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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娇容依然是满脸凄楚的为王奇这个快死不死的活死人哀伤,见她小心仔细的为王奇清理着伤口,许麟嘴角一翘,这家伙如果去歌姬院,一定能当个头牌。
然而让许麟惊讶的是,除了刚才那个异常的震动,石门之外,再也没有了动静,甚至连人面蛇身妖物的嘶鸣之音,也是听不见,难道这妖怪走了?
许麟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两个词语,静观其变,守株待兔,自己这时真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兔子。
这里的石屋就是兔子洞,前有去路,去不得,后无退路,也去不得,如果换做许麟是那蛇妖,怕也会这么做吧。
“赤练蛇!”赵长天这时忽然说了一句,打破了石屋内刚刚平息下来的一刻安静。
“美女蛇?是那妖物?”酒道人这时两眼发光的忽然问了一声,然而看其两眼色眯眯的样子,许麟觉着,这人世间的“猪哥相”也就是这副模样吧。
“长的跟个大美人一样,你去找她吧!”赵广地站在赵长天的身旁,这时有些鄙视的望着酒道人,然后满是嘲讽的说道。
正统道门出来的弟子,对于散修,一向是居高临下的作派,酒道人见的多了,也不放在心上,好像一只醉猫一样,慵懒的倚在墙上,眼皮一翻:“等哪天老子受够了这个地方,就去会会这传说中的美女蛇,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蛇有,美女的没有!”许麟坐下身来,靠在距离酒道人的不远处,一脸苦笑的惆怅道。
“赤练蛇,俗称美女蛇。人面蛇身,传说一旦呼唤了生人名字,如果那人答应一声,到了夜里便会来吃人肉的妖物。”赵长天依旧冷静的说道。
“怎么跟说书人讲的一样?”酒道人一脸嬉笑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依旧昏迷不醒的王奇道:“这家伙被那美女蛇呼唤名字了?”
王奇没吭声,因为他吭不了声,相反的,在其一旁的吕娇容头也没抬一下,依然小心翼翼的为王奇清理着伤口,许麟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这感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难道这丫头,开始有些后悔,或者是良心发现的竟然有了愧疚之感?
“书中写的究竟有神话故事的成分多一些,也包括咱们彼此宗门中的记载,毕竟这美女蛇,不是谁都见过。”
许麟说的这些明显是废话,可他还是说了,然而赵广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先前我看这蛇妖刚出来的时候,其修为远没有那么强,在被封印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月里,其修为境界怕早就跌落了好几个层次,要不还有你我活命的份儿?”
“所以呢?”酒道人微眯着眼睛,仿佛是醉酒了一般,语调也有些轻佻,这让赵广地看着更加的不爽。
“倒是酒道友你,何时才能在这个鬼地方待够,去与那美女蛇幽会去啊!”
赵广地的语气不善,似乎总想挑事儿,这也许和其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关,如果确切点说,就是赵广地这时真的怕了。
对于死亡谁会不怕,要不大家一天闲的没事干了,天天静坐冥想而不去享受那人间的繁华?
“如果咱们几个联手一起上,说不定会有逃跑的机会?”
赵广地说完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坚定无比,似乎已经下了决心,可酒道人却是嘿笑一声,这让赵广地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如道友所说,这美女蛇已经被困了不知多少年月,可到了如今,其妖性不散,修为我看也没掉到哪去,就是不知与其拼杀的时候,是要成全几人?”
这话问的犀利刁钻,虽然简短,却是直指人心。
想要消灭这蛇妖,就必然有主攻手与副攻手的配合,然后主攻手在前硬抗蛇妖,副攻手转为主攻手,在后面猛击猛打。
可为了让转变成主攻手的副攻手不受伤害,顶在前面的人,就必须全力以赴的拖住蛇妖,可眼下谁能做到?
就算不去与蛇妖硬抗,众人一起突围的时候,谁又能保正自己不会成为蛇妖主要的攻击对象?
石室内再一次的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个表情,就像这些人的心思,想必也是在心里算计着吧!
