩鸣;由远而近;剑芒金色如大日;恢弘壮烈的将许麟近在的一切所淹没;许麟大惊失色道:“贱人!”
说昔日的天下修行界;蜀山有一剑;视为天下第一剑;而他昆仑;也有一剑;被视为可与那一剑一较高下的;则是昆仑四峰中的望月峰首座真人;清虚老道;是有一剑可惊鸿的美谈。而此番的一剑;没有惊鸿;则有金光凌冽四方的恢弘;是为杀意。
但能面对此一剑的恢弘;是与许麟脸色一样阴沉如血的磅礴大雾;金蛇剑吐血如蛇信;转红雾为虹芒;一样的恢弘大气;一剑对一剑;再一斩对一斩;轰然作响于天地;至于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却在两者之间;一剑千百的扎向了许麟的心口。
如是从前;身兼《血神子》的许麟也许可以不惧明如的这一剑见缝插针;但已经将《血神子》大半转成血神剑意的许麟;身体再不复血魔那样可以由实转虚;化为千万血光的他;却不能就此任凭明如的一剑穿心。
腰间的储尸袋;黑芒一闪;一个体格磅礴的身躯;突然的出现在许麟的身前;而那一剑已来;一剑而过;剑尖透体的刹那;就在许麟的眼眸近前;许麟厉喝一声:“滚!”
第五百一十一章忤逆
一字出风雷;恰如疾风骤雨般;苦厉结扎盘旋的肉身上;滚滚黑气如浓烟;尸臭扑鼻不说;更有一股暗红的闪电迸射而出;而明如贯穿的那一剑;其剑身之上;隐约可见阵阵颤抖之后的气纹划荡。
显然是想这一剑;能再往前刺近一分;杀掉许麟;然而苦厉的尸身;肌肉凝扎;紧紧裹住这一剑的同时;许麟在其后身;扬起一掌拍下;立时将苦厉和死死不肯放手剑柄的明如一起;拍下半空;而再平视远处;凌厉如雷霆的金色剑芒;却好似一颗冉冉升起的浩日一样的炸裂袭来。
那身形;许麟是再熟悉不过;至于那一对儿冰冷的眸子;让许麟的心下;不禁有了几分凄凄然的一丝苦笑道:“师傅。。。。。。”
须发皆张的清虚真人;面色通红;冰冷的眼帘深处;不时的闪烁出冷冽的杀意;而嘴角再一扯的时候;却是挂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我清虚收徒;不过二十之数;在昆仑四峰之中;当属最少;这在我那些同辈当中;总是在私下里被人取笑;可我清虚不在乎;因为望月峰上的弟子;每一个出来的;都是铮铮铁骨;却没有一个是可以让人小窥的孬种。”
许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而清虚却又是一笑;那面容惨然;是有了几分凄然道:“但没想到的是;我清虚平生的最后一位弟子;不仅仅是误了我望月峰的这一脉;还误了昆仑!”
接着清虚真人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默不作声的许麟;咬牙道:“更误了天下!”
“嘿!”了一声;许麟的面色泛起一阵潮红;周身更有一股刺鼻的血息微微荡漾;清虚真人眯起了眼睛;却见许麟笑如桃花。
“弟子所经历的;师傅又怎能看得到?”许麟轻手抚摸在额头上越加明亮的金蛇印记上;又是说道:“那些人;那些不该有的死法;还历历在目呢。”
清虚真人微微抬起了手中的剑;一阵嗡鸣作响在半空上;而许麟的声音;却依旧响起道:“天下人;人人支撑起的;才有了一个世间;却过着不一样的人生;有人富贵可任意挥霍金银;视他人性命如草芥;。有人穷;即使一个馒头也要一家人分着吃;这样的天下;这样的活着;也是无趣。”
冷笑连连;清虚真人怒骂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