然而赵长天这时却又忽然道:“先等等吧,也许蛇妖也只是能等这一时,三五天之后,或许就能出得这密室石屋。”
多么天真可笑的想法,然而众人却谁也没有再说,似乎是默许了这个幼稚的想法,毕竟谁也不想去做那个愣头青。
在众人都不再说话,许麟却是沉默的走到吕娇容的身旁,看着这个可怜的半死不活的人,然后悄声道:“还能活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故事
咕噜一声,然后又是一声,许麟捂着自己的肚子,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的虚弱无力,随时随地便能仰身倒下,并且许麟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强弩之末了。
好几天没吃饭,完全是靠着一身的道力元气在支撑的他,又经历了方才那样的一场打斗,还有那极其珍贵的一滴精血,许麟真的有些支持不住道:“可有法子?”
“自上古就失传的东西,你说呢?”吕娇容在听到许麟那一声肚子饿的声音,脸色也有些发白,原来饥饿是会传染的。
有气无力的吕娇容,转头看了一眼许麟道:“这是两张显形符箓,一会儿便会完全的消失,你我好生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极其费力的站起身来,许麟叹息一声,然后走进了第一间房间的时候,而在其身后,忽然又传出一阵震动的响音,许麟苦笑一声道:“这些家伙算是吃饱了吧!”
然而等许麟再次转头看向屋中的石壁之时,许麟的脸完全僵住了,因为本来空无一物的房间石壁上,竟然显现出一幅幅鲜活的画面,许麟不禁惊讶道:“快过来看!”
吕娇容以为许麟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连忙赶过来,当看到那一幅幅壁画之际,吕娇容的脸上也露出了极大的震惊之色。
屋子有六间,每一间屋子都很小,而许麟与吕娇容所在的是左手边上的第一间石屋,其眼前所展现的画面,却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宗门。
雄伟壮丽的一座座宫殿,整整的将一座山给占据了下来,除了正殿以外,还有无数的偏殿,包括许麟与吕娇容所处的位置,那一座整体都是用长方形石砖所砌成的怪异宫殿,在其上面还挂了一个牌子。
许麟与吕娇容面面相觑,然后又仔细的看向那个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养魔殿!
许麟的嘴里有些发苦,而吕娇容的面色也没好看到哪去。
养魔殿!供养魔头的宫殿?
再美轮美奂的建筑宫殿,再婀娜多姿的山草树木,在许麟与吕娇容的眼中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而那个所谓的养魔殿,却是始终在两人的心里回绕个不停。
回头看向墙壁的另一侧,上面画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服饰久远,颇具上古之风,宽大而松散。
当头的,是一位老者,一手举剑的站在一处宫门前面,其剑锋所指正是眼前的这个养魔殿,还有在其身后的人,面色肃穆,做出严阵以待的架势,仿佛在下一刻,养魔殿就会发生什么异变一样。
再将目光移到另一边,又是一名老者一马当先,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炯炯的盯着的方向,竟然也是养魔殿,而在其身后的人,无论是神态还是姿势,都是一副如临大敌一般的紧张。
许麟与吕娇容面面相觑,这心里头不自然的竟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石室内的画卷很明显的描绘出,它所要突出的意题,养魔殿!
壁画中,正中央的位置,很显然是这个隐秘宗门的正殿,而距离正殿的不远处,也就是在其正下方,就是养魔殿所处的位置,另外两侧的墙面中的人和画,显然对这个养魔殿忌讳很深,甚至可以说是如临大敌!
走出石室许麟与吕娇容都没有说话,二人的心中都不是很舒服,因为他们觉着,也许真正的厄运才刚刚展开出冰山的一角,如果想知道真相,那么就必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过去。
走进对面的狭小居室,和左手方的房间一样,也是三面墙,三幅壁画,可这里所呈现出的景象却是更加的诡异。
正对面的墙壁上,赫然就是养魔殿的近景,一颗巨大无比的头颅,竟然从长方形的养魔殿中探头露出,更为确切的说,这颗露出一半的头颅,只是一个虚影。
满头的白发张扬似狂的飞舞着,只露出那半张脸的头颅,仔细看去,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狰狞面孔,相反却是一张极为俊逸的男子面孔。
至少在其上半部分是这样的,可如果配合上那一对儿漆黑如墨的眼眸,就有些诡异了。
男子的皮肤很白,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就好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有着白如雪玉的清明透亮,虽然看不见鼻子和嘴巴,可就是这半张脸,也能看出,这家伙绝对长得不丑,就是脑袋有点大!
好似幽魂一样的头颅,半透明的从长方形的养魔殿中探出,那眼神给人的感觉,根本无法形容,说是有霸气的睥睨天下,更有无视世间生灵的无情,或许还有些许的寂寞与惆怅,但总体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不好!
再回头,许麟看向另一侧墙面的壁画,还是先前一手执剑的老者,只不过这时老者脸上的神情,有愤怒,更有着一股视死如归的萧然情绪,而其身后的门下弟子,手中的长剑已经纷纷拔出,面色上更是坚毅无比,但许麟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都是剑呢?
难道说这个躲藏在秘境中的隐秘宗门,是一个上古之时的剑宗?
许麟赶紧收回目光,转眼看向另一幅画面,神情不由得一怔。
只见墙面上的壁画中,方才还背对双手的老者,其手中竟然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并且那剑身透明无形,却凛然的爆发出一股铮铮的强烈剑息。
壁画很逼真,所以更加传神,但同时许麟的心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这个隐秘宗门最后全灭,就是因为这个一头白发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魔!”吕娇容看了半天,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又走向另一处房间,但是在这里所看到的东西,无论是许麟也好,还是吕娇容也罢,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魔宗!
壁画中那颗巨大的头颅依然漂浮在长方形的养魔殿的上方,只是现在的场面混乱至极,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股人马,正与隐秘宗门的弟子冲撞拼杀在一起,道法剑息更是如烟火一样四下炸开。
身体碎裂,头身分家,残肢断臂的场面更是比比皆是,这完全是败者亡,胜者生的拼死搏杀!
壁画中身着异服的这一群人,在吕娇容的眼中再熟悉不过,虽然许麟因为修行不久还没有见过,可是这些着装,是她再了解不过的,那就是魔宗的装束。
一个金轮法寺守护已久的秘境之地,一个被称为不可知之地的隐秘场所,为什么会有魔宗的影像?
带着这样的疑问,二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着,而这答案也终于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在得到最后一个结论以后,许麟沉默了,吕娇容却是愣愣的坐到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接下来他们所看到的,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战斗的画面不断的出现着,魔宗与这个神秘的宗门的拼杀场面异常惨烈,这是一个局,一场只有生与死的局。
又是一幅图,隐秘宗门的正殿,终于是门庭大开,一人而已,单手执剑,却是一身白衣的女子。
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已经等待了许久,剑锋颤颤,铮铮的剑鸣之音,响彻在整个秘境中,然而她没有动,就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生人一样,默默的注视着同门的惨死,敌人的凶残,那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挥起!
四个身着不同服饰的人,齐齐站在了正殿的对面,好像是一阵风一样的突然出现,又或者一直是在等待着女子的现身,不管怎样,这四个人现在面对的是那个单手执剑的女子。
又是一幅画,隐秘宗门的弟子似乎已经快要死绝,但是这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依然没有动手,还是那样的冷漠。丝毫不关心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己的面前,然而女子的眼眸,这时竟然抬起,所看之处,正是那养魔殿上方的男子,两人对视,久久不语,而男子却是笑了。
这笑容里没有得意,也没有惨然,他只是想笑而已。
也就是这幅壁画,让许麟彻底看清楚了那男子的长相,妖异中的俊美,不缺乏强悍如刚的气质,简直堪称完美的脸上,不知为何许麟看那漆黑如墨的眼神之际,竟然感应到一种凄然的情绪。
女子的剑终究还是举了起来,在其宗门最后一名弟子鲜血溅起的那一刻,那一剑便已经来了。
等候已久的四人,齐齐出手之际,女子身形飘然而起,半空中发丝轻展,一张绝美的脸庞下,看向男子的目光,一缕笑容泛起在嘴角的时候,漫天的剑息忽如暴风骤雨一样,席卷在秘境之中,天上地下,没有丝毫